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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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当道-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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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离延看着顾邺沉沉的安睡模样,心底柔软得像是被一块柔滑的绸布包着,充满着温情,他亲亲顾邺的额头,抱着他去浴桶清理。
  你终于是我的了。徐离延想。
  
  早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顾邺被徐离延环着,顾邺一动徐离延就醒了,徐离延吻吻他的脊背,“醒了?”
  “嗯。”顾邺点点头,有些羞涩,虽然昨天很快活。
  徐离延笑笑,看着顾邺身上青青紫紫的欢爱过后的痕迹,凑近顾邺的耳朵吹了口气,“亲亲,怎么办?我又想要了。”
  食髓知味,经过昨夜的欢爱,他恨不得时时刻刻跟顾邺厮混在一起。
  感觉到大腿根处抵上一根灼热的物体,顾邺惊讶地瞪着他,昨晚徐离延那么疯狂地要他,他现在全身上下酸麻,连前面都有些肿了,他现在居然还想要?!
  “找别人去!”顾邺怒吼,脸色羞红。
  徐离延委屈,“我只想要你。”
  说着便翻身压住顾邺,封唇。
  
  ……
  
  替顾邺清理过后,徐离延将顾邺抱回床上,估计他要睡一整天。然后出门去弄点食材,他才刚刚被采摘过,醒来后需要吃点清淡的。
  刚想转身离开,顾邺伸手扯住他的衣袖,带着浓浓的倦意,“把实情就跟我说。”
  “好,”徐离延俯身亲亲他的额头,“亲亲先睡,等你醒来我把一切都告诉你。睡吧。”
  顾邺含含糊糊应了一声,遂沉沉睡去。
  徐离延很轻快地踏着脚步,特意放轻脚步,关上房门。
  
  我们终于在一起了,身心合一。

     ☆、释惑剖心

  第十八章
  顾邺再次醒来已经是日薄西山了,昏黄的暖光打在房间内,顾邺躺在床上看着暖融融的一切,心里有一处坍塌柔软。用手肘支起起身,自己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半透的中衣,腰部传来的酸麻以及后面的肿涨感提醒着他昨夜以及今早的荒唐,他揉着酸软的腰肢,从床上爬起来,将带子系好,衣服里露出来的青青紫紫的痕迹很轻易地勾起顾邺昨晚荒唐的行径,不禁脸红心跳,快速将衣襟拉好,遮去欢爱的痕迹。
  不知徐离延去哪里了。
  洗漱完坐在桌前刚倒了一杯茶,徐离延就推门而入了,手上是一些清粥小菜。
  “亲亲,你醒了。”徐离延放下东西,就在顾邺脸上啄了一口。
  “咳,”顾邺轻咳一声,故意忽视那个让人甜蜜害羞的称呼,但是脸上的红潮泄露了他的情绪,“告诉我实情,这三年发生的事情。彦辉的变化,还有……你为什么会看上我?”
  徐离延在桌边坐下,笑,“先吃吧,还是……亲亲想要我给你喂?”
  顾邺赶紧端过清粥呼噜噜吃起来,虽然和徐离延已经到在床上袒呈相见的程度了,但是让他喂食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况且他从昨夜到现在什么都没吃,还真是饿了,小米粥配以红豆、薏仁熬得糯糯的,很是好吃,是他爱的食物之一,以前母亲也熬。
  “这粥怎么样?”徐离延笑。
  “嗯,好吃。我好久没吃过这样的粥了。”顾邺忙着吃。
  徐离延笑得眼睛更弯了,“你喜欢吃的话我以后多做给你吃。”揉了揉他那一头黑发,果然很柔顺。
  什么?顾邺瞪大眼睛,“咳咳咳……”不小心呛住了,猛咳起来,徐离延忙给他顺气,叹了口气,“慢点吃。吃完我都告诉你。”
  顾邺真是饿坏了,三两下就吃完了,放下碗,一抹嘴,道:“说罢。”
  徐离延笑,“小邺,你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你不也和以前不一样了?”顾邺嗔了他一眼,堂堂王爷都会煮粥了,这可不是大变化么?
  动不动白眼示人这点还是和以前相似,徐离延想。
  “你走了之后,有一日我经过厨房,忽的想起你爱吃这煮得香甜软糯的小米粥,我就想,我去学,等以后你回来了就能煮给你吃了。你一直都没回来,粥没有人吃,厨艺倒是长进了。”徐离延笑了一笑,柔声道,“不过现在你回来了。”
  顾邺心里酸酸的,眼前这个男人,是个王爷,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高高在上的人呵,他顾邺只是人海一粟,何德何能呢个让这样一个人爱惨了他?
  “是不是很感动啊亲亲?”徐离延弯着一双凤眼,笑嘻嘻。
  “……”感动的气氛被破坏殆尽,“那彦辉是怎么一回事?”
  提到彦辉,徐离延的笑颜消失殆尽,阴沉了几许,他看向窗外,不知盯着哪里,半晌,才似叹息道,“小邺,你能原谅他么?”
  顾邺不明所以,对上他的眼睛,很亮的眸子沾染了几分黯然,他心里一惊,三年前被追杀跳崖的记忆忽然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难道……”
  “如你所想,”徐离延像是看透顾邺的想法,握住了他的手,“你十六岁进我王府,明面上是替彦辉成为我的男宠,你可知,我十一岁便识得你了?”
  十一岁?顾邺眨眼,全然不记得,他十岁那时候只惦记温饱和如何逃过早练和偷听学堂了。
  徐离延笑笑,眼神在说:我就知道你不记得。
  “你可知外界流传的关于我的生平叙述中独独少了十一岁至十三岁这两年的消息?你可知为什么我十三岁之后便得了这样一个‘泯然众人矣’的兴叹?”徐离延低声道,“我十一岁的时候遭遇了一场绑架,那时候我被关在一间偏僻的鲜有人迹的、老鼠和虫蚁蟑螂安家落户的仓库里,那些绑匪将我手脚捆着,我那时候养尊处优,从未在那么肮脏的环境处过,我又怕又惊,肚子也饿了好几天,虽习武却技艺不精,除了哭泣简直不知该如何自处,可是那时候,一个小男孩听到了我的嘤嘤哭泣,他扒在木窗户前,小脸蛋上还带着淤青,问我怎么了,我说我饿,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馒头递给我,我说我吃不了,手被绑着,于是他就把馒头掰成小块小块的喂我吃。吃完馒头之后他就坐在窗户外面和我说话。那时候我觉得,窗里窗外,同个世界。”
  顾邺嘴角抽了抽,他小时候有这么可爱吗?
  徐离延满眼笑意,“瞧我运气好吧?我吃了馒头的那晚,皇兄就带人找到了我的所在,自然那几个贼人是没有好下场的。我不知道那个小少年如何就回了宫。装平庸是皇兄的主意,朝堂上有些朝臣担心我将来会危及皇兄的皇位,皇兄不当一回事,但他们不放心,于是有些激进分子就策划了这场绑架案,皇兄担心我会再次出现这种情况,于是让我装平庸到现在。”
  “再次见到你,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大约是你刚进顾府的那时候吧,你站在顾府大门前,仰头看着那黑漆烫金字的门匾,皱着眉嘟着嘴的,我当时就笑了。你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彦辉,”说到彦辉,徐离延垂了眼,“是我十岁那年我的老师从战场上的死人堆里捡回来的孩子,哦,我的老师是一名身怀绝技的军师。他和我同岁,从十岁便跟了我,因这一场变故,他越发的努力,之后成了我的暗卫的头子。他从小就与我亲近,又跟了我许久,大约其中产生了依赖和依恋这样的情感吧,我对他只是弟弟之情,别的,再没有了。记得你进府的缘由否?”
  “明面上说是为了替我珍爱之人遮风挡雨,暗地里那只是我私心妄动的结果罢了。早知,早知……我那时候尚不清楚,彦辉所表现出来的,我也以为他只是在配合。那时候我与你闹了矛盾,你更加讨厌我,对我不屑,”徐离延唉唉叹气,“我光顾着烦如何才能让你消气,恰巧那时你私离王府,暗卫平日由彦辉带领,调遣多人势必引起怀疑,但是一人就容易多了。你那时武功又弱。两权相加,便顺理成章。”
  顾邺讶异,“什么?杀我的有两拨人?”
  徐离延苦笑:“算算这一切,也因我而起的。我本来也不知道的,只是彦辉看我太痛苦,心生不忍,向我坦诚一切,我那时才晓原来追杀你的有两拨人。我怒极,拔剑砍他,怎知他居然躲也不躲,打算生生受我一剑,以死谢罪,我……毕竟他跟我那么久,收手了,却是在他额上落下了伤。事后我也派了打量的人去找寻另外一拨人,却始终找不到幕后主使。”
  虽然没有寻到幕后主使,可能做到这般连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都寻不到的,普天之下有谁能够做到?
  看着顾邺蹙眉思考的模样,徐离延心里弯弯绕绕叹气,终是没有将这想法告诉他。且不说那时他的皇兄,是他的至亲骨肉,就说他要除去顾邺的缘由何在?
  他要知晓一切后,再告知顾邺一切。
  “小邺,”徐离延将凳子拉近顾邺的,拉住他的手,多了恳求的意味,“亲亲,跟我回王府去吧。”
  顾邺略略迟疑,都已经与徐离延肌肤相亲了,去王府倒也没什么不可,他不是什么扭捏的人,知道自己心意之后也不会刻意去回避的,只是,这王府中……
  “那就去吧。”他叹口气。
  徐离延笑了,眼睛弯弯,露出一口白牙,竟显出一股天真娇憨的姿态来。
  “小邺,我已经把府中那些男宠都遣散了,我从来也没碰过他们,有些人,我还没见过呢。那时候我一方面想,要是你知道了,会不会跳出来指责我又误人子弟呢?另一方面又想,也好,就当做我有太多男宠,你仅仅只是其中一个,我太忙了,没有空去找你,这样来催眠自己。幸好,你回来了,我不需要他们,有你就够了。”他深情地望着顾邺。
  真是……这个男子这样深情呵!顾邺啄了一下徐离延的唇,徐离延拉近他,加深这个吻。
  相贴的唇分开的时候,徐离延笑,“有小米粥的味道。”
  顾邺嗔了他一眼,而后浅笑。
  时值十一月份初了,天气渐渐冷了下来,院中的桃树叶子早已掉光,光秃秃的只剩灰褐色的枝桠,看起来很难看,也不宜像夏夜一般待在院中赏月喝茶。
  两人食过晚饭,在房内下了好一会儿的围棋,徐离延是个狡猾的,这里落一子,那里落一子,看似不得章法,而顾邺下棋直来直往的,往往不知不觉间就落进徐离延预先做好的陷阱来,反复几次,顾邺丢了子不玩了。
  正合徐离延心意。考虑到顾邺昨晚使用过度,将他按在床上只要了一回。
  之后抱在一起说着话,押镖中所见识的地理风情,特色小吃,沿途风景,和别人打架护镖,顾邺讲,徐离延听。
  睡前徐离延说,“小邺,将来这些事情都解决了,我就抛却这王爷身份,随你浪迹江湖,仗剑走天涯可好?我们以四海为家,相守偕老可好?”他是一只困兽,困在王爷府,拘在朝堂,他不喜欢这表面光鲜亮丽的身份,他在乎与爱人相执相守,他知道顾邺也不喜欢这些,顾邺是自在惯了的人。
  可好?可好?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好。”顾邺收紧手臂,抱紧他的腰。
  两人相拥卧榻而眠。
  



     ☆、顺亲王府

  第十九章
  王爷府依旧气派辉煌,莲花座托起黑色雕漆的大圆柱,朱红色的大门,出自国手的遒劲有力的顺亲王府四个烫金字高悬匾上,照壁上是白底龙浮雕,祥云喜鹊环绕着,梅花开朵朵,重檐歇山顶高耸,四角轻盈翘起,走兽盘踞檐角,红墙绿瓦,高墙耸立。
  顾邺还记得第一次进这扇门的情景。他身穿红色的吉服,上面绣着暗金色绣线凤凰样纹,腰间螭首铜扣的玉带,红色的束发带拢住那一团墨黑如玄缎的发,脚上黑色的步云靴,若非大家都知道是是他们的小王爷要纳男宠,他看起来倒像是富贵人家要娶妻纳妾的公子少爷。
  他从八抬大轿上下来,在喜婆的牵引下从偏门进入,他是“妾”,没有资格从正门入门,时能从偏门入,之后跨火盆,进喜堂,拜天地。
  徐离延手牵着彩节红绸布踏入喜堂,同样是红色的吉服,上绣暗金色绣线龙纹,红润的唇微微抿着,微微上挑的凤目,金冠玉面,天之骄子,人中龙凤。他在他身旁站定时,瞥向他的眼中盈着柔光。他的皇兄国事缠身,且只是纳个男宠无须出场,因此座上无人,两人改成夫夫对拜两次,礼成送入洞房。
  说起来徐离延倒真是礼数周到,半点不曾亏待他,也没有让他披女子才需要的红盖头。
  那晚的徐离延没有与他同间房,而是靠在廊柱下对着映着房内那明明晦晦的烛火的窗户纸看了一夜。少爷房内独守一夜,公子廊下睁眼一宿。窗内窗外两重天。
  只是那时的顾邺不曾知,徐离延也不曾讲与他听。
  世间之事从来奇妙不是吗?以前不爱徐离延的时候,无论他做了什么荒唐事,犯下什么糊涂账,别人如何看待与他,皆是漠不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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