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欲 by:萝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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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欲 by:萝蔓-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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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你管,你只要管你自己和你那个银花就成了。」慕容承晏酸溜溜的说。

  「她才不是我的银花,人家压根对我没有意思,你到底在生哪门子的气?你这样对老丈很失礼的,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看司马敬三跟那个银花在那耳鬓厮磨的,他的心就好痛、好痛。

  昨晚,他几乎是一夜无眠,天才开亮,他就起身上山去了,可不管他怎么让自己劳累,就是挥不去司马敬三的影子。

  反倒是,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想起自己曾在这里和司马敬三一起打过猎、一起砍过柴,他的身影如影随形,这让他的心更烦躁了。

  见慕容承晏那副委屈的样子,司马敬三一颗心全软了下来,他语带怜惜的说道:「别这样好吗?你也知道,我是个大老粗,不懂得察言观色,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在生什么气?」

  「我生什么气,关你什么事?」

  「我就是不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司马敬三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小家伙也不知道有什么魔力,让他就是放不下。

  「不喜欢我生气,就不要跟别的女人那么亲近;不喜欢我生气,就不要对别人好,我只要你对我一个人好,我要你眼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要你只看着我、心里只有我。最好是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我和你,这样你就不会去看别人了。还有,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跟我抢你?在你家有宋彩香,在宫里有小红,连在这都有银花。」慕容承晏一口气将心里所有的话全给说了出来,「干嘛这么看着我?好像我头上突然长出角来一样。」

  要是慕容承晏头上长出角来,司马敬三还不会那么惊讶。老天!这就是为什么在宫里的时候,他对所有靠近自己的人都没有好脸色的理由吗?

  这就是他处心积虑将宋彩香嫁出去的原因吗?那时,他还单纯的以为,他只是想整他罢了,老天!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啊?」司马敬三摇了摇有些晕眩的脑袋。

  「说些什么?自然是说我心里的话啊!」

  「等等,让我把话理清楚。你对我的感觉,就像我是你的父执辈?」

  「父执辈?司马敬三,别想占我便宜。」

  「那是把我当成朋友?」

  「我没有朋友,也不想把你当朋友。」

  「那路人……呃……算我没说。」在慕容承晏可以杀死人的目光下,司马敬三自知失言的闭上了嘴。

  完了!完了!这些都不是,那不就表示……表示……

  「干嘛又不说话了?」慕容承晏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到底理清楚了没?理出什么来,你倒是快说啊!」

  「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摆明了是在对我……对我……」

  「干嘛突然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你说这些话,是在、在对我……我求爱,你知道吗?」

  闻言,慕容承晏不由得一愣,求爱?谁在对谁求爱啊?这个老头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他在对他求爱?慕容承晏的脸,蓦地红了起来,这就是他想不通、理不清的事情吗?他爱上了这个满脸大胡子的老头吗?

  这就是为什么他不喜欢有人靠近他的原因吗?这就是他这么喜欢赖着他的原因吗?这就是为什么他怎么都挥不去他身影的原因吗?原来,他爱上他了。

  两人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似的,定定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到司马敬三清了清喉咙,故作轻松的说道:「我看,我们一直站在这也不是办法,天都黑了,还是先回去好了。」

  司马敬三转身就想走,却被慕容承晏给唤住了,「司马敬三,别想逃,你现在就在这,把话给我说清楚。」

  闻言,司马敬三不禁暗暗在心里叫苦,谁叫他要胡言乱语,这下子骑虎难下了!他转过身,语带无奈的说道:「殿下,是微臣的错,微臣不该几杯黄汤下肚,就说些混帐话,还请殿下见谅。」

  「少在那打马虎眼,我不信你那一套,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

  「殿下要微臣说什么?」

  「自、自然是……我、我对你、对你求……你知道的,还不快说。」慕容承晏嘴里那个爱字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他一颗心怦怦直跳,只好用生气来掩饰自己的害羞。

  「这……这……不成啊!我们不能、不能……」

  司马敬三的一句不能,让慕容承晏顿时全身寒冷如冰,他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慕容承晏惨白的脸色,让司马敬三急忙的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我们之间……」

  就在司马敬三不知该如何解释的时候,一个恭谨的声音响了起来。

  「见过殿下、王爷。」一个风尘仆仆、满身尘埃的御林军一脸疲惫的对着两人躬身行礼。

  「宫里出了什么事?」慕容承晏沉声问道。

  「皇上病重,请殿下立刻回宫。」

  一听到皇上生了重病,慕容承晏和司马敬三立刻骑上了御林军准备的快马,日夜兼程的赶回宫。



  赶回皇宫后,慕容承晏立刻来到了未央宫。

  「父王,儿臣来看您了。」

  「晏儿……」

  「父王请安心养病,您很快就会好的。」慕容承晏怎么都没有想到,才出宫个把月,父王竟会突然生了重病。

  「我……」慕容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不断地咳着。气色本就不好的他,因为咳嗽,脸色更形苍白。

  「您好好休养,别说那么多了。」慕容承晏帮父王把被子盖好,「儿臣告退。」

  慕容雄闭上眼,点了点头,慕容承晏退出了未央宫,立刻宣来了御医。从御医的说法看来,慕容雄剩下的时日可能不多了。

  是吗?父王就快要离开他了吗?慕容承晏心情低落的准备回辰阳宫,在半路,好巧不巧竟碰上了他的四哥——慕容承宇。

  乍见到慕容承宇,慕容承晏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他懒洋洋的对着慕容承宇说道:「我说,皇兄你不在寝宫里养病,跑出来闲逛做什么?万一要是在半路昏倒,那就不好了。」

  「我没事。」慕容承宇轻声说道:「为兄是想说,今天天气不错,出来晒晒日头也好,整天躺在床上,对身体也不好。」

  「晒晒日头?」慕容承晏嗤笑一声,「你说的也有道理啦!看你这幅模样,怕是来日不多了,不趁现在多晒点日头,到时死了埋在土里,可就晒不到日头曪!」

  闻言,慕容承宇还是面带微笑的说道:「是啊!为兄自小就体弱多病,什么时候会走谁也不知道,是该趁着还能活动的时候,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不知道皇兄想做的是什么事啊?」

  「父王子嗣虽多,而今却只剩下我们兄弟俩,要不是你那么忙,为兄真想多和你亲近、亲近。」

  「那就不用了。」慕容承晏懒洋洋的说道:「本宫忙得很,没时间在那和你演兄友弟恭的烂戏码,你想演给谁看啊?父王吗?你一定是想,父王来日无多了,想趁这个时候去巴结父王,让父王废掉我,好把太子之位还给你是吗?」

  「为兄没有这个意思,我知道自己的状况,我不会和你争帝位的,先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的。」

  「少说得那么好听,是你不想争取吗?我呸!根本是你无力争取,别装出一副与世无争的可怜模样,我敢说,只要一有机会,你一定会想办法扳倒我,然后取代我,登上帝位,我说的对不对?」

  「承晏,这么多年来,我对你释出的善意,你一点也没有感受到吗?你一点也不相信我吗?」

  「信任是毒药,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皇宫内院的尔虞我诈,不就全是为了名利和权势吗?大家争得你死我活,所为的又是什么?不就是想踩在他人头上,成为人中之龙吗?」

  「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我说的话,我只要你记得一件事,那就是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最亲爱的弟弟。」

  「你敢说我还不敢听呢!在这个宫里,我就是你登上帝位最大的阻碍,只要没有我,帝位就是你的了。在这种情形下,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会真心对待我?慕容承宇,你也未免把我看得太过天真了吧!」

  「承晏,你听说我……」

  慕容承宇急急的上前,一把拉住慕容承晏的手,却被他一脸厌恶的给甩了开来,身子一向就不好的慕容承宇,哪受得了这么大的力道,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好在一旁的宫人及时扶住他。

  「不要碰我,少在那跟我称兄道弟的,老实说,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兄长,会唤你一声皇兄只是应付、应付你,你以为我真的当你是我兄弟吗?你也太自抬身价了吧!」慕容承晏突然欺身向前,两人靠得非常近,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到。

  只见慕容承宇微微一点头,动作细微得几乎让人看不见,慕容承晏见状,嗤笑一声,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慕容承宇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在一旁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司马敬三从暗处走了出来,怎么才刚回宫,慕容承晏就故态复萌?

  「四殿下。」

  「是平西王爷,好久不见了。」

  「是啊!殿下进来身体状况似乎好了很多。」

  「全靠宫人和御医的细心照料。」

  「太子殿下对你向来这么过分吗?」

  「承晏还小,只是小孩子脾气,他不是真心的,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毕竟,他是我唯一的手足。」

  「他这种任性的脾气不改,日后怎么统治这个国家,让百姓安居乐业呢?」

  「会的,承晏非常聪明,只要他肯,他会是个好君王的,再加上王爷和诸位大臣从旁协助,我相信,他会是个比父王还要贤明的君主的。」

  「但愿如此。」

  「我想去看看父王,王爷要和我一同前往吗?」

  「也好。」

  于是,两人边走边聊,往未央宫而去。





  第七章

  深夜时分,一条人影,小心翼翼的从辰阳宫的偏门而出,快步的往慕容承宇居住的凤翔宫而去。

  躲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司马敬三,看着人影走远,才站起身跟上前去。

  来人一进入凤翔宫,烛火便立刻被点亮了起来。

  只见两个人影,压低声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来人从怀里拿出了东西,慕容承宇接过了,一口吃进嘴里。

  「谢谢你。」

  「别说了,这些是我应该做的。」

  「可是……可是……」慕容承宇突然脸色一白,一口黑色的血就这么喷射而出,点点血迹洒在门窗上,让人触目惊心。

  「太好了,把这最后一口乌血吐出……敬三,你怎么会在这?」慕容承晏惊讶的看着一脸铁青的司马敬三,冷冷的直视着他。

  「你让四殿下吃了什么?他怎么会口吐黑血?他中毒了是吗?」

  「承晏他强迫我……我吃了……毒药,救命啊!……」慕容承宇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口黑血吐出。

  司马敬三见状,立刻将慕容承宇扶至床上,大喊道:「来人啊!快宣御医,四殿下中毒了。」他出手如电的点了慕容承宇的穴道,让毒性不至于继续蔓延,「你到底下了什么毒?快把解药拿出来。」

  「你就这么相信我对承宇下了毒?」

  「事实摆在眼前。」

  「好个事实摆在眼前。」慕容承晏突然仰头狂笑,「我为什么要给你解药,要是我这么轻易就将解药交出,那么我干嘛对他下毒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然是他挡了我的帝位,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该死的大臣,想借着父王病重的机会,要求父王重立储君吗?」

  「挡了你自己帝位的人是你,是你自己的不长进、任性妄为、骄纵奢华,毁了你自己。」

  「随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了。」强忍住椎心般的痛,慕容承晏硬是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承晏,听王爷的话……」慕容承宇开口劝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管其它的事?啧!不愧是个当君王的材料,真是让我感动极了。」

  「殿下,我说最后一次,交出解药。」

  「我也回你最后一次,休想!」

  就在这时,慕容承宇又干呕了起来。

  慕容承晏立刻奔向前去,他的手才刚伸出去,司马敬三就狂吼一声道:「住手,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管得着吗?」司马敬三的怀疑,让慕容承晏一下子全失了控,原本伸出去的手,也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朝着慕容承宇胸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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