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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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河山-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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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启单手搂住云觞腾出一只手来,将云觞贴近自己肌肤的双手换了一处热的地方:“没事的,等雨停了,我便请怜姨过来给你看看,你若乏了便先睡一会,我不会离开的。”子启想了想又道:“你饿吗?厨房里还给你温着汤。”
  
  云觞疲惫的摇摇头:“吃不下,这两日手疼的紧,我想睡一会。”
  
  子启轻手轻脚的躺在床上,让云觞舒适的趴在自己的怀里:“睡吧,一觉起来天便晴了,手便不疼了。”
  
  这些时日跟着顾怜,子启也并非没有好处,顾怜看出了子启有心疾,有意的为他调养着,子启曾接受顾怜一段时间的针灸,也注意了膳食,逐渐的胸口的疼痛已不那么频繁了,最近一段时间更是很少疼了,而本来沉重的身子也轻盈了不少,被云觞这么重的一个人这样靠着也没有任何不适,顾怜私下里也曾说过,这里气候虽不适合云觞养伤却极适合子启养病,只要这样调养下去,定然会增寿不少。
  
  但子启却有自己的想法,对顾怜的说法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并嘱咐顾怜不要对云觞多说,顾怜以为子启怕养伤中的云觞担心,所以才不愿让他知道,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子启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因为这世上除去她再也没人能保住子启的命了。
  
  子启忙碌了一日也有些乏力,抱着云觞也不禁打起了瞌睡,可不知是云觞太冷还是睡的不舒服,云觞那双微凉的手在子卿的脊背上轻轻的动着,子启打了个冷颤,恍惚间意识到两人有多么的不妥当。
  
  因云觞养伤的缘故,平日这屋里都点着两三个火盆,温度非常高,故而每日云觞在屋内都穿着薄薄的亵衣,而且子启方才担忧云觞病情一时情急,竟将自己脱个精光,此时只着亵裤的子启搂着只着薄薄一层亵衣的云觞,自然有了不该有的绮念。
  
  云觞还好,虽说已快二十五岁,但大煜朝人人皆知历代国师都不近女色,而且云觞生性冷淡,想来还从来没有和别人……自然没有什么□的困扰。
  
  子启却不同,子启喜欢男人,当初与璟奕在一起三年虽算不上夜夜缠绵,但两人也算频繁,如今两人已分开将近一年,如何不想,更何况怀中的人的样貌本就绝世无双,所以云觞这无意识的动作很快就引起了子启的反应。
  
  子启想悄悄的拉开一些自己与云觞的距离,但很快云觞便不舒适的轻吟着,子启又怕会冻着他,只会再次将人搂在怀中,云觞似是怕子启离开,双腿不自主的缠住了子启的腿,撒娇般轻蹭了蹭。子启想压住的反应却彻底起来了,云觞似乎碰到那一处热源,有些疑惑的磨了磨,子启再也忍不住呻吟出声,伸手按住了云觞乱动的腰,喘息了一声:“云觞……乖、不要动了。”
  
  云觞似是听到了子启的话,趴在子启的胸口蹭了蹭,下身便不在动了,只是睡梦中那嘴角却轻轻扬了起来,子启见云觞不再动,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努力的忽略身下的欲望,可起了的火哪里有那么容易灭,胡思乱想的了许久,子启才稍稍压下那团火。
  
  一日的劳累又加上许久的担惊受怕,让身体本就不太好的子启,不久便沉沉睡去,待到子启呼吸均匀后,本早该睡着的云觞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一双妖娆的眼眸在油灯下说不出的璀璨闪亮,他凝视着子启许久许久,似乎鼓足了勇气,殷红的唇印上了子启微微开启的唇,轻舔了舔了,很快的离开,等了片刻,见子启没有丝毫反应,云觞无声的笑了起来,将脸贴在了子启的胸口,眉宇间说不出的甜意,听着子启一下下的心跳声,安心的睡去。
  
  




你种田来他养伤(五)

  次日一早,子启睁开眼看见云觞还在睡,轻手轻脚的起了身,掖好被子,熬上了汤,去请顾怜,顾怜号了脉,脸色便阴沉了下来。配下了不少药,又将子启拉到暗处一顿好骂,毕竟顾怜曾多次交代若遇阴雨天,必须给伤手保暖,子启这些天光顾着挣钱显然忘记了此事,而云觞大伤未愈又运用了内力出了岔子,伤了心脉,让这些时日的调养付之一炬。
  
  子启听闻一切,自然后悔的要死,看看天又阴郁了下来,跑到顾怜的药房找了一些小人参首乌,把出摊用的器具从街口搬回了杂物房里,轻手轻脚的将云觞屋内的火盆点的非常的旺,将床窗户关好,又从几家猎户那里换了一些皮毛和鲜肉。
  
  直至中午时分,云觞才幽幽转醒,惺忪的睡眼对上正坐到自己脚边就着火盆的光亮缝东西的子启,这样平凡的画面似一道暖流流入了云觞的心田,让他不禁眯眼一笑。云觞动了动,却发现双手依然疼的厉害,闷哼了一声。
  
  子启听到声音,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起身过去伸手扶起了云觞,轻手轻脚的将人半搂在怀中,抽出一个软枕给云觞垫在腰间,将一大块缝补好的兽皮覆在软枕上,这才让云觞靠了过去,又将一只温在炉子上的水打好,伺候了云觞洗漱。
  
  云觞洗漱了以后精神好了不少,却受不了屋内的闷热和阴暗,哑声道:“怎么不开门,也不点灯?”
  
  子启吹着手里的人参鸡汤,好脾气的哄道:“你在睡觉,我便没点灯,开了门外面的潮气便进来了,你的手不能见湿气,忍一忍,过了阴雨天就好了。”
  
  云觞喝了口汤,不禁皱了皱眉头:“好苦……”
  
  子启尝了一口,又轻声哄道:“你早上有些低烧,想来是嘴里苦,先喝这些,再吃一些东西,我早上去买了一些麦芽糖,等吃完饭含一块,去去苦味。”
  
  云觞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奇怪的看向子启:“你……今日怎么没有出摊?”
  
  子启内疚的垂下了眼眸,呐呐说道:“都是我太粗心了,让你白白受了三日的苦,怜姨说你本就伤了元气又强行运功,伤了心脉,以后再不要做这样的危险的事了,哪里疼便告诉我,总有办法的。”
  
  云觞轻勾了勾嘴角:“我的身体我有分寸。”
  
  子启抬头皱了皱眉头,想说一些什么,当对上云觞苍白的脸颊便说不出反驳的话来,默默的喂完饭,拿起了刚缝好的皮毛护手给云觞仔细戴上:“我今早去换了一些貂皮,以前那个都是碎皮拼凑的,皮毛也不好,会漏风,这个是幼貂整皮不会漏风,长期戴着不会难受。”
  
  云觞感觉手下柔滑的触感,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想想自己该说些什么,可感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思来想去终是开口道:“针脚比以前强多了。”
  
  子启看了眼那护手,虽然针脚比较密实,可却算不上整齐,甚至有些凌乱,有的地方子启甚至来回来缝了很多,乍一眼像线团在了一起,便以为云觞说的反话,有些心虚气短,低声道:“你先凑合戴着,等过几日,我再请寨子里的姑娘给你缝个更好的。”
  
  云觞听了此话,所有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空气中的燥热让他更觉的胸口憋闷,虽然今日这人比平日里还要细心和讨好,可两人之间却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和别扭,好像隔着一层什么似地。若依照云觞以前的脾气早已扔下东西,可几次犹豫终终又舍不得,但心中那股闷气又没地方出,于是便看着那忙来忙去的人尤其的不顺眼,想发脾气。
  
  云觞见子启收拾完了,又坐到自己的脚边,凑着火盆不知缝着什么,却不再理会自己,屋内虽已点了油灯,再也压不住的心中的阴郁和怒火,一把扯掉了护手扔到地上,掀开被子站起身来,赤着脚便要朝外走。
  
  子启抬起头来便看到云觞赤脚踩在地上,慌忙起身,想也不想将人抱起来了,再次抱回了床上,摸了摸他依然冰凉的手,无比担忧的说道:“地上太凉太湿,你再等一会,待我把兽皮缝完,将露出的地面都给你铺起来,到时候你若愿意赤脚便赤着……你急匆匆的起来,是要如厕吗?”
  
  本气冲冲的云觞被子启身上特有的气息包围以后,有听到这人絮絮叨叨的嘱咐,心中暗怪这人没眼色看不出自己在生气,只是那胸口闷的不是那么厉害了,他想了想将头慢慢的靠在子启的胸口,听着子启一下下的平稳的心跳声,心中的那股烦躁在瞬间被平复了。
  
  子启感觉到云觞软软的靠在自己胸口,便以为他不舒服的紧,虽然升了三个火盆,屋里已经很闷热了,可云觞手脚依然冰冷,身上也很凉,子启用被子将云觞包裹住,本想将他放下的,可却发现云觞搂住了自己的腰不放,便以为云觞是怕冷,摸了摸他凉凉的额头:“怜姨说你昨日运功伤了心脉,这两天必定难受,你且忍一忍,等我缝完这些东西将地铺好,然后给你念一些杂书,可好?”
  
  云觞靠在子启的胸口,闷闷的说道:“胸口好闷,把窗户打开。”
  
  子启听着云觞的声音有些虚弱,便以为他难受的厉害,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要不我去叫怜姨再过来给你看看?”
  
  云觞靠在子启的怀中动也不愿动,片刻后轻声道:“你在和谁生气,为何生气?”
  
  子启自早上听了顾怜说那双手招了湿气的厉害关系,心情便不好,而且运功出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顾怜和云觞都说的极为风轻云淡,但险些走火入魔又伤了心脉,自然不会轻了。
  
  子启本就是心思细腻的人,这段时间又与云觞朝夕相处,心中清楚的知道云觞表面上虽然很凶,嘴巴虽然很坏,但心中对自己却也十分关怀,而自己明知道他一双手伤的那么重,却因为惦记来年三月回皇城的事,忙着挣银钱,从而掉以轻心,让他白白的吃了好几日的苦头,若非是自己的疏忽,这次的事情完全可以避免。
  
  子启这一早上虽是忙忙碌碌,可心里因内疚和自责,十分自厌自弃,闷闷不乐也是因为再和自己生气,他以前和璟奕在一起的时候,也曾有过这种情绪,不管是璟奕的病情加重,还是偶尔的小风寒,或是哪里不舒服,子启总是认为是自己照顾的不够好,但是不管子启怎么和自己生气,可璟奕一次也没发现过,甚至连一点都感觉不到。
  
  璟奕那段时日长期卧床,脾气暴躁的很,若稍微有别的地方不舒适,便会更加的不可理喻,有时甚至歇斯底里疯癫若狂,每每那时他不但感觉不到子启的心情,甚至比往日里更难伺候,打骂也来的更重了。
  
  云觞突然的问话,不但让子启措手不及,更让子启内心震撼,子启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如此轻易的感受到自己的情绪,那怕当年与璟奕日夜不离,那怕与苏清陌情同兄弟,那怕是被赵德顺照顾长大,可这两个人一个比较自我,另一个却少了细腻,所以很多情绪很多事情很多心思,子启早已习惯一个人,并且从不肯像任何人求助,那怕是一手将自己拉扯长大的赵德顺也不知子启时常有自弃自厌的心理。
  
  云觞见子启身体僵硬,脸色有些不好,便也以为自己惹了他,道歉自然是开不了口,可也不想让这人生气,与这人朝夕相处这些时日,自然也将他的脾性摸的一清二楚,所以便是不道歉不讨好,也知道怎么对付生气的子启,云觞暗自运气,咳几声,皱着眉头,闷哼一声。
  
  正沉溺在思绪中子启被咳嗽声打断,急忙看向怀中的人,只见他的脸色一片惨白,似是难受极了,手轻轻的颤抖着,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甚至还呻吟出声。
  
  子启一惊连忙摸向那□在外面的手,一摸之下,刚才只是凉的手,此时已经冰凉刺骨,子启惊吓之余,脸都变了色:“怎么突然那么冷,我去叫怜姨!”
  
  云觞伸手拽住了欲放开自己的子启,咬着唇说道:“别去麻烦顾怜,我只是有些冷。”
  
  子启看到云觞额头很快溢出了冷汗,很快就像昨日那般全身都开始发抖,喉间溢出了呻吟声,就连平日嫣红的嘴唇也已一片惨白,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哆嗦着,这一刻子启自责死了,可相对于自责来说,更多却是心疼,这些时日这人的伤才算好转,被自己想尽办法才养的点肉,可几天的疼痛的折磨已经让人憔悴了下去。
  
  云觞无力的靠在子启怀中,呻吟道:“子启……好冷。”
  
  子启赶忙褪去了身上的外袍,钻进了被窝,将看似比昨日还厉害,一直瑟瑟发抖的云觞紧紧的搂在怀中,将云觞那双冰冷的手,如昨日那般放入了自己的亵衣里,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发抖的云觞才有所好转,但也似乎疼脱了力,整个人软软的依在子启的怀中,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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