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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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志-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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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内伤加重,太煞依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又气势汹汹杀了回来,双拳一路猛攻,完全放弃了防守,拳劲漫天不留半分避让空间,那副拼命的架势,让血老脸色一变再变。



腿脚一时不便,血老没有退路,只有硬着头皮,双掌以揉劲,不停化解太煞以命搏命的攻势。



太煞越大越狠,怒吼下,攻势源源不断。血老越挡越艰苦,逐渐开始感觉心惊,双脚刚刚恢复一下行动能力,还未来得及欣喜,一时的走神,被太煞一拳攻破防线而中招。就在同时段缘调息完毕,蓄势待发双掌齐下,正朝血老背后痛下杀手。



前后夹击的危险,终于让血老拼命了,护身罡气悍然爆发,震开太煞和段缘,立刻掌势如排山倒海,首先攻向眼前的太煞。



太煞不受对方气势影响,不甘示弱,猛然出拳与血老对招,打斗身连环不决,两人激励交手,打的难分难解,但始终是血老略胜一筹,一掌比一掌有后劲,逐渐将太煞压制,最后三掌将他打退,随即转身一脚,将赶来驰援的段缘,一脚踹飞,随便再阁空赏了他一记掌风。



血老再度取得主动权,可惜好景不长,就在他刚刚踢飞段缘之时,太煞又奇迹般杀了过来,不要命的出招,那股狠劲与拼劲一下压过了血老。



段缘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也不吝惜身上所剩无几的功力和重伤的身躯,加入战团。



再次同时面对两个高手,血老压力顿加,不得已强行压下伤势,将功力提升到顶峰,招招强横无比。



第二百零四章 目标出发



一而再再而三的交锋,拳掌猛力来往,激发的劲气疯狂扩散,本来完好无损的墙壁,现在上面交锋的印记,碎裂的触目惊心,以血还血,双方愈打愈恨,凶猛的气势,完全是在拼命,那场景让旁人震撼。



太煞嘴角全是血迹,但他依然笑得疯狂,每一个动作都迅猛无比,完全看不出他是重伤之躯,除非是力竭或死,不然他永远都是生龙活虎,一息尚存,不死不休,根本不在乎同归于尽。



段缘挨了不下五下重击,承受常人难以相信的剧痛,但他依然站的四平八稳,只要抓住一线生机,就不管不顾,摒弃防守,全力猛攻,非要来了你死我活。



血老伤势逐渐加重,早已没有开始的从容镇定之态,即便功力提升到顶峰,却依然被两人逼入绝境,他没有太煞那样没有痛觉,所以他会受到伤势的影响,一举一动都缓慢了不少,也没有段缘的不灭真身护体,所以他无法在过多承受重击。



但有一点,他功力绝对凌驾两人之上,加上多年暗杀生涯,更是锻炼出他沉稳的性格,任何一刻,他都没有手忙脚乱。沉着应对。招式一下刚猛至强,一下阴柔多变,招招致人与死地。



若是一对一,无论武功还是招式,甚至的经验,血老绝对是稳操胜券,但他自信满满,非要要以一敌二,同时面对两大高手,简直是自找苦吃。



双方交手不下一百回合,任是打个旗鼓相当,平分秋色,以命搏命的打法最是惊心动魄。一旁诚王脸色凝重,他虽不是练武之人,但也看得出再打下去,也未必能分出胜负,结果很可能是两败俱伤,这就不是他想要看得,厉声喝道:“血老,不要忘了还要正事要办。”



闻言,正在头脑发热,全身心投入到拼死拼活的血老,心下一凛,沉身避开太煞的一拳之后,手臂再挡段缘的一腿后,身躯急速向后掠去。



“怎么不打了,要逃了吗?”太煞出言不逊,眼里尽是挑衅,但他只是嘴上逞强,其实他快成强弩之末了。



段缘默不作声,他的伤势重的无以复加,现在全靠意志强撑,看到血老退走,他也冷静了一下,拼命的狠劲顿时弱了很多。



“我可没那份心,与你们玉石俱焚。”血老平淡说完这句,竟然堂而皇之开始打坐调息。而他的四个手下,同时一步踏出,迸发出四顾不一样的气势,一个发出古怪的笑意,有点疯癫。一个面露狂妄之态,傲视一切。一个板着一张脸,满脸凶相,活动着筋骨。还有一个以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太煞。



“你们也是屠天绝地的杀手吗?”太煞冷言一瞥,表情上不把那四人放在眼里,内心中暗生戒备。不用想就知道这四人虽然要比血杀手要弱上几分,但也绝非等闲之辈,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在下疯杀手,久闻大名,请不吝指教。”发出古怪笑意的那人,攻向了段缘,出招疯乱,毫无章法可言,让人完全摸不着边际。



“在下狂杀手,拳脚无眼,小心丢了性命。”一脸轻狂的人,语气轻蔑,完全不把太煞放在眼里,但出招绝对够劲。



“在下凶杀手,不要怪我趁人之危,我一向喜欢如此。”自始至终板着一张脸,满脸凶相的人,出招之凶狠,只取要害,令人段缘生畏。



“在下恶杀手,老子来陪你玩玩。”眼神恶狠狠的人,似乎一开始就看太煞不顺眼,如狂风扫落叶一般杀来,攻势千重万叠,沉猛异常。



段缘与太煞脸色凝重,分别应对两个杀手,竭尽所能,承受狂风暴雨般的攻势,被攻得一退在退,根本招架不住。就是他们全盛时期,也难有获胜希望,现在是重伤之躯,功力也所剩无几,要以这样的状态以一敌二,想要扭转战局,简直是痴心妄想,败已是必然之势,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



时间匆匆一过,胜负早已在交锋之际分晓,段缘静静躺在地上,他被打的昏了过去。太煞则匍匐在地上,喘着粗气,筋疲力尽到一根手指都难以动弹。



血老调息了一下伤势后,缓步走了过来,没有一点羞愧以多胜少,眼里尽是满意之色:“名不虚传,果然是高手,老夫很满意,很希望我们能并肩作战,关系更进一步。”



太煞终于缓过一口气,不屑道:“你个老不正经,别自做多情,谁要和你并肩作战。”



“阁下不必急着拒绝。”血老毫不气馁,似笑非笑道:“听闻阁下曾经闯进皇宫,意图行刺皇上,力敌千军万马,胆气过人。只可惜天不从人愿,只差一步,最后功败垂成。”



太煞冷哼一声道:“你以为夸我几句,就会让我替你卖命吗?想的也未免太容易了吧。”



“老夫并非要夸你,只是想说,阁下若能和我们合作,就如虎添翼,而你想要做的事很有可能实现。”血老蹲下身子,拉近和太煞的距离,摇头轻笑道:“阁下心里应该清楚,你要做的事和我们暗中筹划的大计,可以说是有着相近的目的。既然如此,阁下为何不慎重考虑一下呢,也许阁下次杀进皇宫,就能如愿以偿手刃仇人了。”



想起行刺皇上,最后寡不敌众,功亏一篑。太煞心中一动,但面上不动声色,冷冷看着血老,等着他的下文。



血老道:“老夫知道阁下喜欢刺激,为达目的,毫不在意生死,我们也正需要你这样的人,而我们的大计,一定满足阁下的口味。”



太煞皮笑肉不笑道:“我只怕一旦事成,没有利用价值的我,会死的很憋屈,死的不明不白。”



“阁下多虑了,我们岂会是过河拆桥之辈,再说打狗也得看主人,我们总会给旷世邪君薄面。”血老眼神突然别有深意,老奸巨猾的笑容涌上嘴角:“能练得全身没有痛觉,这等邪门功夫,只有邪君能调教出来,所以老夫敢断言,阁下一定是邪君的属下,不知道我猜的是否正确。”



太煞一愣,随意敷衍似的一笑:“看来你知道的还真多,眼光也挺准,我是一向不喜欢拿那个家伙的名头来唬人。”



听到太煞亲口承受,血老一脸兴奋,坦然道:“老夫很想见一见传闻中的大邪人,不知能否有幸引见。”



太煞一脸不以为然,冷笑道:“我是没有问题,不过那家伙脾气古怪,喜怒无常,他见不见就由不得我做主了。”



“无妨,反正不急于一时,只要阁下能带我去就行。”血老又期盼看着太煞道:“现在不知道阁下对老夫的邀请,是否能给予答复。”



太煞漫不经心道:“我不喜欢被人利用,不要派我打头阵。我不想打就不打,谁也不能强求我。也不准逼我去以身范险,我会尽力而为,但除了程远和邪君,我不习惯听他人指挥。不知这几点你能否答应。”



“没问题。”听到满意的答复,血老脸色一喜,从衣袖中掏出一粒药丸:“老夫为表诚意,做出让步,希望阁下也能拿出真心实意,你性情难以琢磨,而我们的大计筹划了一年,不想东窗事发,老夫并非要故意为难给下,只是为了双方放心合作,还请阁下谅解,服下老夫的独门的药丸。”



“此药一年之后才会发作,只要阁下尽心尽力,老夫一定给予解药。”



“那他呢?你们打算如何。”太煞指了指还昏迷不醒的段缘,虽然他和段缘有前嫌,但天牢一段暗无天日的生涯,两人吵吵闹闹,排解郁闷,逐渐无话不谈,不知不觉就化解了前嫌和敌对,彼此多了一份淡淡的情谊。



“他刚正不阿,誓死不屈,但老夫爱才,再看在阁下的面上,不会下杀手,不过会用药物控制他的心神,让他为我所用。”



太煞没有多言,心里清楚血老的手段,屠天绝地的人绝对杀人如麻,现在形势比人强,首先要保住段缘的小命,其他日后再说。



眉头一皱,心里挣扎了一番,太煞也知道对方不敢太信任自己,而且先给足他面子,为表诚意,只好勉为其难一次,面无表情,接过药丸,想都不想就吐了下去,心里暗骂不止。



诚王笑容得意,神采奕奕,浑身一股帝王之资,拍手叫好:“恭喜血老得到两大高手相助,想必此次一定马到成功。”



血老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大概是伤势所致,精神显得很萎顿:“王爷放心,老夫一定不负所望。不过现在有伤在身,还请见谅,容我们调息几日再出发。”



诚王淡淡点头:“什么时候出发都无妨,况且你们在全盛状态,就会更有胜算,不管晚几天都行。”



血老微微欠身:“多谢王爷。”



太煞听的一头雾水,只知道有事要做,疑惑道:“出发,是要去哪里。”血老别有深意忘了他一眼,云淡风轻道:“只是去应家走走,要点钱而已,相信应该是小事一桩。”



第二百零五章 逛街



皇宫内,御书房,皇帝一如既往日理万机,处理着国事。突然于公公气喘吁吁跑来,告诉皇帝,华芸公主一时兴起要云游天下,已经离开了皇宫。



闻言,皇帝面色平静,目不转睛还是专注在批阅周章上,随口道:“知道了,退下吧。”



待于公公退下后,四下无人,皇帝放下周章,面色一沉:“华芸最近愈来愈喜欢往皇宫外跑了,真是奇怪。”



※※※



此时的应家,仍在一如往昔的宁静中,毫不知一场大战即将到来。应家的一处小湖,岸边杨柳在春风中摇曳,一片盎然,湖面上波光粼粼,清澈见底,倒影着蓝天白云,一艘小船轻轻飘荡着。



林静坐在船头,一手支颚,双眼含情脉脉,嘴角挂着微微笑意。天若满心欢喜,在船尾手握竹竿,轻轻在水上一拨,船就推开波浪,轻快行驶着。



两人郎情妾意,煞是让人羡慕。在不远处的楼宇,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满脸岁月痕迹的皱纹,双眼微微睁着,没有多少精神,他坐在轮椅上,靠近栏杆,极目眺望,小湖中那对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男女,尽在他眼里。



老人静静看了很久,看得有些走神,似乎若有所思,良久一声哀叹,显得很无奈和凄苦,眼里闪过一丝沉痛。



“爷爷,孙儿给你请安了。”应许文来到老人背后,毕恭毕敬失礼。



老人目光依然停留在小湖那边,悠悠叹了一口气道:“是许文啊,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爷爷尽管吩咐,孙儿一定办到。”



“他叫应天若吧……”



※※※



当日,天若与林静收到应许文的热情邀请,邀请他们一同逛逛岚定城的大街小巷,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起初天若因为自身被王庭追拿的缘故,怕一旦抛头露面,会给应家惹来无妄之灾,所以婉言拒绝。



不过林静硬是要拉着天若去,还宽慰道:“若哥放心,皇上只下命,要我林家秘密追拿你,并没有声张。”林静小鸟依人般挽着天若的手臂,笑容狡黠:“而现在你不是被我逮着了吗?”



天若哑然无语,他知道林静虽然会一时兴起胡闹,惹是生非,但绝对不会拿他性命开玩笑。而他亲身经历,一路逃窜,并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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