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王妃]先宠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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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王妃]先宠后爱-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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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奕祯也深深爱着他。只是没想到,百里奕祯还是没能保护他,早知如此,他南宫煦夜死也要护着他,怎么就轻易地将他交给了别人?

    南宫煦夜心情沉重地迈出了天牢,疲劳了许久的身子好似就要随时倒下,布满血丝的眼里湿了。他还是无法相信玉倾之已经死了,那个绝世的男子才不过及冠的年纪,怎么能就此离开人世?

    朝中的大小事务都要有人处理,而此事便落在了熙阳王肩上。虽极力想抛开一切去找他所爱之人,但是终究不能。

    南宫煦夜派出了大批兵马全城寻找玉倾之的下落。被关在大牢里头的仙歌和宇岳都被放了出来,连同他们一起也帮着去寻找玉倾之。

    只可惜他们之中无一人知晓,玉倾之就在京城之外的清寒寺。

    皇帝深受重伤,经太医急救后本无生命之忧,当日半夜却因愧对天下而咬舌自尽,第二日才被前来服侍的宫女发现,皇宫上上下下哗然。

    太后赶到时,泣不成声。南宫凛皓也是她亲生的儿子,虽然他做错了许多事,只是毕竟血肉相连,到头来,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心中也是悲痛至极。

    “人死不能复生,母后莫要过于伤心了。”南宫煦夜在一旁道。

    眼睛哭肿了的太后对南宫煦夜,像是哀求道:“皇儿,凛皓这孩子虽然做错了许多事,可是,你与他是亲兄弟,过往的一切,你,你莫要记恨了。”

    南宫煦夜沉声道:“母后放心,此事,儿臣不会记恨。”

    “那就好,那就好。”说着用手中的手帕擦了擦眼角,哽咽了一下才继续道:“凛皓这孩子总是不明白,为娘的待自己的孩子又怎么会偏袒呢,他却一直记恨着哀家……”

    当天,皇宫之中便处处白绫白灯笼,熙阳王昭示天下,皇帝驾崩。

    对于皇帝咬舌自尽一事,天下人及朝中文武百官并不觉惋惜。身为一国之君,重用小人,残害忠良,还差点把这个江山断送出去,本就该以死谢天下。

    中书令欧阳珏领着文武百官要拥立熙阳王为一国之君,天下无不欢呼。

    而南宫煦夜并无此意,他心知,从八年前第一眼见到玉倾之的时候,他就不会再爱上别人。当年,先皇有意立他为太子,而南宫煦夜却承认了自己是断袖,不会再娶妻生子。身为一国之君,继承皇嗣是本分,若是不能做到,这个皇位不要也罢。

    而在娶了玉倾之之后,他更加坚信,这一生除了玉倾之,他的枕边不会再有别人,这一生,他注定要为那个绝世男子倾尽一切。

    好像从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了,倾之倾之,倾了谁的天下,惊艳了谁的年华。

    如今,南宫煦夜派出去的人还未有玉倾之的下落,他心中更是愁苦,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国不可一日无君,中书令欧阳珏亲自上熙阳王府,劝熙阳王早日登基。

    欧阳珏苦口婆心道:“王爷,这社稷之事你比下官更加通晓,若是没有一国之君,这天下可是会大乱的啊!”

    面色倦怠的南宫煦夜也只是淡淡道:“欧阳大人宽心,这江山自会有人来打理。本王不过一介断袖罢了,实在是担不起这江山大任。”

    “王爷……”欧阳珏欲言又止,随后继续劝道:“如今天下百姓以及文武百官都望着您掌管这江山,让大睿朝盛世安稳啊。”

    南宫煦夜端着茶盏拂了拂茶汤上浮着的茶叶,却没有喝,“欧阳大人不必再劝,皇位之事,本王已有打算,必定能在七日之内让一国有主。只望你等忠臣良将好好辅助才是。”

    “这……”欧阳珏摇了摇头,轻叹之后便无奈笑了笑,道:“这天下能人都觊觎这九五之尊的宝座,而到了你手上,您却如此推脱,下官实在是不晓得说些什么了。”

    南宫煦夜微微垂了眸,轻声道:“人各有志,若是勉强自己,到头来,也只会误了这江山社稷罢了。”

    欧阳珏不再提起皇位一事,抿了口茶,转而问道:“王妃,可有下落了?”

    南宫煦夜摇头,“未曾。”

    欧阳珏见南宫煦夜听到王妃眸中之色便黯淡下去,便宽慰道:“王爷放心,王妃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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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新文大概在发番外的时候会贴一章出来,希望各位读者大人支持(*^^*)


 此生不负相思意

    “本王也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语气中带了几分苦涩之意;玉倾之到底如何了,他心中也没底,这两天无时无刻不再想他。只知自己拖着一副没了魂魄的身子,还要处理着朝中的大小事务。

    四更才处理完奏折;入了寝房躺下后还未入睡;便想起了那一日,玉倾之身受重伤;血流不止,听到他在他耳边说:“煦夜;你可愿相信;我玉倾之,这一生,爱的;也不过是你。”

    一句话在耳边回响,刺痛了心,酸了眼睛,眼眶之中便溢出一滴热泪,顺着眼角滑落,喉咙似被什么卡主一般,艰难地发出一个声音,“倾之……”

    连续好多天没有好好歇息,好不容易睡了过去,梦中又见到了他。那位喜爱穿紫衣的男子在他的梦中抚着琴,紫色的鸢尾花在他的四周,经风一吹,紫色花瓣便在他周围萦绕,五色的蝴蝶也在一旁为他翩然起舞。绝美的男子微微垂着头,双手在瑶琴琴弦上弹拨自如,抬眸之间,眼角的笑意温润如春风。

    南宫煦夜心中一喜,正想要过去,那位紫衣男子便化作了紫色花瓣纷纷散去,再寻不到一丝踪影。

    猛然一惊,睁开眼睛之后,周围一片漆黑,原来,也只是梦。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天还未亮,只是,再也睡不着。南宫煦夜穿好了衣裳,出了门。听雨楼前的水榭是他常来弹琴的地方,如今入了夏,荷花池里陆陆续续从水面钻出了好几朵荷花苞。

    一身白衣的南宫煦夜立在水榭前,靠着悬在水榭支柱上的昏黄油灯,凝视着面前的一池碧绿荷叶。只可惜,两张油灯所能照到的地方也不过前方的一小块。

    天上的繁星点点,弯月如刀,清风拂过,时至夏初,却是寒意袭人。

    闭上了眼睛,脑海里便能浮现玉倾之在此抚琴的摸样,温润如玉,浅笑如春风,琴音如仙乐。只是,睁开眼,回过头,这一切都化作了面前一片的空空荡荡。

    那人,不在身边。

    京城东郊的那座坟墓南宫煦夜亲自去拜祭过,坟墓的墓碑早已换成了另一个人的名字。那名字便是坟墓主人的真实名讳。虽说,替他死的是名死刑犯,毕竟有愧与他,始终要去拜祭拜祭的。

    仙歌打点了一切,南宫煦夜便一早去了京城东郊。

    此处甚是清幽,墓地周围绿草如茵。南宫煦夜跪在墓前拜了之后,却赫然发现墓前的黑色土中有一角绿色的东西泛着幽光。

    将土扒开,南宫煦夜心里一怔,是一块玉玦,再急急忙忙地用手拂了拂上面的泥土,正是那块良缘。与自己腰间的玉玦凑在一块,正能拼成一个玉环!

    南宫煦夜大喜,这说明玉倾之曾经来过此地,他必定是以为他死了,所以才将玉玦埋在此处。而正好,这墓碑有人来换过,不小心松了土,所以那埋在下面的玉玦便露出一角。

    “倾之!”南宫煦夜脱口叫道,站了起来,左顾右盼,还想在墓地旁边寻找玉倾之曾来过此地的线索。

    如他所愿,找到了在墓地旁边的一堆木灰,不过那木材并没有烧完,还留有一角,南宫煦夜将那一角捡起,放在手中端详,正是瑶琴的一角!

    原来,他真的没死!

    仙歌过来问:“王爷,怎了?”

    南宫煦夜将玉玦和那一块琴角都握在手心,心中喜不自禁,“倾之,他来过此地。”

    “那,他会去哪里?”

    南宫煦夜凝视着手心上的那块良缘,坚定道:“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即便是天涯海角,本王也要找到他。”

    今日也是反贼百里奕祯和何柄城行刑的日子,监斩的便是中书令欧阳珏。

    南宫煦夜回到王府时,欧阳珏便亲自上了门禀告此事。熙阳王念在老侯爷夫人对玉倾之的养育之恩,在她纵火自焚后,命人将她的骨灰搜集,与忠国候老侯爷葬在了一起。而百里奕祯被行刑后,也将要一同被葬在了他们附近。

    三朝元老吕太师也上了熙阳王府,说是年岁已老,心中十分挂念故土,想要落叶归根,辞官回乡颐享天年。南宫煦夜准了。

    吕太师便是十八年前派人杀了王宣的幕后主使,当年王宣的身份被他识破,而王宣又是先皇的宠臣,生得太祖皇帝重用的吕太师为保大睿的江山,便秘密派人将他杀害。吕太师也是前不久才晓得玉倾之是王宣之子,得知此事,他心中还有些顾虑,便打算辞官回乡。

    好不容易,朝中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务处理妥当了,剩下的事便交给了中书令欧阳珏和尹阑两位朝廷命官。

    从公务之中脱开了身,南宫煦夜换上一身白色的便服,便要亲自出门找玉倾之。

    仙歌早已在府门前备好了马匹,南宫煦夜还没到门口,便听到有女声大声哭喊:“王爷!王爷!”

    这声音听着耳熟,等到那人到了面前,才知道,原来是玉倾之的丫鬟纸鸢。

    纸鸢上气不接下气,眼里还流着泪水,“王爷,原来你真的还没死,太好了。”说着便是一阵哭声。

    南宫煦夜见到她之后便大步上前,急忙问:“倾之呢?”

    纸鸢抬着袖子抹了抹眼泪,抽泣着,“公子,公子他……”哽咽了一下,纸鸢继续说:“公子以为你死了,生无可恋,所以……”

    “他怎了?”南宫煦夜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力度大的有些吓人,纸鸢忍不住嘶叫一声,“王爷,疼。”

    南宫煦夜意识到自己刚才失了分寸,但是一听到玉倾之,心中就不能平复,“倾之他到底怎了?”

    纸鸢吸了吸鼻子,眼泪又不住往下流,“他,他出家了。”

    南宫煦夜心中一怔,随即问:“在哪里?”

    “在清寒寺。”

    纸鸢话音刚落,便不见了南宫煦夜的身影,那白色身影的男子飞快的冲出了门,翻身上马,拉着缰绳,一踢马肚,便如脱兔扬长而去。

    心里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个可能,玉倾之他生来清心寡欲,出口便是佛道禅理,若是这一生没了牵挂,最有可能便是出家。

    纸鸢被赶下山之后,便打算回郴州,投靠以前在郴州百里府做丫鬟时结识的几个下人,只是,出发了三天后,便听到百里奕祯反朝,熙阳王出兵镇压之事。于是,便打道回府。

    及至今日,才到京城。

    黑色的骏马飞驰在京城之中的大街上,路人纷纷驻足回头看那一闪而过的骏马,也只能看到马背上的白衣男子渐行渐远的身影。

    出了城门,便径直向着清寒寺而去。官道上,一匹骏马,一个白影,骏马快如箭矢,白影衣袂翻飞。

    不到两个时辰便到了清寒寺,在寺庙前,白衣男子翻身下马。寺庙的门却是闭着的,抬手猛地敲门,敲了好久才有人开门。

    年轻的和尚单掌做礼,“施主,本寺今日要行剃度之礼,不受理香客。”

    南宫煦夜喘着粗气道:“在下是来寻妻的,请师父网开一面,让我进去!”

    “这……”和尚道:“恐怕,施主的妻不在此地。”

    “在不在此地,请容在下进去找找便知!”

    “阿弥陀佛。”和尚单掌竖在胸前,“本寺今日要行剃度之礼,外人不可入内,还请施主体谅。”

    南宫煦夜心里迫不及待,既然不能跟他说清楚,也只有用极端的方法。抬臂向着和尚挥出一记手刀,和尚没来及闪躲,便昏了过去。

    南宫煦夜单掌作礼,“得罪了。”

    绕过他的身子,南宫煦夜大步向里面跑,一边跑一边左顾右盼,“倾之!”

    谁料,他的声音引来的却是别人。迎面而来的几个和尚将他团团围住,其中一个道:“施主,本寺今日不受理香客,请回罢。”

    心中知晓佛门重地不能任由他恣意妄为,南宫煦夜扬声道:“师父,在下是来寻妻的,若是寻到了立即便走!”

    先前说话的和尚道:“本寺并无女客,施主找错地方了。”

    “在下的妻是名男子!”

    几名和尚面面相觑,不得其解,其中一人反应过来,道:“施主指的可是玉施主?”

    “他唤作玉倾之,师父可曾见过他?!”

    “玉施主今日要受剃度之礼,现下正在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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