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放开那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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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放开那个受-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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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孟哲:“!  ”
    他也会水上漂?游孟哲吓了一跳,却见如镜般的湖面一声轻响,游孤天足下内劲发散,一股寒气散开,所站之处结了一层冰。
    那是魔教的秘经玄寒周天功,游孤天在湖面上掠出几步,四周冰花凝起,一层接一层地扩散开去。
    张远山跃上湖面边缘,脚下一个打滑,噼啪声响,冰面裂开如蛛网般的细纹。
    游孤天长剑一挑,邪魅一笑,示意再战。
    张远山深吸一口气,一道白影掠出,追着游孤天,游孤天不恋战,只是一味游斗,被张远山追上了便回手一剑,只见黑影在湖面上飞来飞去,白影紧追其后,游孟哲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喊道:“小心!”
    游孤天踏上湖心,张远山追了过来,游孟哲躬身时虚晃魔血剑,将脚下冰面轻轻一划,张远山追到那处时冰面哗啦垮塌,登时摔了下去。
    小厮们尽数大哗,冲上前去救人,游孤天则脚下不停,飞奔向走廊,游孟哲一个下意识要跑,游孤天的声音却已到了耳边。
    “认贼作父的小畜生,亲爹也不要了?”游孤天笑道,紧接着手臂一长,将游孟哲反手搂在身前,朝花园中一挡。
    张远山浑身湿淋淋的,单衣衬裤俱贴在肉上,现出诱人的男子身材轮廓,上前一步,游孤天马上将魔血剑架在游孟哲脖子上。
    “爹!”游孟哲吓得变了声调:“你别乱来啊!”
    张远山停下脚步,游孟哲被挟持着当人质,开口道:“我我,我不是说你。”说着拇指朝背后游孤天比划,说:“我说他。”
    游孤天礼貌笑道:“孩子他义父,人我带走了,麻烦府中下人让一让。”
    府外马蹄声响,兵士高喝,一片混乱,游孤天夤夜闯入张府,显是惊动了御林军。
    游孟哲道:“爹你太卑鄙了,这不是正人君子做的事啊……”
    游孤天小声道:“说人正人君子是骂人的话呢,咱们是魔教,儿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游孟哲:“……”
    张远山站了一会,接过管家递来的袍子穿上,不再上前,打了个手势。
    游孟哲看明白了,管家却出声道:“游教主,老爷问您有什么条件,只管开就是。黄金我们已经送上山去了。”
    游孤天说:“没有什么条件,就想把我儿子带回山上去,想他了。”
    张远山登时蹙眉,仿佛十分愤怒,一手要打个手语,却堪堪忍住,管家看了一眼张远山脸色,开口道:“他……”
    张远山抬手阻住管家,又做了个手势,管家道:“游教主,您带不走他,外头御林军,都骑军已经到了,您就算有再高强的武功,也不可能在天子脚下独来独往。不如坐下来喝杯酒,好好谈谈。”
    “就是嘛……”游孟哲忙附和道,刚说完这句话,瞳孔登时抑制不住地收缩,觉得脖侧一凉。
    游孤天手上剑刃微微使力,一缕鲜血从游孟哲脖上淌了下来。
    “啊——!”
    张远山刹那开口疯狂嘶吼,看到游孟哲被割伤时犹如疯虎一般,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发狂嘶喊。
    游孟哲的呼吸一窒,游孤天险些拿捏不住剑,退后半步,张远山站着不住疾喘,眼中满是泪水。
    “啊——啊——!”
    张远山就像个疯子,握着兵器全身发抖,片刻后抬手,示意一切好说,眼中满是恳求神色。
    游孟哲那一瞬间,眼里也满是泪水,小声道:“爹,你不是……来真的罢。”
    游孤天冷冷道:“我从一数到十,一、二、三……”
    张远山不住发抖,朝游孟哲疾速打手语。
    游孟哲噙着泪,知道张远山说:爹很快来找你。
    “五……他说什么?儿子。”游孤天调侃道。
    游孟哲说:“他让我……记得晚上盖好被子,别着凉了。”
    游孤天:“七、八……”
    张远山情绪已稳定了不少,打了个手势,小厮们纷纷退开,管家出外通报,游孤天挟着游孟哲穿过花园,走出巷口。
    骁骑军,御林军让开一条路,游孟哲说:“义父,我……走了,我会想你的。”
    张远山缓缓喘息,开口时又是一声难听而沙哑的嘶吼,游孟哲的心揪着,十分难受。
    游孤天拖着儿子快步跃出巷外,疾速奔跑,张远山却追了上来,游孤天回身道:“哑狗,你是不是疯了?又想做什么?”
    说着把剑架上游孟哲脖颈。
    “啊——”
    张远山堪堪停下脚步,双手握拳,那声大吼中蕴含着无比的愤怒与痛苦。
    游孤天嘴角一挑,带着游孟哲消失在夜色中。
    
    
27、角木蛟
    
    玉衡山,定军峰:
    游孤天:“看来你这次下山,学到不少东西了呢,儿子。”
    游孟哲面无表情看着游孤天。
    游孤天笑道:“哑巴了?跟着姓赵的几天,学成了正人君子;跟着姓张的几天,学成了个小哑巴。”
    游孟哲没说话,下人端上菜,摆了满桌,游孟哲一竖筷子自顾自吃饭,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游孟哲怒道:“你拿剑戳我!”
    游孤天道:“戳你一下怎么了,你还是我生的呢。”
    游孟哲道:“他要不放你走,你还把我杀了吗!”
    游孤天莞尔道:“当然不。”
    游孟哲一腔怒气在游孤天那讨打的笑容面前一下就烟消云散了。
    不过说到底,游孤天也没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仅把自己抓了回山而已,脖子上那一划拉伤口也好了。再说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别说划拉一下,就算游孤天真要杀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正人君子才说的,身为魔教应该奋起报仇划拉回去一道,但这不就反魔教了么?游孟哲自己也有点混乱了。
    游孤天道:“吃完就去睡下。”
    游孟哲说:“师父要来攻山了。”
    游孤天道:“早知道了,没你的事,乖乖在房里待着就成。”
    游孟哲吃完了,走出去几步,又看着游孤天,游孤天起身饮茶漱口,看了他一眼,目中神色意思:又怎么?
    游孟哲说:“爹,你抱抱我罢。”
    游孤天一口茶,把那举案齐眉的丫鬟喷了满手。
    游孟哲过去,抱着游孤天的腰,游孤天漫不经心地在他背上拍了拍,说:“回去歇下。”
    游孟哲叹了口气,认识了赵飞鸿与张远山后,只觉得游孤天有种恍惚的陌生感,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甚至就连只短短认识了几天的宇文弘,感觉也比他熟悉。
    与他们说话的时候,彼此眼里都有情意,像在看人;而游孤天的眼神始终是闪烁的,游移的,就像在看一件东西。
    青华殿大殿套小殿,俱以青玉筑就,魔教在此建教前,相传玉衡山上曾是一座巨大的神殿,用以祭祀上古的一位青华神女。回廊幽深,两边插着火把,朝后殿走去,两壁青玉色泽渐浅,逐渐成为白玉雕栏,离开前山,进后山时一条横亘峰顶的走廊洒满阳光,外头是个占地数里的巨大花园。
    空中庭院里鸟语花香,游孟哲落寞地在庭院里站了一会,蹲下来看草丛里的五色花儿。
    一直在玉衡山上住着尚且不觉,下山在花花世界上走了一遭,回来时赫然觉得家里变小了,从前这花园还挺大,怎忽然觉得没几步就走到头了?
    一阵风吹过,游孟哲起身茫然回头,说:“有人在吗?”
    花园里静悄悄的,无人应答,游孟哲心里空空荡荡的,小时候那个总躲在自己背后的山神仿佛也没了。自言自语也没有听众,只得无精打采,回房去睡觉。
    游孟哲的房间在青华殿最西边的一间,推开门进去东西还在,连逃下山那天翻得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收拾,游孟哲随手拣了几件衣服去后山洗澡,出外时喊道:“来个人!屋里收拾一下!”
    倚在门外嗑瓜子的丫鬟笑吟吟过来,说:“少主回来啦。”
    游孟哲道:“唔,回来了。”
    丫鬟去收拾东西,游孟哲肩上搭着里衣衬裤与袍子,朝后山走,谷地处有个温泉,平素他都在这里洗澡。
    “少主。”有人在远处喊道。
    游孟哲应了,那人便不再说话。
    游孟哲道:“做啥?”
    那人道:“教主让小的来听吩咐。”
    游孟哲知道游孤天肯定是怕自己又跑了,站在温泉里编叶子船自娱自乐,头也不抬道:“不用了!你回去吧!我不会跑的!”
    游孟哲把树叶船推来推去,无聊得要死,洗澡出来那教众也不知去了何处,回房发了会呆,外头有人来让吃饭,于是又出去到游孤天跟前吃晚饭。
    夕阳西下,红光铺满青华殿外的整个校场,魔教上百教众在左右护法的带领下勤练武功,想是在备战。
    晚饭桌上摆满吃的,游孟哲面前只有一碗米糊样的玩意。
    游孟哲:“……”
    游孤天自顾自吃饭,面前摆着鱼,肉,鸡鸭。
    游孟哲用勺子搅了搅,说:“这什么?我就吃这个?”
    游孤天瞥了他一眼,说:“这叫‘紫石乳’,你的经脉被张远山那哑巴狗封住了,爹解不开,先吃几天垫肚子,不能进荤腥,过几天给你洗髓通脉。”
    游孟哲道:“什……什么意思?”
    游孤天说:“你吃就是了。”
    游孟哲尝了口那玩意,黏糊糊的,没半点味道,倒是带着股香气,把勺子一摔道:“我不吃!这怎么吃!”
    游孤天深吸一口气,游孟哲有点怯了,游孤天忽然笑道:“乖,这是为你好。”
    游孟哲惨叫道:“起码给个咸鸭蛋吧!”
    游孤天示意教众道:“给少主个咸鸭蛋。”
    那侍从道:“给少主个咸鸭蛋。”
    传话的朝殿外唱道:“来一个咸鸭蛋——”
    “咸鸭蛋——”
    “咸鸭蛋——”
    “鸭蛋……”
    号令一波一波传下去,游孤天道:“乖,先吃着,待会咸鸭蛋就来了。”
    游孟哲欲哭无泪,搅了搅那糊,肚子也饿了,吃了半碗,说:“不吃了,吃不下,得吃几天?”
    游孤天道:“看情况,喏,你的咸鸭蛋。”
    游孟哲什么胃口都没有了,挥手示意不吃不吃,回去睡觉。
    翌日游孤天没再唤他,三顿游孟哲是在偏殿里吃的,都是紫石乳。
    游孟哲咂巴嘴,被饿狠了,只得胡乱朝嘴里填,吃着吃着眼泪就扑簌簌下来了。虽然是明知游孤天在给他治病,要通经脉,却依旧有点扛不住每天吃这个。
    一连几天,偏殿里只有游孟哲一个人,对着偌大的一张桌子吃一海碗糊。紫石乳里加了不少名贵药材,吃起来倒是香气扑鼻,也顶饱,然而吃得游孟哲就快疯了。
    五天后,游孟哲在藏经阁里拍开嗡嗡嗡的蚊子,聚精会神地翻书。
    魔教藏经阁里武学秘笈霉了近半,却都是不世出的真诀,连西川张家的鹰武也有,只是残缺不全。游孟哲找到赵飞鸿的腾龙棍法从头看下来,下半本还是游孤天亲手写的宗派渊源。
    赵飞鸿是他的师父,赵飞鸿的师门当然也就是他的师门,游孟哲带着好奇心去了解,发现这门派流传久远,最早是在上千年前,东海一个舞棍杂耍的卖艺人受到海外仙山使者指点,创立了六十四式腾龙棍法。流传千年后,经江州黑甲战神韩沧海归纳成宗,又发扬光大,传到赵飞鸿手中时,六十四棍已有四棍遗失。
    最后有游孤天的朱笔批注:沧海阁武宗。
    游孟哲来了兴头,想起母舅家就是沧海阁,有什么关系?!
    游孟哲又找了本书,哗啦啦地翻,这本是九宫门的,贼道之道,水上漂神技乃是东海渔民六百年前从海边仙子处习得,后成贼门,散布到整个中原……
    “海边仙子”四字也有游孤天批注——沧海阁。
    游孟哲又起身去翻武学流派的真经,游孤天藏书林林总总,足有上千本之多,游孟哲翻了几十本,几乎所有的武学都是源自沧海阁!
    游孟哲又躬身拾起西川张家的鹰武朝后翻,鹰翱长空十三式……这个不是从沧海阁传来的了。张远山的家传武学乃是千年前另一名武技天才自创。
    但更巧的是,这名创始人几度前往海外仙山,欲寻沧海阁阁主论武,最终无功而返,张家在西川开枝散叶,成一方大户。
    两百余年前,鹰羽山庄被一场大火烧毁,独生子张慕入朝为官,死在一场叛乱中,最终不知去向。
    后有一远房旁支再度振兴家业,册子记载到三十年前就没了。
    连张家和沧海阁也有点说不清的关系,游孟哲逾发好奇起来,跑下藏经阁,进了游孤天的书房。
    “爹!”游孟哲唤道。
    房中无人,案上摊着书,是游孤天习练的太阴真诀,游孟哲翻了几页,揣在怀里回房去看。
    夜间又是吃那紫石乳,游孟哲吃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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