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作者:土豆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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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酒作者:土豆猫-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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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剑自鸣说,“取纸笔来。”剑自鸣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小时候给他熬药的季悠潋都颇通药理,他的医术还要好一点,加上之后同唐素韵斗医斗毒数年,剑自鸣的医术已经不是寻常大夫能及的。 
  谢岚依言取了纸笔,按剑自鸣的方子,一面吩咐下属抓药,一面准备药浴。 
  剑自鸣简单吃了点东西,煎好的药便送了上来。曲放忧显然不会张口吞咽,剑自鸣便毫不避忌地以口唇喂他吃药。 
  加入药材的浴桶抬进屋以后,谢岚将碗碟收拾起来,拧着眉头问:“还需要属下做些什么?” 
  剑自鸣从曲放忧身上抬起头来,看了谢岚一眼,道:“买个好点的酒葫芦,装些酒来。” 
  谢岚知道剑自鸣沾不得酒,这次要酒,只会是为了曲放忧。曲放忧那身衣服显然不好再穿,剑自鸣却没有要求她准备衣服,单要了酒——谢岚直觉认定这酒要得并不单纯。她于是问:“听说你已经将教主之位传予季门主,我是不是可以不必再听你的命令了?” 
  剑自鸣没料到她会有此一问,怔了片刻。之后,他将药碗放到床旁的桌子上,在床沿上坐直了,说:“你讨厌放忧。” 
  “没错,”谢岚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估计教里有不少人想将他剉骨扬灰。” 
  剑自鸣点点头,说:“这事儿得我自己做。所以我需要一杯酒。”他就像是怕吵到曲放忧,将声音放得极轻极缓。那声音传到谢岚耳中,令她生生打了个寒战。 
  剑自鸣依然看着她,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谢岚咬了咬嘴唇,转身去了。




☆、第 46 章

  曲放忧一直都没有醒。
  剑自鸣剥下他的衣服,顺便也脱了自己的,然后将他抱入浴桶。
  水温微烫,药的气味随着水汽蒸腾出来。
  剑自鸣打散了曲放忧的头发,慢慢理顺了,接着,捧起水来,打湿他的脸,轻轻地抹。
  洗过脸之后就是脖子。曲放忧瘦了很多,喉结越发明显。剑自鸣的手指在他的颈侧、耳后来回搓洗,他依旧没有反应。
  清洗干净脖颈之后,剑自鸣用接近按摩的手法揉搓他的肩膀和手臂。很快地,被他揉捏过的皮肤泛出血色来。剑自鸣将搓出来的泥灰冲开,在揉红了的肩头上咬了一口。
  剑自鸣咬得颇重,牙齿深陷入厚实的肌肉中。曲放忧的喉咙里传出含混的声音。他依旧没有醒。剑自鸣却已松了一口气。
  剑自鸣松口,轻轻抚摸自己咬出来的痕迹。牙印很深,陷入肉中的齿痕下透出暗红的血色,只是隔着一层透明的薄皮,没有流出来。这样的齿痕不会结痂,自然也不会留下疤痕。
  被药浴泡出几分血气的修长十指沿着弹性良好的胸肌一路搓洗下去。曲放忧身型修长,看起来并不壮实,肌肉的轮廓不很清晰,摸起来却很有韧性。
  当手摸到曲放忧胯下柔软的器官的时候,剑自鸣觉得口干。他立即抽出手,转到曲放忧背后,自肩膀向下逐寸搓洗。他的手很稳,心却跳得急切。剑自鸣知道自己还想在这片小麦色的肌肤上咬上几口,想用力吸吮出鲜明的痕迹,想要紧紧地拥抱他,想要更加深刻地嵌合……
  叩门声响了起来——是之前谢岚所说的节律。
  剑自鸣深吸一口气,叫:“进来!”
  谢岚瞥一眼屋内的情况,飞一般掠到桌旁,放下酒葫芦便疾退出去。葫芦同桌面接触的时候发出浑厚的声音,可见已经被装满了酒。
  她身后,有人抬了浴桶进来,里边装了清洁的温水。
  剑自鸣将两人身上的药液冲净,把水渍擦干,之后将曲放忧安置在床上。
  床旁不远就是窗户,窗前的方桌上放着茶具和酒葫芦。窗向正南。偏西太阳通过窗户射进光来,使得屋内的物品拖曳出纤长的影子。窗外吹来的夏末湿热的风,让人的心情越发烦乱。
  剑自鸣披上衣服,坐在床沿上,侧身看曲放忧的脸。之前用的药物起了作用,曲放忧的脸色已经不那么憔悴了。干裂的嘴唇变得润湿,原本翻卷起来的死皮也服帖了。
  剑自鸣将自己的嘴唇重叠上去,舌尖上散开淡淡的药味。舌头通过齿缝探入口腔,还没来得及深入,便被舔了一下。剑自鸣立即抽身,却已然不及。舌尖一痛,口腔里便满是血的腥味。
  曲放忧睁着眼睛,看他。他的眼睛明亮有神,显然十分清醒。剑自鸣依然覆在他身上,右臂支在床上撑住上半身的重量。他的亵衣只是松松垮垮地披着,曲放忧从那大开的领口中看到了突出的锁骨和右侧的乳头。
  曲放忧没来由地燥热。他舔舔嘴唇,尝到了一丝血味儿,然后才发现剑自鸣唇上的那一抹艳色并非唇色,而是被他咬破了的舌头留下的痕迹。
  若是没有这点红色点缀,剑自鸣的气色就差得很了。青灰色的眼圈深深地凹陷下去,眼中满是血丝,皮肤灰黄干燥。把原本好看到了极致的一张脸糟蹋成这样子,曲放忧觉得这简直就是罪过。
  自己咬伤他,确实是无心的,但是,曲放忧没有心情辩解。他盯着剑自鸣平静无波的黑眸,憎恶他的淡然。
  曲放忧的记忆,只到武林大会结束,他回到赤霄峰所在的客房里,发现遍地尸体,以及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他的冥泠宫主。他甚至不知道那之后又过了多久,只不过,见到剑自鸣,让他清醒地意识到:如果没有这个人在,如果自己那天没有站出来,那么,傅冰烛不会死。
  “你怎么在?”曲放忧问剑自鸣。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剑自鸣的眸光微沉,答:“我先杀了墨月,然后找了萧锦。”
  曲放忧一惊,立即想要揪剑自鸣的肩膀。不料他只将肩膀抬离床面数寸便后续乏力,双肩更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剑自鸣清楚地看到曲放忧眼中的诧异和慌乱,他开口道:“今天是七月二十三,这里是永州。七月初你就没有消息,路亭风带着赤霄峰的人到阴山找我讨说法。我就找墨月问了问,他没告诉我,我只能找萧锦。”
  “剑自鸣,巩老爷子待你不薄,你竟然有脸找萧锦!你……你凭什么动墨月?!要不是因为你,冰烛不会死!你和冥泠宫的怪物不是串通好了的吧?!”曲放忧一股脑吼了出来。
  剑自鸣安静地听他吼完,没有回答,而是说:“明天我就得同他一道去冥泠宫,以后你我再不会见面了。你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再扇我一耳光呢?”他说着欺身压下,双手看似无意地在曲放忧肩部的几个穴位上点过。曲放忧只觉得双肩连带胳膊一阵麻木刺痛,内力的运转反而更顺畅了,便知道自己受的不是内伤,穴道也没有受制。
  剑自鸣伏在曲放忧的颈根吮吻。灵巧的唇舌一路向下,在胸口留下几个浅淡的齿痕。他呼出的气落在被舔湿的皮肤上,情色的意味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
  曲放忧不自禁地心慌。他问:“你想干什么?”
  剑自鸣从他坚实的小腹上抬起头来,泛红的眼角微微上挑,回问道:“你说呢?”
  “剑自鸣,你住手!”
  剑自鸣笑了,说:“我想过你会怎么叫我。果然是气急败坏的时候连名带姓地叫,恨不得把我扒皮拆骨。”他嘴上说着,手却不停,一路沿着胯骨摸了下去。
  曲放忧挣了几下,仍然不能起身。他沉下脸,道:“停手!你信不信我饶不了你!”
  剑自鸣脸上的笑意更深。他反问道:“我有做什么需要你饶恕的事情吗?”
  曲放忧吼了一声:“起来!”抬腿想要踹他,却被对方轻松压制住。
  剑自鸣顺势扳开他的腿,在大腿根部咬了一口。
  曲放忧痛得一抽,忍不住“唔”了一声。可是,剑自鸣衣衫不整地将脸埋在他胯下的情景十分淫靡。剑自鸣的呼吸喷在曲放忧腿根的时候,他的下腹便阵阵燥热。被咬的时候,绮念竟比痛觉还要深刻,曲放忧的分身瞬间硬挺起来,轻轻拍在剑自鸣脸上。
  剑自鸣显然没料到他会是这般反应,不由地一楞。他难以置信地抬头看曲放忧。
  曲放忧的双手依然不能自由活动,但已经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咬牙切齿地吼他:“滚开!”
  剑自鸣笑了。他再次埋下头,张口含住勃起的性器。
  曲放忧倒吸一口气,重重地跌回床上。
  剑自鸣回忆墨月替人吹箫的细节,逐一效仿。他的技巧并不高明,但是,因为实在想不到他会做这等事,曲放忧已然兴奋得不能自已。
  曲放忧的呼吸越发粗重紊乱。他勉强拉回意识,断断续续地嚷:“剑……自鸣,你真够……贱……”
  剑自鸣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将他的分身深深地吸入口腔。手指轻柔地搓弄囊袋。
  强烈的快感令曲放忧喘息起来。他体力未曾恢复,再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不多久,他就控制不住,射出精液。剑自鸣躲闪不及,只觉得粘稠的液体顺着气管灌了进去,立即被呛得咳嗽起来。
  剑自鸣咳得十分剧烈,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曲放忧终于能够起身。他抓住剑自鸣的衣襟,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根本用不上劲。剑自鸣只顾着咳嗽,全然没有注意到。曲放忧放弃般松手,躺回床上。
  好一会儿,剑自鸣才止住咳嗽。他见曲放忧没有动,颇为不解地趴到他身上,盯着他的眼睛问:“黯阁不在了。他们控制你的东西,除了‘噬魂’,还有什么?”
  曲放忧盯着他嘴边的一小块白渍,小心控制着,以免自己的分身再度抬头,所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问了什么。“你就为这个杀了墨月?”曲放忧问,“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他?”
  “你喜欢的人太多了。”剑自鸣说。
  曲放忧拧着眉头追问:“冰烛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剑自鸣忽地笑了。他利索地下床,走到桌前,随便拿起一个倒扣着的茶杯,打开酒葫芦,将之倒满。
  酒是好酒,一时间酒香四溢。
  曲放忧猛地坐起身来,只看着剑自鸣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这之后,剑自鸣随手将酒杯摔到地上。他用力颇重,小小的瓷杯立即四分五裂,碎屑向四周飞溅开去。
  曲放忧只觉得心头“咯噔”一响,还未及思索,剑自鸣已经走了出去。曲放忧忽而想到他这次喝酒前后竟然不曾看自己一眼,继而想起他迈过门框时露出的白皙的脚踝,忍不住喊:“剑自鸣,穿了衣服再走!”
  谢岚守在门外,听到这么一句话,直想进去将曲放忧杀了。
  剑自鸣脚步一顿,他没有回头,只扬声道:“不劳挂记!”然后接过谢岚递上的衣服,一边走一边穿,走出客栈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




☆、第 47 章

  臧青弦守在客栈外,见剑自鸣出来,立即追上去劝道:“教主三思!” 
  剑自鸣扫他一眼,问:“我不留下,你就要去杀了曲放忧?” 
  臧青弦的手指僵在剑柄上。 
  剑自鸣说:“他内力长进不少,你不可能赢。别去为好。”说罢,运起轻功,飘一般掠过屋檐,隐了身形。 
  
  这时候,谢岚握着短剑走进客房。曲放忧正坐在床上,盯着一地的碎瓷出神。谢岚见状,足下发力,手腕微转,疾刺过去。 
  曲放忧没有动,谢岚的短剑却被震飞了。 
  萧锦面无表情地站在床前——谁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出来的。他手里正握着一柄宽厚的大刀——正是曹老爷子送给曲放忧的那一柄。 
  曲放忧叹一口气,从他手里接过刀。他的手已经不抖了。他说:“抱歉,又让你动武了。” 
  萧锦盯着谢岚,平静地开口说:“这一路我都没有用内力。曲放忧,之前我觉得你难得这么在乎一个人,他不领情实在可惜。真见了才知道,你对他着实不怎么样。” 
  曲放忧淡淡地应了一声“哦”。倒是谢岚听了这番话,收敛了杀气,将门旁放的衣服甩过去便摔门走了。 
  萧锦让开半步,盯着曲放忧问:“你就让他这么走?” 
  曲放忧不紧不慢地穿衣服,顺便答道:“青弦死了,墨月也死了,我去追他?我凭什么去追?他自己要走,还说再也不见了,我还乐得清静呢!” 
  萧锦不再答话,推开门走了。 
  门再度关上的时候,曲放忧穿好了衣服。他再次将刀握在手中,刀身竟然兀自鸣响。 
  曲放忧被冥泠宫主抓住,不能动弹的时候,自知无法逃脱,便潜心修炼内功。虽然前后不过半个多月,但因他心无旁骛、昼以继夜,竟略有小成。 
  他以为,多了这点内力,虽不能战胜冥泠宫主,但拼起命来的时候总不至于再拖他的后腿,需要的时候,也可以让他再好过一点。可是…… 
  刀身的嗡鸣越发杂乱。 
  曲放忧握紧刀柄,像要将这些烦扰全部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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