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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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倾城-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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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笑,不再是上次一别时的冷漠,眉目间都是极其温柔的神色,“鸢儿,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元君煊的声音就像是从天边飘来的一般,美好而飘渺。

羽鸢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好,痴痴的,下了车,向着那边走去。但又像忽然反应过来一样,一跃而起,向着他出招了。

这是令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小姐!”如萱惊呼。

元君煊显然也没有料到,他下马躲闪。但羽鸢不依不饶:“说,你是谁?!”

“鸢儿,是我啊。”他惊诧,她不可能不认得自己啊!

“不可能。四王爷应该还在宫中,还在王府中与王妃琴瑟和鸣、莺莺燕燕。”这语气,怎么酸溜溜的?

“你听我解释,那些都是被逼无奈的!”他一边躲避带着怒气的长鞭,若是被末端缀着的利刃扫到,少不了又是皮开肉绽。

“呵!”羽鸢冷笑,“天下浩大,“他”也不可能算到我会走这条路!”

“因为我说过,益州的风光很美!这是我唯一一个在你面前提及的地名。”

听到这里,羽鸢像是被闪电击中一般,一瞬的失神。想要收回鞭子已经来不及了,利刃向着元君煊直直的飞过去!

“王爷小心!”如萱大惊失色,闭起了眼,不愿看见这血肉模糊的画面。

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躲,反而是伸出手来,将那枚异常锋利的刃抓在手心里。在长鞭那一端的羽鸢明显的感觉到没入血肉的绵软触感。

“如果你心里有我,就一定会来到益州,煊赌的,就是这一点。”他依旧在笑,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的笑容,像是三月的暖阳,能融掉人心里的寒冰。

对面的羽鸢早已是泪如雨下,松开了手,鞭子掉落在地上,发出闷响。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撞进他怀里:“对不起……对不起……”记得有一个人曾经也是这样,在她面前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三个字……

“是我对不起你。”他生怕鲜血污了羽鸢的衣衫,便用另一只手将她拉进怀中。“鸢儿,总算找到你了。我已经失去了一次,若是再错过,此生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她怀中的羽鸢早已不顾所谓的矜持与礼数,放声大哭。

多少误会,多少压抑,多少恨,多少爱?

“再哭就不美了呢。”他吻上她的额头,“我们去那边走走吧。”说着他向如萱他们使了个眼色,揽着羽鸢的肩膀,向河边走去。

抖动的双肩渐渐平息下来,羽鸢终于止住了最后的啜泣:“你离宫,陛下一定会怪罪的。”

“你总是担心别人,却不为自己想。”他宠溺的拍拍羽鸢的头:“不必了,我不必再回宫,是永远。”

……

几天前,城楼上。

“别绕弯子了,你藏不住秘密的,说吧,什么话?”高处风大,今日元君耀只是随意束起的长发被吹得有些凌乱。

“臣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皇兄成全。”

“说吧。”

“晟王身染恶疾,暴毙。帝悲,厚葬之。”

“你说什么!”没有人会恶毒的诅咒自己!

“皇兄,你忍心让她一个人流落在外么?”元君煊抬头,这样大不敬的对视着面前的哥哥。

“你终是要随她而去啊……”元君耀叹气。

“一直以来,煊都是胸无大志的人,若要将我一辈子困在皇宫之中,是莫大的痛苦。既然皇兄已经选择放手了,就由我来守护她吧。”说完他低下头,行大礼,等待着元君耀的答复。

“你若是负她,我决不饶你!”说完元君耀转,看向即将离去的队伍,最后一眼。

你们,都要走了,他一直不愿像父亲那样自称“寡人”,是因为他不想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呵,原来百般种种,还是避不过么?他苦笑,笑得落寞,笑得苍凉。

……

听了元君煊的话,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又开始簌簌的往下落:“谢谢。”谢谢你总是在我最绝望最悲迷惘的时候出现,让我看到一点希望。

“我与皇兄约定,在我离开七曰后发丧,大概是因为此地偏远,消息闭塞,所以你还不知道。”

两人本是并肩的走着,见羽鸢还没有平静下来,元君煊停住脚步,转过来看着她,打趣道:“没想到你是这么爱哭,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夏候羽鸢。”

闻言,羽鸢破涕为笑,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很丑吧,我这样,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竟是这样的不争气呢。"

他捧起她的脸:“现在没有皇后,也没有晟王,只有你和我。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你,花树下那个为我弹奏广陵散的女子。就这样永远在一起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他轻轻的吻去她脸上残留的泪水,怜惜。

此刻,云淡风轻,像极了她曾经想像的那样,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安静的在他怀里,自在惬意。

……

“将军,他回来了。”副将附在正在亲自观看操练的军士的凌千辰耳边说道。

“让他在我营帐里等着。”

“是。”

本想要看完整场,但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期待和紧张,凌千辰摆手,终止了演练。急急忙忙的赶回帐篷。

“拜见将军。”

“被废话了,说吧,你打听到了什么?”自从一个月前受到羽鸢的信函知道她改变主意起,他就觉得不对劲,心中一直隐隐不安,于是派出了人秘密入关打探关于皇后的消息。

“回将军的话,皇后前往法熠寺带发修行,归期未定。”

“为什么!”他闻言色变。

“据说是国运不昌,皇后自请出宫祈福的。”

国运不昌?自请出宫?凌千辰冷笑,这分明就是拙劣的把戏!

元君耀,有你的啊!除去了蠢蠢欲动的兰黎深,将所有大权握在手里,又将知道你不少肮脏秘密的她赶走,呵!照这样,不出半年,就会传来皇后染病暴毙的消息,如此一来,最后的威胁也抹杀了?

他的表情忽然变得狰狞起来,难道,是他识破了羽鸢的动作,却又套不出话,所以……原来他是在保护自己!

千里之外,消息不畅,许多都只能推测。这样一来,妄加揣测和无端的臆想便蒙蔽了人的视线。

“将军,怎么办?”

“你先下去,我想像。”

“是。”

给读者的话:

我的错、早上在实习的地方更了一章之后就没有查看过了,到了下午做完实习去逛街的时候才发现没更上。抱歉啊

  无处不在

什么是无处不在的呢?是阳光,抑或是空气?

不对,是效忠天子的人,即使是阳光照不到的阴暗处,也有他们的身影,即使是没有空气的绝境,他们也挣扎着存货,即使改朝换代,也依旧忠于他!

……

三天后,悠闲的一行人才终于到达了益州的都城。在山林间穿行了好几天,再见到这样高大的城墙,还有些不习惯。进了城,这里的繁华虽然比不上上衍,但邶西第一大州的称号并不是徒有虚名,也算得上是热闹非凡了。

马车在酒楼前停下,羽鸢抬头看了一眼招牌,唤作锦芙楼,名字想必是取自锦官城的别号和这里盛开的芙蓉花吧。

“快看快看,那位公子好俊美啊!”两个过路的女子交头接耳。

“哪里?我看看!”同行的女子放下从摊子上拿起的珠花询问道。

“那里那里,你看啊!”顺着同伴的手看过去,正巧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元君煊,紧接着是拉着他的手轻巧跃下的羽鸢,在人群里显得格外的耀眼,衣装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了玲珑的曲线。

“去去去,你别想了,你看他的夫人,像天仙一样,你比得了么?”

“哼!有什么了不起。”

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两个人,也在注意这锦芙楼前的一对璧人,就在街对面的酒楼雅间里。

“少爷,快看哪里!”

“狗东西,本少爷吃饭,你插什么嘴!”臃肿的男人含着满嘴的食物,想要呵斥,却是中气不足的样子。

“是那天那个女人!”管家有些兴奋,这几天少爷一直对那天河边上的绝色女子念念不忘,又爱又恨,没想到现在竟然遇见了。

“哪里?!”他一激动,满嘴的饭都要喷出来了。

“对面的锦芙楼前。”

他一看,果然是。今天羽鸢换上了最爱的红妆,多了几分艳丽与妖娆,美得更加摄人心魄了。只是她竟然挽着一个男人的手!嫉妒之心油然而生。

“少爷,怎么办?”

“怎么办?天下还没有我万远隆得不到的事!”他拍案而起,但脸上意气风发的神情立刻被痛苦取代了,稍稍用力,肩膀那里就剧痛。那天被羽鸢打的地方,一动就疼,心里不住的咒骂着。

……

羽鸢挽着元君煊的手,后面跟着如萱,三人走进酒楼大堂,要了雅间便跟着小二上楼去了。

才还没吃几口,门一下就被人踹开了,几个凶狠的衙役模样的人冲了进来。其中一个带头的,羽鸢怎么看都觉得他贼眉鼠眼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走,上下打量着。

“万公子,是他们吗?”那人满脸堆笑的询问跟着走进来的男子,正是那天在溪边有不轨之心的人。他阴险的笑着,脸上的肥肉拧在一起,就像是要滴出油来一样。

“是。”

“把她们抓起来,带回衙门。”他扬了扬手中的刀,对着是官府发给衙役的黑色佩刀。

“放肆!”羽鸢喝了一声,无论是气势还是声音,都把面前的人镇住了。不过她马上意识到不大对劲,自己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了,又干咳了两声:“敢问我们犯了什么罪?”要让她一下子想普通百信一样对衙役毕恭毕敬,自然是不可能,羽鸢只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

“光是在本捕头面前大呼小叫,就足以治你的罪!”

“笑话,邶国王法何时有了这一条?”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把她们抓起来!”三人汗颜,你什么时候敬过酒?

羽鸢与煊对视一眼,颇有默契的笑了,两人没有反抗,顺从的跟着衙役走了,好在他们也没有怎么推搡为难。初来益州,人生地不熟的,还是不要贸然惹事的好。看样子那公子和官府的人也是有什么关系的,现在又不能用真实身份来压他们,也就不能轻易的对抗了,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来往的路人见衙役从锦芙楼里“押”了一男一女出来,男子丰神俊朗,女子妩媚风华,即使穿着一般的服饰,却是气度不凡、雍容华贵。这样不一般的两人,怎么会被押解呢?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不过看见跟在衙役后面并且一脸得意的万远隆便明白了,鄙夷的神色出现在大多数人的脸上,足见这位万公子的是多么的“深入人心”。调戏女子、强买强卖,为人专横跋扈,做事横行霸道似乎都是他与生俱来的恶习。

因为家中有钱有势,买通官府自然是不在话下,所以不少得罪他的人,都莫名其妙的获罪入狱前,益州的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撇撇嘴,同情这两人了。

在公堂之上,见到了益州的城守,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已经有些秃顶了。

“大胆,见了本官还不下跪!”惊堂木一拍,响彻一室。

想来都是别人跪在自己面前,现在竟然要向别人屈膝,羽鸢不忿。不过她在心里反复的念着元君煊的话,极力的克制了心中的不满,跪在了地上。这里的石板除了凉,还很粗糙,与轻薄的衣料摩擦着,膝盖有些痛。

“你有何冤屈啊?”坐在上面的城守漫不经心的问。

“大人,这是我的第九房小妾。”他一边说一边指着羽鸢。

“公子是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

“住口!”那城守又拍了一下惊堂木,打断了羽鸢,对万元隆道:“你继续说。”

“谢大人。没想到竟然和这个小白脸私奔了!好在老天有眼,让我今天遇到了这对奸夫yin妇,大人要为我做主啊!”

“来人啊,将这男人打五十大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gou*yin有妇之夫!至于你的小妾,就带回去自己处置吧。”

看着这两个颠倒到黑白的人,元君煊终于露出了不输于元君耀的冷厉,兄弟二人如出一辙,“大人单凭一面之词就可以结案了么?”

“万公子德行出众,一向是大家交口称赞的,至于你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本官留你狗命,已经是开恩了。”

元君煊站起来,一步步走上前去,他的气势震得城守抬起的手将在了半空中,“益州是天高皇帝远,城守就可以为所欲为么?审理案件竟然不用监察御使在旁?”惊堂木滑落,“啪”的一声。

那万远隆拿起身后衙役握在手里的棍子要向他的后背敲打,却忘了羽鸢的存在。她用手臂格挡,那棍子断成两截,吓傻了的万远隆连连后退几步:“你干什么?不要过来!”

“你们竟敢大闹公堂,还有没有吧本官放在眼里?把他们押起来,快、快!”城守气急败坏了。

“住手!”

众人回头,声音是来自一个男子,眉清目秀,三十出头的燕样子。身上穿着的正是监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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