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王妃]先宠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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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王妃]先宠后爱-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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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今皇上如今二十二,后宫之中便有皇后一名,皇妃两名,贵人两名。那两位公主一个两岁一个也还没满周岁,各出自那其中一位皇妃和一位贵人。

    听闻本是还有一个皇妃也怀上了的,只是因为太医一句“看这脉象绝对是个龙种!”,而后,不到三日,那位皇妃便流了产,背后的玄虚后宫里头比皇后小的嫔妃心里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不愿说罢了。

    最后,皇太后才说了一句较为直白的,“哀家看吏部尚书的千金就不错,长得亭亭玉立的,也正当是碧玉年华,上门求亲的也多,样貌上绝不输你府上的那位王妃,保你看着满意。”

    南宫煦夜对于纳侧妃和子嗣这一层倒是没多考虑的,也只是回道:“母后,儿臣这一生只要倾之一人。”

    说起这话,太后眉头又皱了起来,随后又逼不得已说好话,“哀家没让你纳了侧妃就赶他走,自古王侯家哪个不是妻妾成群的,你府中的王妃还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你要怎么和他过就怎么过,外人也不能左右,等你纳了侧妃,不过就是你王府多了一副碗筷罢了。”

    南宫煦夜道:“请恕儿臣不能应允。”

    太后眉头皱得更深,看着南宫煦夜,他光明正大娶一名男子为妃,这事她依然退了一步原谅他了,现下连纳个侧妃他都不应允,让她怎么不发怒。“纳个侧妃,生几个孩子,府上也热闹些,日子过得也充实些,你怎么就是不听哀家劝啊!”

    南宫煦夜理直气壮,“母后,儿臣既然娶了倾之,就不能让他受委屈!再说,与自己不爱的人诞下子嗣,那只会让儿臣愧疚。”

    太后晓得今日是跟他说不成了,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眼睛看着旁边的花花草草,叹了一气,“罢了,这事你过些日子再好好想想,子嗣一事关乎祖宗,你若是想清楚了,那再纳个侧妃也不迟。”

    太后的话是这么说,而南宫煦夜心中早已笃定,这一辈子不会再纳侧妃。

    今生,他注定要为那名绝世男子而倾尽一切。

    距上一次朝廷拨下官饷犒劳徐州开凿运河的力役还不到一个月,便又出现了大问题。朝廷拨下的官饷一共是二十万两白银。而徐州开凿运河的力役有一万名左右,去掉给力役们改善伙食和修建临时住的草房之外,每人还可有五两银子收入囊中。

    只是,却听到老百姓们说,“我呸,五两银子,老子口袋里就装了一两碎银子,都是前几日官差们发的,说是朝廷犒劳抚慰民心的!”

    “伙食?伙食改善到哪去了?每天就一个小米粥加个菜头汤,昨天算好了,还多了个馒头!今天馒头都不多发一个。”

    “修建草房?我怎的就没听说过,咱那草房还是两年前刚来的时候修的,一间破旧的草房住了二十来号人,晚上热起来,要到半夜才睡得着,下了雨,那水就跟瀑布似的往下漏!”

    这百姓一抱怨,朝廷又知道了。立即让御史台的人去查,那些官饷到底是花去了哪里!

    这官饷到底去了哪里,这是不好说的,但是,谁心里都清楚,这银子正在哪个朝廷命官的口袋里呢。

    当朝国丈爷尚书令大人在御书房觐见皇上的时候说:“皇上,依臣看,这剩下的官饷九成是入了那忠国候的囊中,您看,这请求朝廷拨下官饷犒劳力役是他提出的,如今虽然表面上也算是把银子花在了力役的身上,但是实际上却只是抽了点凤毛麟角,做做样子给朝廷看。银子和账本都在他手中,就算是徐州的地方官也得看他脸色行事,除了他,微臣想不到还会有谁能做手脚。”

    年轻的皇帝一双透着戾气的眸子泛着冷光,听信了尚书令的谗言,一手拍在案桌上,怒道:“这忠国候未免太大胆了,连朝廷拨下的官饷也敢贪污,亏朕还这般看好他!”

    “虽说他忠国候是开国功臣的后裔,但是这般无法无天将来必定祸乱朝纲,为了大睿的天下苍生,请皇上定要严惩不殆啊!”尚书令深深做了一揖,弯下腰的时候分明见他唇角露出了得意之色。

    正在怒头上的皇上也立即派去了御史台的兵差,要将忠国候百里奕祯押回了京城,以贪赃枉法的罪名将其打入天牢。

    皇帝这么做有失明察,而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大多都是沉默了事,剩下一些官员平日里和忠国候有些交情的,便站出来说几句。倒也不是说情,一说情,等会自己也被安个同流合污的罪名,那就不好了。

    中书侍郎尹阑大人说:“皇上,此事一无人证二无物证,如此决断,怕是会发生冤情。”

    龙椅上的人视线落在尚书令的身上,好似已经串通好了那般,问:“魏大人,此事,你怎么看?”

    尚书令魏大人出列道:“启禀皇上,臣有个问题要问尹大人。”

    皇帝一挥手,“准!”

    尚书令魏大人转身向着尹阑,理直气壮道:“尹大人,你怎的就知道一无人证,二无物证?”

    尹阑气势上也不输,看着当今的国舅爷尚书令,道:“那敢问魏大人,人证物证又在何处?”

    尚书令好整以暇,道:“当初工部有几位官员也是跟着忠国候一同前去的,听闻他们愿意出面指证忠国候,待他们回来,那不就是人证了么?”

    尹阑被尚书令的一句话生生堵住,他说的那几位工部的官员本是随着百里奕祯一同去监凿运河的,本是要一同被押回京城审问,谁知,那几位工部官员便撇开了干系,说这官饷均由忠国候经手,他们是见都没见过。

    而此时当朝丞相何柄城出列道:“皇上,此事还是待忠国候和几位工部官员回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个清楚再来判决也不迟。”

    南宫煦夜也出列道:“臣也恳请皇上将此事搁后,待查明真相再来做定论。”

    龙椅上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丞相和熙阳王两人都联合请求将此事搁后,他也要退后一步,便道:“那朕就再等个几日,待主事人回来再来判决。”

    忠国候府的年逾八十的老夫人听说自己唯一的孙子要被打入天牢,受了刺激一口气没提上来,便晕了过去。纵然年轻时多么意气风发,多么雷厉风行,到了八十的这个年岁,也是经不起大波折的。

    忠国候府的管事也是焦头烂额,生怕这老夫人晕了之后就再也不醒来,毕竟年岁也大了。于是急急忙忙快马加鞭上了躺熙阳王府,将此事说给了熙阳王听,在这京城之中,也只有熙阳王府还和忠国候府有那么些牵连。

    南宫煦夜听闻了此事,便立即让人备了马车,再亲自找到玉倾之,将此事转告给他。

    那时,玉倾之正在凉亭里看书,听闻了此事,虽然脸上也没甚惊讶之色,却也是黯淡了几分的。

    南宫煦夜过去牵起他的手说:“我让人备了马车,姑且,先去看看她。”

    玉倾之轻抿着唇,看着南宫煦夜,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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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白如雪·墨如砚

    赶到忠国候府时,管事正好要送大夫出门。又见着了刚来的熙阳王和熙阳王妃,便行了礼,将他们往里面带。

    老夫人还没醒,躺在床上,形容比起上一次玉倾之回门时憔悴了许多,想来也是近些日身边没个亲人,老人家有些孤独,再加上听闻了百里奕祯的事,也就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南宫煦夜将管家叫了出房,在外面问话,“大夫怎么说?”

    管家垂着头道:“回王爷,大夫刚才看过之后便说没甚大碍,只是听了侯爷的事受了惊吓晕了过去,醒来便好了。”

    南宫煦夜负手而立,轻轻叹了一口气,“吩咐下去,等老夫人醒来,莫要再提侯爷的事,以免再让她老人家受了惊吓。”

    管家点了点头,“是,王爷,小的知道了。”

    老夫人醒来是在日薄西山的时候。老人家醒来之后脸上也没多大的波澜,好似没事发生那般。但是心里是难受的,一向处事沉着冷静的她在听闻百里奕祯要被打入天牢时晕了过去,便说明她有多在乎。只是从来都不让外人看出罢了。

    老夫人靠坐在床头,南宫煦夜和玉倾之便并肩站在离她的床榻不远处,听着她说话。

    “奕祯那个孩子,从小没了爹娘,由着老身一手带大的,他是个怎么样的人老身心里清楚。小时候就没做过什么坏事,心地也好得很,若是说他能为了那点银子而贪赃枉法,老身决然是不信的。”老夫人再叹一口气,“这忠国候府虽不是家财万贯,但是吃穿不愁,那区区的十几万两白银对穷苦人家那是一笔横财,对咱们侯府,也不过是如此,呵,怎么就说老身那孙儿贪赃枉法了,真是瞎了双眼!”

    老夫人咳了几声,在一边的丫鬟连忙送上茶水让她喝下,这才缓解她的咳嗽。等嗓子缓过来,老夫人又继续说:“老侯爷离开了之后,这忠国候在朝廷之中的地位每况愈下,随意安个罪名都能将这忠国候的子孙打下万丈深渊!想当年,老侯爷跟随太皇出生入死,好几次都是差点命丧黄泉,待着江山打了下来,又为这大睿的江山呕心沥血大半生。蹉跎了一辈子,年老了,自己唯一的亲骨肉为保家卫国战死沙场。即便如此还是毫无怨言,效忠朝廷,到头来,又得到过什么?”

    南宫煦夜说:“老夫人,您只管放心罢,此事皇上也还没下定论,待人回来查明一切,也就会还侯爷一个清白。”

    老夫人看着南宫煦夜,“现下朝中再无人感怀忠国候府曾为大睿立下的功劳,老身这把老骨头迟早都要去见老侯爷,帮不了奕祯什么了,还望王爷能照顾他些,最起码,莫要让他在朝中受了奸臣的欺凌。”

    南宫煦夜道:“百里侯爷一心为朝廷效力,本王心里明白,若是能帮得上忙的,本王定会尽心尽力。”

    “那老身谢过王爷了。”老夫人在床上道。

    南宫煦夜和玉倾之离开了忠国候府回到王府,天已然大黑。

    而今日,也是雪砚住进王府一个月来,南宫煦夜第一次没有来看他。

    青竹在门口等了许久也没见着南宫煦夜的半个影子,心里也焦急。

    雪砚已经能下床,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弱。青竹意识到自己身后站了个人后,便转身,看着倚在门边面带忧色的雪砚。

    急忙解释道:“公,公子,王爷,王爷他今日挺忙的,所以才没来。”

    雪砚看了一眼门外,道:“时候不早了,去歇着罢。”

    青竹再回头看了看那一条路,平日里熙阳王都是从来里过来的,今天没有半个影子。

    雪砚睡下后,青竹吹息了烛火便关了门出去了。

    躺在床上,却没怎么睡着。心里一直清楚,南宫煦夜每次过来看他,皆是问他好了些没有,住得可都习惯,几句话过后便没在其他。

    他的病差不多痊愈,本就是过来养病的,若是病好了,又怎能再留在这王府之中?他南宫煦夜或许并不介意他在这里长住,但是别人总会说闲话。只是,若是离开了熙阳王府,怕是难得再见到南宫煦夜了,他娶亲后,只去过璃香楼一次。日后呢?还会再去么?

    心里想着,怎么也不安。侧躺在床上,闭了闭眼睛,不禁苦苦笑自己,口中又小声呢喃,“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离别,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过后,又重复最后的一句话,“求不得,放不下。”

    四年,从他家道中落被迫入了青楼,到现在,已然四年。

    当年初次相遇,熙阳王也不过是个刚及冠的少年郎,而他不过十五岁。那时候,他刚入青楼,极为生涩地站在璃香楼的门口,极力想逼迫自己学着那些小倌的摸样去拉客人,只是,终究还是放不开,站在那灯火迷离的楼前,看着来往的过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再后来,路过一个人,是个俊美的少年郎,身穿一身雪白的衣袍。他就站在离他两步开外的地方,上下打量着他。被那样瞧着,雪砚憋红了脸,那白衣的男子缓步过来,拱手问他,“敢问公子名讳?”

    在这青楼前面的男子早已失了尊严,又有谁会如他这般拱手作揖,这般恭敬地来问他的名讳。

    “雪砚,我的名字。”不过十五岁的少年有些局促地答,似有些受宠若惊。

    白衣少年听后,唇边晕开一丝笑,似在回味,“雪砚,白如雪,墨如砚,这两字在一块倒也有几分意思。”

    而后,璃香楼的老鸨就扇着团扇,扭着早已不细的腰肢,张着抹了妖红唇脂的嘴,看着愣在那里的雪砚,拉长了声音说:“哎呦,你还愣在这里作甚,赶紧把这位公子请进去坐,再好酒好菜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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