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暗红的金羚躺在床上沉睡,汪师傅注视着她已经有三分钟。佣人阿婆由楼下送上了清水和鸡蛋。
汪师傅面色凝重,觉得已经不需要了。不过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情,把手在阿婆拿来的银盆中洗干净,然后打开他如同百宝箱一样的布口袋,拿出麝香熏手。
跟着他拿起一枚干净洁白的纯土鸡蛋借着灯光观察,在确认为无精蛋后,两指夹蛋缓慢向金羚的眉心*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鸡蛋由中心起透出一片血红。
血煞!
他来不及收手,鸡蛋已经如同爆竹一样的爆开,嫣红如血的蛋黄和蛋清洒落遍地。
面对着这不能想象的诡异气氛,金华和阿婆愣在当场。
“金老板,赎我无能。”汪师傅叹口气,“金小姐所中血煞。我无能为力。”
“血……血煞?”金华呆了呆,“可是……可是,为什么?什么人?为什么?”
汪师傅淡淡的说:“我不能告诉你细节,抱歉。”
金华甩甩头,几乎哀求地说:“汪师傅不是要布下五轮金刚阵的吗?难道,难道那个也没有用?”
汪师傅紧锁着眉头,想了想,陶出第六块金刚石递到她手中,“也许会引起血煞的反噬,如果是那样,将提前断送金小姐的性命。当然也许有用,就看对方所布下的血煞阵等级,还有施法者的功力。”
他想了想又说:“金老板如果愿意冒险,只要将金刚石放在金小姐的床头,五轮金刚阵就成了,午夜斗转星移之前金刚阵法力不灭。再说一遍,那样有两个结果,一,压下第一波血煞,让小姐醒来,从而另外寻访高人化解。二,受到反噬,受术者和施法者同时身死,所谓的施法者,便是放下最后一块金刚石之人。”
汪师傅说完对着金华一鞠躬,再没有一句话,缓缓走下楼去。其实他不敢冒险对抗血煞还有一个原因,因为,蝴蝶……
金华恍然不知汪师傅是如何离开的,愣愣看着金羚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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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林不知道金华的所在,回到公司之后询问几个临时被叫来的保卫人员。得到金总只在市内就有六处住宅的答案,即便知道每处的具体位置也是难找。而手机又打不通。
怀着会出事的心情,徐林反而比先前冷静下来。去顶楼总经理室查看一番锁好了门。来到地下层,看了看后轮,色泽还是如初。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不知道该做什么的徐林只能盯着车轮。忽然,他发现一瞬间内颜色似乎淡下去一层。
徐林拿出手机一看,8点57,抬头想了想,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他飞快的跑向电梯,直达顶楼天台。
站在最高处,徐林远远眺望着斜线相对着的文化宫。他明白发生了点什么,不错,汪师傅那边显然已经有了动作。仔细感觉,文化宫方向虽看不出什么,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引起着自己的共鸣。
“金刚石?”徐林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金刚五轮之阵?”
徐林一个飞跑折返下地下层,一看时间,9点零3分。如果不出所料,那边定然布下了第五颗金刚石。他跑至车面前一看,果然,轮胎的暗红又潜了一层。
徐林隐隐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从蝴蝶出现之后,事情就不会太简单。
父亲的故事中咒是常见的,流于下乘,并不难破。虽然咒术也出自苗疆邪及道,不过,一般来说他们并不经常施展这样的低级咒术。难道,能使出蝴蝶专的人,会施展一个咒来达到目的?
徐林倒抽一口气,如果是血煞,那就并非金刚五轮阵所能对抗。
“金羚和汪师傅有危险!”徐林快步来到后轮处仔细看,在第五颗石头压下后,颜色还没有变,还好,说明金刚阵没有成型。
按照徐林所知,金华那边必然是做好了最后的准备,第六颗石头任何时候都可能放下,可是……现在并不能阻止她们。
徐林叫过老莫吩咐几句,飞快的出了大厦,穿梭在街道上,朝着文化宫去。汪师傅先前既然对着文化宫发呆,显然那里有问题,如果需要布下金刚五轮阵,必须有一颗阵外之石,镇住阵外威胁最大的及阴之地。不然五轮阵的威力大减。
那是一颗中心石,最不重要也是最重要的,徐林有种想法,既然不能阻止五轮阵的形成,就让镇心石升华,形成‘大金刚轮阵’,和血煞阵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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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先前,市区道路上缓慢行驶着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它漫不经心,车速慢得可爱,引起诸多司机的不满情绪。满街的喇叭声乱响。甚至有少数急躁的司机出口骂人。
当司机们超上前去准备当面骂几句时,多半都叹口气加速而去。因为车内坐着一个脸色非常苍白的病态美女,还能说什么呢?
苍白女子伸手凑到嘴边,吸了最后一口烟,将金色却带着紫色口红印的烟蒂随手扔出车窗外,升起了玻璃,挂上耳机接通,“人已搞定,另外,那个性汪的对着文化宫发呆很长时间。”
“他想布阵?”电话里传出一个冰冷的男性声音。
苍白女子说:“我怎么知道,那是你们的事情。”
电话里说:“去文化宫,那个老家伙一定在那里放下金刚石。”
苍白女子不肖的说:“怎么,你们真的在意那个性汪的?”
“他算什么东西,雕虫小技。”电话里冷哼一声,“昨晚血煞同时面对两人,法力分散,出现了问题,其中一人逃脱血煞笼罩,受其影响血煞阵出现了破绽,不能大意。并且,一但那个秃头入阵死了,等于和四连道直接对抗,目前没有必要。”
苍白女子冷笑起来,“连那个男子是处男都没弄清楚就施法?你两个可真是个狗日的。”
“呃……”电话里很尴尬,“我上初中的时候就不是了……”
苍白女子说:“升华血煞,我有不好的感觉。”
电话里不高兴地说:“站着说话不腰疼,知道代价吗?只凭你的感觉……”
“我不管。”苍白女子打断,“不是我的感觉你们能应付那个男子?”
因为升华血煞所付出的代价,对方显然不同意,而他们又不相同属,争吵不休。
苍白女子火了,对着耳机吼起四川话:“日你妈,做不做,不做我马上干掉你们?”
她骂完断了电话,行到路口野蛮的一个左转掉头,向文化宫而去。引得喇叭声叫骂声满天飞
正文 第十二章 蝴蝶再现
位于小板桥乡下乡间小道上的一座农宅里,正面厅堂门关得严实。里面亮着微弱的紫光,明显是一个白光灯通过特殊的涂料涂黑后散发出的诡异光芒。窗户被黑布遮得严实。
屋里四面墙上以黑巫画满了奇怪的字符,中央由顶上垂下一条索,将一盆红得发紫液体掉在空中,盆下面燃着一团青色火焰,屋中烟雾缭绕。
那盆紫色液体中放着两个木人,从面相分析为一男一女,女性木人泡在液体中,淹没至脖子,随着下面火焰加热,紫色液体不断沸腾,小木人荡漾着在盆内四处打转。
与女木人不同的是,那个男性木人并没沉在液体之中,而是悬空在液体之上,无任何支架的临在空中。第十章蝴蝶专第十四章列
屋中一男一女穿着黑色大衣,看样子热的不轻,大汗淋漓,非但如此,还把黑色风帽也拉起戴着。
那个男的拿着已断的电话和女子面面相视,犹豫着是否听蝶宗之人的要求,升华血煞?
那个三十左右,面相抚媚表情却冰冷的女子说:“我也有不好的感觉,我看……”
“日她妈B。”男的破口大骂,“她算什么东西,早知道昨晚把她也干掉算了。”
那个女人并不多言,转向血盆,不禁色变!
男的还在闷热得要死的屋中四处乱走,嘴上骂个不停,杨言要连蝶宗宗主一起干掉。
那个女子马上过去‘一巴头’把他打翻躺起,冷笑道:“唧唧歪歪的念些什么呢?自己起来看。”
男的顾不上疼,飞快的站起来看向血盆。临空的男木人并未想象一般的沉下盆低,而是升得更高了,并且开始缓慢横移,隐有脱开血煞之势。
“婊子骗人,他没有死?”男的失声说。
“不但没有死,有破煞之势。”那个女子冷冷说。
男的倒吸口气,看来对方能耐不小,成金身护体之像。如果脱离血煞,连带整个血煞阵不攻自破。
本已经出现破绽的血阵这时又起变化,紫色的液体开始淡化,隐成暗红色。女子抬起手表一看,8点57,冷冷说:“他们开始布阵了。”
男的还在犹豫,紧紧只几分钟,颜色再次淡化,宛若一盆嫣红的血液。
两人一起色变,看来对方的阵势将不可避免的成型,不知道蝶宗的人能不能及时赶到文化宫?不过,貌似那个婊子连面对之人死没死都不知道,难道能*她?
女子叹口气,自怀中拿出一个女性小木人,上面赫然是她自己的生辰八字。男的也把自己的拿出,手微微颤动着。
只要他们的假身一入血盆,便形成二鬼护阵之局,如果对抗不了对方的法阵,将有死无生,即便是成功护阵也是元气大伤。
对着这已经出现了破绽的血煞阵,两人的信心不再那么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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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林以全速百米跑的速度穿过北京路口,步上广场,跟着进入了文化宫之内。全程600多米的距离,只用了不到两分钟。
曾经为三分之一昆明人的娱乐聚散地的工人文化宫内,如今已经今非昔,各种各样的大小店铺早已经撤销,所有娱乐设施不是废弃便是撤走,整一坐楼如同废物一般的座落的市中心区。
晚空下几乎漆黑一片,惟一是外面广阔的广场灯光漏了少数进来,和仅一栏之隔的热闹广场形成强烈对比,如同两个世界。
光明,黑暗。
徐林围着大楼绕了一圈,惟一引起注意的便是那辆坐着人的出租车。他加快脚步走到面前,“是金总让你到这里的?”
“金总?”年轻的司机有点愕然。
徐林把金华和汪师傅的特征形容一下。司机表面并不说话,暗暗犹豫起来,到低该不该说?他虽然不担心出什么大事,可是,对方出两千元让做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自然是有原因的,牵扯进去难保不找点麻烦?
司机没有说话,不过,他的态度对于徐林来说,就是答案。徐林并不罗嗦,直喷主题问金华他们交给他什么东西?
司机有不好的感觉,好像这两千元真的不好拿?他马上摇头,神色慌张,一副无辜的样子。
徐林犹豫一秒钟,忽然飞快出手,一砍掌击打在司机的脖子一侧,司机马上晕了过去。
“抱歉,老兄。”徐林快速在车内外找了一遍,在后座地板上的角落找到了金刚石。
他看着石头犹豫起来,衡量着所有的后果,准备做最后决定。
骤然而来的电话铃声几乎是吓到了他,徐林甩甩头,似乎从昨晚之后,自己的脑袋总不如从前清爽灵敏。早先也因为本该注意的一个细节几乎送命。这是怎么了?难道血煞连自己也笼罩了?
他不及多想,拿出电话看,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喂。”
电话的那边金华泣不成声,“你……你有办法能救救小羚吗?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的,我知道你与众不同,你是汪师傅那一类型的人?”
徐林把头绪理清楚,很快的问了一遍情况。
金华把大概情况说了一便后,徐林想也不想的说:“我已经在文化宫,金刚镇心石也在我手里……”
“你……你想干什么?”金华尖叫起来。
“呃……”徐林头大了点,“我没有恶意,相反,我可以帮助你,不过我也没有把握,现在由你来决定,到底放不放下金刚石?如果你愿意放,我将亲自入阵陪你和血煞一斗?”
哭着的金华一愣,转头看了身旁的金羚一眼说:“如果输了,你会怎么样?”
徐林飞快的说:“不知道,没试怎么知道?”
金华一愣,通过汪师傅的话她隐隐知道如果失败,徐林也将有着同样的结局。她并不说破,再次看了女儿一眼说:“有劳,多的不说了,看以后吧。”
徐林一看时间,郑重的说:“现在听好我说每一句话,从挂电话起你有两分钟的时间准备。一,用棉花塞紧耳朵。二,用夹子夹上鼻子,不能透气。三,右手呈莲花状。四,左手紧压心房。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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