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罪之木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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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之木中花-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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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因为有钱有名,生命就金贵了?死了还不都是黄土一抔!值得活人用自己的性命去陪么?”
  “你!”
  “我怎么?你觉得我侮辱了你父亲?还是伤害了你母亲?人死不能复生!既然活着,就给我好好看看这个世界,珍惜自己这条命,不要用来伤害别人和被人伤害!更不要找借口来显得自己有多伟大!自己都不在乎,你让别人怎么在乎?!愚忠愚孝,什么是对别人好!你倒是给我想想清楚!”
  肖杰并没有特意抬高声音,却字字铿锵,牧白一瞬间呆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反应,肖杰就那样看着他,一双眼睛让他不敢直视,难道他做的一切,二十几年的隐忍,都只是为了自己么?
  牧白呆了呆,夜色中双眼通红,像一只随时会爆发的野兽,几秒钟后,却又突然松了力道,低头垂眸。
  肖杰什么也没再说,只是静静地等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终于,牧白自嘲的笑了笑,疲惫的开口“你说的没错,没想到我这么自私,肖杰,如果我现在去做,会不会晚了?父亲他在天之灵看到了,一定气死了吧。”如果肖杰不说,也许他会缩在壳里一辈子……
  “肖杰,你知道么,我努力做到最好,却还是怕母亲会嫌弃我,可是她嫌不嫌弃我又怎么样呢?她都是我的母亲啊,我任她作为,不过是想要得到原谅,想要心里好受一些,把自己伪装的像受害者一样,可是,却也纵容了母亲永远活在了当年的悲剧里!我一边把她推得更深,一边却又希望她仍旧爱我,肖杰,我是不是很可悲?很可笑?”
  牧白的声音一直很淡,很稳,说道最后,他抬头,看向肖杰,甚至嘴边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肖杰轻叹口气“牧白,你哭了!”
  “是吗?”牧白怔怔的摸向自己的脸,却在抬起一半后被人抓住了手,一把带到怀里,撞上了一方坚实的胸膛。
  下一秒,低沉却带着怜惜的声音自头上传来。
  “牧白,你真傻!”
  寂静的夜,听不到任何声音,一切未变,只湿了肖杰的胸膛!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大家绕明白没,牧白的母亲现在是真疯了,不过在更早之前,还是有救的,可是因为牧白小时候的不懂,长大后的纵容,真真正正的跳进了死循环里,牧白表面上是受害者,可是他隐约是知道一些的,却什么也没做,其实变相的也在惩罚他妈妈,他让自己堕落,也拉着他妈妈一起,虽然是潜意识里的,但其实小白不是也不是个好人呢!
  话说,我是不是又低估了大家的智商呢?
  *下章预告*
  小白跟小杰吐露心声了~意外的访客和意外的话,让小白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会是什么呢?不知道能不能写到这里。。。
  小杰为小白做了很多事情,他不在乎小白知不知道,只要是对他好就行,他也不需要回报不回报的,因为他愿意!他要是不愿意,再多的好处和诱惑,也不会干的!

  ☆、第四十四章 引火上身

  累了倦了,牧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只是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床上,身边是和衣而卧,靠在床头假寐的肖杰。
  应该要感到尴尬或者窘迫的吧,可更多的,却是不明原因的安心。
  “醒了?”肖杰问,是完全清醒的声音。
  “嗯!”牧白翻了个身,正面朝上,将手搭在额头,看着天花板。“你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么?”
  “我知道。”
  “果然。”牧白微微笑了,继续“肖杰,我已经一个月没有回家了呢。”声音清清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
  昨天,是他回家的日子。
  “嗯”肖杰睁开了眼“想回去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牧白说。
  “那就呆着吧。”
  “好”
  隔了一会儿“肖杰,你知道么,我母亲是蒙斯特林唯一挂名的中国籍舞蹈演员,那个在世界上享有盛名的剧团,车祸的前一天,她还接到了演出通知,准备几天后就飞去西班牙彩排。”
  肖杰偏了偏头,看了眼牧白的方向,又重新靠在了床头,静静的等着。
  “我看过她所有的演出视频,很棒,很美,可是,她却再也不能站上舞台了。”
  短暂的沉默后“肖杰,你知道么,所有舞种,芭蕾最不适合男生练,最辛苦,却是我练得最好的,你信么?”
  “我信”肖杰淡淡的回着。
  牧白轻笑了一下“不重要了。”
  过了一会儿,又开始了静静的叙述。
  “我做过很多事,仅仅是为了让母亲多喜欢我一些,可是后来我才知道,那些都是徒劳的。”
  “母亲一开始对我的教导很严厉,可都仅仅是教导而已,她真正第一次打我,是在我得到了国家级舞蹈比赛少年组金奖的时候,她看我的眼神很恐怖,像是在看着另一个人,然后她就抡起拐杖狠狠的打我,那次的伤我养了一个月,之后就明白了,母亲是嫉妒,是恨,因为在她很小的时候,也曾参加过这样的比赛,却由于没有获奖而挨了顿打。”
  “很奇怪啊,我做的不好会挨打,做的好了,也一样要挨打,为什么呢?”
  牧白笑了笑,并没有等着肖杰回答“其实我知道母亲在想什么,也可以做到让她满意,但是,却没有。我故意把什么都做到最好,故意赢得了所有的奖项,故意走上了比她还要高的位置,肖杰,我不是一个好孩子,我表面上事事听她的话,可实际上却在默默的报复!报复她……也报复我自己!”
  牧白轻轻的将眼睛闭上,过了很久,也没再说话,仿佛睡着了一般,可是肖杰知道,他并没有睡着。
  “你吸过毒?”肖杰一直很好奇,牧白这样的人,怎么会跟毒品扯上关系,牧白说了这么多,他多少可以猜到一些,但是,却想听牧白亲口说出来,伤口要一次性挖开,才能真正愈合,而不是一次次溃烂,肖杰从不留隐患,因为错过了这次的机会,他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
  “吸毒?”牧白睁开眼,嘲讽的笑了笑“是啊,很烂俗的故事,以为吸了毒就不用再管周遭的事,还能博得一点点的同情,可惜失败了,后来就戒了。”
  牧白说的简单,但事实却绝对不止这些,那段日子,他到现在也不愿意去想,浑身上下仿佛不停的痛着,痒着,空虚的,不满足的感觉,没有人陪他熬过来,只有双冷漠的眼,在他看得见或看不见的地方盯着他。
  戒毒很消耗体力,他却没有充足食物和水,有的时候,他甚至分不清折磨着他的到底是毒瘾还是饥渴。
  身体不自觉的开始回忆起那段痛苦,微微发抖,肖杰轻叹口气,将手环过牧白,“都过去了”
  怀里闷闷的声音“多管闲事。”
  虽然这样说着,牧白却并没有挣开肖杰,而肖杰也什么都没说。
  “肖杰,你是个混蛋!”
  “嗯,我是”。
  “我不会说谢谢的!”
  “没关系”。
  牧白撇了下嘴,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可总觉得气势上已经输了,想着想着,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一把推开肖杰坐了起来,心里第一次这么轻松,阳光下开怀的笑,让肖杰看得呆了。
  ———————————————————————————————————————
  这天,肖杰外出办事,管家突然上楼说有人拜访,牧白有些奇怪,肖杰不在,他也算半个客人,这件事怎么想也不该由他来出面解决吧,后来问了管家才知道,原来这位客人是来找自己的。
  牧白不是第一次见这人,但如此正式的见面却是第一次。
  廖树勋上前一步,伸手“你好,我是肖杰的朋友,廖树勋”
  牧白也同样伸手回了句,“你好,我是牧白。你……找我?”
  “是,我有些事想要跟你说。”
  ……
  ……
  牧白静静的靠在窗边,屋子里很暖,因此他只披了件单衣,窗外的明亮由日光换成了灯光,离廖树勋离开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本以为会听到些不好的话,他不甚介意,也做好了思想准备,可那人说的话,仍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不知肖杰有意还是无意的,廖树勋很明显还不知道那个真正出卖了他们的人是谁,因此在他看来,自己就算不是叛徒,也仍然是怀疑的对象,可是肖杰却选择了相信他,不但力排众议的放了他,还替他收拾了一堆的烂摊子。
  牧白明白,廖树勋跟他讲这一番话,是想要让他感激,可是一切的事实,他却是知道的,因此牧白只是静静听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至于事情的真相,既然肖杰不说,肯定有他的原因,牧白也没想多那个口,是否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并不重要,况且说了,也要有人信才算。
  他不会说出实情,可是也不代表他就会心存感激,牧白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任人摆布的家伙。
  因此,谈话到这里的时候,他完全可以做到抽离出自己,听着,看着,却不用反应。然而接下来的话,才是真正让牧白无所适从的开端。
  大概是廖树勋也看出了他的不以为然,接着说道。
  “一件事也许并不能证明什么,不过没关系,你只要听我把话说完就好,并不需要任何反应,我想杰也不会在乎。我之所以要跟你说,是因为我不说,大概就没有人会跟你说了,所以,就当我多管闲事吧。”
  看着灯红酒绿的夜景,牧白轻叹口气,又来了,已经四个小时了,满脑子,还是姓廖的那人说过的话。
  “杰就是这样的人,他做他想做的事,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也不会强求回报,某方面来说,其实很任性。”
  “因为不求回报,所以他从不会主动提起,但是,这人还是有一点好处的,只要你问他,他就会回答,所以今天我跟你说的一切,你都可以亲自问他,相信我,杰不会撒没有必要的慌。”
  “不过不得不提醒你,杰的这点好处,有的时候还是挺讨厌的,这个我说不清楚,有机会你自己体会吧。”
  牧白记得,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还无奈的笑了笑。
  那个叫肖杰的人,明明是害他的罪魁祸首,不但让他染上了毒瘾,还以欺负他为乐,最后甚至利用他去捉内奸,害得他一身是伤也就算了,最后还差点死掉,怎么反而变成对他好的人了呢?
  牧白想着想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本以为自己是个不会记仇的人,没想到骨子里还挺斤斤计较的。
  沉思的眼,又再放到了窗外,一片灯火通明中,仍是有些漆黑的点,却因为周围的光渗进去了许多,像是随时要被点亮的样子。
  牧白看得微微失神,直到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
  “想什么呢?”肖杰。
  “没什么。”牧白垂眸,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屋子里这么暖,再多一件衣服根本就是多余。”
  “嫌碍事,就扔一边。”肖杰只是给出了合理的意见,没有争辩,也没解释。
  牧白当然没有直接扔了,他只是转了个角度,看着肖杰“为什么想要给我披衣服?”
  “窗边漏风。”肖杰回道,然后自顾自拿出了些文件坐在床上看起来。
  牧白撇了下嘴,他不过做了个小小的实验,没想到真如廖树勋说的一样,起身,靠在一边的墙上,继续说“我以为你家的空调都是摆设,以前不是不开的么,现在怎么了?”
  “你怕冷。”简单的三个字,肖杰说的仿佛理所当然,虽然早有准备,但这样的语气还是让牧白的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就是因为本人的不在乎,所以接受的人才更加没有办法忽略,牧白似乎有些明白了廖树勋说的那种讨厌的感觉。
  “我记得,你之前吸烟来着。”还曾经当着他的面一下子吸了几根,牧白想,自己果然是个记仇的人。
  “嗯,戒了。”肖杰有问有答,好像丝毫没怀疑什么。
  “戒了?”这一点倒是出乎牧白的意料,他本以为,这人只是不当着自己的面抽而已,没想到竟然是完全戒了。
  “嗯。”从来没想隐藏,但是牧白不问,肖杰也没打算要说。
  也对,肖杰的衣服上从来没有带过烟味,别说是在外面抽,怕是别人抽烟他也拦着的吧。其实事实一直都摆在眼前,牧白只是从来不去关心而已。
  “戒烟还容易么?”
  “总比你戒毒要容易一些。” 
  “为了我?”
  肖杰抬眸,看着牧白“不全是吧。”
  就是还是有一部分原因喽,这人还真是实话实说。牧白没再问话,慢悠悠的走到了肖杰身边坐下。
  “老李说今天勋有来过?”老李是肖杰家的管家。
  “嗯”牧白点头。
  “他说的话听听就行了。”肖杰略略皱了皱眉。
  “那些话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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