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越国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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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越国诏-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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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里依然黑暗,床下是一具女尸,床上是两个狼狈的男人。

  吕赢见身下人居然被他推倒站不起来,也以为是他酒后无力,急忙继续手脚并用,把他狠狠压住,口里得意道:“嘿嘿,你还想威胁本公子,酒量不好就别出来混。”说罢,就去搜他怀里,找那张薄绢。

  身下人还在挣扎,可是古怪的,竟然完全不像刚才那样大力,勇猛的赵将军,怎么突然就没力气了?吕赢虽然有点疑惑,但是搜查更重要,他先扯开赵无恤衣裳,见他怀里没有,就去搜他衣袖,终于搜到了,赵无恤粗重地喘息着,抓住他的手。

  “你好热。”吕赢一把甩脱那只炽热的手掌,无意地说了一句。

  然后他便得意地将罪证藏到了自己怀里,然后不舒服地移动一下自己的身子,因为他发现有赵无恤的膝盖顶得他难受。

  膝盖?

  吕赢眨了眨眼,又试着挪动一下身体,他为了制服赵无恤,简直就是趴在了他的身上,双腿正跨在赵某人腰旁——怎么会顶到————膝盖?

  那么,顶到的东西是?

  吕赢毕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他低头一看,吓了一跳,顿时面红过耳。

  “赵,赵无恤你——”

  他身下的赵某人还没发现自己那奇怪的状况,只觉得自己浑身乏力,一阵阵燥热和眩晕,他一把扯住吕赢的胳膊:“你别想逃——。”

  吕赢呆然,喃喃道:“不,我不是想逃——不过——”

  他不敢相信地伸手摸摸赵无恤头颈,脉搏飞快,皮肤火烫,已经沁透了汗水。他才碰了一下,就被赵无恤烦躁地扯开了,不过这拉扯也太软弱了点。

  如此模样,吕赢是太熟悉不过了,他也没想到,这壶里,确实放了穿肠毒药的寒火霜,但是那酒,竟然是他的老朋友,天寿金玉露。

  说白一点,这乃是他与美人调情时候常喝的,催情药。

  

  吕赢也不是很爱用这个药;虽然药力够他一晚上生龙活虎;不过老觉得对体力是个大损耗;而且刚开始发作的时候会头晕。

  所以给了宋宫人后;不曾和她一起用过;他们这是偷情;用这个有点危险。

  可是;现在这个状态;不是更危险么?

  

  吕赢起身;想去张望一下窗口;看看竖刁到底有没有去找人来。

  可是赵无恤抓住他的胳膊;怒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下了什么药?〃

  吕赢不敢开那个口,怕一出口就会被恼羞成怒的赵无恤杀掉;于是他陪着笑脸道:〃赵将军莫担心;大概是酒上头了;我去找人给您醒醒酒。〃

  赵无恤一把拉住他;把他扯近一些:〃你还想着逃_说床下有什么东西?〃他的呼吸太过急促;让声音越发沙哑。

  吕赢这个时候自以为还是占了上风的,他无所谓地道:〃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听了别后悔。〃

  赵无恤瞪着他。

  吕赢缩了缩脖子。

  赵某人一会儿药力发散开来;就不会再晕;力气也要恢复的;到那个时候可就真的走不脱了。

  

  他们还在拉扯;虽然赵无恤有点无力;吕赢却被他阻挡了许多次无法起身;他有点受不了了。

  他感觉自己身底下的那个坚硬越来越热;他回想自己用药后的状况;那种炽热亢奋;很快就能捧人上了九重云霄;不过不知道没有女子可欢好的状态下,是否也叫人痛苦入十八层地狱?

  不想不想,管他去死。

  

  越是要挣扎,吕赢也扭动得越厉害。

  他身下这人;突然低低呻吟一声,仿佛已经受到了很大痛苦。

  这个时候;他却听见了有人轻弹窗棂的声响。

  

  “谁?”吕赢问。

  一个又细又软的声音道:“公子,是竖刁啊。”

  吕赢长出一口气,努力扳开赵无恤的手指,才掰到第三根,窗外人等不及了,又敲打,把窗上的栓震得一阵乱响。

  赵无恤茫然地抬头:“是谁?”

  “没事,没事。”吕赢一把扯过染了血的被褥,罩在赵无恤头上

  少不得又一番挣扎,吕赢气喘吁吁地把身下人摁倒,又道:“你这奴才,怎么现在才来,慢着,等我————”赵无恤这个时候挣开了被褥,猿臂一张,就将吕赢反摁在了身下。

  吕赢一声惊叫,窗外的竖刁听见了,手里砸着栓起的窗户,更加着急:‘公子,公子?到底是怎的一回事?”

  

  吕赢一面与赵无恤重得像铁块的身子搏斗,一面说:“你别砸了,快进来帮忙,走…走前门!”

  “前门?”竖刁被提醒了,急忙转身就跑。

  吕赢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又倒吸了一口气,只见赵无恤睁着一双微布血丝的眼,正狠狠地看他。

  他的身上一股熏人欲醉的浓烈酒气,而这酒气中,还混着那古怪的香气,不是错觉,这么近的地方,这香气实在好闻。

  吕赢情不自禁吸吸鼻子,舔了舔嘴唇。

  谁知道就这细小的一个动作,赵无恤却猛地压了过来,然后——

  吕赢双眼越瞪越大,简直要脱出眼眶,他太震惊了。

  老天,现在那家伙该不是————嘴上紧贴了一个炽热柔软的东西,吕赢久经风月,立刻知道那是某人的嘴唇了,他一阵的恶心,对方的呼吸喷在他的鼻端,那若隐的黄精的香却又出现了。

  赢一呛之下,嘴便张开了,他发誓,他绝对不是存心邀约赵无恤进来的,可是那人却是当仁不让,过户穿房,一路的便闯了进去,还在其中搅了个七零八落。

  对方喘得如同冶铁的风箱,吕赢慌忙地挣脱,手抓了赵无恤的发冠,一把就扯落了。赵无恤这才放开了他。

  吕赢握紧自己的手,发现里面还有支簪子,正是赵某冠上的物件,赵无恤那一丝不苟的黑发披散下来,垂下额头和肩膀,他在凌乱的发间注视着他。

  赢害怕了,他拿起簪子的尖头,冲着赵无恤:“你,你想干什么!”赵无恤三分清醒,三分焦炙,另有三分疑惑,他自己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突然之间,非但身子发热,竟,竟神志昏蒙起来,亲了——亲了世子赢?

  他一把抓住吕赢握簪的手,这个时候,门外伴随着竖刁尖细的叫门声:”公子啊,怎么前门也倒扣住了您倒是开门呐,赵将军——“

  吕赢一个呆楞,突然赵无恤手一翻,他胳膊上便多了条血迹。

  吕赢一见血,腿也软了,颤声道:“赵,赵无恤,你要干什么,若你对本世子行凶,也要看看地方啊!”

  赵无恤只是想用疼痛清醒一下头脑而已,可是吕赢在身边净是聒噪:“你的血啊,好深的伤口,快点去止血,不然要死的!”

  赵无恤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摁在了床头,吕赢还手脚乱晃挣扎着。

  赵无恤不能理解为什么他身下的这个人如此瘦弱而柔软,刚才竟压住了他,似乎为了自己的疑惑,他压服在吕赢身上,问道:“你,到底,下了什么药?”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发着热,仿佛要涨开似的,心跳如鼓,而血行如沸,一只纤细的膝头无意中抵在了他的胯间,顿时僵硬住了,赵无恤也在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他顿时觉得血涌上头,如被雷击。

  吕赢也害怕了,他一抵在那一处,犹如陷到了火焰地,又热又硕大的那物,竟已经是蓄势待发!

  好家伙,不愧是行越第一的武人,那个地方,也颇能称个伟丈夫也。

  吕赢一面胡思乱想,赵无恤却缓缓的,仿佛面对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想退后。

  吕赢觉得嘴唇疼,他伸舌一舔,血的涩味在口里漫开。

  真够野蛮的啊,居然给我饥不择食,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我是谁,行越未来的国君,竟敢轻薄我!

  吕赢也是头脑一热,他一咬牙,一伸手,便捉住了他膝顶上那物,满意地听见一声惊喘。

  那物是男人的命根子,任你再能耐,这个被捉了,就惨定了。

  不过,吕赢在握住的瞬间便后悔了。

  老天老天,这物虽然——虽然自己也有,也曾摸过几次,原来,是如此怕人的一样东西。

  好热,好硬挺,简直像——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乱想了,吕赢觉得面上涨红,快要滴出血一样的激动和羞恼,可是手却怕得放不脱了,——天啊,真的放不脱啊。

  他哭丧着脸,抬头看看身上的赵无恤。

  月光里,赵无恤披散了头发,狼狈了一点点,不过因为兴奋的关系,眼睛有些水润,半垂着英武的眼眉,吕赢看他表情,痛苦而羞愧,被强烈的药性催逼,半点昏蒙,半点清醒,旁人哪里见过这骄傲的青年情动的模样?这可是稀有啊!

  他正发愣,手里握得紧了,赵无恤无法忍耐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喘息。

  吕赢急忙要松开,可是这个时候,一双比他强硬的手包裹了上来,吕赢吃惊地看着赵无恤。

  男人恼怒地看着他:“你,是你干的好事——”

  吕赢的手没有挣脱,那双大一点的手太有力,紧紧把他的手指按在了那个热得要命的地方。

  手指动了,不是吕赢的,是——他的。

  轮到吕赢惊喘了,他那细嫩修长的手指正在那物上包裹腾动,被强按的,那物在他手下更行涨大了,吕赢禁不住心里一阵奇异的好奇心,他还真未曾又这样的体验,摸着别人的那物,是这一脸正经,百般威风的大将军的那物,原来这清高桀骜的人,也会情欲难耐,他也有这管不住自己的;有点下流的时候时候呢。

  吕赢的好奇兴奋于是压倒了些微的恶心感,竟放心地随对方的意志,比较配合地帮了他。

  门外似乎又有了动静,吕赢已经昏头转向了,他脑袋里一团的糨糊,只觉得手里握着一团火,一块冰,他的手已经没了感觉,仿佛已经被烤得皮肉焦烂,只觉得一瞬的冷极热极。

  赵无恤知道自己干了什么,那天寿酒可未曾能摧毁他的神志。

  他落得如此狼狈境地,当然要怪那无耻的吕赢,既是他害的,就要他还来,摸也摸上了,若这混蛋想拿此事嘲弄耻笑于他,那便是耻笑自己!

  动了这样的心思,赵无恤竟抓了吕赢的手,要他与他一齐荒唐。

  吕赢的脸红了,白皙的脖颈侧到一边,胸口激烈起伏,一张薄唇吐着不知所谓的喃喃,剑眉微蹙,眼角晕红,一双点漆的眸水光嫣然,虽然是个男子,奈何他天生便一副好姿容,男人也可倾国倾城。

  月下,赵无恤看得真切,他竟为自己见到的美色而心头一震。

  而身下那手指已经颤抖,预感到什么似的想撤开,赵无恤怎肯罢休,他攥得那手紧紧,身躯一震,终于喷薄而出。

  异香四下飘散,只留下暧昧难言的青涩气味,酒气也遮盖不住。

  吕赢瞪着眼睛,嫌恶地收回手,也不敢看自己手指头上沾的热液的是什么东西,赶紧都擦到了被褥上。

  赵无恤也瞪了眼睛,与他对望,两人都被这件事情吓住了。

  赵无恤正要撤开身子,突然外门碰一声巨响,竟被人强行的砸了开来。

  只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一边咳嗽一边道:“寡人倒要看看,到底里头是谁?左右,把这奴才绑了!~”

  

  一听到这一句,吕赢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响,他抬头就望见赵无恤发红的眼睛。

  脚步声参差而入,竖刁故意的大声哀叫,好让里面的人有所防备,不过很快就被金甲士塞住了嘴巴。

  床上的两人腾地都跳起来,但是早就已经迟了。三四个宫灯将房间照得半明半暗,身上穿了礼服的老人被左右护持着,喘息咳嗽着闯了进来。

  赵无恤沉浸在刚才到来的冲击中,而吕赢比他更快的清醒过来。

  他暗叫一声不好,急忙推开赵无恤,手在床上胡乱摸着,摸到了无恤的发簪。

  他于是中气十足的大叫一声:“父王救我!”一头飞扑到老人面前,差点把老迈的父亲撞翻在地。

  孝公见他一边呜咽一边颤抖,忙道:“快快扶我儿起来。”

  这时候赵无恤已经打点好自己的狼狈,迅速跪在了床边,埋头无语,端是他少年老成,处惊不变,这一次也苍白了脸色,连话也不知道如何说起。

  吕赢却是个演戏好手,平时撒娇打混惯了的,真正是声情并茂,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扯松头发,拉开了腰带,少年公子一身新郎打扮,凤目里闪出受惊的泪光,无辜又可怜,拉着孝公的衣袖道:“真正吓死孩儿,赵将军怕是——怕是喝得醉了!”

  孝公顿时疑惑地扫了扫跪在一边,披散头发,衣冠不整的赵无恤,又看看面色酡红,看来饱受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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