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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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猫[重生]-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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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应苔见崇善越靠越近,自己无处可躲,便沙哑地喊了几声。见没人过来,而崇善又逐渐靠近,邢应苔伸手抓住崇善的头发,很用力的阻止那人靠近,毫不掩饰自己的惊恐,声音沙哑地问:“你……你是人是鬼?”
    当邢应苔确信现在是现实而不是梦境后,就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崇善仰头笑了两声,说:“你怕我,哈哈,你竟然怕我?!”
    邢应苔喉咙做出吞咽的动作,他松开手,无法遏制地剧烈咳嗽起来。
    崇善可以称得上是狰狞的表情缓和一番,他握住邢应苔的手臂,把他从地上提起来,然后说:“你爸妈马上就来,你还是躺在床上的好。”
    邢应苔一怔,听他提起自己父母,手臂一震,甩开崇善,边咳边说:“你又骗我。”
    崇善手臂颤抖,他看着邢应苔原本输液的手背上冒出的血滴,深吸口气后,道:“……怎么会?我从来不骗你。”
    
    第32章
    
    听到父母会来,邢应苔咳了几声,总算彻底清醒了。他避开没看崇善的眼睛,缓缓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躺回床上。
    崇善僵硬地站在原地,没上前去扶,而是走出病房,不知道去了哪里。
    没过多久,两个护士匆匆走进来,站在邢应苔病床边,看着他肿起的手背,抱怨一句:“怎么把针管给拔了?”
    这话是问邢应苔的,两个女生的眼睛却盯着崇善,崇善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其中一个高个子的护士便重新给邢应苔扎针,临走时叮嘱道:“让病人多喝水,有事再来叫我们。”
    崇善点头,等护士走后,便扶起刚刚绊倒邢应苔的椅子,坐在上面。
    他的膝盖就贴在邢应苔的病床处,两人距离不足一米,而且邢应苔是躺着的姿势,无形中增添了不少压力,所以他的脖子一直是紧绷的。
    崇善故意装作没看到,他用刚刚拿来装热水的水瓶,倒了些在杯子里,吹吹后抵到邢应苔唇边,说:“护士让你多喝水。”
    邢应苔没说话,也没张口。
    崇善等了一会儿,也不生气,拿了个银勺子,洗干净后,舀浅浅一点水,又碰到邢应苔唇边。
    好似邢应苔是个闹脾气不肯吃药的小孩,而他是溺爱小孩的父亲,亲自过来喂药。
    邢应苔也无法忍受崇善这般温柔缱绻的动作,他扭头避开后,直起身子,然后接过水杯,喝了两口。
    崇善说:“多喝点。你……昨晚烧得很厉害,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不好。邢应苔没说话,问:“我爸妈什么时候来?”
    崇善下意识抬手,似乎想看手表。但他手腕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于是他过于大方地拿了邢应苔的手机,打开看看,说:“再过半个小时吧。”
    邢应苔看着崇善身上的衣服,惊讶地发现他穿的正是自己梦中梦见过的长袖毛衣,再一低头,发现崇善不仅穿自己的衣服,还有裤子和鞋子。说不定袜子内裤也是邢应苔的。
    邢应苔沉默了一会儿,仔细看崇善的眼睛,还有脖子。当他发现崇善眼睛颜色正常、脖子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后,开口问:“……我的猫呢?”
    崇善古怪地看着邢应苔,顿了顿,说:“这话不能问我。”
    因为就在这儿。
    邢应苔点点头,明显没理解崇善的意思,轻声道:“是在陈半肖那里吧。”
    崇善的表情更加古怪,却没有多说。
    他看着邢应苔输液的手背上明显肿起的那一块,问:“你饿不饿,要吃东西吗?”
    邢应苔没吭声。
    崇善说:“我去给你买点水果。”
    邢应苔只好回答:“我不吃。”
    他嗓子哑的厉害,由于疼痛,说完这话后邢应苔的喉咙就做出吞咽的动作。
    崇善本来也不想出去,一听,干脆站也不站,还搬着椅子离邢应苔床边坐得近了点。
    他垂下眼,看着邢应苔的眼睛,低声说:
    “你不要怕我,我不是鬼啊……”
    “……”
    “我们这么多年没见,”崇善道,“你就没有话要和我说?”
    邢应苔深吸口气,坐起身,喝了口水后,冷硬道:“你的钱我没拿。”
    听了这话,崇善脸色猛地变了,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愧疚,好一会儿,他故作轻松地说:“本身就是给你的,你不要就算了。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就不好奇我现在怎么会坐在你面前的吗?”
    邢应苔说:“装模作样,骗人演戏,你一向做的很好。”
    崇善严肃道:“我那时……是真的死了。”
    邢应苔一怔,看着崇善的脸,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这仔细一看,邢应苔就发现了异常。
    崇善死的时候已经四十多岁了,尽管他看起来不显老,但也绝没有现在这样年轻。现在崇善看起来也就是二十五六岁,比邢应苔十几岁时第一次看见他还要年轻。
    邢应苔张开口,不敢置信地说:
    “你……你……”
    崇善严肃的表情一松,勾着嘴角,笑嘻嘻地说:“对,我又活过来了。”
    说这话时,崇善把声音压得很低,看着邢应苔的眼睛漆黑明亮,让邢应苔忍不住皱眉。
    邢应苔本来不在乎崇善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对他来说崇善是个聪明到狡诈的男人,别人不能做的事不意味着他不能做,所以也没有问的必要了。
    他一直以为崇善可能是在他的葬礼上做了什么手脚,却没想到崇善给了这么个答案。太荒谬了,不如说招财其实是崇善变的,这还好接受一点。
    崇善见邢应苔表情怪异,知道他不愿相信,刚想多说几句,突然听到有人开门,用杭州话喊了邢应苔的名字。
    崇善的脸愀然变色,他抿了抿嘴,手忙脚乱地往床底下钻。
    邢应苔一怔,本来不想说话,也不由弯腰问:“怎么了?”
    崇善还没钻下去,一听邢应苔问,便道:“我……你父母来了。”
    “……”邢应苔皱眉,他有点懂了。
    果然,崇善道:“他们不知道我还在。”
    怪不得要躲,要是突然看见崇善,非得把父母吓出个好歹。
    邢应苔想,要躲也决不能躲床底,医院的床结构特殊,一眼就能看见床下放了什么,躲着个人肯定不行。
    邢应苔的父母也不太确定邢应苔到底是在哪个病床,喊了两声没听到儿子的回应,便站在门口询问。等刚刚吃苹果的男病人说‘三床上是个高高瘦瘦、面孔英俊的年轻人’后,邢家三人开始朝这边走来。
    听着父母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崇善不由蹲在地上。邢应苔也很着急,突然,他脑里灵光一闪,对崇善低声说:“快进来。”
    崇善做出一副担忧的表情,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邢应苔。
    当他看到邢应苔掀开自己被子,示意崇善可以躲进来时,崇善大喜过望,几乎要晕过去,问:“什么?……可以吗?”
    一边说一边已经迅速把鞋子踹掉,显然本人根本没有客气的意思。
    邢应苔压低声音说:“没关系,快点!”
    崇善应了一声,身子一溜,手脚利落,迅速滑到邢应苔的被子里。感受着那人的体温,崇善轻叹口气,紧紧搂住邢应苔的腰,连腿都缠了上去。
    邢应苔盖好被子后,连忙闭上眼。
    几乎就是闭眼的瞬间,邢妈妈就拉开邢应苔病房的隔帘。她看到自己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大儿子,脚步一顿,转身用食指比着上唇,示意邢爸爸和邢春霖小声一些。
    医院的被子宽大厚重,加上邢应苔和崇善人都比较瘦,两人又没有叠在一起,所以从外面看还真的看不出里面到底躺了几个人。
    邢妈妈小声指示邢爸爸出去买点吃的,自己坐在邢应苔身边,用手摸了摸大儿子的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邢应苔面色苍白,一动不动。因为高烧,所以嘴唇干裂,他看上去病态憔悴。
    邢妈妈对邢春霖说:“你看着你哥,我去打点水,给他擦擦脸。”
    邢春霖应了一声,坐在刚刚崇善坐的椅子上,然后一低头,就看见床边摆着两双男人的鞋子,他不由‘咦’了一声,有点奇怪。
    邢应苔闭着眼,但在此时实然没有半丝困意。
    因为崇善就躺在他的身边,两手搂住邢应苔的腰,搂得死紧。更要命的是,崇善会伸手轻轻解邢应苔胸口附近的纽扣,短短这么一会儿工夫,就被他解开了两颗。崇善灼热的呼吸轻而易举地喷在邢应苔胸口附近。
    这时要是被人发现异常,掀开邢应苔的被子,崇善就躺在他的身边,那时可真是大势已去,百口莫辩。
    邢应苔心中大急,他不动声色地闭着眼,右手轻挪,对着崇善的后背,威胁地戳了一下。
    崇善不理,还在专心对付邢应苔的纽扣。
    邢应苔更急,他右手力度加大,狠狠拧了崇善后背一把。
    崇善呼吸一停,然后猛地吐了口气,没发出声。他身体细细颤抖,指尖划过邢应苔的胸口,好似在抱怨,你这个狠心的小鬼。
    邢春霖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伸手帮哥哥把床边随手乱扔的鞋子码放整齐。码完鞋子又开始收拾放在桌上的水杯,用纸巾把溢出的水滴擦干净,贤惠遗传自邢家爸爸。
    很快邢妈妈也打水回来,拧了一条热毛巾,从邢应苔的额头开始擦,一直向下,擦他的鼻梁、嘴唇、下颔。
    然后邢妈妈清洗了一下毛巾,伸手探到邢应苔的被子里,似乎要替他擦手。
    邢应苔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哑声喊:
    “……妈。”
    邢妈妈的动作停了,她低头去看邢应苔的脸,说:“老大,你感觉怎么样啊?”
    邢应苔咳了一声,点点头。
    邢妈妈说:“那就好,我想给你擦擦手。”
    邢应苔应了一声,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被母亲用温热的毛巾仔细擦过。
    盖在身上的被子动了一下,令邢应苔身体僵硬。然而其他人神色如常,没有一点怀疑。谁能想到邢应苔被子里还藏着一个人呢?根本没人注意到。
    
    第33章
    
    大概是邢应苔身体僵硬的动作带给邢妈妈什么不对的联想,邢妈妈放下邢应苔的手后,说:“老大,你啊,唉……”
    话说得又无奈又生气,听得邢应苔一愣,不知是怎么了。
    “老大,你因为宜宝的事不高兴,可以理解,但生病要和马上和家里人联系,不能自己先气得死去活来。就因为一只猫,值得吗?”
    邢应苔沉默了。昨晚他发烧到呼吸困难,确实感觉自己支撑不住。可为什么不给家里人打电话?究竟是生气,还是真的只为了招财脖子上的伤,也不清楚。
    说到底还是不想给父母添麻烦,因为本来今天邢春霖是要上学的,没想到他还专门请假,来医院看邢应苔。
    不过这话也不能说明白。
    他被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崇善呼吸更热了,邢应苔怕他被闷坏,心想还是快点结束交谈的好。
    于是邢应苔眨眨眼,没回答母亲的问题,而是说:“爸,妈,你们跟弟弟回去吧,我……有点困,想睡了。”
    “睡吧,”邢妈妈说,“你弟弟请了一天的假呢,不着急回去,我们好好陪陪你。”
    听到她这样说,被子里的崇善突然‘嗤’的笑了一声,他更用力的抱住邢应苔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轻轻蹭了两下。
    尽管崇善的声音很低,大概只有邢应苔听到,可邢应苔恨不得用手捂住他的嘴,让他一声都不能哼。
    邢春霖也说:“是啊哥,你就别担心我的学业了,我觉得还是你身体比较重要。”
    邢应苔胸口烦闷,忍不住想咳嗽。他输的液有镇咳效果,清清嗓子,把喉咙里麻痒的感觉咽下。邢应苔艰难地说:“还是回家吧,我弟马上要考试,不能耽误他。……陈半肖就在这附近,他专门来照顾我的,马上就回来。”
    邢妈妈狐疑问:“真的吗?”
    “嗯,”邢应苔说,“还是他打电话通知你们过来的。”
    邢妈妈一愣,说:“什么?是他吗?我还以为是医生打过来的。”
    邢应苔没在意,他点点头,用手捂着嘴,轻声咳了咳。
    自打邢春霖升入高中后,邢家父母就很关心他的学业,他们见邢应苔状态不错,又想这样要紧的关头果然不能耽误考生一整天,便决定回家。
    邢妈妈觉得不能留邢应苔一人,想让邢爸爸留下来。可邢应苔说有陈半肖守着自己,不用这样麻烦,因为他态度十分坚决,邢妈妈只好同意。
    等家里人走出病房,崇善已经缩在被子里一个多小时了。邢应苔迅速掀开被子,就见崇善脸色发红,头发上蹭出许多静电,细细地黏在床单上,显得毛茸茸的。他整个人好像被烤过的板栗,很安静得一动不动。
    邢应苔问:“没事吧。”
    崇善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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