《游龙戏楚作者:醉痕(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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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戏楚作者:醉痕(完结)-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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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先生走出这里,明天就等著去天牢看你父母亲吧。”楚何的身後,那张没有塞住的嘴悠悠地说。
  
  开了一条缝的门,又被轻轻地关上,楚何顺便打上栓。回过头,看被自己绑在床上的游子临,浓眉再次聚扰,这个人,真是自己的学生麽?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失败。楚何从墙上拔下剑,抵在游子临的喉咙。游子临和他对峙著,即使被自己绑著,眼睛里也只有傲慢。
  
  “你赢了。”重重地叹了口气,抵在游子临喉咙的剑顺著他的喉咙而下,挑断了他身上手上绑著的绳子。个人荣辱事小,爹娘已经年迈,大哥正是功成名就之时,还有他那刚满周岁的侄儿,他不能让他们因自己而遭受牢狱之灾。




游龙戏楚6 那一跪

  不待游子临有所指示,楚何重重跪下,膝盖撞在地板上,发出沈闷地响声。他抬头,面无表情地看著游子临,“从现在起……楚何是太子殿下的男宠,太子殿下的吩咐绝不违背。”语气很平静,仿佛只是在叙说今天天气不错。“请太子殿下不要动我的家人。”
  
  游子临坐在床上,指著跪倒在眼前的男子大笑,笑过之後,有一刹那的迷茫。这是他盼望已久的,可是他并不开心。
  
  从第一次被楚何要求下跪,他就在想像被折了双翼的楚何跪在自己面前的情景,八年来,他被楚何罚了多少次,他就想了多少次。游子临本想叫楚何脱了衣服上床,自己好好玩弄一番,以此来羞辱楚何,此刻却失了兴致,夺门而出。
  
  木门被风吹得一张一合,楚何盯著开合的木门足足有半个时辰。关上门,疲惫之极的靠在门上,看到脚边的包袱。捡起包袱,从里面拿出一本黑皮书,包袱又掉在地上,楚何双手捧著那本书。书的封面之上,用毛笔端端正正写了“秘籍”两个隶书字,显见书写之人用心。
  
  这是他给游子临准备的生日礼物。游子临体弱,楚何的师父无崖子的武功,并不适合年少的游子临学,楚何准备等游子临满了十八岁再好好教他武艺。因此这几年楚何更注重游子临的文才修养,武艺方面,虽然他也答应了教游子临,传授的都是些基本功。无崖子教他武功,都是口耳相传,并没有什麽秘籍让他参考。他用了足足一年时间,利用空闲时间,挑灯夜战,终於在最近把无崖子教他的武功记录成册,很多地方更是加进了自己的见解。
  
  游子临找他讨要生日礼物时,他只是板著脸说没有,暗里却打算等游子临参加完庆典再给他。现在,这本“秘籍”,却让他觉得讽刺之极,那个人根本不稀罕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呢。只要他开口,就连自己也被当成礼物送到他面前。心念转动之间,手中的书被楚何捏成一团。
  
  罢了,自己是男宠了,要这秘籍又有何用?
  
  整本书被紧捏在掌中,再松开手,已经全部化为灰烬,随风吹散。
  
  一夜无眠,第二天早晨,游子临比以往更早地出现在楚何的房间,虚情假意地问候楚何一番,就离开了。
  
  让楚何更难堪的是,管家随後而来,为这东宫昔日的“大人物”,带来了教习,为楚何“补课”──学习怎样做好一个男宠。楚何在东宫的余威仍在,当他面无表情的瞪著那个长著八字糊的瘦高管家,田管家硬是从他的眯眯眼中挤出笑意,口称这是太子吩咐,他只是听主子吩咐办事。
  
  一夜之间,从意气风发的太子师,沦落成为男宠,要去学习怎样去侍候男人,管家也知道楚何心里肯定不好受,听到楚何从牙缝中回了一个“好”字之後,他就把带来的两名教习扔在楚何房间,逃之夭夭了。




游龙戏楚7 先生遭遇先生

  两位教习自我介绍,高的姓许,矮的姓安,姓安的教习温和地跟楚何说,“你就称他许先生,叫我安先生好了,以往我们的学生都是这麽称呼我们的。”
  
  先生……听到这个称呼,楚何拧了一下眉,两位教习却没注意到,“安先生”正忙著回忆他们的辉煌:“想当年,我们也是馆里红极一时的头牌,可是一到二十,就渐渐泛人问津,终於沦落到做教习糊口。”
  
  乾安帝没有养男宠的习惯,这两名教习来自宫外。相公馆里,无论你多红,哪怕是落霖国排名第一的头牌,过了那个年龄,就如谢败的玫瑰,没人愿意多看一眼了。有那些有头脑的头牌,会在自己红极一时的时候私存点银钱托人赎身,再不济也会想法攀个金主,为人男妾或为人男宠。显然,这两位“先生”并不属於那一类。
  
  “你运气真好,听说你已经年过二十五了。”一直没开口的许先生感叹,眼里是掩不住的羡慕。言下之意,楚何年满二十五岁仍有人要收他为男宠,真是件令人羡慕的事。
  
  楚何苦笑,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将这份幸运拱手相让。
  
  补课的日子,楚何唯一的感觉就是屈辱,可是为了不连累父母家人,他能做的只是忍耐。忍字头上一把刀,他有时候会想,假如他真的给自己心上插上一把刀,失却了报复的对象,那个人还会仁慈地原谅他,还是迁怒到他的家人呢?
  
  再一次见到游子临,已经是一个月後了。
  
  沐浴,被穿上轻纱似的衣服,楚何像一个木头人一样被人摆弄著,直到最後他被带到游子临的房间,剩下他一个人。
  
  浑浑噩噩,楚何没有发现房中的熏香加了料,等他发现,冷蔑地笑了之後,仍是没有运功抵抗。他是个男子,即使过去的一个月,他被当作小倌一般学习怎样去侍候男人,他的骨子里始终是个男人,特别是当面对曾是自己的学生,楚何很难想象自己怎样去扮演一个好男宠这个角色。
  
  清醒真的重要,或许迷糊才是此刻他所要的吧。




游龙戏楚8 落荒而逃

  游子临已经一个月没见过楚何。他父皇派人送来两个教习,并向他夸下海口,只需一个月,就能还他一个服服帖帖的楚何。
  
  游子临硬是忍了一个月,终於盼到一月期满,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楚何。早早了用了晚饭,泡了花浴,穿上他颇为喜欢的一套新衣,带著太监宫娥浩浩荡荡的前往自己的寝宫。他要让东宫所有人看看,昔日爬在他头上的先生如何的臣服於他。
  
  游子临推开门,楚何正侧身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没有主子的允许,男宠是不能自己爬上主子的床的。见到声响,楚何抬起头来,眼神很平静,无怒、亦无喜。
  
  楚何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游子临下意识地往下看,跳入眼帘的是楚何那过於凉快的丝袍。游子临的脸“腾”地涨成通红。
  
  “都给我下去。”他怒吼著那些伸长脖子往房间里张望的宫娥太监,顾不上那些人正是他请人看楚何难堪的,反手关上门,将众人的视线阻隔在门外。
  
  楚何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站起来,朝游子临走过来。游子临瞪大眼睛看著他,给他的感觉就是两簇烈焰在身上狂烧,四五步远的距离,他硬是走了十步。
  
  “楚何拜见太子殿下。”在离游子临两步远的地方,楚何矮身,双脚跪地,双手扑地,额头触地,很标准的跪姿。
  
  “你起来吧。”楚何的顺从让游子临很满意,只是楚何的穿著却让他脸红心跳,正要呵斥楚何另外再换一套衣服,楚何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呆住了。
  
  眉眼低垂,楚何的手伸向颈部的盘扣,解开,接著是第二粒第三粒,“男宠在主子面前是不用穿衣服的,不过我们今天会让你穿上衣服,目的,当然是让你在主子面前脱掉,这样才更有情趣。”那位不怎麽喜欢说话的许先生在把他送到这个屋子前这麽说。怕自己失去勇气完成解衣这个在平常看来十分容易的动作,楚何一鼓作气解掉所有扣子,脱下袍子,只有那微抖的双手泄露了他的心情。
  
  袍子下,当然什麽也没穿。
  
  游子临仍是没动,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楚何,甚至不敢往下瞄,只拿两只眼睛盯著楚何的脸。做到这一步,楚何索性丢掉羞怯,只想早点结束这折磨,垂著的眉眼抬起来,直逼游子临,“太子殿下是要自己解衣,还是由楚何代劳?”
  
  游子临下意识地护住胸前的衣物,往後跳离。他的样子,就像是要被人强迫献出贞操的弱女子,可事实是,楚何才是被强迫的那一个。
  
  “太子殿下想要如何?”楚何已经有点微恼,甚至忘记了他现在的身份不应该用这个语气。主子没有欲望,做男宠的应该主动,先生是这麽教的。只是楚何虽然已经下定决心接受男宠这个身份,不反抗,但叫他像相公馆里的相公一样,主动诱惑这个曾是他学生的人,显然一个月的“课程”远远不够,他做不到,他能做到的,顶多是主动解衣而已。
  
  楚何的恼怒在游子临眼中竟变成了妩媚,“我……我还有事……”,游子临想要离开,可是脚步竟不受控制的朝楚何挨近,两颊更是生出两朵红云。
  
  一个不能反抗,一个明知不该,却管不住自己,终於是芙蓉帐下,被翻红浪。
  
  同时,东宫的管家,受到了乾安帝的亲自接见,并得到了厚赏。




游龙戏龙9 有悔如倾

  从梦中惊醒,游子临痛苦地发现他的梦竟然全是真实的。自己身上的衣物是被自己蛮力扯掉的,楚何身上的红红点点都是自己印上去的。楚何的眼紧闭著,游子临却清楚的记得,那双眼昨晚滴了一滴泪,滴到被子上,也滴到游子临此刻纷乱的心里。印象中的楚何一直都是带著淡淡的笑,自己调皮了,惹他生气了,那道剑眉就会倒竖起,那双眼就会瞪大,何曾落过泪。
  
  自己可能是被下了春药,楚何是懂得医药的,游子临想叫醒楚何帮自己看一下,却在伸出手之时踌躇了。现在再说这些,肯定要被楚何说成是借口吧,他现在也还没做好要面对楚何的准备。
  
  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游子临逃出寝宫,出了寝宫却不知道要往哪走,下意识地不想停下脚步,跑出东宫的大门,一直跑到御花园。
  
  此时天色尚早,就连早朝也没开始。清晨的御花园退却了白天的喧哗,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只余百花顾影自怜。游子临不想回东宫,转进御花园正中的假山洞中。那里,曾经是他小时候的秘密基地,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躲在那里,任由宫女太监找遍整个皇宫。
  
  “太子殿下是要自己解衣,还是由楚何代劳?”
  
  楚何的话语在游子临耳畔不断重复,楚何把手伸向颈脖解第一料衣扣的样子也不断在游子临眼前闪现。
  
  这就是他想要的吗?游子临抱头自问。
  
  虽然年过十八,但因为楚何管教甚严,对男女这事尚且不知,龙阳之好更是很少听到。向父皇提出要楚何做他男宠,想要让楚何听命於他,狠狠挫一下楚何的锐气成份居多,倒不是对楚何产生了欲望。
  
  游子临想了很多,初见时楚何的意气风发,像颗太阳的楚何,甚至远远盖过了他这个太子的光芒。而今的楚何委曲求全,是自己逼得这位良师益友落拓至此。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不会向父皇要求这件生日礼物,更不会卑鄙地用家人威胁楚何做他的男宠。
  
  可是时光不能倒流,即使贵为太子,他也买不到後悔药。
  
  游子临想著想著睡著了,迷迷糊糊中,他回到了生日前的那个晚上。那时他还未满十八岁,他向父皇提出不要那份生日礼物了。虽然乾安帝威胁他,不要这个生日礼物,今年就没有礼物了,他还是很坚定的回答“好”。
  
  什麽都没发生,他和楚何仍是师徒。
  
  转眼好像又到了他生日的那个白天,门被踹开,楚何拿著教鞭冲进游子临的寝宫,扯掉游子临身上的被子,教鞭直接向游子临身上招呼:“叫你偷懒,这麽晚还不去学堂。”
  
  游子临连躲也不敢躲,任由鞭子重重打在自己手臂上、背上,只敢小声的分辩:“今天是我生日,父皇说今天会有庆典,让我睡个懒觉不行吗?”
  
  楚何剑眉倒竖,“那也不行,庆典是晚上的事,白天你还得给我去听课。”说罢,把鞭子交到左手,右手去拧游子临的耳朵。游子临哀号:“轻点,先生轻点!”
  
  游子临是被自己的哀号声吓醒的,自己全身冰冷,天色已经暗了,原来是梦一场,自己不知不觉在假山里呆了一整天。此刻,他失踪了一天,东宫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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