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宫主(穿越时空+女变男)----梨兮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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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宫主(穿越时空+女变男)----梨兮蝉若-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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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河里的水并不冷,大概是连著上面的温泉的缘故。但是水流湍急,我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逆流而上。手扶著石壁急速前进,水流划在脸上如丝般滑,又有些微的刺痛感。
前几天也曾下来探过,这条河自南往北,从城中央通过,上游应该是连著一个温泉,这也是碧清池的那股温泉的由来。
闭气在水下潜了许久,终於忍不住,微微浮出水面,换了口气,继续潜。
看到了,前方有一个洞口,碧玉龙头的身子从那洞口正中穿了过去。
我腿一蹬,扑了过去。
洞口有些窄,费力的穿过去。
突然身子一紧,包袱被什麽东西挂住了,我用力一拉,那把剑从包里掉了出来。
我的头已经出了洞,身体还夹在中间,这会要折回去,却是万万不能。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剑滑入河底。
觉得有些可惜。这剑名『冰蝉』,是天下至寒之物,半年前现於炎月沙漠,为了它,我还跟燕翎争夺了数日之久,最後以一招偷龙转风才弄到手,现在竟然掉在这里,实在可惜。
但现在我也顾不了那麽多,挣扎著穿过洞来,脚在石壁上一蹬,轻轻的浮了上去。
哗啦——
清新芬芳的空气扑鼻而来。
睁开眼,周围开满了莲花,洁白若雪。
惊讶的四下张望,湖面氤氲蒸气,湖边生满了奇花异草,好一个人间仙境。
没想到冰原上还有这样的地方,简直就象是沙漠里的绿洲。
走上岸去,身上的水珠被风一吹,冷的我一哆嗦。
将包袱从脖子上解下来,拿出衣物穿上。这包袱以防水布制成,里面的东西一点也没湿。
我不敢在岸边久呆。那群侍女很快就会发现我失踪了,以萱漠冷那样的精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发现我的小把戏。
站起身来舒展了下身体。空气清冷而新鲜。
心里一阵轻松。萱漠冷,不靠你,本宫主照样能回去。
将包袱往肩上一搭,大步朝前走去。







现在才真正明白,为什麽诩役这里会被人称作『死亡之地』。
抬眼望了望,茫茫雪原,仍旧无边无际。
不禁有些丧气。已经走了大半天了,连只鸟也没见。
其实别说是鸟,基本上我连一棵树也没有看到。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单调的让人心烦。
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著。
努力的回想来时候的情景,那时是由天启城的人领路,我坐在一辆大车里,闭著眼打了许久的瞌睡。
然後醒来时,就到了这座死亡之城。
当时轻车熟路,大概也就花了那麽一天半的时间。
而现在——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那个疑问已经被面前插著小棍的冰山证实——那是半天前我弄上去做记号的。
我迷路了。
垂头丧气的换了个方向继续走,暗自後悔出来时没偷张地图。
现在怎麽办?难道要折回去?
想到这个念头,我赶紧骂自己一句『没出息!』。
好不容易逃离萱漠冷那个大魔头的魔掌,这麽一小会就主动回去,我的脸要往哪搁呀!
而且,费这麽大劲可都是为了回银之海,现在连雪原都还没出就要回我乖乖回去,简直是痴人说梦。
。。。。。。。
再多转悠几圈吧,我在心里安慰自己,说不定前面就是个小村庄了。
又望前走了一阵,发现天空有点不对劲。
好端端的怎麽突然暗下来了?直起身子,风渐渐大了起来,刮在脸上有些冰冰的。
头皮一阵发麻。
不是吧?刚出来就碰上大风雪?!真怀疑这鬼天气是故意跟我作对。
四下张望了一番,周围空空的,让我上哪去躲啊。
『可恶!』恨恨的骂了一句,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
好歹得去找个冰山什麽的挡一下才行,不然我不冻死也给活埋了。
风更紧了,刮的脸上生痛,大片的雪花夹著碎屑纷纷扑在脸上,有几片还落在脖子里,冷的我一哆嗦。
啊,前面好像是座冰川。
我大喜的跑过去。
这座冰山有些奇怪,比普通的冰山矮多了,身上还枝枝丫丫的。
我也没细想,一溜小跑就过去了。
咦,是我眼花了吗?冰山怎麽好像动了一下。
下一秒我惊讶的合不拢嘴,冰山慢慢的转过身来,露出了。。。。。。一张雪白而面目狰狞的脸。
它身上的根本不是树枝,是手,每只手上都生著锐利的冰刃的爪子。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这哪里是什麽冰山,分明是雪原上肆虐的魔兽——雪妖啊!
我转身狂奔。
但是太迟了,它已经发现我了,呼啸著追了过来。
它的身躯过於庞大,所以行动也不怎麽迅速,但是一步就跨出老远。而我在深及膝盖的雪地上根本毫无速度可言,再加上刚才已经跑了那麽远,腿脚早就僵硬,这会儿简直比爬行还慢。
下意识的一回头,我惊恐的发现它的牙都快凑我後脑勺上了。
那比我的剑还长的牙啊。。。。。。
我吓的一缩头,电光火石般往旁边一闪,啪——刚才站的那块地瞬间凹下去一个大坑。
我的妈呀,我要反应慢点还不给拍成人干了。。。。。
眼看著它爪子又伸了过来,我赶紧再跳开,可是它的手掌未免也太大了吧,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才堪堪跳到坑边上?
我直觉的发现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不给拍死也迟早得累死,当下决定先下手为强。手伸到腰边摸了个空才想起来——冰蝉剑、丢暗河里了。
啊啊,我一边左躲右闪一边哀嚎,完了,估计今天就命绝於此了。想不到我一世英名,居然葬送在这荒无人烟的雪原里,死後还被妖怪拿去果腹。。。。。啊啊啊。。。。
看著雪妖的动作越来越迅猛,简直把我当个苍蝇拍来拍去,我心里这个气愤啊。
眼瞅著这家夥身体坚硬如冰,只有眼睛还显得柔软。
脑中一冲动,忍不住跳上去一脚踢在它铜铃般大小的眼睛上。
它嗷嗷叫了两声,手舞的更快了。
哗——我的衣摆被划出个大口子。
怎麽办,心虚的发现,刚才那一下好像火上浇油了。
我这会已经绕到了它脚边,它的冰刃在地上划出一条条深及寸许的雪痕,却没有一条能靠近我。我突然明白过来,这家夥的身体太大,胳膊又僵硬,是没有办法弯曲过来抓我的。
当下在它脚边乱窜。
本以为这家夥拿我没辙了,没想到它隆隆一动,比手掌还大的一只脚脚遮天蔽日的踩过来。
我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敢跳呀,那不正对上它脚底板了。
当机立断,趴地上一阵滚。
啪嗒————
脚板在离身侧一个拇指宽的地方落下来,鼓起的风将我吹起老远。
还来不及拍胸口压惊,突然听到它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
我吓得浑身一激灵,跳起来就跑。
嗯?好像没有追上来?
回头一看,那巨大的雪妖一手捂著眼睛,发了疯一般的狂踩乱抓,却始终碰不到那闪烁灵动的身影。
我停了下来。
萱漠冷。
他果然追来了。
我只是没料到,他来得这麽快。




眼看著他一个纵跃,长剑当空,一道耀眼的光芒,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雪妖,哗的从中间裂开来,血如喷泉般涌出,四下飞溅,却没有一滴落在他身上。
这个人无论什麽时候都那麽耀眼,即使是剑劈下去的瞬间,也依旧那麽潇洒翩然。
我想我永远也不可能做到如他那样,面对血腥,仍保持著那抹云淡风轻。
他还剑入鞘,抬眼向我望过来。
我愣了愣,转身拔腿就跑。
心脏剧烈的跳著,仿佛要从胸腔蹦出来,腿已经硬的抬不起来,我仍然不敢停下。
并不是怕他会对我怎样,我只是不敢面对他的眼睛,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只要那带著淡淡哀伤的目光,哪怕是在我身上停留一秒,我也承受不了。
暴风雪更大了,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子一般,大块的雪打在我脸上,脖子里,生痛。
我的眼都要睁不开,瞎子一般在雪地里摸索著。
终於精疲力尽,望前一扑趴倒在地上,雪扑了一头一脸,却已经感觉不到冷。
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在我身上,模模糊糊的睁著眼,看著自己的头发一点点被染成白色。



。。。。。。脚步声。
皮靴踩在冰上的声音,咯吱咯吱,即使是在风中也听得格外鲜明。
我心里明白是他,他既然故意让我听见,我也就懒得再跑。
。。。该来的、始终会来。
听到那脚步在身前停下,睁开眼,看见一双绣著银线的靴子。
『你还真能找。』模糊不清的嘟哝一句,坐起身来。
脸上被雪硌的生疼,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摸。
他蹲下来,捉住我的手。
『别揉,会把皮搓掉的。』那声音细微平和,却在风雪的呼啸声中听的清清楚楚。
我抬头看他,并没有想象中气极败坏的表情,那双眼里满是温柔。
心里莫名的气,一摔手站了起来。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站在风雪里对著他喊,声音被吹的七零八落。
他仿佛笑了笑,慢慢直起身子。
『不回去,也得先找个地方避避,雪风暴就要来了。』




我靠在岩洞的石壁上,静静的听外面的风声。
胆战心惊的风声,象是有人在尖声叫嚣,尖细的嗓音如一根丝线颤颤巍巍,却又锋利无比,一波比一波更强烈的席卷而来,疯狂的冲撞著所有挡住去路的东西。
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声音,银之海不会有这样猖狂的风声,即使是沙漠的龙卷风,也从来没有这般蛊惑的魔力,妖冶如同女妖撕心裂肺的嘶喊。
一个旋风夹著雪花璇过洞口,上方垂著的冰凌摇动两下,啪的掉落下来,溅起一片冰屑。



『这个季节是诩役最冷的时候,有时候风刮起来,几天几夜都不会停。』
回头一看,萱漠冷不知道什麽时候生起了一堆火,坐在火边,白色的衣,长长的头发披在身後,象一堆雪。
这冰天雪地的,也不知他从哪弄来的一堆柴火。
我没有说话。
他抬头看我,微微一笑,『过来吧,那边冷。』
我皱了皱眉,他说话的语气怎麽都像是对著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听著就让人一肚子火。但我还是走了过去,在火堆边坐下。我也确实觉得冷,犯不著跟自己过不去。
懒懒的靠在石壁上,闭起眼睛不看他。
突然手上一凉,睁眼一看,是一把剑。剑鞘上古朴的鱼龙纹,剑柄垂著一只小小的玉色蝴蝶。
心头一动,唰的拔出剑,一道寒光,剑身幽光盈盈,上刻两个小篆——『冰蝉』。
是我掉在暗河里的剑。
惊讶的望向他。
『你。。。。从暗河里。。。。』
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这还用问吗,他必是发现了我挖的洞,尾随而来,中途发现了我掉河里的剑,顺手捞了回来。
可是暗河里水流那麽湍急,又深不见底,他是怎麽发现我这柄剑的?
好奇的想问,却又拉不下面子,满腹疑惑的看著他。
他也没说话,只是默默的添著材火。
将剑插回鞘中,靠在一边,懒懒的伸了下身子。
石头上的冰被热气熏到,消融开来,在雪块中冲出一条条细小的水沟。
我靠在岩壁上,从眼角边上瞅著他。
『喂,说真的,你为什麽会要我来无相城啊?』
他没回答,我也没指望他告诉我,自顾自的说下去。
『如果真是想用我来牵制邪王,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师父现在忙著跟那个狐狸精卿卿我我,哪还有时间管我。。。』
他嘴角一抹微笑,大概是被我的用词吓到。
从来都在心里叫司徒朗月做狐狸精,却从来没有说出口过。当然,当著师父的面,我也不敢这麽叫。
『哼,你有什麽好笑,明明什麽都不知道,看著我是邪王的的大弟子,又是十二宫之首,就以为有多风光了,其实说来说去也就是个给人跑腿的料,有我不多没我不少。。。。』
我忿忿不平的说著,想到曾经被司徒朗月指去拿那件礼服就一肚子火,要不是当时师父也在场,我差点又一剑过去了。
他抬起头来,歪著头看我,眼里蕴满了笑,火光映著那双眸子,流冶生辉,别提多好看了。
突然想到第一次见面时自己就是一身狼狈,看他笑的这麽暧昧,不用说一定是想到我当时的窝囊相了。
脸上不禁有些发烧,我撇了撇嘴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冥儿。』他轻轻的叫。
我回头瞪他,『说了不让你这麽叫。』
『是因为。。。。他吗?』
『是不是只有他。。。才可以这样叫你?』他直视著我,脸上说不清是什麽表情。
我不由愣住了。
他看我一眼,又移向别处,长长的睫毛垂在下眼脸上,留下淡淡一抹阴影。
『也不算是,』我嗫嚅著,『只是从小就只有师父才会这样叫我,突然从别人口中听到,有点不习惯。』
不知道为什麽,我没有把真相告诉他,看著他削瘦的双肩,总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那双眼睛刹那间有了光彩,『那我多叫几次,也许你就习惯了。』
他盈盈的笑著,眼波温柔似水。
看他这麽高兴,倒也不好扫他的兴,我看向一边,小声说了句『随便你。』
他只是笑,目光一直在我身上。
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於是没话的找话说。
『怎麽就你一个人出来吗?』
『嗯。』
我扬起眉毛,带著些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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