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可有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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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哥,可有婚配?-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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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溪笑了笑,嘴角泛着些苦意:“嗯,我也很喜欢她。”

    “我就说嘛,你肯定会喜欢她的,那丫头性子那么豪爽,没几个人不喜欢跟她做朋友的。记得我跟她第一次见面时,那会儿我正在许师傅院子里学着认药材,她扎着羊角辫从屋里探出头来,瞪着眼睛看着我,那样子特别逗。”祁越笑着,眼里有着耀眼的光彩。

    小溪静静地看着他,轻笑着点了点头,“嗯,是很逗。”

    他忽然觉得有些烦,忽然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许多多这个女人的事,即使,她本来就是个很讨喜的姑娘。他在祁越怀里扭了扭,转移话题问道:“千吾那是怎么回事儿?神思恍惚的,看着有些不大正常啊。”

    “谁知道呢,不过我猜,和他之前说欠的那桃花债差不离。”祁越道,神情有些诡秘,在酒楼里,他可没错过许多多那丫头跟千吾那小子的视线交错。

    很好,多多那丫头也掺和进来千吾那厮的桃花债了,就是不知道呀,这债能不能变成一桩美事呢。

    郡爷府,后花园鱼池边,有一白衣男子,背影挺拔,斯文儒雅,手中持着一根鱼竿,他身后站着一位褐色衣衫的小厮,在低声汇报着什么。

    “今儿他出去了?”何欢挑眉,温声问道。

    “是的,爷,杜公子今天一大早就步行出了门,先是在大街上转了转,途径墨轩画馆、万花楼、老王油坊、肆书肆,最后来到了清欢阁,后来那酒楼里陆续又来了其他人,其中就有前几日成亲的祁小侯跟苏公子,大概是友人聚会。”

    何欢在听到“肆书肆”的时候,平淡无波的眼里掠过一抹精光,“他在肆书肆……待了多久?”

    “一盏茶的功夫。”

    “他今天的状态怎么样?”

    “面色苍白,神情恍惚,但是……”小厮犹豫了下,止住了话音,看着大公子的背影,一时不知该继不继续说下去。

    何欢道:“但是什么?”

    “但是,杜公子从肆书肆出来后,脸色好似好看了些许。”小厮语气不甚确定地道,一时间也开始有些怀疑起自己来,当时有没有看错……还是说是自己的错觉……

    何欢静默顷刻,冲小厮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小厮立马溜走了,偌大的花园里只闻鸟儿的鸣叫。

    忽地,水面传来一阵波动,鱼钩颤了颤,何欢慢条斯理地收了鱼竿,温柔地把那条贪吃的鱼儿放进一边的竹篓里,以异常温柔的语气轻喃:“贪吃,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呀。”

    鱼儿在竹篓里慌乱的蹦跶,却早已迟了。

    误入君瓮,一切皆成了定数。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估计会更的晚…比今儿可能还晚些,大家可以等到第二天再看~(A_A多谢支持!

 第48章 故人归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侯爷府门前,小厮们应声前来,或恭敬着立在一边,或殷勤地把马车牵到后院,或狗腿地欲半跪在地、接受主子高贵的脚踩,却不想狗腿没成功,因为小侯爷早已利落地翻身下了车,尔后也不假人手,径直把小侯爷夫人给抱了下来……哦不,好像有些不对劲……可是,那又该怎么称呼?

    小厮们面面相觑,额汗滴落,最后憋出了个“苏小爷”……祁越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说什么,揽着人进了府。

    老管家当下决定,得赶紧就关于小侯爷这位的称呼问题召开个紧急会议了……

    当身后不再有那么小厮跟随时,祁越才压低嗓音问:“小溪,你喜欢怎么被人称呼?”

    “直接喊小溪啊,还能怎么称呼?”小溪不大懂这些,对他来说,大家都是一样的,那些小厮们也没必要点头哈腰地称呼他“苏小爷”什么的,那种感觉太奇怪了。

    祁越正色道:“小溪,即使你不喜欢这种繁文礼节,但这基本的上下之分咱还是要的,改天人家都敬我一声‘小侯爷’,喊你小溪算个怎么回事儿呢?”

    小溪默了默,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那你决定吧。”

    祁越:“夫人只能我一个人喊你,他们还是叫你‘苏小爷’吧。”

    小溪:“……你啥时候喊我夫人了?”

    祁越坏笑:“在上床前啊,床上啊,刚睡醒啊,哦对,还有每一次占你便宜的时候。”

    小溪:“……”记性真好,语气真坦荡。

    两人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黄昏,因此府里早已备下了饭菜,祁越他们虽在酒楼已经吃饱喝足,却也不好推掉躲进屋里,毕竟,这是小溪嫁到他们祁家后,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在一起吃饭。

    之前由于小溪身体不适、自己那侯爷爹朝事缠身,使得家里人很难凑在一块儿,这不,好容易凑到了一起,芸姨看起来分外高兴。

    “小溪啊,多吃些肉,瞧你瘦的,我们家祁越都快赶上你两个胖了。”芸姨把菜放进他碗里,都冒尖儿了,她好像却还嫌碗不够大似的,自顾自把那嫩滑的肉片肉团肉块一股脑儿都放了进去。

    小溪额角抖了抖,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从没有人对他这么热情过,习惯了一个人清冷的日子,猛然受到如此温暖炙热的对待,心里隐约有些不适应,些微酸胀,眼睛也仿佛起了层薄雾。他笑着谢了,然后便握着筷子把那肉一块块往嘴里塞,嘴角上都蹭上了油腻,还冲芸姨笑着,有些傻气。

    芸姨眼眶一红,忙笑着掩过,拍了拍吃的一身汗的祁越,“儿子,我说你是不是虐待我们家小溪啊?你都胖成这个德行了,怎么还好意思在小溪面前吃这么多?”

    小溪突然咳了一下,好似是被饭噎住了,祁越慌着递水给他,边抚着他后背边嘟囔,“娘,我这不是胖好吧,这明明是健美是精瘦,主要是小溪他太瘦了啊,所以才显得我比较胖……”

    祁越的声音有些委屈,英气的眉眼委屈地在小溪和侯爷夫人身上转来转去,却愣是没瞧老侯爷一眼。哼,这样的打闹生活小情趣,那只死狐狸是不会理解的!

    芸姨笑了笑,也不再打趣那一惹就毛的儿子,转而去跟小溪说话:“小溪啊,你们以后还回苏家村吗?不走了吧?咱这又有地方住,怎么着也比村里方便吧?啊。”

    小溪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他把嘴里的饭菜咽完之后,擦了擦嘴巴,看了眼祁越,这才回道:“芸姨,这个我跟祁越还没决定好……”话没说完,看到芸姨的神情有些变化,老侯爷的样子也很是严肃,他有些慌乱的去看祁越,就见到祁越跟他挤眉弄眼的,口型说着什么。小溪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喊错了……

    饭桌上静默了一会儿,芸姨咳了咳,看了眼那满脸通红的孩子,心下叹息,却也知道事儿呢,不能强求,总得给孩子一个慢慢适应的过程,她刚想开口安慰小溪几句,却听到一声轻微的声音——“娘、娘。”

    芸姨愣了下,随即没忍住噗嗤笑了,“哎,这话听着可真舒服,不过,我啥时候成了娘娘啊?”她笑着,看着坐在位子上绞着手满脸羞窘的小溪,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回到当初她在苏家村时,照看这俩小毛孩儿,那会儿苏婆婆还在世,一老一少两小在院子里晒太阳,粉团子般的小溪来到她身前,害羞地扭着小手,小声说着什么。

    无外乎,姨——祁越又抓虫啦;姨——祁越不跟我玩了;姨——祁越又咬我脸了。

    眼前俩孩子一个吃相斯文,不急不躁,另一个……满嘴都是油腻,碗前放了一堆骨头……

    芸姨觉得有些头疼,看来本性是个痞子流氓,怎么着也养不成一俊秀公子啊。

    万花楼,三楼雅间,一个花娘在抚琴,另两个在一层薄纱后扭着曼妙的腰肢,丝竹声不算清渺,靡靡之音,很是契合所处的环境。

    薄纱另一边的圆桌边,坐着一黑衣男子,双眉入鬓,一双桃花眼很是招人,只是他的神情有些颓痞,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冷淡气息。

    因此,即使听鸨妈说近几日在这徘徊的这位公子是都尉府家的小爷,即使这公子爷模样身材皆很是招人,但是一见到杜公子这幅神情,花娘们也不敢存有别的心思,宁愿少赚些银两,也不愿平白触这老虎须。

    据说杜公子把这房间包了下来,至于包了多久,鸨妈并没有跟她们多说,只告诉她们,公子这几天都在,你们尽管把人给好生伺候着,杜公子一高兴,把你们给赎出去做个小妾还是有可能的。

    话虽如此,但这几天伺候过杜公子的姐妹们都抱怨,这公子爷是不是不行啊?怎么就只干坐在那儿喝酒,只看不动手呢?还是果真是特别纯情,第一次逛窑子、没经验?

    各种说法和猜测,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位杜公子好似是由于失去恋人才来她们花楼取乐儿,又因为对失去的恋人坚守忠贞,所以这么多天待在花楼,却愣是一个姑娘都不曾碰过,也因此,花楼里渐渐传起了一种传闻——

    这次是夸杜公子的了,什么忠贞不二啊,为失去的恋人坚守节操啊,真是这世间少有的好男人啊,种种。

    花楼的姑娘们个个眼冒红心地低语着这样的话,最后的版本就成了——非杜公子这样的男人不嫁!

    而这一切的一切,杜家公子千吾,可是一点儿都不曾得知。

    ——他又朝哪啊得知呢?

    每天泡在酒里,半醉半醒,好几日不曾回家,不曾与人交谈,就这样浑噩地沉在自己构想的世界里——没有情爱,没有心烦,没有何欢,也没有自己。

    他单手支桌,手中把玩着一只小巧的白瓷酒杯,透过那层薄纱望去,年轻姑娘美好妖娆的身体曼妙摇摆,他的眼睛有些失焦,昔日里会让他体热、会让他振奋的美好姑娘啊,怎么今儿看来,那么的无趣惹人心烦呢?

    杜千吾吃吃的笑,脸颊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红晕,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似开心,又似失落。面前的花娘们犹在跟着音乐节拍曼舞着,丝竹绕耳,薄纱轻摆,满室的灯火好似突然亮了起来,一双长腿从门外迈了进来,隐约窥见一抹白色衣袂。

    何欢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他以前的发生过的事,从小时候,到后来在边塞练兵。

    小时候的自己,看着可真软弱啊。虽比同龄人高了那么些,却消瘦又苍白,整天背着手立在一边,看着来家里的那些叔伯们的孩子们。那些孩子真奇怪,明明见面之前,还是互不相识,只单单见了面,说了那么几句话,就可以揽着肩膀笑嘻嘻地跑着一起玩了。

    何欢觉得不解,却也只是远远地在一旁看着,从不靠近。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家里总会有陌生人过来,带着许多礼物,每次也都有陌生的小孩子跟着,何欢本不在意这些。对那些幼稚的人需要在意些什么?

    直到后来,家里依旧会来很多人、很多小孩子,但每次都会有同一个男孩子,那个眼睛非常迷人的男孩子。

    何欢之所以注意到他,除却他经常露面之外,更多的是,他是那群孩子中,最幼稚的一个。

    见到谁都对人笑,还笑的那么开心,没过一会儿就拉着人手跑着去玩,个子小小的,也不怕被人欺负,哼,真是笨蛋。

    ——但是,即使那男孩子是个幼稚的笨蛋,何欢还是记住他了。

    听爹说,他是都尉家的儿子,叫杜千吾。

    爹当年还问他,“喜欢千吾吗?那孩子很开朗很讨人喜欢,阿欢你要多跟他玩啊,爹不想你整天跟个小老头儿似的。”

    何欢犹记得,当时他冷着脸回答说:“我才不跟笨蛋玩。”而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后来在边塞,白日里练兵布阵,每每到了夜晚他都会站在城墙上,望着远方浩瀚不可捉摸的沙漠,望着头顶的月光,在萧瑟寒风中静立良久。

    偶尔会想起自己在郡里读书习武的日子,偶尔会想起白日里练兵的情形,偶尔,也会想起那个幼稚的小男孩。

    让何欢一直觉得奇怪的是,杜千吾的样子并没有因为时间而变得渺远,反倒是愈加清晰。他有些婴儿肥的包子脸,亮晶晶的好看眼睛,笑眯眯的样子,总是会时不时地跳进他的脑海。

    起初他不以为意,直到后来,他盯着一个士兵的脸盯了许久,那个小兵脸都吓白了,以为自己惹了什么事儿。

    何欢才明白,自己对杜千吾,是有些不同的,要不,也不会因为别的人只是和他有三分相像,就盯着人看了半天。

    他想,也许自己是想他了吧。

    想念他开朗大笑的样子,想念他有些犹豫地来到自己面前,小声说:“何欢,你要跟我们一起玩吗?”

    何欢缓缓睁开了眼,室内些许昏暗,床前那盏油灯灯花小了许多,在这寂夜中缓慢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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