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罪之木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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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之木中花-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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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麻麻的报应就要到了,大家猜麻麻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嘞?

  ☆、第四十六章 特殊祭奠

  实验室里,单锐正在对着一堆液体做实验,看似跟以往没什么不同,但他却知道,在发生了上次那样的事情后,肖杰已经完全限制了他的自由。
  肖杰这种人,兄弟和敌人只在一念之间,待遇却是天差地别,而自己,刚刚跨过了那道门槛。好在,他们都不是些怨天尤人的家伙,也不懂得后悔,做过了就是做过了,胜者为王败者寇,没什么好说的。
  肖杰换了身实验室的衣服走进来,并没像以往那样打招呼,单锐也继续做着实验,仿佛他不存在,直到将手里的药剂放到了仪器中,按下了开始键后,单锐终于抬了眸,看向肖杰。
  “你是来找我,还是为了11号原液?”11号原液是最近的提炼出来的解毒剂,可压制紫罗兰长达半年之久,也算是解药的半成品了,单锐一点也不惊讶肖杰可以这么快得到这个消息,隔墙还能有耳呢,更何况他身边遍布着肖杰的眼线。
  “原液”。不打官腔,不说谎话,肖杰只说了两个字。
  “哼”,单锐冷哼一声,“给那个人用?”
  肖杰并不回答,单锐也没再问,打开抽屉,取出了一瓶通明的液体,扔过去,肖杰不用抬眼便伸手抓住,揣到兜里就要离开。
  “不怕我下毒么?”看着肖杰的背影,单锐冷冷说了句。
  “太低级”。
  “砰”关门的声音,肖杰至始至终头也未回。单锐习惯性推了推眼镜,镜后反光,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略微上翘的嘴角却着实毫无笑意。
  “是啊,太低级。”单锐走回实验台,轻轻的拉开了左边的抽屉,里面躺着一个透明的玻璃试管,试管的头儿被封死,里面的液体在灯光下泛出血一样的红色,妖冶而可怖。
  ————————————————————————————————————
  蔡甄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身边的牧白,脸色有些苍白,却仍是掩不了清俊帅气,高大匀称的身材,跟年轻时候的牧耘恒很像。
  牧白已经换了套衣服,干净整洁,这衣服下的肌肤也也是一样的毫无瑕疵,然而,包裹在那层皮下的,究竟是怎样的一副千疮百孔,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吧。
  蔡甄只有一瞬间的失神,也仅仅是因为刚刚醒来还不大清醒罢了,下一秒,便直接起身给了牧白一巴掌,牧白的脸微偏,苍白的脸上很快留下了五指红印。
  大概是因为起的太着急了,蔡甄一阵眩晕又跌回到床上,牧白什么也没说,静静的接住了母亲,然后整理了一下身后的垫子,一点点将她重新放好,靠在床头。
  “谁允许你坐在这里了?你不是走了么?还回来做什么?”蔡甄面色阴冷,虽然已经愤怒至极,但仍是因为一身的修养并没有显得太过狰狞,只是说完话后,因为头痛欲裂,轻轻皱眉,抬手揉了揉眉心。
  “您宿醉刚醒,先别急着起来了。”牧白垂眸,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拿了碗醒酒汤递上来,蔡甄才知道,他刚刚仅仅是想要将自己扶起来喂药罢了。
  没什么过多的反应,蔡甄接过碗,理所当然的喝了起来,才出锅不久的醒酒汤还有些烫,蔡甄喝了一点便放到腿上。
  “今天几号了?”
  “9号”牧白站在床边,淡淡回道。
  “什么日子?”
  第一时间没听到回复,蔡甄又问了一遍“我问你今天什么日子!”语气比刚刚更加低沉,还带了些咬牙切齿。
  牧白没再犹豫,仍垂着眸,却缓缓答道“是父亲的……忌日”。
  “啪”,瓷碗落到地上,却没摔碎,因为预先砸到了腿上而得到了些许缓冲,因此只是在落地的时候发出了些声响罢了。
  滚烫的汤汁顺着单薄的裤子流下,刚刚换好的裤子便染上了大片的污迹,热水合着布料紧贴在大腿上,灼热的温度迟迟散不下去,还偏巧贴在伤口之上,牧白瞬间握紧了双拳,身体绷得笔直,死死咬住牙关。
  包着伤口的纱布渗出血迹,又因为沾了水很快扩散开来,蔡甄看了一眼,微微疑惑,却也没想去问,继续说重点。
  “你还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该做什么用我教你么?”
  牧白轻轻松了手,回了句“不用。”
  “那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嗯?”
  牧白终于抬了头,看向蔡甄,眼神清澈,还带了点淡淡的哀伤,张口,想说的话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只说了句“我知道了。”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碗,退到门口。
  房门眼看就要被关上,却传来了牧白的声音“妈,等儿子回来了,我们好好谈一谈吧。”他声音很轻,攥着门把的手却握到指节发白。
  “你说什么?”蔡甄一愣,看向门前那个微垂了眸的人。
  “我说,想跟您谈谈。”
  “不,我问的前一句,你叫我什么?!”蔡甄仿佛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牧白没回答,此时的门已经完全关上,蔡甄就这样看着门口很久,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皱着眉,她不确定牧白是不是真的叫了那个称呼,太陌生,太奇怪,太轻,也太久没有听到过了,久到她已经忘记了还有这样的称呼存在。
  此时的牧白,静静的靠在门边,与母亲一墙之隔,眼睛聚焦在屋子里的某个角落,实际上却并没看着任何东西,他的心跳的有些快,不自觉的想要牵动嘴角,脑海里却突然想起了肖杰曾经说过的话,于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沾下了几滴液体,原来他又哭了,为什么他完全没有感觉呢?哭得时候应该心痛,应该悲伤,或是乐到极点,可惜他都没有,那么,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而哭呢?
  牧白走到楼下,在柜子里找到了两根苦修带,所谓苦修带,是两条类似于皮带的东西,却是由金属制成,上面带着密密麻麻的倒刺,这是天主教徒用来忏悔时绑在身上用的,虽然牧白不是天主教徒,但这个带子的作用倒是跟他很相配。
  将带子穿过卡扣,成环状轻轻贴在左腿大腿处,牧白拽着带子的头部,深吸口气,狠狠将带子扯向反方向。
  “唔!”闷哼一声,牧白抓着带子的手有些颤抖,苦修带紧紧缠缚在大腿之上,使得周围的皮肤微微下凹,卡扣瞬间卡住,倒刺在一瞬间扎进皮肤。
  但是现在还不是结束,牧白抓着苦修带的手不放,待稍缓后,继续屏了口气,生生将带子又勒进了几分,冷汗扑扑而下,牧白几乎跪不住的向一边倒去,一只手扶了地,另一只手勉强将带子固定,带着倒刺的带子硬生生划开肌肤,沿着收紧的方向在大腿上画圈,钻心割肉般的痛,在原本就伤痕累累的大腿上留下了一个血红色的圈!
  以往牧白也并不是承受不了,只不过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苦修带被勒令绑在左腿,而他之前被拐杖伤到的地方也正好在左腿,有的巧合就是这样让人无奈,伤上加伤,很痛!
  忍住眩晕,牧白看向脚边的第二根,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如法炮制,丝毫也没给自己放水,当做完一切起身的时候,因为左腿虚软,还没站稳便又重重的跌了下去,右腿膝盖狠狠磕到地面上,牧白赶紧扶了身边的柜子,眼前一片漆黑,险些就这样晕倒,不过最后,周围的光还是一点点渗了进来,将他拉回了现实。
  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牧白重新站起来,这回事先有了准备又扶了柜子,才没再跌倒一次,不过原本疼痛的一条腿,现在却变成了两条。
  牧白试着向前走了一步,因为走路时肌肉的收缩,让苦修带勒得更紧,无形中放大了痛苦!赌气般咬牙又走了几步,终于算是适应了些,只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行动无碍了,只能半拖着左腿一点点往前走。
  大腿以下已经麻木到毫无知觉,牧白淡淡的想,左腿若是废了,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可终究是没废,拿掉了这苦修带,养个几天,便又是一条好腿了!
  从母亲将带子甩给他的那时起,他就知道这带子该怎么用了,同样是左腿,与母亲被截肢想比,他这不算什么吧。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自己是那个需要拄着拐杖的人,可就是造化弄人,老天用父亲的生命和母亲的一条腿换了他的完好无损,他不知道这样的交易值得还是不值得他只知道,没有人问过他的意见,也没有人告诉他应该怎么做。
  牧白一步步向门口走着,不过十几步的路程,却走了很长一段时间。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12月9日,车祸发生的日子,这条腿补偿给母亲,接下来,该是偿还父亲了。
  今天是父亲的忌日,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去山顶为父亲扫墓,原本只需要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能走到的山顶,牧白却需要花上三个多小时,为什么?
  为了所谓的忏悔跟虔诚……
作者有话要说:  速度着实有点捉急,我对不起大家,不过大部分情况下不是因为人家偷懒啦(那还有一部分呢?)咳咳,没。。。。。。没怎么偷懒,真的!不过貌似大家也不是很捉急的样子,所以就还是慢慢更了哈
  *以防太捉急的预告*
  单锐抽屉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这个貌似下章写不到,不过可以提前透露一下,这东西最后会落到小白肚子里╮(╯▽╰)╭
  12月9号,粑粑的忌日啊,每年的规矩,麻麻到底是让小白干什么呢?所谓的忏悔跟虔诚是什么样的呢?
  下章小杰君正式出手,对谁出手嘞?乃们猜~

  ☆、第四十七章 最强宠爱(上)

  从别墅到山顶,有一条由碎石子铺就而成的小路,常年无人打理,又经过了风吹日晒,雨水侵蚀,表面的石头全都被磨尖磨利,鞋子底稍薄些,走上去都会觉得硌得慌。
  上山的路程并不遥远,走路稍快的人大概只需要半个小时就能到达,可是牧白却需要近三个小时的时间,原因很简单,其他人是靠走的,而他,是跪着上去。
  每走一步便要跪拜一次,就像那些虔诚的教徒,屈膝伏地,一路走到终点,这样的祈祷才会最为灵验。山顶没有庙宇,而牧白也不是为了祈祷,他这样做只是在赎罪罢了,每年的这一天,执行母亲给定下的规矩,被限制的左腿和漫长的扫墓之旅,牧白一丝不苟的做了二十年,只求母亲消气,父亲能够安息,而自己的罪孽能稍稍减少一些。
  上山前,牧白静静的看了看山顶的方向,头一次在心里带了些忏悔以外的东西,就像普天下所有孝顺的儿子去看望他们过世的父母一样,带着哀伤跟想念。
  天气寒凉,牧白穿的略显单薄,可身上的汗却总是一波波出个不停,一阵风吹过,带动结了冰晶的睫毛跟头发,露出了阴影下略显苍白的脸,和微微发紫的唇。
  由于左腿伤重,牧白每次跪下都尽量让右腿预先着地,可走了半路,一直在承受大部分压力的右腿并不比左腿好到哪里去,之后的路,牧白每一次几乎都是将自己硬生生砸跪在地上,也顾不得伤重伤轻的问题,两条腿麻木的像不属于自己的一般,左腿的血一点点渗出,在深色的裤子上留下了可疑的印记,还有一些,顺着腿侧一路流了下来,从裤脚处滴到地面上,像是为走过的路程做下记号。
  苍白的脸色,不知是冻的,还是难以承受的痛。牧白的头有些发晕,跪到一半,双腿突然打颤,同时砸到了尖锐的石子上,他两手支地,用力仰头,将一声几欲冲口而出的喊叫断在了喉咙,缓了好久,才重新站了起来。
  远处的男人一直看着,直到此刻才将望远镜拿了下来,递给一直站在身边的人,“接下来交给你了。”
  “是,少爷。”左志勇接过望远镜,他刚刚回来,跟肖杰报告完事情便一路跟在他身边过来。
  肖杰很早就来了,却一直没有出现,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牧白跌倒过很多次,看得左志勇都胆战心惊,下意识的想要出手帮忙,然而肖杰却至始至终都毫无反应,仿佛这件事情跟他无关,可是,如果真的毫不在意的话,他们出现在这里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左志勇想不通,不过少爷的想法一向跟正常人有所不同,想不明白也是很正常的吧。
  “你的左轮呢?”肖杰不再看向牧白,转头问左志勇。
  “在身上呢。”左志勇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实话实说,他通常情况下都是带着两把手枪,一把惯用的轻型微声枪,另一把便是左轮,里面只放着一枚子弹,像是随时为俄罗斯轮盘赌做准备。
  “给我。”
  左志勇掏出枪扔了过去,肖杰接到后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朝着下山的方向而去。
  “少爷,您去哪?”左志勇下意识的一问。
  肖杰转身,眼神冰冷,像是一瞬间变了个人,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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