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杀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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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杀 [完结]-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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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是个意外。”青君感觉自己柔声说,笑得和风细雨,手却慢慢地从临花後方戳了进去,“可是这意外的结果,要处理掉了。”
  
  指尖似乎进入了一个柔软炙热的地方,青君脑袋哄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干什麽。
  
  “滚出去。”临花大叫,十分愤怒,直起身就想後退,却被青君右手握住肩膀,哢嚓扭断。
  
  响声起来的同时,青君感觉自己的左手进入的更深了,那地方温润炙热,还有种水样的柔滑,弄得他心猿意马。
  
  柔软的内部十分谄媚,热烈纠缠挤压著,引诱著他手指更加深入,青君听到自己低声笑起来。
  
  “确实销魂。”
  
  他笑的很温柔,青君觉得自己很害怕,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声,只好呵呵笑著,满眼恐惧。
  
  他不能不恐惧,他感觉手指上涌出了一股热意,滚热的水从後穴里流出来,从他伸进去的力道看,他不能天真地以为那是淫液什麽的。
  
  很多很多的血,青君想,临花剧烈地喘息著,汗水从他紧锁的眉头落下,滑到挺立的鼻子,然後是下颌,之後是清俊的锁骨……
  
  他眼神跟著那滴汗水,却无法停止左手的运动。
  
  他的整只左手都进去了!
  
  青君怕的要命,可是他控制不住他的动作,他甚至感觉自己腾出了右手,再次拧断了临花的左臂。
  
  “不要挣扎了,金针碧草的毒已经入骨了,它可是专门对付你的,你再动,浑身都要废了。”青君淡淡地说,这些话他完全控制不住,这会儿他也了解了,其实他只是在经历什麽。
  
  可以看,也只能看。
  
  那是历史,是已经发生的,只能看,不能插手,更不能更改。
  
  他看著临花,後者这会儿还是皱著眉,含著一股儿的痛苦与倔强,两臂都软软地挂著,却还是抿著唇,骄傲地想让人虐待。
  
  地上的血一滴滴地汇聚成小水洼,染的到处都是,流成吊诡的图案,像某种诅咒。
  
  “就算是意外。”临花断断续续地开口,“也是你儿子,我们黄乘一族已经近乎灭绝了,你何必还要痛下杀手。”
  
  他甩著头发,瀑布般的长发四处飘逸,因为极致的疼痛,眼睛里都有点涣散,唇色倒是开始嫣红起来,呈现出点血色。
  
  左手的进入完全就是无止境的,青君感觉自己摸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像是内脏,他一阵恶心,却忍不住笑起来。
  
  “我没有儿子。”青君笑笑,语气像三月的春风一样和煦,“哦,我摸到了。”
  
  他请教地望著临花,嘴角挂著一抹笑,浅浅的,很认真很虔诚:“是这里吧,拽了就可以了。”
  
  临花睁大眼睛,陡然崩溃了:“你如果不想要,用药就可以去了他!”他大叫,疼的蜷缩起来,青君的手已经往外拽那团血肉,他几乎啜泣起来,痛的发狂,“或者什麽别的办法,你为什麽非要这样!”
  
  “哦,这是你自己选的。”青君回答,眯起眼睛,笑了一笑,左手陡然又往里伸了一点,“你自己不肯解决,我担心你舍不得,还是帮你解决了。”
  
  临花辗转呻吟著,细细碎碎的,无尽的痛苦:“你……”
  
  他琥珀色的眼睛里有点放空,空茫茫的,是青君最爱的那种茫然,现在却看得青君毛骨悚然。
  
  那种急促而苦闷的叫喊,实在太……可怜了。
  
  “好了。”青君笑吟吟地,左手猛然从後穴里撤出来,将手上的一团乱红扔到地上,“乖,已经好了。”
  
  古铜色的身体上都是汗水与血,却有种活色生香的感觉,到处都是荒蛮的血腥味道,青君想,怔怔地。
  
  临花似乎崩溃了,身体像是一尾虾样的绷紧,又像是一把琵琶,绷紧到极致,便断了。
  
  满地都是花朵,红的蓝的绿的紫的黑的,漂亮的,丑陋的,香的,丑的,各色各样,全部都迅速聚集到了一起,像是一场盛大的典礼。
  
  “我还蛮喜欢你身体的。”青君抱住瘫软下来的临花,语气温存,无视那肚子上的那个血洞,“可能还会有意外,不过我不喜欢处理意外。”
  
  他一直温柔的眉眼里呈现出一股不耐烦,青君也不知道怎麽的,他明明在这个神仙的身体里面,却能看到这个神仙的表情。
  
  “已经结束了,下次不会了。”青君温柔说,地方那团血污已经被花朵吞噬掉了,什麽都见不著,甚至连之前的血腥气,都被花香覆盖了。
  
  临花的面孔陡然扭曲起来:“你若不喜欢,直接杀了他便是,何苦还要毁了我。”
  
  他扬起脖子,用力地摇著头,咬牙切齿:“黄乘一族,我已经是最後一只了,你还毁了我生育能力,是要我们灭族?”
  
  青君摸摸他的鼻子,嗯了一声:“你又不喜欢小孩子。”
  
  他含笑,秀美的脸上蕴起一点儿宠溺,真的是宠溺,好像他做了好事一样。
  
  “苏先生,你会後悔的。”临花说,他刚才还含著泪水,可怜巴巴的,这会儿却已经迅速冷淡下来,“你会後悔的。”
  
  他重复了两次,声音一次比一次轻,到第二次的时候,已经含糊的说不出话来了。
  
  “不会的。”青君拍拍他的手臂,“我知道刚才有点疼。”他很抱歉的样子,“可是都怪你,我都说了,你非要留著,只能让你吃点苦了。”
  
  他小心翼翼地亲了亲临花的眼角,那边有一朵黑色的花,开的很小很小,像是第三只眼睛,却很妩媚。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并不需要那麽多黄乘。”青君执著临花的手道,“我只要一颗内丹就好了。”
  
  “我已经给你了。”
  
  临花冷冷地,被他抱在怀里很安静,只是眉眼里笼著点疲倦:“我已经帮过你了。”
  
  “不不不。”青君摇摇头,“不是那颗,那颗只有三千年不是麽?”
  
  “难道你要我的命丹?”临花淡淡道,“我纵然是黄乘,也只有自己有与天地同长的寿命,这命丹只有一颗,你要有本事,便拿走吧。”
  
  青君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刮了刮他的鼻子:“何必这麽倔强呢?”
  
  他嘴角弥漫出一股笑意,甜甜的:“你真以为我拿不到?”
  
  “我怎麽敢以为?”临花道,“你跟了我这麽久,什麽秘密不知道。”他张开嘴巴,从里面吐出一颗红色的药丸,那丸子很奇特,居然是活的,正在闷闷地哭著。
  
  临花吸一口气,他跟青君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居然很快就妥协了,甚至也笑了起来。
  
  “好乖。”青君摸摸临花的头发,细细地笑起来,“这麽不好的事情,还是不要记得了。”
  
  他张开双手,里面激射出一股幽蓝的光线,那光线如此的强,刺激的青君也不由得用力闭上眼睛,可是迟了,他只觉得眼睛一阵激痛,流下热泪来。
  
  “怎麽早上你也能睡著了。”青君捂住眼睛,感觉眼睛痛的厉害,有人拽著他的耳朵笑著,“快起来了,要吃饭啦。”




(16鲜币)百花杀 37 时移人殊

  眼睛里的那股酸意弥漫,青君缓缓放下遮住眼睛的双手,他眼睛里还含著泪水,连看到眼前之人,都是朦朦胧胧的。
  
  临花站在他面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他有点惊讶:“怎麽好好的哭了,做噩梦了?”
  
  青君眨眨眼睛,泪眼朦胧里看著临花瞪著他,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平平淡淡的,跟梦境里的相差甚远,心里就陡然一惊。
  
  那个到底是梦境还是回忆……
  
  青君无法分辨,只是讨厌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只能干看著,不能上去帮忙,
  
  他有点痛恨,又有点茫然,心里像是被碾过了一样,又疼又闷,所以被临花问了,也只不说话,低著头。
  
  “他怎麽了?”
  
  小胖子也挤过来问,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盯著他:“你做噩梦了?”他深表同情,小脸上的肉肉抖一抖,似乎是笑了笑,“我晚上也常做噩梦,你要是害怕,就跟自己说,那是假的,多念几遍就好了。”
  
  “你昨晚做噩梦了?”临花揉揉小包子的头发,“怎麽不过来叫我。”
  
  “我不敢。”小包子小小声道,一派天真烂漫,“走廊很黑啊,我不敢过去。”
  
  临花噗嗤一声笑出来,有点怀念:“我记得你刚来斑斓山那会儿,也很怕黑的,又笨,连灯都不会点,总是跟在我後面,我一让你走,就要哭,又不敢哭出声,只好盯著我看。”
  
  他再次放柔声音:“下次要还是怕,便不关灯了,或者叫我就行,我去找你。”
  
  小包子用力点头。
  
  青君仔细听著他们讲话,看看娃娃版临水,又看看临花,心里总觉得不可思议。
  
  差太远了。青君想,他记得梦境里的那个临花,骄傲倔强,无论是什麽状态下,都有股让人无法忽略的气势,可是眼前这个,却是平淡的,安静又渺小。
  
  这个临花会温柔笑啊,会打游戏啊,会跟临水抢东西啊,会骗自己弟弟管他叫爹啊,那麽那麽的平淡,一点也不倔强。
  
  可是……如果是真的。
  
  青君咬住唇,想著,如果是真的,那麽这麽些年,到底发生了什麽,才能让那个心高气傲的魔界皇子变成如今这个只愿意拈花而笑的凡人呢?
  
  他心里直跳,直觉地知道跟那个青君脱不了关系,又觉得,那样,便肯定也与自己无关了。
  
  “吃饭吧。”临花被他看了许久,也莫名其妙,自己上下打量了一下衣服,见没穿错就不管了,“真做噩梦了?”
  
  “我……”
  
  青君有些犹豫,终於还是断断续续地讲出来:“你到底是为了什麽跟青君翻脸的?呃……我想说的是,你的命丹还在吗?”
  
  临花原本在弄桌子上的盘子,听青君这麽说,不由得停下手上的动作:“命丹?”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青君,极其诧异,“你从哪听来的?”
  
  青君再也无法忍耐,拉住临花的袖子,便将那个梦一五一十的告诉临花。
  
  他说的激动,临花倒是冷静,在他叙说的途中,已经带著小胖子开始吃饭了,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给小胖子薄壳去核,服侍小胖子吃的舒舒服服的。
  
  “这些是不是真的!”青君质问。
  
  临花想了想,点点头:“看来你记忆苏醒的厉害。”他随口回答,“大概是吧,具体细节我倒是记不清了,不过内丹确实让他拿走了。”
  
  他说的随意又散漫,好像真的忘掉了似的,青君却觉得,不管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都很让人郁闷。
  
  他还记得记忆里临花那些惨叫,还记得那些热血的温度与血腥气,甚至还有……那个被拽出来的胎儿。
  
  “他是个神经病。”青君咬牙切齿,两手紧握成拳,想不出怎麽会有这样的禽兽,刚才摸不著只能看著,那股绝望几乎能将他淹没了。
  
  怎麽会有那种人啊,不,神仙!自己喝酒胡搞了朋友,临了还能倒打一耙,人品值已经低到了什麽地步,临花怎麽忍耐下来的!
  
  他恨的都想把那个青君毙了,心里却又隐隐疑惑,为什麽那麽严重的事情,临花还愿意与……自己在一起呢?

  临花唔了一声,闲闲地戳了戳盘子里的千层糕,给临水夹了一筷子:“这个,甜的。”
  
  临水噬甜如命,就算是变小了,性子也不改,果然咬了一口,立刻就欢天喜地起来,把嘴里塞的满满的,连脸颊都鼓起来了。
  
  青君看来他一会儿,陡然生气起来:“你是不是喜欢他?”
  
  喜欢到了他那麽伤痕你,你都不在乎的地步?
  
  青君真心觉得自己要分裂了,自己要吃醋的对象居然是自己的前世,那种感觉,真是糟糕的无以名状,既痛恨前任与临花的关系,又隐隐有点高兴。
  
  真是那麽不在乎,怕是真喜欢到了骨髓里吧?
  
  他想著,心里像是万只蚂蚁爬过,简直想撬开临花的嘴,让临花把当年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告诉他,好让他判断,接下去该如何反应。
  
  但是他再问,临花也兴致缺缺的,那段斑驳的岁月,关於爱恨,关於兄弟,关於背叛关於信任关於哀伤的一切,他都无从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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