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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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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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对立对立合作,不管是先起头的老贺还是后来和老贺斗的老顾,或者汪博源或者郁水峰,在这次的斗争中,他们都在走钢丝线,上文中,老顾对于郁系颇多顾忌,老贺也对老当局颇多顾忌,每个人都在小心翼翼地平衡周围的势力,力求脱颖而出(各种球进步!)

老贺和老顾为什么在最后关头选择一起下,文中解释得很清楚就不多说了。

倒是在聊天的时候,基友跟我说,如果这文的CP是老顾老贺,我说,那就真的是“登临高远,笑觑山河多风光。共携手与并肩,看来朝海晏河清天下安。”

然后两个人一起笑倒说萌点长歪了求破。

小轻松一下,说回正题:

写这篇文之前,总觉得十五大十六大十七大十八大什么的距离自己好远。

写了之后,随便刷一刷十七大的开幕式,突然就心潮澎湃起来了。

比如随便刷一刷十七大开幕中就听见的那一句“当代中国正在发生广泛而深远的变革,机遇前所未有,挑战前所未有。”

从开放到现在,我们的国家有很多很多的不足也有很多很多的变化。

我们无奈,抱怨,愤怒。

但从妈妈那一辈,到我们现在这一辈,再倒回头看看,我们的国家正在快速发展,我们的人民越来越富有。

我相信,肯定有许许多多人相信,她始终在变好也会越来越好越来越美。

我爱我家,我爱我国。

谢谢大家的陪伴!

下一卷,渣渣和龙虾就相亲相爱了XDDDD

各种狗血与鸡毛齐飞,来个评论鼓励有没有?

据说X年X月X日后

贺海楼在病床上,顾沉舟在病床旁。

顾沉舟皱眉问刚刚醒来的人:“感觉怎么样?”

“挺差的。”贺海楼感觉一下身体情况,诚实地说。

一个晚上过去了,顾沉舟的脑袋还有些混乱,他身上的衣服根本没换,外套上皱巴巴的全是泥水和灰土:“石头砸到你脑袋上怎么会不差,你到底想干什么?草,一砖头还砸不死你——”

贺海楼嗤笑:“要不是你在那里,我脑子有毛病跑过来。别人是爱屋及乌,我是爱情人救情敌,感动没?”

顾沉舟的目光转到贺海楼脸上:“你觉得我的答案会改变?”

贺海楼刚刚醒来,精神还有些不济,靠在枕头上有些困顿地说:“这有什么,不怕,你等我找个时间拧块砖头把他的脑袋砸扁了收点利息……”

顾沉舟:“……”片刻后说,“你说话真是越来越讨人厌了。”

贺海楼笑道:“可是每一句都是我想对你说的……”他的尾音突地模糊了一下。视线里,熟悉的面孔迫近到他眼前,又在他眼中变得模糊。

干裂的嘴唇被人轻轻碰了一下,像蜻蜓那样地接触,柔柔地,软软地。

然后湿润微热的触感从他的唇角开始,一点一点的吮吸着,亲吻着,他觉得自己的每一寸嘴唇、每一道绽裂处,都被人仔细的含进嘴里,舔舐着、传递着身体的温度。

贺海楼迷糊了一下。

仿佛有一堆白色的云朵突然就出现在他的身体边,脑海里,从四个方向悠悠然飘然,然后将他簇拥在中间。

顾沉舟好像主动吻他了……

好像应该做好多事情比如圈圈叉叉叉叉圈圈……

可是云朵越聚越多,一些托住他的脑袋,一些包裹他的四肢,还有一两朵从天花板上掉下来,在他胸膛上顽皮地弹了一两下。

贺海楼享受着,享受着,享受着,迷糊着,迷糊着,迷糊着……

“喂……”

许久,在顾沉舟结束亲吻五分钟后?终于摆脱迷糊状态的?贺海楼真?兴致勃勃?精神奕奕?双目炯炯了:“我们下次来玩——(省略S|M形容三百字)”

顾:“……”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的吃掉了节操君,节操君,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你……

大家留言和谐一点咳咳,看着留言总有心惊肉跳的感觉,生怕什么时候被河蟹用钳子夹走了otz。

感谢以下书友的地雷:

锦殇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2…11…2011:45:25

最愛小星星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2…11…2002:31:23

閑雜人等扔了一个火箭炮投掷时间:2012…11…2001:30:40

100

100、第一百章忍无可忍。。。

十一月底近十二月的时间,北方刚刚下过了一场大雪,街道上树梢上,到处是雪沫与冰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但于此同时,近得和北边只隔了一条长河的南方地区,街道上的壮年男人,在天气回暖的这几天里,多数还穿着夏天时候的衣服。

位于淮南的清泉村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

这个小小的仅有近百人口、大多数时候显得冷冷清清的小村落,此刻正一幅热火朝天的模样:一队队工人经过村庄小小的道路,大型的机器设备已经在指定地点动工,漫天飞扬的尘土里,机器的轰隆声和鸡鸭的紧张叫声交织在一起,吵闹得叫人头疼。

但这一刻,在这里的人中,真正感觉到头疼的,也只有刚刚从山上下来的贺海楼了。

坦白说,贺海楼真是无聊极了。

他站在最后一截山坡上,看着村子里的两个小孩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一前一后地从底下跑过去;看见大多数村里人还是像前两天一样,依旧孜孜不倦乐此不疲地站在工地旁指指点点;还有周围被人有意无意地空出了一个圈,正戴着安全帽和村长说话的顾沉舟……

他收回自己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扫视着整个村落,每一个地方,都是一触即收:

村子两侧的山壁,村尾的枣树,通向山坳里的那条小山道,还有被重重树木与山壁遮挡住的小屋。

清泉村,青乡县。

第二次了。

一年之内,第二次回来……因为同一个人。

接连几天都站在推土机旁边,顾沉舟的声音已经有些哑了。

他拿着施工图纸,对着身旁老村长许许多多重复的问题,不厌其烦地讲解:“周村长,我们的规划是路先修,但不用修得多好,暂时让车子能够平稳跑起来就行了。这样外地的销售商就能进来拉孩儿果出去。”

清泉村是贺海楼的故乡,差不多大半年前,顾沉舟曾经因为在调查卫祥锦的车祸幕后人,特意过来一趟,结果除了和贺海楼在人工泥石流里发生了某些不太有意思的事情之外,只是浪费了好几天的功夫。

不过那时候的浪费时间从现在来看,又不一定了:那段时间里,他因为没有多少头绪,所以来到这里之后,将清泉村及青乡县的方方面面都摸了一遍地,现任的官员、主要的经济发展方向、以及周边的地形和各种特色——比如清泉村盛产的、他上次在青乡县吃到的孩儿果。

孩儿果是这里人的叫法,实际上是李子的一个变种,味道非常甘甜,并没有市面上李子的酸涩,大概也与这里的环境没被污染有些关系。

上一次来的时候,顾沉舟跟贺海楼闲聊的时候,还说孩儿果可以作为一个致富途径,向外地销售——这当然也只是说一说,那时候的他全部精力都放在调查卫祥锦的车祸上面——只是没想到,十八大换届之后,顾新军和贺南山从中央外派出来,分别调任扬淮及福徽省的省委书记,这两个省刚好相邻,其中清泉村所属的省就是扬淮省。

这一下,刚刚进省招商局没有多久的顾沉舟又想起了这个地方,恰好那时候省局准备将人员外派,其中就有一个青乡县招商局招商科副主任的位置,他索性就争取了这个名额,从省会里调到这个地方来。

前头一个副,上下不着调。

副主任这个位置虽然还是没有多大的实权,但要接手一个县里巴不得甩掉的穷困村,还是绰绰有余的。调过来仅仅半个月的时间,顾沉舟就让清泉村的特产出现在省城官员的宴会桌上,接下去,自然有嗅觉灵敏的果商闻风而来。

一旦确立起经济项目,清泉村往外道路的招标,也就自然而然有人来了。

同时这个经济项目发展起来,也有助于防止山体滑坡……直到现在,顾沉舟想到之前那一次泥石流,心里还是存在着一点阴影。

他和村长的对话还在继续。

“孩儿果……清泉李组织大家种起来,方老板已经和村里的人签了协议,协议上各种事项都写的很清楚。”

“那一笔预付款下午就该到了,到时候由您来分配。”

“是的,预付款可以由你们自己安排,只要能完成方老板的协议,提供给对方足够数目的清泉李就没有问题。”

太阳升到了天空的正中央,压路机的轰隆声终于停了下来。

再一次得到满意答案的老村长暂时离开了,顾沉舟口干舌燥地从工地旁离开,刚刚回到村子里,一个接一个的“小顾主任”的招呼声就响了起来。

顾沉舟一路微笑地点头回应,半道上,一位中年妇女拍了拍自己家五岁孩子的脑袋,说了两句话,没过一会,那个小孩子就双手捧着一碗开水,蹬蹬蹬跑到顾沉舟面前,说:“哥哥,喝水。”

顾沉舟弯下腰,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脑袋,然后接过碗说:“谢谢。”一口喝掉了。

这时候,贺海楼也从山上下来了,他走到顾沉舟旁边,看了一眼小孩脏兮兮的双手,又看了一眼顾沉舟衣服上的灰尘和泥点,双手插自己兜里,十分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

百来个人的村庄别说旅店,饭馆也没有一个。

这里唯一开得起来的商店就是由村长家兼营的杂货店,卖一些蜡烛扫帚和油盐酱醋等日常用品。

接连两天的时间,顾沉舟和跟着顾沉舟过来的贺海楼都是在村长家里吃饭,今天也不例外,两个人吃完午饭,周村长立刻分给顾沉舟一根烟,摆出闲谈的架势来:“顾主任啊,你说方老板他什么时候会到?”

除了第一天是来实地勘察导致时间太晚没法回青乡县之外,从第二天开始直到现在,顾沉舟都是被对方强留了下来,他也明白老村长心里的担忧,因此索性留下来,一边给对方深入讲解他们签署的协议,一边陪着老村长等那一笔下午到来的预付款。

现在听见老村长的问题,顾沉舟笑了笑:“大概下午三四点的时间吧,这条路不好走,可能还会迟一点,”说完这句话,他也不等老村长再说别的,又说,“我先去休息一会,下午和您一起等等这笔款子。”

周村长立刻就高兴起来了,顿时也不拉着顾沉舟说话了,自己利索地站起来,找施工队的负责人探讨在修路的同时,额外在村里挖个鱼塘的工程费用了。

顾沉舟将手里头没点燃的烟扣在手心里,从村长家门口出去,拐到了几步远的一间平房,还没进门,就看见贺海楼正倚着窗户猛吸烟。

老旧的木门底部已经腐朽,推开房门的一刹那,一只老鼠贴着顾沉舟的左脚溜了出去。

顾沉舟走到自己的硬床板旁,拿起外套翻找一会,从口袋里翻出一条巧克力丢给窗户旁的人。

贺海楼一抬手接住,看了看手中的东西,他脸上的表情就跟顾沉舟预想中的表情重叠了:是一种又嫌恶又愤怒还无可奈何的复杂神态。

“昨天松塔今天巧克力,”他爆了一句粗口,“怎么全是甜食?”

“你该感谢我弟弟还有爱吃甜食的习惯。”顾沉舟淡然说,这些东西都是顾正嘉上次偷偷摸他的车时候落下来的,要不然贺海楼就真的只能像猴子一样漫山遍野地去啃野果了。

说起来,贺海楼为了跟着他,有好去处偏不去,非窝在这里可怜兮兮地吃巧克力……简直就跟他拿巧克力给贺海楼吃一样奇怪。

贺海楼无力地吐出一个歪歪扭扭的烟圈,盯了巧克力一会,从自己倚着的桌子底下翻出热水瓶,倒了一杯热水,又把袋子里的巧克力拗得一小块一小块的放进嘴里,端起杯子闭上眼,咕嘟一声,全部吞下去了。

一口吞下之后,贺海楼连连喝水,把嘴巴里的甜味全部冲淡了,才说:“你什么时候走?”

“下午预付款会过来,我在这边陪村长接收。这里回县城的夜路不好开,明天上午走。”顾沉舟仿佛不经意地把目光从贺海楼所在的地方收回来。他脱下外套,躺倒在平房里唯一的竹制躺椅上,脑海里一边晃着贺海楼吞巧克力跟吞药一样的情景,一边往下思考:

从顾贺两家暂时合作、一起离开京城开始,贺海楼就不分时间不分地点的出现在他面前,次数频繁到连他的家人都有些奇怪了。

他不知道贺海楼到底想要什么——不,不应该这样说,他知道贺海楼想要什么,却无法理解对方的执着,在京城或者扬淮省会的时候,还可以说贺海楼是闲的没事做了,就惦记着找他来玩玩,但都到了青乡县清泉村这种穷乡僻廊的地方,贺海楼甚至吃不惯这里的饭菜,一连饿了三天,现在都靠猛吸烟和吞巧克力来缓解了……

就为了上他一次?这可还真是持之以恒啊。顾沉舟慢吞吞地敲击座椅的把手,在心里轻轻嗤笑一声。

他都快要感动了——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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