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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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志-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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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死者依然不闭的双目,就知道他还留恋着人世,牵挂着家人,仿佛临终前在询问别人,为何死的是我不是你。勇敢冲在最前,机灵的躲在后面,将勇敢的人推着向前。



太医院内,天若,林言,林静伤势颇重,都在运功疗伤,素雪颜满头大汗,她以针灸辅助,加快三人伤势复原。



特别是天若,关燕还在等他回家吃晚饭,这一仗打下来,都快大半夜了。迟迟不归,关燕要是担心起来,一定会去林家询问。可是现在一身是伤,如何解释,难道是说,和林言切磋,对方下手狠了点,让林言背黑锅,搞不好会使得关燕对林家心存芥蒂。



好在林静有心,她差人送了封信给关燕,编了个慌,是说天若即将到了突破关键,所以今晚留在林家闭关,明日便会,望不要担心。



只有一夜时间,天若尽全力调息伤势,不求痊愈,好在都是内伤,只要外人看不出就可以,有素雪颜医术相助,再加练过不灭真身之后,内伤恢复比别人快上很多。料想一夜之后,单单行走不成问题。



退了刺客,保了皇帝,自然要行赏,这次护驾有功,最大功劳便是林言,林静,司徒长空,还有个不知名的青年。他是谁,不重要,赏罚分明体现了一个明君,这才重要。



时光匆匆,东方升起第一缕晨光,新的一天发生什么事都是未知。天若行走几步,虽然举步艰难,但还能勉强瞒过关燕,当即要走。



离去前,天若严谨告知林言,不要将他身份透漏出去。



这让林静很费解道:“傻小子,你说什么啊?护驾这可是大功劳,赏赐一大堆呢!”



天若没有解释,只是一再拜托,林言猜不透,却知道天若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便答应了他,保守秘密。



安心出了皇宫,天若有不甘心回头一望,心中怅然若失,的确那是一个功劳,甚至可以促使他与关燕婚事,水到渠成。只是可恨,自己身份太忌讳,不可与王庭触及,否则有杀身之祸。暗叹,天意弄人,要人失望。



皇宫东面,百里天牢所在,厚重砖墙,压抑,阴森的氛围。这里犯人,那个是简单货色。贪赃枉法,杀人如麻,欺君犯上,罪恶累累。



天牢共有八层,皆是建于底下,罪行越重,本事越大,待的牢房越往下,越往下越接近地府。当年被处斩的剑老乃是玄剑门五剑之一,也不过关在底下第五层。



今日,有人荣欣被关入第七层,太煞双手双脚被铁链绑缚,各处要害被锁,头发蓬乱,满脸污迹,衣衫褴褛,面无表情,双目闭合,低垂着头,一代凶恶之人,落魄于此,凭他往日恶迹,也没人同情。



两个士兵像是拖着待宰的畜生,将太煞拖进了第七层牢房。牢房门一关,嘴里冷言冷语:“不知天高地厚,胆敢行刺皇上。纯粹找死。”



“就是,不自量力,死了活该。”



太煞仰天躺着,一动不动,安静的像个死人。听着士兵还在一句一句嘲讽,突兀一声咆哮,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咆哮声来自于更下面的第八层,声音震动了整个天牢,震得人头脑发涨,连太煞也惊动了,他睁开双目,运功抵挡这震耳欲聋的怒吼。心里暗暗咂舌:“这天牢还关着什么人?”



士兵们抵受不住,纷纷逃离:“天啊,那魔教老魔又发狂了。”



这一天,段缘告别了平返镖局,平心静气,独自行走在街道,其实他不知道,他来王都本身就是个错误,一场大难就要临头。



一个小孩跑到段缘身边,拉扯他的衣角,将一封信交予了他,随后头也不回,一溜烟就跑了。



段缘好奇打开了书信,同时还不忘,警惕,迅速,隐蔽向着四周瞥了几眼。可是当他目光落在书信上之后,就没有闲暇理会周围了。



令段缘震惊的是,写信的人,虽然没有署名,但是字迹,还有仅有几人知道的暗号,都告诉了他,那人身份。不过只是次要的,看了信的内容,段缘一脸难以置信神情,脸色煞白,惊魂难定,久久才回神。看完后,立即将信撕成粉碎,一些一路随风飞翔,一些吞入空中。脑子里,一团乱:“怎么回这样,这该如何是好。”



第一百零九章 段缘用意



关燕的家宅,天若正忍着伤痛,陪着关燕小打小闹,两人欢声笑语不断。一声突来的响声,打破了其乐融融的氛围。一声浑厚的嗓音:“啊若,快出来。”语调显得很急躁。



听到是叫自己,天若惊愕,那声音正是段缘。关燕疑惑道:“若哥,什么人啊。”



天若立即回道:“我师父。”



关燕美目泛着光彩,命仆人开门迎接,嘱咐不可怠慢。转而又想,还是觉得亲自迎接较好。



大门一开,段缘步入大宅,一眼看到天若与一个天仙般少女立在一道,段缘虽未见过关燕,也听天若说起过。不用刻意猜便知,那少女是关燕无疑。



“师父,你怎么来了。”天若上前迎接。



关燕也想甜甜叫一声,留个好印象,这话还未出口,就被段缘抢了。只听他道:“啊若,快跟为师走。”眉宇间颇为焦急。



天若一愣,而后回过神道:“师父,只是去那里啊?”



“去了你就知道。”话说的很急,段缘似乎很没耐心,还时不时打量关燕。



天若虽有疑惑,但没有犹豫,就随着段缘离去。从头到尾,关燕就像一个路人,连个话也插不上,但是关燕感觉到段缘打量自己时,异样的眼神,心中突有不妙预感。



上了路之后,段缘大步流星,走得急切,天若负伤,那跟得上,两三步就落在了后头。天若的表现,令段缘好生疑惑,后才发现天若居然负伤,而且似乎还挺重。一问之下才震惊得知,太煞七人袭击皇宫,刺杀皇帝事败,知道事情原委后,段缘一口叹息,仇家落的如此,就是不开心,也该轻松一些,只见段缘反是绷着个脸。带着天若在这王都大街小巷,兜兜转转。那里僻静就走那里,就像在刻意躲人,时而突兀停步,谨慎听着四周动静。天若感觉,段缘今天很不对劲。



而后,更令天若意外的是,段缘居然将他带出王都,直奔郊外,且越走越荒凉。天若心生预感,停了脚步。



段缘察觉,便回头道:“怎么啦啊若,怎么不走了。”



天若慎重道:“师傅,你告诉我,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段缘显得忧心如焚,微怒道:“不是说了吗,去了你就知道。怎么你不信为师?为师会害你吗?”



被这一说,天若赶紧解释道:“不是啊,师傅,我只是……”话还未说完,段缘就无情打断:“不是,就别废话,信得,跟为师走就是。”语气中的不耐烦,和怒意很明显。



天若深怕再惹恩师生气,毕恭毕敬,也就继续跟着。可是漫漫一段路走下来,三个时辰,仍不见段缘停步,回头更本不见王都。



一咬牙,天若在内心挣扎一番后,终于第二次停了步,段缘后头问道:“啊若,怎么又不走了。”没有惊讶之色,仿佛早料到如此情形。



“师傅”天若脸色有些慌乱,沉声道:“你坦白,告诉我,你是不是要把我带离王都。”



段缘没有直接回话,甚至不敢正视天若,一脸愧疚道:“对不起,啊若。为师骗了你。”



知道了段缘用意,天若又惊又怒道:“为什么,师傅。”



段缘看着天若,脸上满是惋惜与同情,幽幽道:“啊若,这是为师对你第一个恳求,永远不要来王都。”



“这是为什么。”天若哪能随便答应,关燕就在王都,难不成自己一辈子都不见了?



“对不起,师傅,徒儿不敬,这个我无法答应。”



段缘无奈一叹,语重心长道:“啊若,你和关燕不合适,趁年轻,天下女子多的是。为师会帮你物色一个更好的。”



“不”天若一口拒绝,斩钉截铁。为了娶关燕,他才刻苦至今,几次甚至连命都没了。在他心里,谁也不能将他与关燕拆开,尤其是段缘这种莫名理由,更不行。



只见段缘眉头一皱,神情严谨,沉稳道:“啊若,你不走,为师也不勉强,你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听讲恩师不勉强自己,天若心中一宽,很自然走到段缘跟前,心想恩师有什么话要说给自己听?



只见段缘双臂放在天若肩膀,就像离别一般,多看了天若几眼,而后给个天若一个男人的拥抱,很结实,很有力,天若感觉却是很异样,心中莫名不安。



接着,段缘在天若耳边低语:“啊若,还记得草原那位,将黑墨送与你的人,若是为师出了意外,就去找他,他一定会照顾你的。”



天若还未理解这一席话,突兀脖颈后传来一重击,而后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段缘打晕了天若,将他缓缓平放于地,最后不舍的再多看了几眼,悠悠道:“出来吧。”



随着段缘这句话后,一个白衣女子飘飘然而来,身姿卓越,轻纱蒙面,一双美睃如星辰,手持一剑,剑鞘刻着“恒”、“婉”、“青”、“若”四个字。



见天若被打晕,白衣女子冷冷道:“前辈,这是何意。”



段缘面色平淡:“不要遮遮掩掩,我知道你是谁。”



“哦”白衣女子略有些惊疑:“不知前辈,如何得知?”



只听段缘一字一顿道:“无可奉告。”



“既然前辈知道我身份,为了保守秘密,我只好灭口。”说话间白衣女子已拔出了宝剑,睃光冷厉,杀意毋庸置疑。



段缘淡淡道:“我是他师父,你不怕杀我后,他来找你报仇。”



回答的是句冰冷无情的话:“他师父又如何,陆剑明就是死于我手,况且只要他不知,就好。”



段缘不禁一怔,脸色一沉“你以为能瞒他一辈子吗?”



“这个,前辈就不必操心了。”白衣女子已经将剑指向段缘。



段缘平静摇摇头:“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白衣女子漫不经心道:“有人叫我魔教妖女,也有人叫我仙教圣女,前辈喜欢叫那个就那个。”



段缘呵呵一笑:“就这些,不够吧,你的身份……”



“前辈,临死前,还如此废话,当真临危不乱,佩服。”



“我毕竟是个前辈,对付你们后辈,我还是很有把握的。”段缘显得不屑一顾



“后辈又如何,当初也有一个少女,十招之内,无人能敌。”



段缘双目惊骇色,震惊道:“你也知道她?”



“哦”白衣女子语气也有些吃惊:“看来前辈也知晓,那个平返镖局大小姐。”



段缘脸色凝重:“那你可知道,她现在何处。”



白衣女子轻轻一摇头道:“不知,不过我的这把剑就是她的。”



听了这话,段缘忍不住打量白衣女子手中的剑,剑通体长三尺六寸,暗合三百六十个周天,剑宽一寸八分,剑身银光闪亮,刻着精美花纹,气质优雅。



第一百一十章 段缘入狱



大概是白衣女子善解人意,将剑凑近了给段缘端详。寒光一闪,剑若惊鸿一瞥,直刺段缘眉心,剑快人也快。



段缘那还分心,一瞬间不灭真身护体,这剑之威,就是刺在石头,也要来个粉碎,但刺在段缘肉体,分毫不见受损。



挨完打,段缘还手,频频出拳,破空声响,压迫力更强。只是白衣女子,犹如闲庭信步,游走于拳身边缘,漫不经心道:“前辈,看在你是师傅份上,晚辈让你十招,前辈可要珍惜啊?”



段缘并不领情,淡然道:“你说笑吧,我来让你十招如何。”



“哦”白衣女子挥剑一劈,快的什么都看不到,无影无踪,那剑身已重重砍在段缘身躯:“既然前辈,如此大方,那晚辈就不客气了。”



遭受一击,段缘如遭雷击,身躯一怔,有感一块巨石压在胸口,一声闷哼,脚下竟站不稳,向后晃了一下。



“前辈,可别那么容易死啊?”白衣女子第二剑已至,直刺咽喉。有了刚才教训,段缘哪敢硬接,立即出手格挡。



白衣女子突兀变招,手腕一番,该刺为砍。短短一瞬,段缘反应跟上,但身体还是慢了,右臂弯处遭了一剑,整条手臂不由曲折一下,一阵疼痛感,右手臂就完全跟不上,白衣女子出招快的可怕。又是一剑比之前更快砍在右手婉。



段缘虽无受伤,但臂弯与手腕两处被击,使得整条右臂不能挥洒自如,心中猛跳。白衣女子下一剑,是右手指。段缘慌得立即将整条手臂荡了下去。



白衣女子一剑落空,却是不依不饶,剑尖转向,直往右手指刺去。段缘见识不妙,左手支援,想要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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