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家教]如果我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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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家教]如果我存在-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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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药。”他走到我面前把酒精扔给我。
  “哦……”我接过瓶子,用棉花蘸了些酒精处理起伤口。
  感觉他半天没有移动,我犹豫着开口;“你先去洗澡啦,等会真要感冒的,我擦完药会回去的。”
  “回去?”他挑眉。
  “可以的可以的。”我轻轻动了下右脚,感觉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别担心。”
  再抬起头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站在面前,一脸不爽地盯着我扭伤的右脚,“可以走你让我驾着你一路走过来?”说着抬脚踹了一下我右脚脚踝处。
  “嗷嗷嗷——”我瞬间痛得眼泪飙出来。
  大概也是没有想到我会痛得这么厉害,云雀皱起眉,扫了眼抱着脚踝在沙发上挣扎的我,丢下一句“随你便”进了浴室洗澡。
  这小子是在叛逆期么……我抖着手把酒精洒在脚踝处,发现一点用都没有。
  我耐着性子把嵌进膝盖上的小石子一个个挑出来,怎么说我用的都是别人的身体,要是给这小姑娘腿上留疤就不好了。石子都处理干净后,脚上的疼痛并没有减少多少,我在心里咒了云雀几句,从沙发上弹起来勉强可以走。
  云雀一直都不喜欢和别人相处,从小基本没有几个外人可以踏入云雀宅,包括负责饮食的厨师,都必须是在云雀不在的情况下先做饭。现在我还在崛北的身体里,前些天说要住下来当然只是开玩笑,我知道他不可能接受。
  那孩子,以后有谁会陪在他身边呢。
  勉强走到门口,我抬手转动门把,发现门里面已经锁了。
  “钥匙刚刚冲厕所了。”身后的人冷不防地开口。
  “哈?”我转过脑袋,看着站在浴室门口用浴巾擦着头发的云雀,“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记得房间有备份的,嗯……在柜子里第二个小阁子……”
  “懒得拿。”他打断我,甩了甩手上的浴巾,头发被擦得凌乱不堪。再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外面在下大雨。”
  “雨伞也懒得借你。”
  “……”
  ******
  第二天早早地被电视机的声音吵醒,我睁开眼,自己还老实地睡在沙发上,全身酸痛。云雀坐在前边看早间新闻。外头还响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我想起今天是周日,不用上课。
  “关于这场工厂失火事件,应承担法律责任的工厂负责人崛北良治仍下落不明,今早警署进一步得到线索——”
  电视机里播着一成不变的女声,我揉着发疼的脑袋爬起来,穿过身旁的云雀,跑到厨房打开冰箱,找出我离开前在超市偷的大瓶罐装牛奶……不,我有付钱。好在还没过期,我给自己和云雀各自倒了一大杯,拿到云雀面前坐下来等他的新闻播完。
  下一个节目是美食访谈,我已经错过了太多期。
  “啊,这个人——”看到画面上一闪而过的照片,我叫出声来。
  云雀接过牛奶喝了一口,淡淡地扫我一眼。
  我摸着发酸的脖颈感到有些奇怪,却又半天不知缘由。“有点眼熟的感觉……错觉吧。”
  “云雀你要去学校吗?”我看着他还是原来一身校服,一般周六日学校放假,云雀还是会与往常一样到并盛。
  新闻播完了,云雀直着身子闭目养神,“等雨停。”
  “哦哦哦。”我转头等着下个节目,打了半天广告播的却是体育赛场直播。
  “诶诶诶?为什么?”我抬头确认了一下时间,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台。
  “上星期这节目撤了。”看出我在找什么,云雀说。
  “纳尼——”正在喝牛奶的我差点喷出来,对上云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后我又咽下去。“为什么啊啊啊?”
  他轻轻呵一声没再搭理我,把电视机关了开始看书。我坐在他旁边闲得发慌,一手撑着下巴一边扯淡,有时候他还会搭理一两句。
  “雨什么时候停呢……”
  “好无聊啊……录电视节目的大叔是因为下雨撤了吗?”
  见他专心看书,我低着脑袋玩起崛北的手机,昨晚有两个未接电话,我匆匆扫一眼没在意,翻了翻通讯录,崛北的联系人只有:妈妈,上川先生,百惠子,还有一个未知号码。说起来上川先生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把这孩子当作亲生孩子看待吧。我想起昨晚戳破的谎言,联系平日里他冷淡的态度,大概也感觉出了什么。但要说完全不爱也不是,脑海里闪过他昨日在灯光下苍老又无奈的面孔,像是对这两个孩子都深藏着巨大的愧疚。
  父亲……为何物。
  “云雀你多久没和爸妈联系了?”想到这里我转过脸对云雀冒出这么一句,他翻书的手指停在那儿。
  十年来我没有见过云雀的父母,但是确定他们都健在,极少的时候有寄过两三次信件,但是云雀从来不回。父母在他的生活里,也像可有可无的过客。而对于父母来说,似乎也是如此。
  “有时间要写封信回家哦,怎么说都是亲人来着。”我低着头玩手机装作有意无意地提醒,等来的果然还是长时间的沉默。
  “啊啊啊——好饿好饿。”我扔了手机倒在沙发上打滚。
  云雀翻过下一页,斜眼瞟我。我确定他今天心情不错,不然绝对不会忍我那么久。他看我把巧克力拿起又放下,不冷不热地说,“你有巧克力。”
  “这个不能吃啊,可以的话我早就吃了……”我捧起巧克力,仿佛它是不可侵犯的圣物,“这是买给森口吃的。”
  他难得地抬起头,挑眉看我。
  “哎呀,森口你又不认识,说了你也不知道。”我侧过脑袋不看他,“是我那个有点贱萌贱萌的基友……”
  “基友。”他咬住这个词,我觉得奇怪,抬起头发现云雀已经完全把注意力转移到我手上那条巧克力上了。
  “嗷嗷,云雀你也饿了么?我们都不能动这条哦,森口他心情最近很烂……”
  “呵。”
  这声冷哼莫名让我身体发寒。
  一直到后面雨势渐小,云雀合上书起身,披上先前落在沙发上的校服外套。我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从沙发上坐起来打算等会去收拾屋子,收拾完就该回拉面馆了。
  “记得带伞哦。”我朝着站在门口的他招手。
  他看了眼立在门口的那把黑伞,并没有拿起来,又看了我许久,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你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被他突兀地抛出来。
  头顶灯光惨白,外面黑得像是深夜。我忽然觉得今晚外面要下场暴雨。
  脑袋呆滞了半天,我回过神缓缓向他扯了个笑脸。
  云雀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过了一会伸手拿起那把伞。
  “算了,不关我事。”他说着打开门出去。
  我转过头看着巨大的落地窗,明亮的灯光在光滑的玻璃上清晰地投下我的倒影。
  透过崛北的身子,我看见我那张十六岁的脸。
  ******
  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我看了眼依旧是灰蒙蒙的天色,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回去。刚刚出了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我掏出来,来电显示是百惠子。
  这些天有电话打过来我都没有接,因为不知道是谁也不敢随便乱接。这会看到是百惠子,我犹豫一下按下接听键。
  “……百惠子?”接起来的时候那头没有声音,我先开了口。
  我听见对方拼命吸气的颤音,“求求你……”
  “什么?”
  “把良梨还给我……”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过来,“你不是良梨——她还没死对不对——”
  “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可她是我唯一的姐姐……”
  “我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要求了。”我关上大门的手停住,打断她的哭腔。
  “真死了的话,你求我又有什么用。”
  她的哭声在那边戛然停止。
  我挂了电话。
  死了的话,所有的后悔又有什么用。我抬手擦掉滴落在眼睫上的雨珠。
  所以说,糟透了。这种感觉。
  我一边穿过小巷一边翻着今天的未读短信,上川先生上午就发了条短信过来:
  “良梨,爸爸今天有事外出,要明天才能回来。没有办法去18街那户人家准备晚餐,能帮忙到拉面馆送个晚餐去吗?这是那个人的电话。”
  唉,云雀回来都没饭吃。我叹口气,拨通了云雀的号码,铃声是熟悉的并盛校歌。
  “云雀?你在学校么?”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嗯。”电话那头是云雀的哈欠声,还有云豆隐隐约约的歌声,他也没有奇怪我怎么知道他号码。
  “上川先生今天没时间做饭哦,我给你带份拉面馆的拉面吧。”我低着头跨过前边积起的水洼。
  “拉面?”他似乎在那头极力回忆这玩意的味道。
  “不想吃的话我给你买别的?”
  “你有带钱么?”
  “……”我摸了摸空空的口袋。
  “在17街的12号有家快餐店,报我的名字,不用付钱。”
  “两个汉堡是吗?”我说着走到巷子的尽头,抬起头的时候目光定格在前面轿车的后视镜上,和昨晚同样的寒意瞬间侵袭而上。
  “有人……”
  “什么?”
  “有人跟踪我。”
  下一秒我被人猛地按在冰凉的地面上。
  ******
  大雨滂沱。
  黑色的轿车疾驰在黑色的雨幕里,像条无言又暴怒的猛兽。
  车内放着曲调缓慢的英文歌,和车窗外分割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良梨你一直都不接我电话呢,是在赌气吗?”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身子笔直地开着车,车内橘黄色的柔和灯光打在男人脸上,勾勒出他脸上一条条深深的皱纹。如果看着他那双深灰的眼,感觉他好像在下一秒就要死去。
  “你要干什么?”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双手被透明胶带紧紧地封住不能动弹。感觉到一路飙升的车速,心脏不自觉地狂跳起来。
  我太大意了——昨晚遇见云雀之后就认为是自己多心,也没有再多想这件事。
  跟踪狂?变态么?崛北怎么连这种人都惹上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很快就要到了。”
  我用头拼命碰窗口,透过车窗只能看见自己的倒影,根本看不清车外的场景。
  “我们多久没有见面了?好像有两个月了?最近学习情况怎么样呢,还有没有因为粗心做错呢,不过也没关系,每次的成绩都不会差是不是?啊,我记得下个月就有家长会了是吧,我这次该准备什么呢……”
  男人滔滔不绝地说,播放器里一直循环着那首我听不懂的英文歌,我急得全身发麻。
  我看着车镜上男人的正脸,脑袋忽然嗡嗡作响。
  这张脸——每个晚上崛北梦见的那个男人。
  “爸……爸?”
  他听见我叫他一怔,转过脸来对我露出温柔的笑脸,“好久没听见你这样叫了。”
  “爸爸,你为什么绑着我,要去哪里直接说不就好了吗?”我晃着被胶带绑紧了的双手,试探性地问。
  “因为你老是不接我电话,我告诉你我们去哪里的话,你肯定不会和我走的。所以爸爸只能用这种方式了。”他还不忘歉意地对我笑。“不要吵,我们去找妈妈。”
  我只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怎么回事……简直……跟疯了一样。
  我想起今早和云雀一起看的早间新闻,那一闪而过的照片。
  这个人在逃亡?
  “爸爸,不行……我得下车呢,我还有很多作业没做。我要上厕所……”
  巨大的引擎声在无人的雨夜里咆哮,车内安静得只有音乐里男人的嗓音。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奏快速地敲打着,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某种东西的爆发。
  “你听见了吗?停下啊!”我抬手拍着车窗。
  “你闭嘴!”他突然大喝。
  “你下了车要去找谁?找你亲爸吗?你就那么不能忍受和我多待一会的时间?你和你妈一样!就那么不能忍受和我呆在一块的时间吗?!”他额角间的青筋暴跳,声音咬牙切齿像要磨碎他的牙。
  我感觉得到外面的景象在拼命地急速流动,脑袋涨的要炸裂般地痛。
  “十五年前,你妈嫁给我的时候就已经怀上了你。”他稍微平复下来,充血的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你妈以为我不知道,她说那个孩子是我的。你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眉眼和那个男人长得那么像。可我愿意相信你妈后来是爱我的,我也一直将你当作亲生女儿。”
  “公司出了事,破产倒闭。我不想让你们知道。”男人说着抽动了下僵硬的面部肌肉,那个样子却好像在自嘲,“你妈不知道怎么知道这消息的。那一天和我吵架,和我坦白你不是我的孩子。”
  “她凭什么说出来?她以为只是她一个人的秘密么?她知道我为了持续这个谎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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