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我们同人)最好的我们之曲终人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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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我们同人)最好的我们之曲终人不散-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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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和初中不一样。”
  余淮说到一半赶忙停住,果然一放松就什么话都出来了,这算是跟母亲摊底牌了吗?
  看到儿子局促的样子,余妈妈拍了拍他的手背。
  “你长大了,妈也看开了,就是,好像有些晚了。”
  说着把眼神移向别处。
  老实说,从余淮竞赛失利,她才真正开始试着去了解儿子,而不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去给他压力,特别是在医院的这一年多,她更是每天都在检讨自己。真正静下心来想想过去的这么多年,她才发现她那些所谓的为他着想,其实只是让他背上了更重的包袱。
  而现如今自己的病,又把他困的寸步难行。一直努力为儿子清扫道路的她,到最后才发现自己就是那块绊脚石。
  回了回神的她看了看一旁的儿子,也是有些失神的坐着。
  “还联系吗?”
  她已经有快一年没听儿子谈起他这个同桌了,上次也是她强行提起才聊了两句。
  余淮没有说话,半晌才摇了摇头。嘴角上扬,却是苦笑。
  房间里的空气像被凝结住了,他们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余妈妈才缓缓开口。
  “儿子,妈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余淮没有马上接话,而是停顿了几秒,低头想了想才站起身来,帮母亲拉了拉被子,又帮她理了理额前的头发。
  “妈,你从来不是,别想这么多了,早点休息吧。”
  关了灯后,她并没有马上闭眼休息,而是侧过脸看看儿子,黑夜中,他长长的吐了口气,然后靠在那一动不动。
  她忍不住眼睛酸酸的,赶忙闭上。
  即使儿子否认,她也明白,无论他在不在意,她都注定是他的负担了。
  直到母亲的情况彻底稳定下来,余淮才放心的返回学校。
  回到学校,看到齐琪,他并没有觉得不自在。
  他当然不会不自在,毕竟在“酒后吐真言”的戏码中,他只是一个不省人事的当局者。
  只是齐琪依然不能像以前那样自然的待在他身边。
  现在的她,除非迫不得已,都会尽量避开和他的单独相处,以前顶多是心跳加速,小鹿乱撞,但现在有时竟会像心脏病发似的难受,她终于明白小说里写的那种心绞着痛的感觉了。
  时间久了,就连余淮都察觉出不对,他问过齐琪,她给的原因是,学习太忙。
  多么没有说服力的理由,可余淮偏偏还就信了。齐琪哭笑不得,是他太相信自己,还是对她根本不在意。
  就这么拖着拖着,到了期末,她真的就忙的没时间去找余淮了。
  经过了一个寒假的冷静和沉淀,齐琪心里的结也打开了一些,至少她站在余淮面前不会再连头都不抬,也不会再无缘无故就找借口离开。他们好像又慢慢回到了以前的相处方式,只是齐琪知道她的心里还梗着什么,真正质的变化还是在开学两个月后的一天,她主动喊余淮出来,用了一个并不高明的借口,向他请教有机化学的问题。
  问一个物理生化学问题,她自己都觉得扯。
  不过余淮就是余淮,所有的举动都会出乎她的意料,就像这次,他居然真的把复杂难懂的化学结构式讲的头头是道。
  当然,她今天叫他出来不是请教问题这么简单。
  这都源于昨晚的宿舍卧谈会。
  想知道一个人最在乎的是谁,就看看他的钱包里放着谁的照片。
  其实真的很无聊,她也知道。只是不知从哪来的作死的好奇心,亦或是想彻底切断自己还残留的一丝幻想,她义无反顾的拨通了余淮的电话。
  铡刀悬在头上,还不如一刀下来来得痛快。
  在她目瞪口呆的听余淮颇为专业的分析完有机分子式后,先是溜须拍马了一番,然后就开始进入正题。
  “余淮,我没带钱,想喝奶茶。”
  她努力表现出一副不要脸的样子,因为她觉得自己这个要钱包的方法太过牵强,担心余淮会有所察觉,会怀疑,会多想,她的脑子中已经构想出了一段年度大戏,已经想好了用来继续解释的理由,不过看来,她还是自作多情了。
  余淮大方的递过钱包,自然的就像她只是借了个铅笔橡皮一样。
  齐琪苦笑了一下,收起所有的胡思乱想,然后佯装淡定的起身,朝旁边的奶茶店走。
  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这背后的深意余淮并不知道,也不在意。
  她死死的攥住钱包,直到要付钱的时候才慢慢打开,接着眼泪就涌出来了。她慌乱的掏出几张纸币递过去,把找的零钱塞好,然后靠在一边,盯着照片上的人看。
  准确来说,是两个人。
  看样子是从一张大照片上剪下来的,只有半截身子,却把照片占的满满当当的。她从没看到余淮那样笑过,阳光,自信,甚至有些狂妄自大。他身边的女孩儿留着一头细碎的短发,被风微微吹动。
  看到耿耿,她的第一反应就是。
  没我漂亮。
  确实,耿耿没她漂亮,也没陈雪君漂亮,只能算是一个长得挺可爱的女孩儿,绝对称不上美女。但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没什么特点的女孩儿,却成为那个可以牵绊住余淮的人。
  照片上的两个人,穿着民国时的衣服,站得很近,满脸挂着幸福的笑,看着特别像是一张结婚照。
  她没想到自己会有这种念头,虽然她也不想承认,但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就是莫名的般配。
  “同学,同学你的奶茶好了。”
  齐琪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售货员的表情,她大概喊了不止这一次了吧。
  “哦,不好意思。”
  齐琪尴尬的冲她一笑,赶快合上钱包装进兜里,端着两杯奶茶就往外冲,脚下生风似的跑得飞快。
  “给你的。”
  齐琪往余淮面前放了一杯才坐下。
  “你还真大方。”
  余淮一边打趣他,一边伸手接过钱包。齐琪并没有接话,而是咬着吸管若有所思。
  “余淮,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她边说边低头搅弄着吸管,过一会儿才抬起头看了看余淮。
  余淮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表情明显僵了一下,然后马上又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樱木花道算吗?”
  “我是说女的。”
  “我对苍井空什么的没兴趣。”
  “余淮,我是认真的。”
  齐琪放下吸管,把杯子推到一边,直勾勾的盯着余淮。
  余淮也绷不住了,渐渐收敛了笑容,一只手还若无其事的用吸管倒弄着杯底的果肉,另外一只手已经开始不自觉的使力了。
  “我看到了,你钱包里的那个女孩儿,她是你喜欢的人吗?”
  她有些失控,声调明显提高,但她不管了,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今天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的。
  余淮恍然大悟,原来她要钱包是这个用意。
  “那张照片高中的时候就放上去了。”
  余淮的手在钱包上划了划,但这个明显答非所问的回复齐琪并不满意。
  “我是问你是不是喜欢她。”
  齐琪的语气明显有些急促,她确实很想听他亲口说出这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余淮不是感觉不到她对自己的心意,她算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所以他知道自己不能继续打马虎眼了。
  “是。”
  算不上铿锵有力,但听得出语气的坚定。只这一个字就足够让她泪流满面了。
  “齐——”
  齐琪赶忙摆了摆手,她不想听他说任何安慰的话,今天来之前她就想好了,成王败寇,只要得答案她就自动退出,她虽然爱的卑微,但不至于在别人的爱情里当跳梁小丑。
  她从旁边抽出纸巾在脸上胡乱蹭了一通。
  “她叫耿耿是吗?”
  余淮点点头,然后又很诧异。
  她怎么知道的。
  “有次你喝醉了,我听到你叫她的名字。”齐琪说到这还是有些神伤,“可以,可以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吗?”

☆、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不会起标题
  余淮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胳膊叠在桌子上,开始娓娓道来。
  经久不提的往事,说出来会不会大家都释怀一些。
  这段记忆在余淮的脑海中异常清晰,像是每天都要翻开看一眼,所以不存在什么“往事积了厚厚的灰”之类的情况。
  并没有想象中苦涩,余淮说起的时候眉眼中带着笑意,嘴角也不自觉的扬起。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期间余淮调整了几次姿势,而齐琪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一个表情听到最后。
  “其实她是一个特别冒失的人,我们第一次见面算是不撞不相识,在分班的红榜前。”
  ……
  “她本来脑子就不够用,还老是多管闲事儿,胡思乱想,结果考试的时候只能靠扔橡皮来决定命运。”
  ……
  “她没有运动细胞,但特别有激情,一次排球比赛鼻子被打的呼呼流血,我差点没把我那哥们儿打残。”
  ……
  “她比我有魄力,最后关头还是把分科表改成理科。”
  ……
  “我当时竞赛失利,她一直想方设法让我走出来,我还特孙子的怼了她几句。”
  ……
  “我们一起种了一棵树,就在晚秋高地。我去看过,那傻丫头还在上面刻了‘耿耿余淮’,真不怕把树弄死了。”
  ……
  余淮渐渐不像是在讲故事,而是沉浸在往日的回忆中无法自拔,神情也跟着情节自由转换。当故事讲到结尾,当回忆停留在高考前的那晚,余淮突然有些怅然若失。
  他的青春从那一刻就结束了。
  往后的日子,浑浑噩噩的,他都忘了是怎么过来的。
  余淮低头吸了两口奶茶,想冲淡内心的苦涩。但这样的蠢事估计耿耿都干不出来吧。
  齐琪也仿佛走进了他俩的故事,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出现在那段回忆中。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插不进去了。
  那三年的陪伴,流水账一样的日子,所有的情愫都藏在了同桌的身份下,他们自己可能都不曾发觉,两人就像“耿耿于怀”一样,早就凝结在了一起。
  “那后来呢?”
  余淮从回忆中猛然抬头,看到齐琪竟感觉有些恍惚,愣了几秒才又恢复正常。
  “没什么了,后来就是我人间蒸发了将近三年,没有联系了。”
  齐琪刚好吸到了一粒椰果,卡在吸管里动弹不得。
  她没有抬头去看余淮的表情,因为单是听到这句话她就已经不忍心了。
  此时她的心抽痛的比听到他那晚的醉话时还要厉害,甜到发腻的奶茶顺着喉咙下去也开始变得苦涩。她没有遇到过那时的余淮,那个明亮,耀眼,自信到有些臭屁的余淮,那样的他只在她面前出现过两次,照片里一次,刚刚讲故事的时候一次。
  命运居然可以把一个人改变成这样。
  那一刻,很多话在喉咙里滚啊滚的,就是说不出来。
  原本朝夕相伴,以为可以共度一生的人,突然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这种感觉她不敢去想,也不忍去体会。
  他这些年一直在失去,而她,至少还收获了人生新的信仰。
  他放弃了清华,放弃了北京,放弃了最难割舍的人,看似简单的挥一挥衣袖,这背后的辛酸,煎熬,犹豫,自责,旁观者究竟又能懂几分呢?
  谁说放弃就容易,谁说放弃不需要勇气。
  “那,”齐琪咽了两下口水,这才让被糖分堆积的嗓子不至于干涩的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不联系?”
  余淮嘴角抽动了两下,似笑非笑。
  “我也不知道。”
  因为不敢面对,害怕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
  因为母亲的病,不想耽误她,拖她下水?
  因为想一直在她心中保持无所不能的完美形象?
  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反正这样的我也配不上她了,她越来越好了,而我却没有以前好了。”
  余淮说着,有些无奈的低下头,指甲在凸起的桌子边沿上刮的吱吱作响。
  也许别人不明白,但齐琪懂他现在的感受。
  一个人呆在里面出不去,还关上门把其他人拒之门外,所以外面的人无论是一句鼓励的“加油”,还是一句讥讽的“窝囊废”,他都照单全收。他只管把自己围起来,包起来,藏起来,越严实越好。
  旁观者缩小了苦难,而当局者却放大了悲哀。两者之间天差地别的观点和立场,让他们始终不能相互理解。
  无论怎样,她不愿看到他被命运打倒的样子,这算什么,贝多芬还能扼住命运的咽喉,他怎么不可以。
  “余淮,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但我觉得现在的你很好,勇敢,坚毅,有家庭责任感,如果我是耿耿,我会很开心看到你因为挫折而激发出以前没有激发出的潜能。”
  余淮抬了抬头。
  “但你一直在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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