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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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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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暄几句后相互敬酒,数杯下肚忽听望帝说:“命王走到哪儿都带着那位先生,还不知那先生姓甚名谁,官居何位?”料他会有如此一问,本已死在牢中的宋听怎又死而复生一分为二还成了夏国的人,这倒的确不好解释。
  
  我转过头看一眼将军,尽可能使眼神显得充满温柔与宠溺,再回头时一副幸福满满地样子回望帝道:“此人姓霍名心,是本王的‘贞英’王妃。”
  
  这话若是在夏国说,堂下必然是一片哗然,而在望国则恰恰相反,整个裕光殿鸦雀无声。
  
  “哦?”望帝神色有些不自然,该是被我这一言堵了个结舌。
  
  “因是男妃,故不曾撰名在册。为避嫌也不使爱妃同朝为官,只叫他在王府里相夫教子,此番来望,爱妃不放心我一人出使执意同来,民风不已本王便未介绍详细。今皇上问起,还望莫要介意。”
  
  “哪里。如此说来,这世子恐怕不是王妃所出罢?”
  
  正愁怎么讲话题扯到孩子神上,他倒自己送上门来!
  
  “然也,世子不是王妃所出,也并非是我所出。”
  
  很好,又是一阵鸦雀无声。
  
  我执杯,有公公上来斟酒,看着酒水渐满我笑说:“虽非本王所出,却实实在在是本王之子,本王教他养他,捡好吃的给他吃,好穿的给他穿,街上谁赠本王一颗桃本王都舍不得吃留给他。金里也孝顺,平日里偶尔也同本王撒娇胡闹大小声,可本王若是有个头疼脑热,他可比任何人都着急担心。只是近日不知为何那孩子开始有事瞒着我这为父的,真叫人失落。”
  
  斜眼看看望帝的反应,仍是一脸官家的皮笑肉不笑。我抿着酒,望帝则是放下酒杯说:“听闻夏国有位大将军与我朝叛臣同姓名,命王可有耳闻?”
  
  “是何姓名?本王愿闻其详。”
  
  “十年前本朝有御查使一名,通敌卖国囚于天牢,不想天牢失火此人烧死在牢中,名唤宋听。”
  
  喝罢酒我放了酒杯点头打趣说:“倒的确是有一将军名曰宋听,莫不会正是同一人?”
  
  望帝本想借此一试我或将军是否是宋听,反被我这坦然承认拦住了话头。见他一时接不上话,我又将话题扯了回去:“说到相同之处,小儿金里与贵国小相王的表字帛鱼相合,正是‘锦鲤’二字,颇为有缘。本王常遥指小相王于金里做榜样,其却顽劣不曾效仿一二,实在令本王不堪。还不知相王都是如何教子的?”
  
  一手搭在台上倾身看向宋故,宋故会意强笑着答我:“让命王笑话了,犬子娇逸,幼时还乖巧可人,然儿大不由爹,现今也管涉不住矣。”
  
  “唉,只可惜两男不能得子,不然本王与王妃再生一个。”我笑着去看将军,将军微低下头,我使坏追着问:“不如王妃寻一女子生个孩子你我养?”
  
  将军闻言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看我,不愿为难他我只有装作悻悻地说:“玩笑话、玩笑话,爱妃莫当真。”
  
  开了宴,终于可以吃了些饭食,宴后台几上换了酒果,丝竹声起,若干舞女从侧甩袖而入,于殿中空地翩然起舞。
  
  我抿着空酒杯,听一侧将军唤我:“王。”我回首,见将军两手托着一只剥了皮的蜜桃递给我,笑着凑过去咬上一口,蹙了眉道:“不甜。”
  
  “怎么会?”将军手缩回去自己尝了一口,疑惑地说:“挺甜的。”
  
  “我尝尝。”离了座,伏在将军身上拉过他下颔一口吻住他。
  
  整个裕光殿再一次鸦雀无声,只听我满是调侃地柔声道:“怎么一到爱妃嘴里就变甜了?”起身盘坐在将军身旁冲望帝歉笑着拱手道:“失礼了,望不扫了各位雅兴。”鼓乐声再起,忽略过殿内重臣,我与将军两人做着相爱戏直到宴散。
  
  望帝回寝宫顺道送我,路上我与他并肩在前随意聊着望夏风土人情,聊及男色他道:“贵国民风倒是自由奔放,许得两男子相爱成婚,的确叫孤开了眼界。”我笑,背着手轻声答他:“也并非如此,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个中辛苦只有我与他知。曾也想过放弃,给他寻个好人家的姑娘,看着他结婚生子,若他过得好,我怎样都无所谓。”
  
  “没想到竟能坚持下来,只可惜不能为他扬名,本也是才华洋溢之人,沦落到为我持家教子,多少为他不值。”我扭头看看将军,他与宋故并排走着,见我回头他盯紧了我怕我有何吩咐,我笑笑回过头冲望帝说:“皇上也曾如此爱过某人罢?”
  
  望帝不再回话。
  
  夜里我躺在床上半晌静不下来心,抬腿踢了踢躺在床里的将军,听他好久后才出声翻身趴在我身上,头枕着我肩窝后便一动不动。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圣上有没有吩咐是哪三城?”
  
  将军看来累坏了,有气无力地回答我:“扶城,第子城,允城。”
  
  热气伴着字吐在我颈上,搔得我热痒难耐,小心搂过他放在一旁床上,松开时反被将军抓住。他抱着我的腰,给他这么一抱,我竟也安下心来睡了过去。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几座城池ˇ 最新更新:2011…07…12 21:26:22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的太晚了……
抱歉……  扶城,第子城,允城。此三城位于望国西北,夏国西南,其中第子城与琉兹接壤,不难想到为何夏皇要的偏是这三城。然而我能想到的,望帝也能想到,怕是这三城他不会轻易松口。夜宴上一直以男妻之事与同好男风的望帝套近乎,不知这点关系能否放在议和的桌面上。
  
  晨起看将军还睡着,为他掖好薄被,我翻身趴在床榻上看着逐渐有日光从窗缝中泄进来,由淡渐浓,时淡时浓,直至刺眼。想着已近午时,回头正欲唤将军起床,发现将军面向我侧躺着正在看我。
  
  “起床,用过午膳后你跟着太子游皇宫,我去跟望帝要城池。”
  
  将军坐起身,见我还慵懒地趴在床上他问我:“那帛鱼的事?”我两眼一闭,拒绝了这个话题。
  
  帛鱼,说起来也算是我宋家最后的根,无论宋故对我做过什么,帛鱼对我一向友爱。一直“叔父叔父”地叫着我,见到我便要我抱他,如此聪颖的孩子相隔十年却也还惦记着我。我真舍不得这孩子死。
  
  一旁传来推窗声,我扭过头,挣开的双目被日光蛰到又急忙紧闭。将军已经穿戴整齐,手臂上搭着我的衣服背着光向我走来。坐在床畔由着将军为我穿戴妥,几个小公公端着水盆铜镜进来,与将军梳洗过后我叫一个小公公带话求见望帝,小公公应声退了出去。
  
  “王,”将军很小心地称我官名,走近些小声问我:“议和一事,王可有把握?”我抬头看看他,一手拍着膝盖笑答他:“没把握又能如何,爱妃?”见他不语,我敛了玩笑继续说:“走一步算一步罢,圣上能派我议和,自是有他的打算,顺气自然就好。下午你与太子游皇宫,不必过多掩饰装扮,直做你自己便好。啊,你较我更多接触皇室,应是比我懂,我还在这里叮嘱你。”
  
  自嘲地笑笑,迎来的却是将军拱手而答:“臣妾知道了。”
  
  他还真是小心。
  
  “委屈你了。”
  
  将军没答话,正逢小公公来邀午膳,我起身走在他之前而出。由他身前走过时隐约听到他说了什么,或许是我听错,我并没有深究。
  
  午膳的席面上仅是望帝太子,我、将军、宋故还有曹丞相,看着阵势宋故与曹策是要留下共论议和之事的。举箸中瞥见曹策几次窥察我,装作不察,我只管往饱里吃,一会儿谈判虽说只用动嘴皮子,可也是力气活。
  
  估计是见我一直冲那盘水晶豆腐下筷子,望帝停箸笑着问我:“看来命王喜欢吃豆腐。”知道他暗喻我喜欢占人便宜,我也坦然笑答他:“见笑了,本王性懒,而豆腐柔嫩,吃起来不费劲。”
  
  望帝笑了笑,又问将军:“命王妃可有偏爱的菜系?晚膳孤好令御膳房去准备。”
  
  将军放下筷箸以布巾擦嘴后正座拱手道:“皆可。”
  
  望帝盯着他,忽然朗声笑着文:“说来真是稀奇,命王与命王妃乍看之下竟与我朝相王相貌类似,这是何故?”
  
  这时候才问这问题?莫非昨日夜里没看清么?
  
  为使自己的话有力度些,我重重地将筷子放在桌上,一桌人皆停下手中的动作向我看来。我抬头略带愠意地看向望帝,压低了声音说:“皇帝是意思是,家父在本王之前另有一子?”
  
  “命王勿怒,皇上不是这个意思。”冷寂中宋故忙出声圆场,而望帝不知见好就收,反而转了话题问我:“还未请教令尊是?”
  
  料及宋故于京应该不会透露其父便是宋诩之子宋凝,我故作姿态地答:“本王与爱妃早在少年时代便相识相知,走到一起确实起因于相貌类似。初见相王之貌并不觉其与爱妃有似,皇帝指的莫不是相王少年时?至于家父,还恕无可奉告。”
  
  “哦?竟如此神秘不可告人?闻命王也是宋姓,命王爷之父莫不是传闻中的……宋冰?”
  
  我斜眼看着望帝,不承认也不否认。将军关切地覆上我在桌上握拳的手,我深吸口气笑着一手拾起白巾擦过嘴,回握住将军地手眯着眼睛对望帝道:“吃妥了,现在谈谈议和之事罢。圣上要求不多,倘若望割五座城池予我大夏,即刻休战。”
  
  莫说这望国的诸位当权者,连将军被我握在手中的手都稍稍一颤。
  
  好你个望帝,你不是爱研究么,来,咱好好研究研究你怎么给我割城。更我在这儿耍心眼套话,你以为皇帝就一定赢得了流氓吗?
  
  “五座城池!”
  
  我冲重光笑笑:“太子若是觉得少,还可以再加。”
  
  “你怎么不去抢!”
  
  “太子稍安勿躁!”宋故拦着重光,看我的神情也略有猜疑。
  
  我笑着回头看了看将军,顺手理了一下将军的头发,不看望帝而答:“打仗不正是在抢城池嘛。我们抢,你们守不住,要求议和,遣使来我朝又怕交涉不当误了正事,这才请了我朝的官员来。圣上看重望国皇帝的诚意,特使本王来望做议和使者,若望帝觉得本王开的条件过高,那本王明日便即刻启程回京禀报圣上,换别的朝臣来罢。”
  
  言毕牵着将军的手离席而去。礼数?现今我占上风,还不是我想怎么来便怎么来。
  
  第二日议会望帝不再参与,由宋故、曹策和太子重光与我商议。言谈中并未松口是否接受条件,而是先问我所指是哪五城。地图上指了扶城、允城、第子城后,我还指了兵家必争之地的彦城,以及望国对外贸易的枢纽须堂城。
  
  三人顺我手指之处凉气一声比一声吸的紧,我看着重光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调笑着走近重光一手搭在他肩上,我扬声问他:“太子殿下怎么看?”重光不悦地瞥我一眼,硬生硬气地答:“王爷所指尽是我国要城,不怕我们不给吗?”
  
  “皆是要城才说明本王是个有品位有眼光的人啊,”我用打量小倌的眼神“含情脉脉”地对上重光的眼,问:“还不知太子芳名?”
  
  “白重光。”
  
  重光不着痕迹地从我手里挣出来,指着地图边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边走到曹策身后。我移到他对面,毫不掩饰自己对他感兴趣的目光,甚至可以叫问他,他都从容应对。果然,重光要较重华更适合当皇帝。
  
  下午近傍晚时这几人会讲一天讨论下来的结果汇报望帝,汇报的人不是曹策,曹策那时间段入宫不便;也不是宋故,宋故正因帛鱼之事与望帝有隔阂;所以这汇报之人只能是重光。
  
  这对我来说不是好消息,由重光向望帝汇报不利于我计划,思来想去,只能由我主动一些。
  
  在宫里住了数日,议和的条件仍是没有谈下来,我开始在交涉中表现出或多或少地不耐烦。
  
  “不如太子殿下给本王出示一个底线,本王手里还是有些权限的,若本王能接受,改改也成。再如此拖下去,怕圣上误以为本王遭到不测了呢。”
  
  太子重光闻言上前一步与我说:“王爷肯让步,这真是再好不过。本宫与父皇也做过商议,五城实在难以负担,若是三城,一切皆好说。”
  
  笑,人就是这样子,若是单单将要求摆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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