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剑卿(第一部)by: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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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剑卿(第一部)by:瑞者-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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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赤宫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荡,语气极为温柔,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白衣剑卿身体微震,飞快的睁开眼睛,死一般寂静的眼里,隐约闪动著一抹恐惧。他的心已经死了,为什麽还会感到恐惧,身体禁不住微微发抖,眼前不停地晃荡著小倌婉转呻吟时的身影,渐渐的,那小倌的模样变了,变成了他自己,他是那麽淫荡,和那些小倌一样,他已经不是一个男人了,甚至连人都算不上,他只是一个玩物,一个供人发泄的情欲傀儡。 


      粗暴的欢爱渐渐进入高潮,纵然已心如死灰,身体却在白赤宫的粗暴里,一点一点地亢奋,一点一点的沉沦。白衣剑卿茫然地看着那张曾经令他心醉的绝美容颜,他尽力忽视眼前的美丽,将目光凝聚在床顶的一朵雕花上。 

      他爱的仅仅只是这张脸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他现在已经忽视了这张脸,身体却仍然会不由自主地应和着,无论多么粗暴,仍然会达到高潮。 
      〃为什么不说话?不喜欢?〃 
      白赤宫猛力一抽,逼得白衣剑卿不得不发出一声痛楚呻吟。 
      〃以前你不是总喜欢告诉我,你有多爱我,说呀,我现在想听,我们来交换,你说十句你爱我,我就说一句,好不好?〃 
      白衣剑卿抿紧了唇,曾经求而不得,现在却是羞辱。 
      〃说呀,为什么不说,还是你已经。。。。。。不爱我了。。。。。。〃他的手随着话语声落,握住了白衣剑卿高昂的欲望,狠狠一扯。 
      〃唔啊。。。。。。〃 
      白衣剑卿终于惨叫一声,身体不停地颤抖,剧痛让他不由自主地蜷起身体,然而手脚却被白赤宫压制着不能动弹,这一声吸气惨叫又牵动了胸口的伤,痛得几乎晕厥过去。 

      〃何苦呢,只要你开口,我会很温柔的。。。。。。你就那么喜欢李九月,连说谎骗一骗我都不肯?〃 
      白衣剑卿始终咬着牙关,他已经无话可说,不是不爱,而是这份爱,从头到尾就错了,这是上天在惩罚他以男子之身强求一份不应当的感情,所以他的报应来了。在白赤宫无休止的折磨下,他已经不再是一个男人,他只是一个情欲傀儡,傀儡是没有爱的。 

      〃你不说。。。。。。没关系,你不说,我就让你的孩子代你说,再过几个月,李九月就该生了,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不过无所谓。。。。。。等他能说话了,我要教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爱你',孩子软软的声音说出来一定很动听。。。。。。〃 

      〃孩、孩子是无辜的。。。。。。〃 
      白衣剑卿颤抖着嘴唇,眼前的白赤宫越来越让他感到陌生,记忆里,这个绝美的男人,虽然高傲冷漠,虽然从来没有善待过他,但并不是一个会迁怒无辜的人,是什么激发了他的性格里黑暗的一面,让他变得如此的无情与阴狠。 

      白赤宫眼里闪过一抹阴霾,嘴角处却浮现一缕讽笑:〃这么快就护犊了,是啊,孩子是无辜的,其实我也不想等那么长时间。那么,现在你愿意说了吗?〃 
      〃我。。。。。。我。。。。。。爱。。。。。。你。。。。。。〃 
      从来不知道,以往在意乱情迷时情不自禁地说出的爱语,有一天会沉重得让他几乎无法出口,吃力地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只有无法渲泄的痛苦,再也没有往日的浓情厚意。 

      〃唔。。。。。。第一次。。。。。。〃 
      白赤宫因为听到这句爱语而突然变得更加兴奋,狠狠地一个撞击,舒服得他发生一声长喘。 
      〃我。。。。。。爱。。。。。。你。。。。。。〃 
      〃第二次。。。。。。〃 
      肉体撞击的淫糜声音越来越大。 
      〃我爱你。。。。。。〃 
      白衣剑卿的声音越来越空洞,这三个字,曾经包含了他多少爱恋,多少挣扎,多少勇气才能对着白赤宫说出,而现在,只是他淫荡的一个证明。 
      十句爱语,就像十把尖刀,将他的心扎得流血不止,原来他的心还没有完全死去,还会流血。一股热流冲进体内,冲击得他的下身穴口不住收缩,身体被带上高潮的同时,心落向了无底深渊。 

      〃我爱你。〃 
      白赤宫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响起,语气里只有讥讽。十句换一句,白赤宫说到做到。 
      他的胸腹间突然升起一阵呕意,三年来,他一直等这一句,如今他终於等到了,却是让他听之欲呕。他逆天而行,终得恶果,如果这件事传出江湖去,那些嘲笑过他的人,看不起他的人,大概都会拍手称快吧。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种行为叫做英雄,明知不可为,偏要为之,如他这种,就叫做自作贱,不可活。 
      身上的重量突然减轻,白衣剑卿转过眼,看著白赤宫从他身上爬起来,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他的举止仍然是那样优雅,显露出良好的修养,好像一个翩翩公子,谁又能料想得到他竟然也有如此阴狠的一面。 

      白赤宫感觉到他的注视,对著他露齿一笑,温柔无限。 
      白衣剑卿却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转过脸去,身体蜷得更紧。 
      曾经,他期盼著白赤宫能给他一点点温柔,现在才知道,原来温柔也可以残酷至此,折磨一个人,不是只有打或骂这两种手段,白赤宫的方法,不带半点血腥,不露半个脏字,就已经能让人生不如死。 

      〃公子。。。。。。公子。。。。。。不好了。。。。。。〃白安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白安,三更半夜,吵什麽?〃白赤宫向门口走去。 
      〃公子,不好了,三夫人要生了,您快过去看看。〃 
      〃什麽?快走。。。。。。请稳婆了吗?〃 
      〃已经让人去了。。。。。。三夫人疼得厉害,口口声声喊著您的名字呢。。。。。。〃 
      声音渐渐远去了,白衣剑卿这才从床上坐起来,蹒跚著拖著脚下沈重的铁链,用屏风後的清水慢慢地擦洗身体。因为久不见阳光,原本小麦色的健康肌肤,在蜡烛的照映下,显露出病态的苍白,隐约还能看到一条条鞭痕,交错蜿蜒地附在胸前背後。 

      这样的身体,既丑陋又淫荡,自己看了都恶心,白赤宫却还要夜夜都来,他已经恨他至此了吗?为了折辱自己,竟然肯忍著恶心的感觉碰他。 
      洗去了身上的秽物,他回到角落里,他不想承认,他对那张床感到十分恐惧,只要视线一对上那张床,他就会想起自己在上面怎麽淫荡地喘息呻吟。窗外隐隐有火光晃动,从方向判断应该是凤花重住的漱兰阁。 

      白赤宫就要当爹了。 
      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白赤宫的人生应该是多麽美满,少年成名,娇妻美妾,儿女满堂。。。。。。是他,利用那一纸婚书,逼得白赤宫不得不承认他的男妾身份,白衣剑卿无声地叹息,他落得这样的下场,竟也怨不得他人,完全是他自找的。 

      他望著窗外晃动的灯火失了一会儿神,直到被一声婴儿的啼哭惊回了神,才发现天色竟然已经发亮,婴儿的哭声够洪亮,隔这麽远他竟也能听到,只是。。。。。。侧耳过去,哭声只响起了一声,便再没有了声息。 

      白衣剑卿拍了拍耳朵,他的伤势难道已经重到出现幻听的地步,那麽。。。。。。很快他就会死了吧。 
      也许,他的错爱,他的痛苦,只有用死亡才能得到解脱,提起内力,他的手掌扬起,缓缓切向心脉。这一掌下去,所有的痛苦就都解脱了,其实很容易就解决的问题,他却拖到现在,才有了这份死亡的决心,早就应该这麽做了,在白赤宫把他做人的尊严剥夺的时候。 

      〃砰!〃 
      门忽然被踢开,白衣剑卿吃了一惊,谁敢在白家庄这麽粗鲁,转眼望去,却是白赤宫。天才刚亮,离天黑还远著,他怎麽又来了?望著那张略透著焦急的绝美面容,白衣剑卿的内力一散,手又无力地垂下。 

      〃跟我过来。。。。。。〃白赤宫一把抓起他的手,就往外拖。 
      白衣剑卿被迫站起来,跟在白赤宫後面,脚下沈重的铁链发出了沈闷的声响,白赤宫这才发觉,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铁锁,顺手脱下身上的外袍,扔给白衣剑卿。 

      接住外袍,白衣剑卿愣了愣,白赤宫竟然给他衣服穿,他要放他出去? 
      〃快穿上,怎麽,你还赤著身体赤上瘾了?〃 
      白赤宫冰冷的声音,打破了白衣剑卿的幻想,默默无语地套上外袍,他的身材原本比白赤宫要略微健壮一点,然而现在白赤宫的外袍套在他身上,竟然还有些空荡,显见他这些日子来被折磨得厉害。 

      外袍带著些许温度,让白衣剑卿有种被白赤宫搂在怀里的错觉,原本应当很甜蜜的感觉,此时却让他一阵胆寒,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却又引起了胸口的剧痛,强忍著咳嗽的感觉,他猜度著,难道。。。。。。白赤宫又想出新的法子折磨他? 

      意外的是,白赤宫却把他带到了凤花重的漱玉阁。 
      凤花重精於药物,她的漱玉阁有一间专门练药的药房,白衣剑卿曾经来取过几次药,当他被白赤宫带到漱玉阁的药房时,他感到迷惑了。 
      药房的中央,就是一个炼丹炉,而昨夜产子的凤花重不在房中休息,却躺在药房里的一张软榻上,正有气无力地指挥几个丫环往炼丹炉里倒药。 
      看到白赤宫进来,凤花重明显精神一振,道:〃汝郎,药材都已经准备好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我的性命全都交给你。。。。。。〃 
      她一边说,一边就落下泪来。 
      白赤宫温柔地擦去她的泪,道:〃凤儿,你若早说你的体质不能生孩子,我绝不会让你这样冒险。。。。。。放心,这药,我一定帮你练出来,绝不会让你死。〃 
      他语气里的温柔,让站在门边的白衣剑卿身体微震,对白赤宫的温柔,他已经产生了恐惧心理,旋即又自嘲,对凤花重的温柔与对他的又怎会相同,白赤宫对凤花重,那是真正的温柔,是他永远也得不到的。 

      〃以内力催火,七天七夜,丹成香逸,汝郎,你千万记清楚了。〃 
      〃好,你回房去,好好躺著,知道吗?〃 
      白赤宫在凤花重面颊上轻轻一吻,方才起身挥手,让丫环们抬著软榻离开药房。 
      〃白衣剑卿,你都听到了,用内力催火,七天七夜,你帮我把转生丹练出来,我就不为难李九月和你的孩儿,否则。。。。。。哼,後果你知道。。。。。。〃 
      白衣剑卿的嘴角往上弯出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蹒跚著走到炼丹炉边,伸手贴在一处凹洞里,内力一催,炉下顿时火起 ,药房里的温度也随之升高。 
      六个时辰之後,白衣剑卿终於力竭,换上了白赤宫,他勉强走到靠窗的墙角,盘膝坐下,一边调息,一边却望著白赤宫发怔。这七天,是他与白赤宫和平相处的最後七天了吧。他真是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竟然还想要珍惜这七天的相处。 

      一天、二天、三天。。。。。。尽管两个人的内力深厚,也经不住这样无休止的消耗,恢复的速度越来越慢,白赤宫还好一点,可白衣剑卿就不行了,他本来就受了严重的内伤,又被折磨得身体虚弱,到第五天的时候,就已经支持不住,完全是靠凤花重的一种激发人体潜力的药撑著。 

      终於,离七天七夜只有一个时辰了,这时候,白衣剑卿上前替换下了已经没有半点内力的白赤宫,双手贴在凹洞处,白衣剑卿几乎感觉不到内力流泄,不得已,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丹田里的内力再压榨出来一点,却牵动了胸口的伤,忍不住咳了几声。 

      药房里突然异香大放,调息中的白赤宫眼一睁,飞快地掀开炼丹炉,浑然不顾白衣剑卿软软倒下去的身影。 
      〃为什麽会这样?〃 
      下一刻,白赤宫惊怒的吼声震得药房漱漱抖动,白衣剑卿微微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只见白赤宫的手上,拿著的却是一团黑糊糊的药渣。 
      炼丹失败了,这是他昏迷过去时最後掠过脑海的念头。 
      白衣剑卿再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脚下沈重的感觉又回来了,微微一动,熟悉的铁链声响起。 
      这里是东华阁。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全身没有半分力气,他挣扎著从床上爬下来,回到最常蜷著的角落,试图恢复一点内力,然而一运气,丹田里空荡荡的,几乎感觉不到内力的流动。 

      一夜过去,到天亮的时候,他终於能感觉到熟悉的内力又回到身体里,很微弱,还不到原来的一成。微微吐出一口浊气,耳中却传来阵阵哀乐声。 
      谁死了?白衣剑卿脸色大变,难道凤花重她。。。。。。炼丹失败,她真的无救了吗? 
      这个问题,自然没有人回答他。 
      一直到了三天後,白赤宫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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