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高袁]如花美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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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高袁]如花美眷-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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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高城心中愤怒,从朝会下来,在昭仁殿来回走了几圈,终于忍不住,唤了福吉过来,让他传旨云王府,请云王入宫觐见。
袁朗站在昭仁殿外犹豫片刻,终于还是推门进去了,这是他在高城登基后第一次单独觐见,从前就算谢恩,也是一群人一起来,一起走,袁朗下意识的不想和高城单独见面。可是今日高城召见,让袁朗避无可避。
“臣云王袁朗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袁朗双膝跪在昭仁殿中间,因为是冬天,没有开窗,屋内光线有些黯淡,袁朗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的地面,并不抬头看高城。
“云王平身,赐坐!”高城只是一瞬间的愣神,便平静的应对。
待袁朗坐下,福吉送了茶水给袁朗,之后将殿里所有人带离,沉重的殿门关上,屋里只剩下高城与袁朗。
高城近乎贪婪的看着眼前人,多久没有这样近的看到这个人了,他将他推上至高的皇位,却也给他套上枷锁,将两人距离推远,遇到他是高城的幸,却也是他的不幸。午夜梦回,高城不知多少回猛然惊醒在陌生的龙床上,即使炭火灼热,即使幔帐层叠,即使锦被厚实,他却依然感到冷,他想要身边有个温暖的身躯和他共同抵御寒冷,可是当他将那个躯体描出实质,那个肆意张狂的男人却如此根深蒂固的出现,他想他,他想要他!
袁朗喝了一口茶,抬头,一脸淡然恭敬:“皇上召臣入宫,所为何事?”
“想……”高城忽然咬住舌头,将一句脱口而出的“想你”生生转换为:“想听听云王对于内务府最近接连上奏的关于选美充盈后宫之事的想法!”
袁朗低头略一沉吟,抬头嘴角带着疏离的笑意,淡淡的开口:“皇上,充盈后宫,延绵子嗣是皇上的职责,臣以为内务府虽然此时上选美折子急切了些,却并没有错的离谱,毕竟选美要有太多的准备,光是昭告天下也要一月有余,之后才是层层优选,及至最后州府选出的美人到了京城,也是三四个月后的事了,所以……”
“所以,云王也觉得朕应该广宣天下美人充盈后宫,延绵子嗣?”高城打断袁朗的话,眼睛微微眯起,王者之气骤显。案几遮挡高城紧握的双手,在袁朗进来之前,其实他已经想到他会说这些话,高城甚至想到,如果他说这些话,自己该如何呵斥他,会不会忍不住把这个人按在这昭仁殿的御书案上这样那样,可是当他看到袁朗微微低头,轻轻的说了一声“是!”时,浑身的力气似乎被瞬间抽尽,佝偻起身体,几个月的疲惫瞬间齐齐聚集上来。
殿里安静的让人不安,袁朗几次想抬头看高城一眼,却克制着自己不去看,不去想,他能感觉到高城盯着他看,那种目光有如实质,似乎能穿透他一般。
良久,高城声音冷硬的说:“云王跪安吧,朕……累了!”
袁朗急忙谢恩离去,出了昭仁殿,却觉得背后发凉,不知什么时候,后背竟然出了一层细汗。走了几步,忽然身后有人叫:“云王殿下留步!”
袁朗回头看,却见福吉手中抱着一个包袱小步跑过来,将包袱打开,拿出一件黑色裘皮大氅,恭敬的说:“殿下,皇上说天冷风凉,请殿下披上挡挡风寒!”
袁朗接过大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谢恩道谢,从荷包里随手拿出一块金锞子放到福吉手里,福吉哪里敢要,只是摆手,可是袁朗执意要给,终是拿了才算完。
回到大殿,高城还在批折子,看到福吉,头也没抬的问:“云王说什么了?”
福吉将手中金锞子放到御书案上,躬身说:“云王赏奴才的!”
高城抬起头,拿起那枚金锞子在指尖把玩,那是一枚中间做成葫芦形的精美小东西,果然像是袁朗一贯喜欢的奢华习惯,高城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苦笑,抬头对福吉说:“你去内务府领取一个金锞子,这个朕留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没打算这么简单让高城登基,可是停的时间有点长,没了感觉,只能从登基开始重写了!
第45章 (五)
本来高城并没有太过在意选美一事,他需要做的事太多,从羁押反叛的高岚一案到百姓减少赋税休养生息,甚至武定元年的第一个春节如何过,桩桩件件都比什么大肆选美来的重要,谁知内务府三番五次在朝会上旧事重弹,甚至言辞激烈,这次不光是内务府,就连一直没说话的旧臣一派和云王一派都空前团结,结果就是满堂文武跪地进言,请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早日立后封妃,延绵子嗣。
高城坐在龙椅上看着黑压压跪了一地的朝臣,看着跪在最前面身着紫蟒袍的袁朗,心底渐渐结冰,他再一次想把头上的皇冠揪下来扔到地上,脱下沉重的层层黄袍,告诉这些人,告诉袁朗,我不想做皇帝了,我现在只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普通生活。
可是高城只是冷冷坐在龙椅上,孤单清冷,朝堂静谧死寂,不知过了多久,高城听到自己毫无生气的声音在太极殿内挟裹着回音响起:“既如此,选美一事交给内务府循旧制办理!”然后在朝臣们高呼的“皇上英明”中,紧紧皱了眉头。
下朝后,高城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御书房批阅奏折,而是独自去了御花园,时值寒冬,御花园空荡荡的,远没有春夏秋三季有看头,可是高城来这里也不是看景的,他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冷静一下。让福吉几人留在御花园外面,高城一个人慢慢走着,今天朝堂上的事,他很明白,安平王一派盼着自己开枝散叶自不用多说,旧臣一派大多数人是希望借着大选将自己的女儿妹妹什么的送进宫,以巩固自己的地位身份,这也无可厚非。但是云王一派对于这种事一直都缄默,今日忽然言辞激烈,只怕是袁朗脱不了关系。
想到这里,高城的手指收紧,牙咬的咯吱响。袁朗啊袁朗,你既然如此逼我,你不仁也怪不得我不义了。
不说高城在御花园想着如何算计袁朗,且说下朝后,袁朗慢悠悠的走向自己的软轿,却听后面有人叫:“云王留步!”
袁朗停下脚步回头,看到王庆瑞快步走过来,于是嘴角带笑,拱手道:“王阁老有何见教?”
王庆瑞走近,伸手托了袁朗胳膊一把:“不敢!”之后回头屏退身后侍卫,袁朗看他这样,定是有话说,于是右手一摆,做了个请的动作:“边走边说吧!”
两人走了几步,王庆瑞低声说:“老朽是替天下人谢云王大义!”
袁朗一愣,随即明白了王庆瑞指的吴哲齐桓一行人今早极力支持选美一事。清淡一笑:“王阁老谢错人了,本王只是尽臣子的本分而已!”
王庆瑞轻叹一声,他是知道袁朗和高城之间的事的,也听说了吴哲和齐桓几个知情人对内务府极力要求高城选美一事非常不满,今日几人却极力支持,必定是袁朗在后面做了计较。于是他摆摆手:“云王莫要多说,老朽不会多言,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袁朗却严肃了一些,停下脚步,看着王庆瑞问:“阁老,你觉得陛下不愿大选是因为本王?”
王庆瑞想了一下,轻轻摇头:“也不全是!”
袁朗点头:“那阁老不必为此事多感,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皇家无私事,陛下自己能想清楚的!本王只是做了该做的!”说完告辞离去。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有些迟,却是又大又急,朝会前地上还只是薄薄的一层雪皮子,可是朝会结束,却有两寸深了,而且大雪片子真的就像鹅毛一样往下落,打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即使有小太监打着伞送各位大人出宫门上轿,却也冷的够厉害。
因为皇上休息的东暖阁离上朝的太极殿不远,而高城有喜欢走动,所以平日都是走着过来的,所以今日一时大雪,福吉只好让小太监安排龙辇,高城便在后殿临时歇着,耳边还能听到前殿廊下偶尔有朝臣低声说话。这是福吉走过来,压低嗓音说:“皇上,刚才奴才去给皇上倒茶,听外面几位大人说云王的一个轿夫被雪滑倒,轿子差点儿倒了,云王好像抻了手腕……”
高城一愣,手中的书一下掉在地上:“伤的重吗?”
福吉急忙把书捡起来,说:“据说动不了了,因为轿子出了意外,所以云王这会儿滞留在太医院了!”
高城站在地上看着外面的雪出神,忽然扭头说:“传旨,说朕已经知道云王出了意外,请云王到……昭仁殿!”
“是!”福吉就要退出去。
“慢着!”高城忽然一挥手,声音压得更低:“找个人给云王府送信,说朕和云王有事相商,赐午膳!”
福吉眼底闪了一闪,点头:“奴才明白!”
袁朗在太医院稍坐了一会儿,没等来自己府上的轿子,倒是等来了皇上身边的内侍总管福吉传旨,说皇上要在昭仁殿见他,低头看看手腕,估计是高城听说了他手腕受伤,所以要他去确认一下吧,袁朗不想去,却也无奈,于是和福吉一起出了门,看到门口的软辇,袁朗皱眉,回身对福吉说:“这是皇上平日坐的龙辇吧!”
福吉躬身道:“这的确是皇上平日坐的,不过不算是龙辇,您看后面跟的制式。”
袁朗看看后面的人,的确也不是皇上的制式,不过这软辇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于是回头说:“反正离得不是太远,我走过去即可!”
福吉急忙跪下:“云王恕罪,还是请云王上辇,我等也是奉皇上旨意行事,请云王不要为难奴才!”
袁朗被堵在门口,半晌吐出一口气,皱皱眉说:“只此一次!”说完上了软辇。
软辇外用皮子隔了冷风,内里焚了香,淡淡的檀香味颇得袁朗心意,不多时便到了昭仁殿。下了软辇,袁朗迈步拾阶走进昭仁正殿,这昭仁殿占地极大,正殿比太极殿稍小,冬天太冷,高城不在御书房时,便将奏折搬到昭仁殿里批阅。正殿分里两间,外间是高城召见大臣的地方,里间与外间中间隔着层层叠叠的纱帐,冬日燃了火盆,倒是比外间暖和不少,偶尔高城累了也会在里间的暖炕上睡一会儿。
这会儿袁朗已经站在外间的地上,谁知福吉上前对袁朗说:“陛下还在御书房,一会儿就来,请云王到内殿暖和着!”
袁朗微微皱眉,他倒是没想到是高城有什么不轨,反而第一时间想的是有人买通福吉将自己弄进高城内殿是打算给自己安个刺杀皇上或者冒犯天颜的罪过,于是挑挑眉,淡淡的说:“既然皇上有事,本王下次再来!”
福吉不动声色的拦着袁朗,躬身道:“还是请云王略等一会儿,皇上马上就来!”
袁朗看他不肯让开,自己又不能在宫里动武,只能站住脚说:“那就劳烦福公公搬凳子来,本王在这里等皇上即可!”
福吉看说不动袁朗,略一思索,便叫人搬了一把圈椅过来,上面垫了厚厚的垫子请袁朗坐下,又叫人送了两个火盆放在袁朗近前,连袁朗随侍拿着的手炉也加了碳送过来,袁朗安静的坐在那里静等高城,心里多少也有些明白高城叫自己来是因为朝会时吴哲齐桓他们也极力谏言大选之事,脑中早已有了对答,只等高城来兴师问罪。
许是等的时间长了,袁朗靠在圈椅上手中抱着温暖的手炉,感觉殿内暖意袭来,阵阵龙涎香淡雅的味道包裹着他,渐渐竟然有了睡意,虽然极力保持清醒,可眼皮子竟然不受控制的闭上时,袁朗心中大为警觉,这不正常,他是习武之人,又因为自小经历不同,早就习惯了警觉,可是今天的随意太过明显,事出反常必有妖,大惊之下,袁朗就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竟然全身酥软,连手中的手炉都拿不住的样子。
朦胧间,袁朗看到福吉带着几个小太监走过来,便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声音飘忽的问:“大胆奴才,是谁指使你陷害本王的?”
第46章 (六)
福吉没想到袁朗竟然还没完全睡熟过去,愣了一愣,但是看袁朗说话声音虚浮,定然是动不了了,便让几个小太监连着凳子将袁朗搬进内殿,内殿更加温暖,龙涎香的香味却清淡了不少,袁朗这才惊觉是外殿的熏香有问题,心中百转千回,暗自着急高城也太大意,日日用的熏香让人换了都不知道,哪天被人迷晕了,死在殿里都没人知道,不过看现在的样子,那人恐怕只是想陷害他,而不是想杀高城。脑中把想杀自己的人过了一遍,却总觉得这样的陷害太过繁琐,不过再想,或者正是因为自己对高城的放心,所以在宫里最不设防,才最容易中招……如此乱七八糟的想着,袁朗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只能强撑着一口气不让自己完全晕过去,感觉小太监出去,福吉进来跪在他前面磕了个头,说:“云王以后莫要怨恨为难奴才,奴才也是逼不得已!”
袁朗疑惑的想,什么叫以后?难道他们不是打算杀了自己?最后福吉也出去了,袁朗只能瘫坐在圈椅上,还好椅子垫了厚厚的垫子不太难受。
不多时,袁朗听到外殿有人说话,声音不大,不过他能听出是高城的声音,然后高城便向内殿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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