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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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志-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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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样啊。”天若抓耳挠腮,显得不知所措。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还是决定去见华芸公主,毕竟林家效忠王庭,忠于皇上的,而他与皇上关系从和善一下变到恶劣,这不利于他与林静。



于是天若怀着一丝希望却见华芸公主,希望可以好言好语,说个明白,解除误会,更因此能和皇上尽去以往不快。



“若哥。”林静突然跳到天若面前,冲他挥了挥粉拳,一本正经道:“我跟你说,不管是什么只要到了我林静手里,就插翅也难飞了。”



林静又一手指着天若鼻子道:“也包括你。”



“啊,静儿你说的是什么,我听不明白。”天若听的一头雾水,但林静却不加回应,颇有风姿的一扭身就飘走了,只是她始终捂着眼睛,影响了一点雅态。



天若在稀里糊涂中,走向了华芸公主的居所,一路上思考着林静的话,总觉的别扭,不知不觉走到了华芸公主的的居处。经过侍女通报后,就很顺利进了屋。



只是一进去,天若本来紧张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就目瞪口呆,屋内桌椅四分五裂,花瓶支离破碎,一片狼藉,像是遭遇了一场洗劫,只有一屏风还算完整无缺。



“这里,不会刚刚有人打过一架吧。”天若也是身经百战,一眼就看出当场有明显的战斗痕迹,只是心里诧异着打架的人,居然敢在华芸公主面前打架,那也太胡来了吧,究竟是谁怎么胆大妄为啊。



“我怎么感觉,好像静儿也有份参与啊。”



※※※



林静回到房间,坐在梳妆镜面前,将捂着眼睛的手放了下来,看着镜中的自己,顿时比哭还难看,她引以为傲的一双美眸,出现了刺眼的瑕疵,好像被人一拳打过,一只眼睛肿起来了。



“太过分了,说好不打脸的。”



※※※



屏风后,华芸公主盈盈坐着,玉手一招,一个侍女即刻走到了她身边,天若隐约看到,华芸公主在那个侍女耳边说了什么。



那个侍女哈腰点头,随即直起身子,开头向天若问道:“公主有话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是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天若想当然的以为,华芸公主要问他大闹皇宫一事,心里也盼望着这事能善了,也做好了无论如何也要解释清楚的决心。只是那侍女问出了一句让他意想不到的问题:“你是否真心喜欢林静小姐。”



天若一愣,这问题涉及儿女私情,他本来就脸皮薄,不免难为情:“这……这个……我……对她……很……”结果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说,心里郁闷,为什么华芸公主要打听这件事。



最后大概是那个侍女听不下去了,打断道:“林家对王庭忠心不二,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华芸公主身为王庭公主,林静是林家最受宠爱的,公主很关心,林静小姐能否获得真心待她好的如意郎君。”



“哦”天若顿时明白用意,赶紧表明心意道:“我是真心待静儿的。一生一世,就算天荒地老也不会动摇。”



闻言,屏风后的身影不为人察觉的一怔。而天若看着那个身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怅然若失的感觉,略带着一点痛。



“应公子,公主很满意你的回答,特意赐你一杯茶。”侍女莲步而来,手中喷着一杯香气扑鼻的茶杯。



“多谢,公主。”天若也没多想就一饮而尽,还感觉这茶挺好喝的,有些意犹未尽。只是不好意思再讨一杯。



“没事了,公主说,你可以退下了。”



又是听到侍女的声音,天若感觉奇怪,自始至终华芸公主都没有开口,想起海雾山那次也是这样,总觉怪怪的。但他没用异议,应声行礼告退,一出门心中就轻松了很多,之后走了二十多不才想到一个关键问题,好像大闹皇宫的事,他还没解释清楚。



突然天若手脚力气全无,脚下虚浮,走路左摇右晃,更惊骇的是,他发觉功力无法凝聚,这种情况一共发生过三次,第一次是参加王都的比武大会,原本大好形势就莫名其妙的输了。第二次是在仙教总坛,他大意被仙教教主用迷药连晕两次,醒来发觉自己被倒吊着,同样是功力凝聚不起来。



“怎么回事,功力又没了,难道我是中邪了吗?”天若努力想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突然眼神一骇,他感觉到了背后有人以快疾的速度接近,只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哪里反应的过来,只感到背后被人一点穴道,立刻就动弹不得,心中一凉,也不知道出手的人是谁,紧接着一个麻袋就套了上来,天若眼前顿时一黑,然后一阵天翻地覆的感觉,他被放到在地,摔了一个七荤八素。



一拳暴风雨般的拳打脚踢,像是在宣泄心中的怒火,落在天若有气无力的身躯上,打得他连连叫疼:“你是谁啊,无冤无仇,怎么偷袭我。有话好好说,能不能不要打了”



偷袭的人没有回应,继续痛打。天若猜不透对方的身份,只能隐隐听到什么叫你花心,气死我之类的话语,完全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



一段时间过后,林静瞠目结舌,林言目瞪口呆,他们看到天若鼻青脸肿的回来,自练成不灭真身后,外伤从来没有这么惨过,想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天若也完全没有头绪,哪能回答。



林静看着天若的惨样,心里直打鼓:“不是吧,以前柔的像水一样,现在凶的像母老虎。也太善变了吧。”



(补二百二十六章最后忘写的部分:天若怔怔望着,那顶飘走的娇子,面上流露出向往的神情,这让林静心中一忧,她突然揉着头,摇摇晃晃,脸色欠佳:“若哥,快扶住我。”



“静儿,你怎么了。”天若立即回过神,赶紧将林静扶住,一脸担心的问着,声音也不禁喊大了,静儿两个字很多人都听见了,包括……



“我头晕。”林静说归说,眼睛还往天上一瞥,直到关燕的那顶娇子飘得远了,远的不见了,她又从天若怀中站了起来,笑嘻嘻道:“若哥,谢谢你,我没事了,你做的真是太好了。”)



第二百三十一掌,应家老老爷



一天之内,华芸公主这个远道而来的稀客。在应家只停留了一小段时间,就对应家在救灾时的功劳,表彰了几句,什么为国为民,天下行商的楷模云云,就像是纯粹走走形势,留下几句话,打烂了一些家具和花瓶,然后一点也没有照价赔偿的意思,就这么离开了。



另一边,天若捂着脸,眉头紧皱,看到自己有史以来最惨的样子,简直要哭笑不得,这顿打挨得可谓莫名其妙,不明白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功力聚不起来,又是什么人,无缘无故,无冤无仇把他打成这样。



林静则成天躲在屋内,眼睛不消肿,她就不想出来见人。用上了林家的好药。日夜不停调息,活络血脉,眼睛很快就恢复如初,明亮动人,只是那股怨气还没解,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你可千万不要落到我手里,不然……”



又过了一日,伤势好转的丁大来道小树林的居所,带来应家老老爷的口信,他要单独见天若。



“应家老老爷要见我?”天若疑惑道:“请问,是什么事,他是……?”



林静一旁提醒道:“就是哪天晚上,你救的那个老人家,估计是感激你的救命之恩。”



“哦”天若恍然大悟,想起那晚一面之缘的老人,便点头答应,随着丁大去了。



林言望着天若离开的背影,心中一阵隐忧:“啊静,等应兄回来,我们便马上离开应家。”



林静道:“恩,我也是这么想,这个应家,按我林家的说法,绝对不是表面的简单,待久了我好像也渐渐感觉到了。”



※※※



宁静的小湖边,有一座凉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轮椅上,双手轻轻握在一起,看着泛着磷光的湖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丁大带着天若,踏着安静的脚步到来,毕恭毕敬的道。“老老爷,客人我带来了。”



老人轻轻扬了扬手:“我知道,丁大你先退下吧。”



“是”丁大应声告退。天若看着那张轮椅慢慢转过来,一张慈眉善目脸上满是岁月沧桑的皱纹,他那双深沉的眼睛正凝望着天若,悠悠道:“小伙子,谢谢你,救了许文也救老夫。”



天若道:“没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受应家照顾多日,理应出手。”



“知恩不忘图报,难能可贵。”老人点点头,微微笑了一笑道:“你叫应天若是吧。”



“是的”天若再点头回应。



老人道:“你对老夫与许文都有救命之恩,老夫也喜欢知恩图报,敢问你家住何方,我派人送礼过去。”



“啊。这个不必了。我离开家多日,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去。”天若心中一慌,现在自己是非一身,小峰派估计被王庭的多双眼睛看着,这个时刻,让应家送礼过去,不是要害他们吗?



“你离家多日?”老人打量了天若一眼,像是触动了心事,然后哀叹了一声:“既然离家这么久,有没有向家里报了音讯,报个平安。”



“这个没有。”天若心中一痛,如若能报了平安,他乐意至极,可是小峰派还有谁能收到他的音讯呢?



老人哀叹了一声,满脸忧愁:“离家久了就一定要报个平安,以免家里人担心。”



“老夫有一个儿子,他一点也不安分,总是爱惹是生非,还屡教不改,不爱做生意,成天就是练些打打杀杀的武功,老想着要轰轰烈烈,闯荡江湖。”



“后来强逼着他做生意,他却开起了赌坊和妓院,整天花天酒地,流连忘返,存心要气我。”



“有一天,老夫一怒之下,将他赶出了家门。希望他在外边都受点苦和教训,以后会安分许多,那知他无拘无束之后,过的更加逍遥自在,还真被他在江湖上闯出了一番名号。可是……”话到这里,老人突然哽咽了,那有老有悲恸的表情,让天若不由的心生恻隐,追问道:“老爷爷,那你的儿子呢,他有没有回来。”



老人眼里闪过一丝沉痛,悠悠道:“后来有一天,老夫后悔了,想叫他回来,就算他成天吊儿郎当也好,游手好闲也罢,只要平平安安就好。他也说待在外面很凄苦,很想家,家里比外面暖多了,可是他却不能回来。”



“为什么?”天若惊讶道。



“因为,他惹了一个人,一个惹不起的人。”老人声音似乎因为悲恸而有些发颤:“之后,老夫再也没有见过他。现在好后悔,当初不应该把他赶出家门,可是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老人苦笑一声:“小伙子,谢谢你听我这个老人说个没完。”



“没关系。”天若深刻明白失去至亲的感受,只是他并不以为眼前的老人叫他来,不光光是为了将他的往事找个人述说,天若问道:“请问,老爷爷,你叫我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老夫只是想看看救命恩人而已。”老人转过轮椅。面朝着湖面,轻悠悠道:“你可以走了。”



“哦”天若也没多想,既然如此,他便离开。但临走前想到一个问题:“老爷爷,你那个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老人一怔,声音有些不自然道:“他已经去了很远的地方。”



这句话的意思,天若明白,也感同身受,不再多嘴,在这无声的悲凉中,带着沉重的心情,缓步离开。



那一天,一个老人,一个故事,一种相近的感觉。几年后天若再想起这一幕,心中就会有伤感。



天若离开没有多久,应许文和一个中年男子到来,他们面带恭敬,向着老人施礼。



“爷爷。”



“父亲。”中年人虽有些岁月沧桑,但面色红润,神采奕奕,颇有风度,他是应家的老爷,也是这一代的家主,应许文的父亲,名为应许诚,很早就凭着才干从应家老老爷手中,接过应家家主的重担,不仅将生意做得有条不紊,还年年蒸蒸日上。身为家主,应家生意遍布天下,应许诚平时当然忙不过来,常年在外打点生意。应家遭袭的事,很快传到了他的耳朵了,闻讯后立即日夜兼程赶了回来。



“是许诚回来了啊。”老人看着湖面的风光,眼里带着一点悲痛:“老夫生平唯一的遗憾。亏欠太多,也只能弥补了,可是我已经老了,做起事来,往往有心无力,之后的事,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应许诚坚定道:“父亲放心,我一定不负你所托。”



“老天待我不薄,要老夫临走前了却一桩心愿”老人一脸欣然道:“应家现在有你父子,老夫也走得安心。”



“父亲”



“爷爷”



老人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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