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这个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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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这个大夫-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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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行了,靖哥武艺高强、无人能及,小弟甘拜下风!这下可以松手了吧?”穆东无奈地开口服软。其实以前俩人吃饭喝酒的时候,段靖光十有*会提议来个拳脚切磋、骑射比试之类的,说是助兴,可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招呼也不打一个、玩起了偷袭。
  段靖光的心跳得飞快、鼻息急促火热,仔细感受着怀里修长契合、日思夜想的心上人,他颤抖着说不出话,只能凭着本能去嗅闻眼前修长的后颈、白皙的耳朵,极度想亲下去,却被残留着的最后一丝理智所阻止着。
  他的理智在拼命大喊:住手、快停下来你这个蠢货!这时候你应该尽量深情恳切地表明你的心意、诉说你的痴恋,让小穆感受到你的诚意,而不是光想着那些事儿!
  与此同时他的疯狂也在诱哄:吻下去、吻下去!打上你的烙印,把小穆变成你的人,别怕……吻下去……
  穆东刚开始还是很放松,他以为自己开口认输之后,义兄肯定会立刻放开自己,顶多嘲笑几句习武不精、绣花枕头之类的话罢了。
  而后他终于觉得不对劲了:穆东感受到后脖子和耳朵上被身后人火热急促的鼻息喷撒着,那种异样的感觉瞬间把他的鸡皮疙瘩给激起来了。穆东把脸上的笑容收起来,绷着脸扭头冷声呵斥:
  “立刻松手!你这是喝多了耍酒疯啊?”
  段靖光被穆东扭头望过来的凌厉眼神和明显生气的话给震醒了,他后撤几分、拉开彼此的距离,用力闭眼深呼吸了几下后,鼓足勇气磕磕巴巴地对穆东说:
  “小、小穆,靖哥喜欢你,爱慕你……不是一天两天、一年半载的事儿,靖哥爱慕你好多年了!你、你愿意以后跟我一起过日子么?我——”
  段靖光的深情告白还没说完呢,穆东那张脸立刻就黑透了,气愤又尴尬,根本不想听义兄再多说一个字,他一声不吭地瞬间用尽全力,挣脱两腿朝前面的桌子狠狠一踹,同时后仰,用脑袋去撞段靖光的脸。
  结果沉重的桌子被踹到几米开外、段靖光一下子没稳住,椅子后仰倒地,下意识偏头躲开了穆东的脑袋。
  穆东成功脱身后立刻飞速起来跑到桌子另一边,垂手捏着拳头生了会气之后,觉得实在不知该如何发泄,干脆抄起桌上的酒坛子,哗啦一声把里面的酒全倒在了段靖光脸上,紧接着用力把酒坛砸到墙角,瞬间变成碎片。
  段靖光倒在地上没起来,任由穆东把酒泼了他一头一脸,他看着穆小狐狸气得浑身发抖的样子,心下一阵阵发凉:完了,我把事情给搞砸了,他以后还会搭理我吗?
  穆东摔了酒坛还不解气、又飞起一脚把椅子踹翻,不知所措犹如困兽一般在雅间里来来回回疾走了数圈,忍气考虑过后,他冲到段靖光跟前指着人骂:
  “就你这点酒量,以后还是别喝了,省的耍酒疯招人笑话!”
  段靖光心知肚明,穆东这番话就是给他面子、递台阶让他下去,只要他顺势道歉说自己喝多了,开了个玩笑,那今天这事儿也就能揭过去,以后他们还是好兄弟——可问题是他不想一辈子仅仅只是他义兄而已啊!
  “没有,我没喝醉,就那么点酒怎么可能醉?小穆,我是真心倾慕与你,从刚开始你跟着我上了战场、升卫长那一晚开始,我、我就动心了……后来提议义结金兰,其实我只是想多跟你亲近亲近,那时候我还总带你回家,就是想让我的家人慢慢接受你……可是你一点也没感受到我的心意,叫我苦苦等了这么多年——”
  “闭嘴!别说了!”穆东气个半死、考虑着要不要把这人打晕算了。
  然而,段靖光此时正处于破罐子破摔的时候,他依然躺在地上,仰视着穆东继续告白:
  “小穆,去年七夕我特意找了个借口跟你喝酒,本想着借机挑明一切来着,谁知你这没良心的臭小子居然说以后会娶个女人过一辈子!我那时不敢勉强你、也不愿意放你离开。我的小妹素淑一直喜欢你,可这么好的姑娘你都不喜欢,说明你根本不喜欢女人——”
  “胡说!我只是不敢高攀段小姐,男婚女嫁天经地义、门当户对才妥当些,哪里是你想的那样?”穆东震惊得目瞪口呆、赶紧反驳,
  段靖光流泪惨然笑道:“我知道是我魔症了……你是看不上我们段家对吧?是不是感觉我刚才那番话侮辱了你?觉得我很恶心?我知道你现在瞧不起我、讨厌我……”
  穆东看着一贯意气风发、高傲出众的义兄躺在地上,衣服皱巴巴的,满头满脸都是被自己泼的酒水,头发湿答答、还红着眼睛流泪,看起来狼狈不堪、可怜兮兮的,他有些心软了,想着大错尚未铸成,还有挽救的机会,于是他走前安慰道:
  “靖哥,你先起来吧。今晚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向别人提起,就当没发生过!至于段小姐……她是个再好不过的姑娘,你作为她的大哥,得帮她寻个绝好的人家,等她出嫁时,记得要给她置办十里红妆,风光大嫁。以后你仍然是她的好兄长、是她的依仗。”
  段靖光木然躺着、闭眼不答话,一副颓然至极的模样。
  穆东看不惯义兄这沮丧绝望的样子,他弯腰准备先把人拉起来,这么高大的男人躺在地上不起来像什么话。
  谁知段靖光再次发力,用力把他拽倒在地再翻身压上去,这次他不再犹豫了,结结实实地吻上了穆东的唇,趁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深入地吻了进去,极尽霸道缠绵。
  穆东身上压着义兄温热结实的躯体、嘴被堵住,回神后勃然大怒,举起拳头用力砸到段靖光脸颊上,再翻身骑上去,不管头上脸上一通好打。而后起身,抓起马鞭大氅,打开门就准备离去。
  “穆东!”段靖光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大吼一声,成功把人喊住。
  “你听着,刚才你说的我全部都可以做到,我妹妹定要嫁给顶好的人家,我这个做哥哥的,一定会给她置办好十里红妆,让她风风光光地出嫁、下半辈子过得美满顺心!但是你——我是不会放手的!”
  “疯子……”穆东回头骂了一句,随后大步出门,头也不回。
  段靖光冲到门口再次大喊:“你想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我告诉你今晚我就要醉倒在外边儿,冻死算了——”
  可惜穆东已经被彻底激怒,根本不听他说话,怒气冲冲的背影迅速消失在了拐角处。
  留下段靖光站在屋子里,畅快恣意地仰头大笑,他觉得今晚真是值了:既让穆东知晓了自己的心思、又偷香成功!
  哼!我要是不来硬的,还不知道得当多少年和尚呢。段靖光回味着刚才的亲吻,美滋滋笑得见牙不见脸的,根本不在意身上被恼羞成怒的穆东打出来的伤。
  再说快步逃离的穆东,上马一路飞奔赶回家,带着满肚子气和乱糟糟的思绪。推门进屋时,发现沈季已经乖乖先睡了,轻轻帮他掩了一回被子后,穆东打了水洗完澡,上炕躺下。
  可良久也没睡着,今晚发生的事情真是太出人意料了、简直是晴天霹雳!
  “也不知道那混帐东西回去了没有……别真是醉倒在外边了吧?应该不可能,好歹他也算是个出色将领,不可能那么意气用事……”穆东躺着翻来覆去、折腾得自己无比烦躁。
  今晚的段靖光实在是太反常了,认识这么多年,穆东头一回见他失态至此,他忽地翻身坐起,做着艰难的抉择——要不要回去看看他?

  ☆、第78章 那些年

  穆东坐在炕上、拥着被子,单手撑着额头进行着剧烈的思想斗争,他真是想不到,义兄居然是对他抱着这样的心思。
  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之前他竟然一无所察?应该说他根本没往这方面去想过,只当是关系特别好的兄弟。
  他努力回忆着俩人认识到现在经历的事情,抽丝剥茧地意欲找出些引发关系变质的转折点来。
  脑海中突然闪过今晚义兄说过的一句话:从刚开始你跟着我上了战场、升卫长那一晚开始,我、我就动心了。
  “这个混帐!那时候就对我抱有那样的心思……”穆东咬牙狠狠地想,巴不得再揍他一顿。
  当年穆东投军时才十八岁,怀着极大的渴望和忐忑被分来贺州,渴望是因为贺州是边城、紧挨着金国,连年征战不休,正是斩获战功的好地方;忐忑是因为他到底年轻,孤身来到异乡,总有那么几分底气不足。
  当时的新兵营指挥将领正是段靖光。那时他还是名参将,刚训练上几天,穆东就敬重上了这个有勇有谋、胆识过人、公正和善的将领,在为期一个月的训练中他下了苦功,从不喊苦埋怨,流汗流血都不怕,完全是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
  段靖光也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南方来的俊小子,他当时也正值年轻气盛,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勤学苦练又无所畏惧的新兵。欣赏之下,他乐意时不时地指点一下穆东的拳脚功夫:
  “嘿、那个小木头,没吃饭啊?出拳用点力行吗?”段靖光披着鲜红的披风,手里拎着乌金马鞭,慢慢踱步到正在进行训练的穆东面前,噙着狡黠的笑,忽然一鞭子抽到了穆东脚边,把人吓得一个踉跄。
  “啧啧啧、真胆小啊!来、本将看着你,把刚才的全套把式过十遍,再敢分心就得挨罚了。”
  穆东一整天都在校场上摸爬打滚,累得气喘吁吁的,可看着指挥赏识他、愿意亲自训练他,毛头小子穆东还是打起了精神,认认真真地把拳脚演练了一遍又一遍,还要逼着自己忽略段靖光不时从各个诡异的角度抽过来的鞭子——不伤人,就是吓唬人。
  段靖光认认真真地盯着穆东——这个他觉得又直愣又木讷、所以给取了个外号叫小木头的家伙。时不时指出他的不足,不过他的明显偏爱也就只能得到对方寡淡无味的一句:
  “谢参将指点。”
  瞧瞧、果然是木头!要是换了个机灵心思活络些的,早就不知道说了几箩筐好话了。段靖光感叹地嘲笑他,可人就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虽然他长得非常周正俊秀,没想到这么不会来事……
  后来新兵训练结束后,段靖光也就回大营了。穆东表现出色,如愿以偿被分到了前锋营,第一回上战场,他就卯足一口气,克服了巨大的恐惧,亲手取下两个敌首、毫发无损地回来了。而那次带队的正是段靖光。
  “不错嘛小木头,还以为你会吓得腿软呢!”段靖光负责记录战功,看到穆东的战果时毫不吝惜地夸奖了一番。
  “参将谬赞。”穆东脸色惨白、其实极度想吐,因为他脸上身上都被溅了血,恶心又害怕,在参将面前咬牙死命撑着。
  段靖光夸奖完后,豪爽地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想到后者直接被他拍倒了、弯腰呕吐,他这是开了一个头,旁边又有几个初次上阵的新兵接连吐了起来。
  “喂!你这人什么意思啊?上阵杀敌你不吐、本将拍你一下就吐了?就这么恶心我啊?”段靖光一开始看着穆东惨白的脸色和惶恐的眼神心里就有数了,所以才大力夸奖肯定了一番,暗示他干得好、干得漂亮,这就是对的!
  可没想到人还是没撑住,浑身冒冷汗、昏天暗地的吐了起来。
  旁边还有一个在登记战功的参将,这种情况他也见多了,新兵极难克服心里对“人命”的那一关,这时候不能光严肃认真,轻松诙谐地先把人安抚住才对,于是他大声嘲笑段靖光:
  “哈哈哈……我说段参将,那可不是嫌弃你恶心吗?浑身又是血又是汗又是灰尘的,你要碰我我也不答应!这不膈应人么!你看那小兄弟白净俊俏的也好意思上手?!”
  段靖光默契地配合着、故作生气道:“嘿我说李参将,你还说我身上脏恶心我膈应我,有胆子就说出来,你又多长时间没洗澡啦?跟你挨得近的都被熏得睁不开眼睛!”
  周围的将领士兵们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的直拍掌欢呼,反正今天打的是胜仗,心里都正高兴着。
  穆东慢慢吐干净了、直起腰来,静静看着两位将官斗嘴,故意逗得大家开怀大笑,慢慢也就被感染得笑了起来。
  李姓参将扯着喉咙大叫:“谁、谁被熏得睁不开眼睛了?这么多人围着看难道都用的鼻子?老子半月前才到饮马河游了老半天,多少人看着呢、弟兄们快出来给老子作证啊。”
  一名胆大的卫长恍然大悟地喊道:“我就说,怎么上次跟着头儿去饮马河游了一圈、回来晚上就浑身发痒呢,别是您把跳蚤过到我身上了吧?”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哄然大笑,爽朗恣意的笑声在白山黑水间回荡着,也安抚了穆东初次杀敌惊恐万分的心,让他慢慢融入了军营。
  李姓参将大吼一声:“王成你个兔崽子!分明是你小子不爱干净把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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