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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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祺-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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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渊帝命人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迎接这位卓国的公主,一群人相谈甚欢,很晚才睡。五日后,严娇才依依不舍地回去了。
  连祺躺在床上,疲惫不堪,脑子里却想起严娇临走前说的话“祺祺,你有心事?这几日你有些心不在焉的,有什么困扰了你么?”自己有表现得这么明显么?连祺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怎么能告诉严娇自己是因为这几日都没机会看见涵之而感到心烦呢?连祺隐约感到自己不再是从前那个他了,想到父皇对两人婚约的暗示,自己不再感到无所谓了,有些小小的不满,尚存的理智没有让他做出不符合身份的行为,这……是怎么了?正当连祺思索的时候,有人压在了他的身上。
  “谁!好大的胆子!竟敢……呜……”来人竟然趁机吻住了他。借着月光,连祺终于看清楚来人竟是涵之!待他放开连祺的时候,连祺赶忙深吸一口气:“涵之,你怎么来了?”此刻,他无法忽略自己乍见涵之的喜悦,但随即他的喜悦被涵之的举动所打断了。“涵之,你在干什么!”边说边试着挣脱涵之不安分的手,“涵之,不要这样子,放开我!我很累了,我不想……”
  涵之闻言抬头看他:“哼,是么。陪着公主,你还真是尽力啊!”
  “什么?”连祺感到今晚的涵之就像第一天晚上的那样令自己感到害怕,“你在说什么?快放开我!”
  “不想受伤的话就不要乱动!”
  感到涵之绝不肯罢休的连祺放弃了挣扎,为了不让自己受苦,他尽量放松自己,但涵之突如其来的进犯还是让他疼得倒抽了口冷气。好在涵之之后放慢了速度,连祺不至于受伤。等这酷刑结束之后,连祺已经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任由涵之抱着他去沐浴,此时他只想睡觉,什么都不去想,很快就睡着了。
  当连祺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涵之熟睡的脸,眨了眨眼,终于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试着动动身子,发现已经清洗过了,不用说是涵之做的了,脸微微一红,抬头看着涵之安静的睡颜,忍不住伸手去摸,想来平时两人倒真没有心平气和地说过话,不是剑拔弩张就是沉默无言,连祺发现自己还是很希望涵之能像对待晓璇他们那样对待自己,只能怪他们一开始就错了。
  “晓琉琉,晓璃璃,怎么办,完了!我好像……爱上他了。”连祺躺在椅子上,在听雨阁的院子里晒太阳,晓琉晓璃各坐在一边陪着他。听闻连祺的话语,晓琉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剥葡萄:“你确定不是一时兴起?”
  “我不知道啊,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次是真的,怎么办?”
  “这就麻烦了,要知道他可是……”晓琉把葡萄放到嘴里,慢慢咀嚼。
  “如果真的爱上了,你就有的好受了。”刚才没有出声的晓璃转头对连祺说道,“先爱上的那个人注定比较痛苦。”
  “我……”连祺看看他们俩人,抱着头沉思一会儿,然后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不管了!既然爱上了,就要向前去追!走一步是一步吧!”
  晓琉看着连祺,不知是不是阳光的关系,阳光下的连祺显得特别耀眼,让晓琉的心“咯噔”一下,压下心中隐隐的担忧:“你知道要怎么做就好了。”她起身找来侍女,拿走了剩下的葡萄,转身见连祺兴高采烈的走了,一旁的晓璃默默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晓琉走了过去,喃喃低语:“他知道该怎么做……”
  七、暗潮汹涌
  自从连祺认清自己对涵之的感情之后,他不再被动地躲着涵之了,彷徨过、犹豫过、挣扎过,连祺最终决定去面对这份感情。
  涵之虽然私底下坚持着自己对连祺的主导权,但在人前还是需要顾及连祺的面子的,掌握这一点的连祺决定一直把涵之带在身边,他可以正大光明的搂住涵之,不时地偷个香吻,涵之碍于面子,不好当场发作,但在没人的时候会狠狠瞪连祺一眼,然后晚上再报复回去。刚开始时,连祺为自己的身体着想不敢太放肆,但随着与日俱增的爱恋,见到涵之时他就会忍不住想抱抱他亲亲他,涵之的每一个表情对于连祺来说都是一种幸福,涵之实在拿他没办法也就随他去了。
  渊后本来就很喜欢涵之,见两人关系那么好,心里自是欢喜,直到听说连祺连在太子殿的时候都带着涵之,小小的吃了一惊。应该不要紧吧?渊后暗想,没有把这事告诉渊帝。
  太子殿其实是太子学习办事的地方,自太子成年后,渊帝就慢慢的让他多接触国事,为将来做好准备。在太子殿,大臣们基本上都已太子为中心商讨国事,除重大事情最终由渊帝定夺外,多数就以太子令为准,所以说太子带着“后宫妃子”商讨国事,是一件有违常规的大事,但众臣见渊帝没有说什么,也就不妄加评论,好在太子仍像往常一样在众人面前无可挑剔,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启禀太子,瑞国按兵不动三年,如今终于除去伪装,首先向炽国开战。”
  “终于不再掩饰其狼子野心了么?”连祺笑笑,“不选择离其最近的希国而选择七国中最暴烈的炽国,若胜则给希国一个警示,想必那胆小温和的希国国君马上就会投诚吧。哼,好一个一箭双雕。”
  “可是太子,炽国可不好对付啊。那炽国地处南遥最北面,土地干旱,民风彪悍。很难攻克啊!”说话的是渊国德高望重的宰相上官垣。
  “再怎么彪悍,只要控制其生命之源,还怕他们不投降?”连祺转头向涵之笑笑,“何况,炽民也并不是能武善战之徒。由于生存条件的限制,为了使自己能生存下去而不得已凶悍起来,说到底,不过是一些市井之徒的匹夫之勇,在瑞国强有力的军队面前不足为惧。我估计,不出三个月,不,两个月,瑞国就能如愿以偿地掌控炽国与希国了。”
  “那怎么办!接下来会是哪个国家?祁?卓?莲?还是……我们?”上官寅担忧道。
  “不用担心,不会那么快。他们必是要休养一番,如果我们自乱阵脚,那就达到他们的目的了。”连祺向好友示意。
  “那我们该怎么办?”
  “目前就只有静观其变吧。”
  “如果我们去联合其他国家呢?”一直不说话的涵之突然冒出一句。
  包括连祺在内的人都看向他,有些人不禁点头赞同。而连祺却摇了摇头:“没用的,一旦战争挑起,七国间原本维持的和平的假象就打破了。人人自危,处处防备,别人不是认为你心怀不轨,就是觉得你趁火打劫。就连我们和卓国之间也……,总之,信任是不存在的,而在这种状况下,你觉得我们又怎么联合得起来?内乱反而能使我们更容易被击败。”
  听了连祺的分析之后,众臣纷纷点头。涵之看着连祺,心想:看来他还是挺有远见卓识的。
  “怎么?迷上我了?”见涵之望着自己,连祺高兴地凑了过去,结果换来涵之的一计白眼。
  散朝后,上官寅叫住了连祺:“连祺,你怎么会这样!”
  “什么?”连祺不解地望着自己的好友。
  “你以前不会这样的!公然在朝堂上与你的妃子眉来眼去!有失身份啊!”
  “哦,那个啊。”连祺不以为然地笑笑,拉过一边的涵之说到,“忍不住么。”
  “你!”上官寅显然很生气,“我姐姐怎么办?你就这样来糟踏她对你的感情!你情愿选择一个来历不明的他国人,也不愿接受我姐姐!就算你是太子,也太不负责任了!”
  “上官寅,”连祺正色道,“就算没有涵之,我和你姐姐还是不可能的,以前不可能,现在不可能,将来更不可能。我是真心当你是好友,所以让你姐姐早些死心另觅佳婿,你不识好歹也就算了,怎么能对涵之出言不逊。容我提醒你一句,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连祺!你竟然为了他和我翻脸!你从来没对我摆过架子!现如今……”上官寅愤怒地望着连祺,“好,好,好!我们高攀不起,从此以后一刀两断!太?子?殿?下!”说完转身就走。
  望着跑远的上官寅,连祺心里还是很难过的,别看他风流倜傥,喝谁都看似很有交情,事实上真正的好友只有几个,“太子”的身份注定了普通人是不会接近他的,或仰慕、或巴结、或畏惧,真正把他当作连祺来看的人并不多,原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事实上自己是渴求的,所以很是珍惜这份友情,如今他却失去了。
  “涵之,我们走吧。”
  “你很难过吧,后悔么?”
  “不,”连祺转过身面对涵之,一字一句地说,“渊太子是不会后悔与难过的。”
  不出连祺所料,瑞在一个月之内攻克了炽国,随后不久,希国马上表示愿意投诚,并发誓永远追随。其他各国给怀心事,人人自危。
  “已经秋天了呀……”连祺望着院子里飘落的树叶,感慨道,“不知不觉有三个月了。”
  “你在干什么?”涵之见连祺独自站在院子里,便走了出来。
  “涵之!”连祺高兴得抱住他,涵之皱了皱眉,没有说话,“涵之,我记得你刚进宫那会儿还是六月花开,转眼间已经秋天了。日子过得真快啊……”
  “嗯,进去吧。”涵之离开连祺的怀抱,转身进屋。
  见主子进屋,灵巧的昔时昔业为两人递上了热茶。喝了口热茶,连祺抬头对涵之说道:“如果我估计得不错,再过不久,你就可以见到你妹妹了。”涵之不解地望着他,连祺笑笑,并未马上解释,“卓国的皇帝老了,膝下只有严娇一个宝贝女儿,国家、女儿,自然要在生前托付给最可靠的人,两国联姻自然是上策。”
  “依照眼下的形式来看,与瑞国联姻才是最佳选择,不是么?”涵之提出了疑问。
  “表面上看来如此,但是,从一个父亲的角度考虑,与其把女儿嫁给一个不了解的瑞帝,还不如嫁给女儿心意的熟人,这样她才比较幸福吧。而且,我们未必斗不过瑞国呐。”连祺放下茶杯,走过去抱住了涵之,把头埋在他的颈侧,“这样一来,我就能保护你和你的妹妹了。”
  三天后,卓帝果然带着严娇前来拜访,言辞之间的确流露出联姻之意,渊帝也十分满意,但还是询问了连祺的意思。
  “孩儿现在还不想成亲,”连祺向卓帝示意,“眼下时局动荡,人心惶惶,不是举行婚礼的好时机。对于严娇,我觉得她应该拥有一场盛大完美的婚礼,而不是现在这样匆忙中草草了事,所以,我希望您能谅解,待到局势稳定,在举行婚礼也不迟。”
  “这……”卓帝为难地看看他的女儿,“娇娇,你说呢?”
  严娇看了连祺一眼,朝自己的父皇说到:“就照他的意思办吧。”既然当事人双方都这么说了,卓帝只好作罢。
  待了两日之后,卓帝便带着女儿走了。临走前,严娇拉住连祺的手,盯着他的眼睛,问道:“连祺,你告诉我,渊国未来皇后的宝座,是不是我的?”
  连祺认真地望着眼前的严娇,回答道:“是。”
  严娇看了一眼连祺身边的涵之,头也不回的走了。
  八、太子继位
  转眼间到了到了十二月,渊国地处南遥的较南边,所以冬天也不是很寒冷。在这期间,瑞很快攻占了地势最为偏远的祁国,成功成为了北方四国的霸主。
  “听说北方很冷呢。”连祺走在路,对身边的涵之说道。
  “嗯,比这儿冷。到了冬天,还会下雪。”
  “真想去看看啊?”连祺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我们快走吧。”
  渊帝召见,连祺加快脚步向承禧宫走去。
  进去后看见渊帝侧躺在床上,渊后陪坐在一边。随着瑞国那势不可挡地一再进攻,眼见他在短短三个月内就一统北方,南方的诸国都惶恐不已,总担心下一个就会是自己,国破家亡,谁都不愿遇上啊,国君是如此,何况国民呢。为了稳定民心,渊帝显得苍老了不少,两鬓都有些许白发了。
  “父皇,母后。”连祺和涵之一起向他们行了行礼。
  “祺儿、涵之,你们坐过来吧。”渊帝向他们招招手。连祺和涵之在他的身边坐下。
  “父皇。”
  “祺儿啊,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做事有分寸,自有主张,群臣都很信任你。”渊帝摸了摸连祺的头,“现在,自上到下,谣言四起,民心不定,你有什么对策么?”
  “父皇……”连祺看着自己的父皇,那个当年意气风发、壮志勃勃的渊帝,终于还是敌不过岁月的流逝,成为一个老人了,“孩儿……是有个主意……”
  “但说无妨。”
  “让孩儿继位,举行登基大典。”
  渊帝认真地望着连祺,注视了良久,最终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就依你的意思办吧。”待连祺和涵之离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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