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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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欢宠-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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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玄子是侍候郢轻的,他见这情景不知道多少次,比谁都明白。看悔大人现在这样子也真是虚弱,就不忍心叫他了。大总管今天早上回的宫,说是定陶王爷也进来了,那边自家公子跟凡音公子哭哭笑笑的闹到大半夜,昨天一夜这皇宫内外,究竟有多少人没得安睡呀?

☆、影如鸿毛轻 一

悔大人这心又是向着谁的,向着王爷还是向着皇上?他家公子是傻,是没有势力,可是他家公子忠心,皇上不只一次说过要不送你出宫,不给别的男人,找个院子养着你,你病好了再接回来,他家公子跪在床上磕着头说要是做错了什么他改,求求别不要他,他怕。看的他小玄子一个当奴才都于心不忍了,更何况皇上呢?
其实就是悔大人笨,何必呢,看他今天的面色,想必昨天不好过吧,服个软又能怎么着呢,他又不是那个公子凡音,看样子就是那种心比天高的主。不会跟皇上撒娇求怜惜还指望谁疼呢。尤其是在皇上和王爷间摇摆不定,大忌呀。
悔大人恐怕不知道底下奴才是怎么嚼他的,被皇上看厌了自己跑出宫,借着他们公子生病的借口又自己不要脸的跑回来了,别说有人上赶着巴结,看他这次来,身边还有个奴才没有,皇上也不吩咐,连住的地都没安排。不是他安总管心肠好抽他来看着,哎,想喝口水都没法子。
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呢。
所以小玄子想自己才是真的好心,他是有意不叫悔大人起来梳洗,等会外面来人催促了好叫他这副虚弱样子出去,也让皇上看看心疼心疼。你说他跟着他家公子何必帮着别人,那是……他家公子活不长了,都是知道的事情,他总要给自己找些路子。这又不得不说安总管安排的巧妙,看这样子,说不定他家公子一去就能补上这个缺,而后继续得宠?这就真不好说了,总是他向来是奴才的奴才,比不得安总管聪明,得好好跟他学着。
小玄子这么坐了两个多时辰,外面匆匆忙忙有脚步来,说是皇上叫悔大人去一趟御书房。小玄子躬身给那传话的公公问好,然后朝里努嘴,说大人不肯起来,他没法子,要不公公去叫?
那太监朝后面两个太监一撇眼,扁扁袖子跨进门槛,站到直推悔大人肩膀,“哎哎,起来了,快到中午了还睡,你当这是你家?”
悔大人挣扎了一会,勉强坐起身子,小玄子赶忙用枕头去垫他后腰,被那太监给瞪了回去,悔大人揉揉头,说拿衣服吧,我起。屋子里一共四个人,没一个人动。小玄子急的抓耳挠腮,但是碍着面前一个不知哪宫太监,他也不好明目张胆,只能说衣服在桌子上搁着,要不小玄子伺候您穿上?好给他个台阶下。
“无妨,我自己穿吧。”悔哉抬头看站在眼前的那太监,“麻烦公公让让。”
哎,小玄子就说吧,悔大人不懂得故意的示个弱,这在吃人不眨眼的宫里可怎么是好。
悔哉其实睡的并不安慰,有人守在他床前他是知道的,后来来叫他这个人故意刁难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他现在理不清楚的事情太多了,没心力再跟谁计较,倘若是凡音,恐怕这会又是另一番境地了吧。
抬脚下床,刚站起来就觉得脑子一空,眼前漆黑一片将要栽过去,有个小太监扑上来扶着他,使劲甩甩头能那晕麻的劲儿过去,然后胡乱穿上衣裳,拢拢头发,挪了两步,脚下发软,胯骨那的筋酸疼,想是昨天动作大了拉伤了韧带,走路有些力不从心。
还真就是御书房,走着过去的。

☆、影如鸿毛轻 二

小玄子和来叫人的那个公公都知道王爷是在里面的,但悔大人不知道,所以悔大人开门一抬头,看到屋里情形脚下一踉跄,竟然闭着眼靠着门框倒了下去。
小玄子没扶。
引路的太监书房前一停就转身走了,跟着悔大人的只有他,小玄子清楚的看见定陶王爷听见响动扭头,看见人要昏过去了就奔上来架着胳膊架住,也清楚的看到书桌后的皇上猛的站了起来,却终究没有上前。
“王爷……”悔哉歪着头,两手垂着,从他肩头看向樊煌,“皇上。”
樊煌摸摸鼻子,坐了下来。
“你怎么出来也不说一声,看你淘气的,又惹我皇兄烦了不是。”定陶王爷冲他挤挤眉头,“待会就跟我回去,还反了你了。”
悔哉抿着嘴摇摇头,樊襄将他放在刚才自己坐的椅子上,用自己身子将他完全挡住,悔哉虚弱的笑笑,“悔哉多谢王爷了,王爷是好人。”
“咳。”樊煌抬起头,“朕这里椅子不多。”
“没事,美人难受就先让美人坐着,臣弟站着就是。”樊襄仿若什么都不知道,搭着悔哉的肩膀,“美人就没个常性,还是为我前两天气着你那事跑出来的?那也别来劳烦我皇兄啊,咱俩的事咱俩回家说去,让皇兄看着可怎么好。”
樊煌放下笔,皱着眉头看地上两个人。悔哉半闭着眼,不抬头也不抬眼看他,樊襄一脸的坦荡兼着责怪,看看悔哉看看他。樊煌笑了一声,“你和他还真是恩爱上了。”
你是谁,他又是谁?
樊襄唉了一声,说皇兄你这让我怎么说好,你宫里困着一个,外面放着一个,那外面这个怎么都不死心,要不你就把宫里那个也放出来我养着,要不我就退一步说,让美人进宫,但美人这性子你看,这……
“安昌。”樊煌扭头向身旁的大总管,“去看看郢轻起来没。”
悔哉仍旧低着头,“他病还没好,皇上这是冲谁呢。”
“美人还想再惹恼我皇兄不成?”樊襄手下使力,重重的捏了下悔哉的肩膀,悔哉喉结滚动一下,“我周()旋在你们间是我的不对。为我伤了兄弟和气不值,不过是付皮囊,你们谁喜欢拿去就是了。”然后勉强站起身,“不知皇上召见,悔哉来不及梳洗,冒犯了还请皇上恕罪,悔哉告退。”
樊煌握紧了手,安昌摇摇拂尘叹口气,樊襄倒是一脸恼怒了,“悔哉你怎么敢说这么大胆的话!”
“让他说。”樊煌饶有兴致,“看他能聪明到哪种地步。”
“郢轻病痛一好悔哉自会回家,宫中不过是住住而已,皇上现在这么宠郢轻,悔哉也不会住长久了讨人嫌,悔哉就只聪明到这个地步了,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满意?”
“是是,赶明儿郢轻公子病一好,一家人热热闹闹坐在一起吃个饭,有什么聪明不聪明的呢,想必这个时候郢轻公子也已经醒了,看样子悔大人出来的时候没跟王爷说一声呢,要不咱们先去看公子,让悔大人跟王爷好好说说?晚上安昌去张罗桌饭,见天热的,这么立着多不好的事。”安昌上来把桌上笔墨收起,向着樊煌向着樊襄这么一通说,樊煌仰仰头,捏捏鼻梁,“走吧,去看郢轻。”
樊煌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樊襄弯腰说恭送皇上,樊煌看了一眼悔哉,背手走了。
啪——!
那边樊煌还未走远,这边樊襄一巴掌扇在悔哉脸上,悔哉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
“动了真情了?”樊煌侧目,顿步。

☆、影如鸿毛轻 三


“皇上还是先去看郢轻公子吧。”安昌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来宫里做什么?”樊襄俯下身扳过悔哉的头,“就为了那个叫郢轻的,你信不信我可以当着你的面毁了他。”
“悔哉信。”悔哉叹了口气,“悔哉对不起王爷。”悔哉闭了闭眼,一滴泪滚下来,“等悔哉想回府了,王爷还会收留悔哉么?”
“我就是贱。”樊襄站起身,“你别太得意了。”从袖子里拿出个圆扁的盒子,“你要还想回来,就别让他碰你,我不管你怎么做,总之我不想看你身上有他的痕迹,这是药,你愿意就用,不愿意用就丢了,我管不了你了。”
“王爷别走……”悔哉撑起身子,“王爷……王爷能不能抱一下悔哉?”
樊襄居高临下的看着悔哉,伸出一只手给他,“自己站起来。”
悔哉抓着他的手被他拽起来一把拉进怀里,樊襄拍着他的背,悔哉埋头在樊襄肩里,“难受了知道跟我要安慰?悔哉你把我当什么,你知道你一声不响跑了我那边多急么,你知道为了找你我恨不得自己上街去……罢了,你不知道。”
“如果这次悔哉还跟王爷回去,那悔哉向您保证,这是唯一的一次。这世界上再不会有第二凡音也再不会与第二个郢轻。”
樊襄握了握拳头,终究没说什么,只是一下一下的拍着悔哉的背。
安昌不是说么,这个时候他是受惊的兔子,谁给他温暖他往谁那去,要栓牢他的心就不能再吓他了。
樊煌没有马上就去郢轻处,他到东宫那边坐了一坐,聊了会子天,还是安昌说皇上说好了要去看郢轻公子,是现在动身还是?樊煌一拍额头说忘了答应了他,便也走了。东宫那位娘娘给备的茶都还没上来。
到郢轻那里的时候郢轻还正和凡音头抵着头手拉着手睡觉,他宫里都没预备皇上会这个时候来,赶忙将两位公子叫醒,郢轻睡的沉没有马上就醒,倒是凡音先缓过来劲,拉过被子盖着自个跟郢轻,坐起身子把郢轻放到自己腿上。郢轻翻个身,睡眼惺忪的问凡音哥哥怎么了?
樊煌过来就把郢轻从床里面捞出来架在肩上,郢轻没防备挣扎了两下,抬头一看是皇上,低头的一瞬脸都红了,凡音打个哈欠,掀开被子下床。
“郢轻好些没有。”正好凡音让了位置,樊煌坐在床边,按着郢轻的后脑勺,吻他侧额头,郢轻坐在樊煌大腿上,抱着樊煌脖颈,有些犹豫的说好多了,这两天都没有咳血的症状,凡音哥哥说再过半个月就能好了。
凡音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哧的音,张口就问悔哉呢,二爷昨晚给弄到哪去了,我才知道郢轻晚上还要做恶梦,不是我陪着他恐怕一晚上又睡不着觉了。樊煌挥手叫安昌一众人退下,还说朕不叫你们不准进来。安昌心下了然,带着这群宫女太监就下去了,安昌是不必在门口守着他,他估摸着一时半会皇上不叫他,他挑了条西边的路从后宫绕到前面,这边皇上有两个宝贝闹着呢,那边王爷可不好开导。
昨个跟王爷说了许久,觉着已经把王爷劝通顺了,怎么今天见到悔公子还打?悔公子那性格,给人扇了巴掌恐怕不会轻易松口,说不定这两个还在御书房里闹着呢。

☆、影如鸿毛轻 四


他夜里跟王爷说的,悔公子要是心里没王爷就不会跟王爷回府,至于这次进宫,那真还就是因为谁透露出郢轻生病了,郢轻和悔公子是什么关系啊,那是惺惺相惜唇亡齿寒,肯定不能坐视不管。皇上也怕您心里忌讳,所以特地叫我来跟您解释,您想想看郢轻公子跟悔公子谁得宠在前,是因为谁主动离宫了另一个才得宠的?要是悔公子稀罕这份宠爱何必跟您回府来,您要想清楚啊。这都不是皇上的意思,皇上不是问过您让不让悔公子进宫?您说不让皇上可逼过一句没有?所以这就是悔公子的性子直,一着急就进宫来了,跟皇上没关系……这来回话说了几车,王爷可算是看着像是明白了,结果今天一进宫叫人来一瞧……昨天发生了这不什么都明摆着的?
明明皇上一上朝去就叫人侍候他洗漱了,怎么还是一身的凌乱呢,难道是公皙简故意着的?要让皇上跟王爷起间隙?
御书房里只剩了悔哉一个人,两手撑在地上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定陶王爷连个踪影都不见,安昌一甩拂尘,“不是早叫您起来洗漱了,您这是要让皇上跟王爷非逗急了不行?”语气里满是责怪。
悔哉将头抬起来看安昌,眼里半天没有焦距,茫然的冲着安昌方向,“是我考虑不周了,下次不会这样。”
“下次不会哪样?您住在宫里,皇上肯定不会对您视而不见,您这边给着王爷希望那边服在皇上身下……安昌替您着急,说话不好听,您是要怎样?”
“下次再不会这样了,郢轻有个了断我就离宫。”
“郢轻公子怎么算有个了断呢,要是这病一拖一年半载的,您还一年半载留在宫里,那皇上和王爷岂不是要一年半载的因为您难受着、别扭着,安昌信您无心,可旁的人怎么想呢?照安昌的话说,既然您已经跟皇上恩断义绝了,那就早些回去,和王爷好好相处。即便您现在后悔了,看郢公子得宠要回宫来,那也跟外面有个了断呀!”安昌从昨个说到今个,一说起来就忍不住多说几句,他想着他家主子好,是谁把这话透露给这主子的,提前没和王爷说好就跑来的,都不好办啊。
改明儿怪罪起来,还是他安昌先把人从浣衣局领过来的,多大干系!
“公公是为了悔哉好,多谢公公。”悔哉扶着椅子从地上爬起来,“最多十日,我有什么也该放下了,是走是留定给个准话。”
“这敢情好。”安昌过去扶了一把,“现在您去哪,去郢公子那里?”
“那本也是我的宫。走吧。”悔哉从肩头捏起自己一缕头发,“劳烦公公叫个人帮悔哉梳一梳头,郢轻见了心里要难受。”
“哎。”
传膳下去的时候凡音特地要了一盘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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