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王妃]先宠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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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王妃]先宠后爱-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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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煦夜也感叹道:“世间福祸难测,人各有命,或许,这就是命罢。”

    老狱卒倚着栅栏,偏头去看了一眼面上恬静的南宫煦夜,“王爷,小的在这天牢之中当差三十余载,还没见过像你这般镇静的,牢里边总有人进进出出的,进来的就算有罪也哭天抢地地喊冤,真被冤枉的那可得折腾好几天才消停。”

    南宫煦夜不着痕迹地笑了笑,“心中有冤屈自知便可,喊得再多,最后亦不能改变什么。”

    老狱卒笑着道:“若是进来的人也都能像你这么想,小的们也就耳根清净许多了。”

    后来,送饭的过来了。老狱卒说也要去吃饭了,便离开了。

    今日的膳食果然要比之前好一些,有鱼有肉,还有酒。南宫煦夜起身,绕过地上的画像去取。而后,在回到原来的位置,倒了一杯清酒。仰头,酒入喉,一片冰凉夹杂这一片苦涩。

    用过膳食之后,狱卒便过来将食器都收走了。

    南宫煦夜将玉玦握在手中,回想起三日前,他与玉倾之离别前在马车上的对话。

    玉倾之笑了笑,“王爷可知,再过些时日便是你我成亲满一年之日。”

    “三日之后便是,怎会不记得。”

    玉倾之离开他的怀里,看着他,“王爷可有想要的?”

    “倾之要送我?”

    “那要看王爷想要的我给不给得起。”

    “那若是我想要你呢,倾之给不给得起?”

    玉倾之:“这……”

    南宫煦夜挑着眉补充道:“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

    玉倾之用手捋着他的鬓发,“难道王爷想再与我拜堂成亲一次?”

    “倾之喜欢,未尝不可。”

    “成亲两次不是什么好兆头。”玉倾之嘴角噙着一抹笑,“不过,跳过成亲,直接入洞房,倒是可以。”

    南宫煦夜抬手揽着他的背,额头点上他的额头,“倾之今日说的,那我就记住了。”

    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之中,不知不觉,南宫煦夜唇角微微上弯,露出一抹笑。

    廊道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这都什么时辰了,那里面的油灯怎么还亮着?!”这声音是狱卒头的。

    立即有人奉承道:“头儿,小的立即就去熄了!”

    南宫煦夜听到他们要来熄灯,便将视线落在地上的画像上,想在明日之前再看他一眼。

    只是,那灯并未吹熄,一声惨叫声传来,低头的南宫煦夜抬头。正见要熄灯的狱卒被一个黑衣人打晕在地,黑衣人利索地在狱卒身上搜出钥匙。而后,陆陆续续听到了外面有人大叫:“快来人呐!有人劫狱!”

    南宫煦夜心头一惊,从凉席上起来,走到栅栏前,那黑衣人也正好过来打开门。那黑衣人蒙着脸,只是,南宫煦夜一对上他的眼睛,便认出了他。心急地唤他,“倾之!”

    黑衣人已经将门打开,金属的大锁掉落在地。而后,黑衣人速度极快地撞入南宫煦夜的怀里,千丝万缕的牵挂化作一声,“煦夜。”南宫煦夜抱紧了他,平静了三日的心突然汹涌澎湃。

    “倾之,到底怎么一回事?”南宫煦夜急忙问。

    玉倾之离开他的怀里,拉下面巾,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不是说,我还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夜?此等大事,我怎敢忘记。”

    南宫煦夜心中万般滋味,“这太危险了!”

    玉倾之退后一步,提着剑,将内力聚集在剑上,斩断了南宫煦夜手上和脚上的镣铐。而后,拉过他的手,“若是危险就不来了,我怎配得上与你共进退,同生死?”

    一向冷静处世的玉倾之,也只有这一次做出了最为极端的决定,今生恐怕也只有这一次了,为了他所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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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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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边;另一个黑衣人冲了进来;道:“王爷王妃;援兵立马就到;得赶紧离开。”是宇岳的声音。

    玉倾之将带在身上的另一把剑抛给南宫煦夜;“我们走。”

    南宫煦夜与他牵着手离开,牢房之中,只留下地上的一副画像,和那一行字。

    点着昏黄油灯的牢房里面,几个黑衣人与前来援助的狱卒厮杀;刀剑相击和惨叫声源源不绝。仙歌也被一同救了出来;正在与狱卒对打。

    那名老狱卒被仙歌用剑指着脖子;南宫煦夜正好赶上;便立马出声阻止;“不要杀他!”

    仙歌收回剑,老狱卒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道:“多谢王爷!”随后看了看四周,便道:“趁现在,你们快走罢!”

    此时,宇岳也解决了一方的援兵,跑过来与他们汇合,“王爷,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仙歌与宇岳站在一边,“我跟你一起。”

    南宫煦夜和玉倾之对视了一眼,对他们点了点头,便提着剑向着牢房外面而去,仙歌和宇岳紧跟其后。

    外面火光滔天,离天牢不远的一座宅子燃起了大火,噼噼啪啪的声音,橘黄色的火苗向上延伸,一如地狱的魔爪。那是宇岳为了引开注意力而放的火。借着火光,可清楚看见那些前来援助的士兵,全副武装的士兵像是有备而来。这分明就是皇帝为了捉玉倾之而设下的圈套。一旦入了圈套,则插翅难飞。

    玉倾之说,若是危险就不来了,那怎么算得上同生死共进退!明知皇帝必然会设下天罗地网,却还是要往里面跳,只因心中的一个信念:即便死也要和死在他一起!

    一行人刚出大牢的门,便要与迎面而来的援兵厮杀。援兵太多,他们这方加起来也不过七个人。不能分散,必须七人集中力量,杀出一条血路,才有可能离开。

    此时,不远处的楼阁上,一个人目视着这一场厮杀,一双眸子映着火光,泛着阴寒之气。那人开口对着身边的将士道:“传令下去,放箭!”

    不远处的宅子火越烧越旺,却没有一人愿意救火,木材燃烧的味道和此时腥风血雨的味道夹在一块扑鼻而来。铿锵的刀剑相击,临死前的惨叫,厮杀的助威呐喊,混在一起,便成就了这修罗地狱的战场。

    前来援助的人怎么杀也杀不完,而后,天上便唰唰地落下箭雨,密密麻麻的箭像遮蔽了天空中的那一轮明月,向着南宫煦夜而来。也有诸多援兵死在箭下,怕死的便开始逃窜退缩。

    南宫煦夜挥着剑,挡住那来势凶猛的箭雨,箭太多,且都是集中向着南宫煦夜而来。一开始是前方,最后变成四面八方。

    玉倾之见南宫煦夜后方也有箭飞去,便立即飞身上前一步站在他身后挥剑为他挡开,只是,挡开了前面的几支,后面紧随而来的一支却直直插入他的腹部!

    在不远处楼阁观望的人见玉倾之中了一箭,心里一抽,便立即大声喝对着旁边的人道:“快!停止放箭!”

    南宫煦夜听到背后的人闷哼一声,便立即回身,此时,箭雨也正好消停。借着火光,南宫煦夜看到了玉倾之腹部的那支箭,还有顺着黑衣汩汩流出的血。

    南宫煦夜歇斯底里喊一声,“倾之!”撕心裂肺的喊声,几近崩溃!

    玉倾之唇边也挂了一丝血迹,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南宫煦夜扶住他的那双手在颤抖。玉倾之咬紧了牙关,握住了腹中的箭将他强行拔出,沾了血的箭掉落在地,发出的金属声响格外清晰。

    玉倾之脸色苍白如纸,而后,抬头对着南宫煦夜轻声道:“不打紧。”

    南宫煦夜将他抱得很紧,陷入了一片恐惧,声音颤抖,“倾之……”

    刚才因为箭雨而退开的援兵又围了上来,南宫煦夜将玉倾之护在怀里,用尽全身力气挥剑,上前的三个全都倒在他的剑下。后方的援兵又立即上前,此时的南宫煦夜就如入了魔那般,一手抱紧玉倾之,一手用尽全力地挥着三尺青锋,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对!

    宇岳大声吹了一声口哨,长街那头一匹马向着这边奔过来。

    宇岳对着南宫煦夜叫道:“王爷,快带王妃离开!”

    见到了那边飞奔过来的黑色骏马,南宫煦夜打横抱起玉倾之,脚往后点,飞身而起,在一群援兵的头上点足,最后落在马背上,扯过缰绳,一踢马肚,扬长而去。

    随着马蹄声的渐行渐远,那匹黑色骏马连同那马上的人便消失在黑夜漫漫的长街尽头。

    南宫煦夜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揽住倚在怀中的玉倾之,声音颤抖,“怎么这么傻?”

    玉倾之倚在他怀里,在剧痛之中保持着一份清醒,他气若游丝道:“煦夜,你可还记得,我说过,你我是夫妻,若你走……我跟,若你停……我陪,有南宫煦夜的地方就是玉倾之的所在之地。”

    止不住的热泪往下流,心到极痛之时,泪水便不再是可以止住的了。南宫煦夜哽咽道:“我记得,一直都记得。”

    再也找不到别的办法,明知这是皇帝设下的圈套,还是要往下跳。一句同生死,共进退,说出来容易,却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的。

    前面的路再也不能走,南宫煦夜抬头,隐约可见的一片火光,正是有人在前面等候,而后面也有追兵,此时正是进退两难之际。

    南宫煦夜抱起玉倾之下马,带着他进了一条胡同里,却也是一条不通的死路。

    “煦夜,放我下来。”怀里的人轻声道。

    南宫煦夜停下脚步,靠着墙根坐了下来,将他抱在怀里,将脸贴上他的,手上沾满了他的血,心如刀割一般的痛。

    今日的月亮很圆,皎洁的月光为世间万物都披上了一层银辉。玉倾之抬着手抚着他的侧脸,道:“煦夜,你可愿相信,我玉倾之,这一生,爱的,也不过是你。”

    怀里人的身子越来越凉,南宫煦夜紧紧搂着他,鼻尖泛酸,连呼吸都觉困难,“嗯,我信。”

    “天不老,情难绝。若有下一世,我还愿与你结为连理,自此白首不相离。你说可好?”

    “好。”南宫煦夜握住他冰凉的手。

    “若是再不救他,他就会死。”这个声音是百里奕祯的,南宫煦夜不抬头也知道。

    一袭白衣的百里奕祯站在胡同的入口处,披着一身冷光,负着手,眸中一片森寒。

    “救他!”南宫煦夜艰难开口。

    “王爷,请恕在下势单力薄,只能救一个!”

    南宫煦夜对着他吼道:“我只要你救他!”

    “只是,这方圆几里都布下了御林军,恐怕……他们见不到你,不会收手。若是他们不收手,倾之也会被连累。到时候,即便是我,也救不了他!”百里奕祯道。意思明确,若是南宫煦夜回去,他便救玉倾之。

    已经处于朦胧状态的玉倾之凭借着一丝清新抓住南宫煦夜的手,声音弱得快听不见,“煦夜,走,不要跟他们回去。”

    南宫煦夜看着面色煞白的他,“倾之……”

    玉倾之张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口中却又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他如玉的肌肤,“走……”

    百里奕祯看着南宫煦夜怀里的人心里一抽,厉声道:“王爷,难道你想看着倾之死去?!”

    南宫煦夜沉默,抱着玉倾之,背擦着墙根起来,提步向着百里奕祯走去,他知道,百里奕祯必定会好好保护玉倾之。

    南宫煦夜将玉倾之交到百里奕祯手上,道:“我要他好好的。”

    百里奕祯抱紧玉倾之,对他道一句,“不劳你提点。”

    说完,南宫煦夜再低头,看一眼玉倾之,便与百里奕祯擦肩而过,玉倾之苍白无力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袖一角,微微张口,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意识朦胧中,最清晰的感觉便是手上握着的衣袖一点一点地脱开了自己的手,直至最后一角从指尖划过,手中一空。

    南宫煦夜的身影消失在胡同的入口,而后,听得一声马的嘶叫,马蹄声突兀响起,不消半响,便听到有人大喊,“反贼往那边跑了,快追!”

    顿时火光大作,杂乱的脚步声中,叫喊声此起彼伏,埋伏在暗处的援兵都冲杀出来,火把的亮度照亮了一方天空。

    这一夜的月很圆,原本清明的夜空因为一阵风,飞来几朵乌云,遮去了这月色如霜。天地间再也没有一丝光亮,世间万物皆陷入了这一片死寂的黑夜之中。

    第二日一早,怒发冲冠的皇帝将手上的一杯滚烫的茶水砸向前来禀告的御林军总管。茶水只沾到了御林军总管的盔甲上,茶杯便在他脚下碎成几片。训练有素的御林军总管毫不动容,拱了拱手道:“请皇上息怒!”

    昨夜只捉到了熙阳王,而前朝后人玉倾之则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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