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兮福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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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兮福兮-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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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深意我岂能不体会,不过我还是很客观地说:“既然这样,你应该向叶市长申请调入妇联工作,发挥特长。”



看到他不敢对抗,我也开始“敲诈”:“最近听说,你和明极的工作人员走得比较近?”



“只是公事上的往来,他们很想投资晋西电厂的项目。” 汪秘书大方地说。



“听说有两拨人马?”我又问。



汪秘书愣了愣,还是点点头。果然被我押到。



“你要注意影响。”我开始捣浆糊。



“什么影响?” 汪秘书不明白地问。



“亏你还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明极那摊烂泥你也敢接。”我低低施压。



“不会吧,我看过他们的报告,是个大集团。” 汪秘书认真地说。



“我看不见得。那雷曼兄弟不也是大集团嘛。”我神秘地笑笑,“你要注意,一朝失足,千古恨啊。你还年轻,前途很光明,还有如花似玉的美眷等着你,你要珍惜。当然,这也是叶容宽的意思。”



我敢打赌他不敢和叶容宽对口供,所以我那么一忽悠,汪秘书面上有些严肃:“我会谨慎的。”



我满意地拍拍他:“我看好你噢。以后有什么圣意,我可以替你提前通风报信。”



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能让Teresa如了愿,所以也只能牺牲明极了。往近了说,我是维护家庭稳定,百姓安居乐业。往远了说,我也是牺牲台湾岛,保卫全中国。像我这么有历史使命感的人,如今也就剩下福临门了。这么一想,我太爱国了。我连日的阴霾一扫而光。



我和汪秘书说说笑笑下了楼,来到大堂,一眼看到关尚起的影子,不过好像他在和叶容宽攀谈。看到我就说:“江米,我打算去找你,刚好碰到叶市长,说你马上就下来。”



我表情轻松,和关尚起客套了一番。



关尚起抬头又和叶容宽:“叶市长,那就先这样。我和江米的公事办完了,剩下我就不耽误你们周末私人时间了。”说着和我点点头,道了别。



目送着关尚起,我也沉着脸说:“汪秘书,我也不耽误你们的公务时间了。你们也不容易,周末还那么忙。下次有空再聊。”说着转身也走了,当然我是不会和叶容宽说一句话,这年头,谁先开口,谁就认输了。以前我和叶容宽是单打独斗,现在我背后还有江怀叶的鼎力支持,我底气足多了。



出了饭店,月色皎皎,秋暑里的小县城显得安逸又热闹,不乏有些路边摊,正是我所好。



“美女,买个钥匙圈吧。”一位小贩和我搭讪。



我心一动,都快30了,还能被叫美女了,让我开心不已。我喜滋滋地挑选起钥匙圈,我都是美女了,也要给人一个面子。不过我马上发现这位小贩见女的都叫美女,包括中年大妈。我很生气,他太不实事求是了,我很怀疑他的产品质量。我生气地扔下钥匙圈就去看下一摊。不过很快,我就给江怀叶买了毛绒小熊和小飞机,给自己买了条睡裙。花了我不到100块,很值!同时我也万分后悔上回买的高价小火车。我乐颠颠地往宾馆走。一开房间门,正好看到叶容宽悠闲地坐在沙发里看电视。他可真有本事!我一瞅,居然在看《小龙人》重播!这不是我和江怀叶平时爱看得吗?他一个勿扰男在看,反差也太大了吧。



我好不容易抑制住笑,也不理会他,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拿过旅行袋,把小怀叶的礼物装了进去,然后迫不及待地进了洗手间,冲了个澡,换上了新买的睡裙,还很合身,越发满意。洗完了衣服,我就爬回到床上跟着看《小龙人》。两个人都不说话,各看各的,也能奇迹般地和平相处。不久,叶容宽趁着广告时间,也进了洗手间洗澡。我脑筋一转,计上心来。跳下床,把洗手间的门从外往里锁上。叫你不说话,看你这回怎么办。我等着你跪着向我求饶。



果然,叶容宽局促地在洗手间里转动门把手,我无比雀跃地听着咔啦咔啦声,真是清脆如鹂,美妙动听。好半天,叶容宽才颇显无奈地在里面说:“江米,别闹了,快开一下门。”我翘着二郎腿,悠哉哉地跟着电视高亢地唱着:“我是一条小青龙,我有许多小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我看你能斗得过我,满清十大酷刑我还没用上呢。好景不长,门铃一响,是服务员,说是我们刚才打内线,来看看浴室是否漏水。叶容宽真有办法。早知道,我应该提前把电话线也给拔了。对于这种疑似出轨男,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有去无回!



  第99章 快活林4



叶容宽还是被间接地解救了出来,我依旧若无其事地看着《小龙人》,反正这样的机会会很多,他下次就没那么幸运了。不过夜路走多了也怕黑,我一个晚上都不太敢去厕所,怕被叶容宽反噬。看完《小龙人》,我和他一人一张床,安静得睡下。我等了半天,好似听到叶容宽熟睡声,这才偷偷摸摸地下床,去了趟洗手间。一进洗手间,往镜子里一看,我不禁大叫。



熟睡中叶容宽也被我惊醒,我颤抖地看着他:“叶容宽,我真的变成小青龙了。”果然我新买的绿色睡衣,已经在我的身上印下了淡淡地青色。都怪我自己,洗完澡没仔细擦干,结果被睡衣染色了。我出了洗手间打开灯,看了看床榻,隐约一个青色的人字形。



叶容宽啼笑皆非地看着我:“你这是哪里弄来的衣服。”



“晚上在摊头上买的,才40块,很便宜。”我垂头丧气地说,“都是你,要是没有你,我就不可能去逛地摊,也不会有人叫我美女,不被叫美女,我就不会动心去买睡衣。”



我一番怪诞的推理让叶容宽哭笑不得:“那就换一件吧。”



“都洗了。”我没好气地说。



“那就将就一晚上,明天早上再说。” 叶容宽无奈地说。



“我穿着难受。”我气恼地说,一看到满身青色,我都觉得有成千上万个蚂蚁爬上身。



“叶太太,你不会这么娇气吧。” 叶容宽很快恢复了镇定,回到床上继续睡,不再理我。



我上完了厕所,左思右想,只有脱光了睡,反正裹着被子,也没人看得到。虽然被窝有些空荡荡,但也抵不住疲倦,很快我就睡着了。一大早,我就被叶容宽的电话声惊醒,听着他低声异常温和地和人絮絮叨叨,冒出几个电厂的词。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会是那个明家大儿媳吧。顿时我血气直涌到头顶,恼怒地一掀被子,叫道:“叶容宽,你有没有搞错,一大早,扰人清梦。你给我出去打。”



叶容宽看了看我,又低低地和对方说了几句,挂了电话:“你一大早,发什么疯。”



“拜你所赐。”我不甘示弱地坐起。



叶容宽不作声,走过来,替我拉起被子:“这样子,不冷?”



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春光一览无余,甚是窘迫。



“看来要扰人清梦是叶太太了。” 叶容宽不怀好意地说。



“你一大早,发什么疯。”我试图推开他。



“拜你所赐。”他活学活用。



接下来就不用说了,被子重新被他扯开,没了障碍,他越发肆无忌惮,我只能在挣扎中大叫,负隅顽抗。



“叫这么大声干嘛?” 叶容宽以强者身份居高临下,“汪秘书可就住在隔壁。”



他那么一说,我顿时偃旗息鼓了。对他的流氓行径变成敢怒不敢言了。岂料,这样还不能如他愿,他欺压到一半,竟然不满意地说:“这会儿,怎么没有声音了。难道我表现不够好?”



我咬牙切齿:“你也知道。”话音刚落,就迎来他更无耻的蹂躏。两人终于疲倦地结束肉搏,拉过被单,并排挤在单人床上。我心里在想,古人曰床第之欢,还是有道理的。即使我和叶容宽冷战了一个礼拜,但在某方面我们仍然情投意合。



良久,气息平稳的叶容宽才缓缓说:“别睡了,起来吃饭吧。”我挪了挪身子表示不愿意。叶容宽侧过身,圈着我,幽幽地问:“一大早,这么剧烈的运动,你也不饿?”



“你和汪秘书去吃,给我带点回来就好了。我不打扰你们工作。”我瓮声瓮气地说。



“他昨天晚上就回晋阳了。” 叶容宽在背后若无其实地说。



我一翻身,正对着他:“叶容宽,你又骗我,你刚才还说汪秘书在隔壁。”突然又发觉这句话太隐晦了,面孔有些发潮。



“不骗你怎么行。生完孩子腰怎么变得这么粗。” 叶容宽慢条斯理地说。狼子野心,昭然若是。



接下来的一整天,叶容宽都死皮赖脸地跟我泡在一起过周末,既然他执意要替我付钱,我也不会把财神往外推。啊呀,我和他都多少年没有那么自在地闲逛了,所以双方也很有灵犀地规避了积怨,开心地策划起小城二日游,当然途中他还记得陪我买了条不退色的睡衣,给儿子买了个皮球。因为最近江怀叶又迷上了皮球,喜新厌旧得厉害。我和他也没有讨论最近的这场糊涂冷战,我的想法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反正我已经把汪秘书给拐骗了,我有得是时间和明极的人玩反间计。而叶容宽心里大体可能以为我是间歇性的发疯,也有可能是例假前的狂躁期,因为他早上运动时问过我的安全期。当然也有可能意识到我介意他成天不着家,总而言之,都在他允许的范围内,他也变相屈服了。



回宾馆的路上,我拉着他不忘尝一尝路边摊,讨论一下明天的旅游路线,不过我们还没来得及定下方案,就被赵允芝一个电话打破了逍遥游。儿子发烧了。立刻,我和叶容宽手忙脚乱地收拾了行李赶回了晋阳。赶到医院,看到赵允芝和吴妈正陪着江怀叶打着点滴,看样子孩子烧是退了,现在已经熟睡过去了。



赵允芝看到我和叶容宽,略带促狭地说:“我说呢,怎么两人同时出差,原来是要瞒着大家二人世界。可怜我的小怀江了。” 赵允芝难得这么幽默。



我和叶容宽不自在地互相看了看,问起了孩子的情况。



“现在没事了,医生说是中暑了,天太热了。你们陪他打完点滴。我和吴妈就先回去了。”



我千恩万谢地把赵允芝和吴妈送走。回头就对叶容宽说:“都是你,你要是昨天就回来了,家里就不会这么折腾了。”



叶容宽却自在地说:“也算是孩子懂事,等我们折腾完了,才来折腾我们。”



我气得够呛。不久他又说:“我们都两个礼拜了不折腾了,怎么行。”这个人思想太不健康了,没救了。



临近深夜,我和叶容宽才抱着孩子回家。江怀叶虽然退了烧,但精神不济,对我和叶容宽献宝似的贡品兴趣缺缺,冥冥中我暗叹其实江怀叶小朋友才是我家的核心人物。而我怕他病情反弹,只能向关经理请了事假,陪着江怀叶。当然,我也没闲着,这几天我一直向汪秘书暗暗施压,督促他勿必断了明家的念头。



  第100章 快活林5



说实话,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也是后宫干政。我打定决心不让明家如意,我甚至抱着江怀叶到范书记家串门,拐弯抹角地打探高层的意向,也有意无意地和范夫人说些明极的糟糕内幕。这要是以前我很不屑于这些旁门左道,如今有了江怀叶,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反正我是祸害,有道是祸害活千年,我才不怕被人暗杀呢。即使真被暗杀了,我五百年后也会成妖精。一句话,我都不惧死了,就没什么可怕的了。更何况,我一个卖马桶的,怎么看在这件事情中都没有利益可言。当然我的小动作是不会逃得过叶容宽的火眼金睛,在这个问题上我很坦然,假如他过问了,我正好把他一起收拾了,但很奇怪,他居然一次都没有过问,颇有纵容之态。虽然我姿态放的很高,行事颇为嚣张,但也禁不住叶容宽深不可测的心。所以,我和乔以婉咨询,得到的答案是女人向来比男人长情,叶容宽很有可能暂时不想和Teresa续前缘。我潜意识地认可了她的判断。按道理,叶容宽不会愚蠢到公然和蓝家人对抗,再则,Teresa仍然是个已婚人士。常言道:“太熟,不好下手。”



不过并不是每个人的看法和我一样坦荡荡,就像现在在我面前坐着的Teresa。她找我我不意外,因为我从范夫人那里知晓,政府如今举棋不定,小会开了不下三次。我再一次仔细打量这位如梦如幻的人物,娇艳如流霞,清新如芳露。可以想象当初二十年华的她何等撩人心魄,目前能和她媲美的也只有荣享了,当然前提是荣享不能开口说话。我很想不透为啥叶容宽要和她分手,即使是互相算计,那也是生活情趣啊。有道是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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