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璧 by 月佩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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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璧 by 月佩环-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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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自己的下体几乎都被染得到处都是,但他完全顾不得了,只知自己的身体忽然绷得极紧,却是猛然放松下来,便如身登极顶时,万丈霞光照下,人瞬间变得极轻,恍若飘然而去。
难得的极致快感令他情不自禁地低吟了一声,瞬间清醒过来,按住了商弈庭的手:“属下无心之过,污了庄主之身……”
商弈庭的眸光深沉了几分:“你没说对自己的错在哪里。”
岑渊一怔,下体被商弈庭进入,令他的小腹都微微鼓起,越发显得浓稠的黏液落在那里,十分明显。
他虽觉难以承受,但却不敢稍动:“还请庄主……明示。”
连呼吸都不稳了,神色却还十分认真。商弈庭舍不得折腾他,只好轻笑了一声,咬了咬他的耳垂:“你唯一的错处,就是射得太快了,你说,应该怎么罚你?”
岑渊哆嗦了一下,才道:“任由庄主处置。”
多次亲近后,商弈庭自然也发现,他对惩罚和羞辱十分敏感,几乎有一句话的触动,都会让他有所反应,只是要让他达到高潮,却似乎只有身体的羞辱才行。
“怎么处置,下次再说吧,你给我记好了就是。”
商弈庭自然舍不得折腾他,抱着他狠狠抽插了一阵,射到他身体里。
他心中欢愉无限,却见岑渊松了一口气,疲倦地闭上眼睛。
商弈庭无可奈何,只得苦笑了一声,卧在他身边,与他手掌轻握,此时已听他呼吸声缓缓,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于是轻轻一吻,贴在他面颊上。
扑面而来的虽是男子气息,但心中柔肠百转,仿佛对待世间最美貌动人的人儿。
连赤舄璧都不要了,这个人在他心里,自然胜过了世间所有。
“前段时间我先离开,乃是因为庄中事务繁忙,我们两人都在外面的话,不免十分不妥,势必要有一人先行回庄。不对你说,也是想看你对我的心意,结果你这么久才回来,真是让我好生难过。”
商弈庭看他毫无反应,又道,“你虽不肯说喜欢我,但我心里知道你爱慕我久矣,至于有多长时间,想必你也不会说。你事事都有自己的主意,在你心里,恐怕还觉得我很是幼稚,不过,如今的我已与往日不同。你且记住,昨日的商弈庭已死,如今在你面前的,不再是以往的商弈庭。”
他用巾帕擦拭了彼此身上,轻柔小心地为岑渊盖了被子,穿了衣裳,拿了廊檐下的一盏灯笼,缓步离去。
听着商弈庭脚步声缓缓,静静安睡的岑渊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面上虽然平静,但心底恍如惊涛骇浪。
即使彼此相处时可能有佯装假扮,但这般亲近之下,他自然能感受到商弈庭对他的态度珍而重之,甚至连他的一皱眉、一抿唇都看在眼里。
他不是娇弱的人儿,却被商弈庭这么对待,原来存着的一分怀疑登时变成了三分,结果商弈庭临走前还说了那番古怪的话,更让他心底的疑惑陡增。
难道……原来的商弈庭当真死了,如今的却是别人易容而成?
若真有这么一个男子,酷似商弈庭,却对他如此之好,自然是他梦寐以求。可是商老庄主对他恩重如山,他绝不允许有人鸠占鹊巢,谋夺这庄主之位。
他仔细回想着今日的缠绵,只觉得商弈庭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缠绵入骨,纵使他心中再是冷硬,也禁不住感到一丝甜蜜。
和往日的商弈庭的确不像一个人,只除了……除了他转身回来时,浑身冷冽如冰,眼中毫无一丝感情地看着他时。
不会有另一个人有如此凛冽的漠然,仿佛触摸得到的杀气。

既然回到浩然山庄,那么将来的事自然沿着正轨继续下去。
翌日,岑渊起得甚早,去寻庄中的管事来问时,却说最近的账簿已由庄主看过,庄中的田庄、酒肆、青楼、赌馆都打理得有条不紊,就连帮农户耕种的人手也已安排了下去,不必他再操心。
在山庄中这些事向来都是他做的,庄主只需武功高强,震慑所有人便可。他向来认为,他所做的事人人都能办到,可是商弈庭所做的事,天下间却是少有人能及。就连老庄主的武功,比起商弈庭也有所不如。
少年天才,骄狂冷漠一些,反而更显得他卓尔不群。
如今商弈庭表示痛改前非,却让他无所适从了起来,偌大的山庄,竟然找不到事可做。
忙的时候毫无感觉,空闲的时候,却觉得浑身酸软,像是身上刚跑过几千匹马。
当然他身上并没有跑过马,只不过昨天晚上承欢了一夜而已,竟然比他在帐房熬夜三天还要疲累。
“副庄主,庄主有事传唤你,请你即刻到议事厅去。”一个侍卫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一礼。
“我马上过去。”岑渊颔首为礼。
当年若不是老庄主赏识,他如今的地位,也如这些侍卫一般,因此他也不会看不起他们,彼此机遇不同,身分就天差地别,这也是命运使然。
来到议事厅,偌大的地方却只得商弈庭一人。
他独自坐在客位上,正拿了一本书翻看,看到他来时,便把书扔到一旁,迎上前来。
岑渊躬身下拜:“参见庄主。”
商弈庭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我们之间还讲这些规矩做甚?”
“这是议事厅定下的规矩,不得不守……”
“以后只有我们两人时,不必守这些规矩。”
“是。”
他容貌未曾修饰过,算不得出类拔萃,但自有一种醇厚温和的气质。
“这次找你,是因为我要下山办一件事,所以要将权杖交给你执掌,庄里的大小事务又要麻烦你了。”
不是第一次有这种嘱咐,不过还是第一次收到如同庄主亲至的权杖。
摸着那水曲柳所制的权杖,岑渊仍然十分平静,收好后欠身行了一礼:“谨遵庄主之命。”
“你又来了。”商弈庭按了按眉心,对于岑渊刻意保持距离似乎有些无奈,“前段时间你对我提起,说七叔不可信。我仔细想过了,确实是心腹大患。”
对于岑渊来说,的确只是“前段时间”,可是对他来说,却是碧落黄泉之别。
岑渊微感愕然,看向了他。
他回了一个微笑:“我这次出去,就是要将他击杀于剑下。”
“……”
“怎么,你不同意么?”
“属下以为,商隽武功不高,不足为虑,何况他是庄主亲族,若是庄主杀了他,怕是要有人说……”
“说什么?”
岑渊踌躇再三,终于说道:“说庄主过河拆桥。杀人对庄主名声有损。若是再找其他藉口的话也十分不妥……”
商弈庭苦笑了一下:“不错,赤舄璧丢失的理由用过了,即使再找别的藉口,也能被人看出,让下属心怀疑虑。可是我要将这个心腹大患放在一旁不管么?”
“若是庄主一定要杀了他,不如暗中下手。庄主举足轻重,众所瞩目,不免十分不便。属下愿为庄主走这一趟,还请庄主准许。”
“不行!”商弈庭厉声驳斥,“所有人都可以去,你不能去!”
商隽那老匹夫十分狡猾,岑渊落在他手里吃过那么大的亏,他又怎能冒这个险?
岑渊被他拒绝,也没多问,只提醒了商弈庭,如今庄内的人手都分拨出去,信得过的人其实不多。
商弈庭只得定了几个心腹,蒙面前去刺杀商隽,不管成与不成,都不能泄露身分。
商弈庭又与岑渊商量了几件庄内的大事,不再像以往那般,只做一个甩手掌柜,令岑渊十分诧异,忍不住多看了商弈庭好几眼。却见商弈庭和以往一般俊美无瑕,就连思索时只用食指和中指支颐的动作也完全不变。若是当真由人假扮,那这人必定和商弈庭朝夕相处,寝食都在一起,便如他们一般。
接下来的几天岑渊便在房中休息,商弈庭白天有事时,便召唤他前来商量,晚上倒是没有欢爱,商弈庭夜夜前来,却只是抱着他,轻嗅着他鬓发的味道就能入睡。
他开始时手足无措,整夜都睡不着。后来渐渐习惯,只是白天待在绮春园实在无聊,他也会到处逛逛。
“副庄主,快过来!”小伍站在演武场旁边,远远朝他招手。
此时演武场上十分热闹。一个虬髯汉子拱手抱拳,朗声道:“承让!”
这虬髯汉子目光清朗,赤裸半身,露出条条贲起的肌肉,勇猛异常。
对手却是浩然山庄的一个管事,摇头笑道:“赫连大侠,你的拳法好生厉害,我斗不过你,甘心认输了。”
赫连越十分恭谨地道:“多谢谬赞。”
小伍站到岑渊身旁,凑到他耳边神神秘秘地道:“副庄主,你看,就是这个人。”
“怎么了?”
“他好像是外族人,叫做什么赫连越,一身怪力,一入山庄就说要挑战庄主。几个坛主和他打,都打他不过。”
管事此时已瞧见了岑渊,笑道:“赫连大侠拳法虽然高明,只怕在我们副庄主面前却要略逊一筹。岑副庄主的武功乃是前任庄主亲传,在庄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赫连少侠不如试试?”
此时若是要叫庄主出来迎敌,不免露了怯意,哪有动不动就让庄主上的。
岑渊不由叹了一口气,商弈庭把他的事都做了,却让他来做商弈庭的事。如今火烧眉毛,赶鸭子上架也只得一试。
赫连越此时已叫道:“哪位是岑副庄主,请指教。”
此时庄中弟子已将他迎上场去,他只得上前行了一礼:“赫连大侠才比过数场,只怕气力不支,不如歇息片刻,用过午饭再打如何?”
他和商弈庭的行事作风完全不同,商弈庭若是在场,必然冷哼一声,拔剑断了此人一臂方可。正因如此,已有许多日子没人敢上门挑战,这位赫连越想必是外族,所以并不知道商弈庭已然糟烂的声名。
赫连越哈哈大笑:“副庄主难道是怕了么?在下单打独斗,连胜你们庄中十三人,一点气力未损,副庄主不必担忧。”
岑渊不由得心下苦笑。
“既然如此,那岑某就不客气了。”他担心弄坏了新裳,于是解了上身衣裳,交到小伍手中,学着赫连越赤着上身,抱了抱拳。
众人一看岑渊上场,不管不顾地先喝了一声彩。
原本对于赫连越这种单练外家功夫的,四两拨千斤的拳法自然是十分适合,但他重伤初愈,身体不太灵便,只有就以力搏力。
众人见他攻敌之强,显然是打算硬碰硬,但他招法沉稳,恭谨有度,和赫连越粗犷强悍的拳风完全不同,一来一往打得甚是好看。只是这赫连越武功显然比岑渊差上一些,岑渊却显得十分吃力,众人只当他是仁慈,不忍让对方丢脸。
终于在几十招后,岑渊一个反掌迫得赫连越倒退三步,诚心诚意地认输。
赫连越要下山时,众人又起哄,闯山的人输了要留下一只手。
赫连越脸色惨然,此时有一个好事弟子拿了一柄长剑上来,递给赫连越。
赫连越并不接剑,却道:“我胜了浩然山庄十三人,也不曾砍下他们的手臂……”
岑渊微微颔首道:“既是如此,你下山去吧!”
赫连越甚是感激,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那个弟子仍然不依不饶,对岑渊道:“这是庄主定下的规矩,现在违背了,怕是不好吧?”
岑渊认得他是商弈庭的心腹,以后必会在商弈庭面前饶舌,如今他虽然与商弈庭关系缓和许多,但其余弟子并不知情。
于是朗声说道:“断人一臂的规矩,终归是不太公平。以后上山庄切磋的人,凡是清白之身,自可清白离去,若是奸狡好杀之徒,那便留下一命。”
众多弟子没人能胜得过赫连越,除了输掉的那十三人被罚之外,其余的围观弟子竟加倍被罚。
他自然看得出众人是想要看他的武功,但袖手不出,却要上司去做,实在也太不成话,自然不能将他们轻易放过了。
一众弟子不得不多扎几个时辰的马步,眼睁睁地看着岑渊拿了衣裳缓步离开。


第十四章

一条桃红色的巾子飘飘摇摇地落了下来。想必巾子上染了香油,一阵香风熏人欲醉。
岑渊皱了皱眉,正要绕道而行,却听上方一个娇软的女声道:“公子,帮奴家拾一拾帕子好么?”
抬头一看,只见楼上一个宫装女子年约二十许,正是娇艳无比的年纪,风华绝代的容颜。
山庄中的女人多不胜数,但如此娇媚,却只一人而已。商弈庭必定也曾爱过她,否则不会将她带回山庄。顾准也说,她在庄中便如庄主夫人一般的地位,得罪了她,便是连庄主也一并得罪了。
从如夫人进山庄时,他就有了这个觉悟。
他慢慢俯下身,拾起巾帕,慢慢握在掌心里。
如夫人看他如此知趣,不由得微微一笑。
方才路过时,将这个男人看在了眼中,登时就拔不出来。
他肩宽腰窄,身量极为挺拔,肌肉虽不如赫连越贲起凸显,却是十分匀称。商弈庭容貌再好,可惜喜怒无常,难以伺候。
向来众星捧月的如夫人岂能忍受这般冷遇。只可惜她向来眼高于顶,山庄中的男人不是相貌不佳,就是无权无势,她只能等待时机,等待着有一天能离开浩然山庄,或是有一位青年才俊拜访山庄时,与他私奔。
没想到副庄主比江湖上的许多少侠年轻得多。
正当她心口小鹿乱撞时,徐缓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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