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囚牢之承[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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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承[gl]-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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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夺君的大人可能知道,我就为结尾那四行字,三十几万字都写了,情节多烂我不在乎,可如果不能痛快表达我就憋得慌。
文案上说“商战,情战,人生大概就是一场战争,最大的赢家永远是自认为快乐的人。”其实挺装的。这其实就是四个人渣的故事。我爱人渣。所以我的主角,没跑的,全是人渣——越看越火大说明您三观正常,越看越海皮则说明您跟我一样,三观不正^_^
PS1:最近热,心情烦躁,打算不辞劳苦地去一些不符合我文案要求的盗文下面表达抗议借以发泄。若是有大人被我抗议到,从而弄得心情不愉快,在此我先请求您谅解。我没有恶意,我只是烦躁。我烦躁了就码不出字来,没字您就盗不了,如此恶性循环,似乎更不利于盗版事业的发展。
PS2:今天许愿。

  ☆、住院

  郝君裔躺在病床上,并不晓得师烨裳同志远在十万八千里之外也跟医院里仰着,而且连姿势都挺一致,都是睁着眼睛晒着咸鱼。
  她的小腹右侧挨了一刀,刀口打横,约有个七八厘米。她的伤,因为出血面积大,出血部位涉及阑尾直肠与小肠,算是重伤,但七八厘米的口子在腹腔手术里绝算不上大刀口,主刀医生的技术纵然过硬,无奈缝合医生技术过软,昨天补过止疼药后,她挺起胆子,隔着一块巨型创可贴去摸那内里乾坤,结果竟是摸到一条蜈蚣,还是爬行中的蜈蚣,七扭八歪,恨不能像条蛇一样盘桓起来。
  “毁容了。。。”她叹。对鼻子漠不关心,反倒紧张髋骨边的伤口。
  端竹瞄她一眼,毫不留情地反问:“你脸长肚子上?”其实她颇想学咪宝开黄腔问郝君裔“那嘴长哪儿”的。可又不大忍心,毕竟郝君裔真是凄惨,手术完成到现在由于没有通气,也就是放屁,她什么也不能吃,喝水也只能沾沾唇,成天眼看着电视里痛吃大锅饭的灾区群众,简直是减肥的人看见炖肘子时的心情。
  二零零八年五月二十二日这天下午,郝君裔实在受不住食欲煎熬,强令端竹关掉电视陪自己聊天——麻药和止疼药一旦过去,伤口自然要害疼,同时皮肤接触胶布的地方过敏发痒,痒和疼双管齐下地折磨着她,再加上热,她觉得自己快要变成烤青蛙了。“要么开一下空调吧。。。”她扭了扭脖子,颈下汗津津的一片濡湿。端竹听她这么说,立刻起身去拿遥控器,可还没按下开关,她又阻止道:“还是算了,救命要紧。。。”
  灾区电力供应仍然存在问题,市医院不在工业区内,时而靠外网供电,时而靠电机发电,一来二去已经毁了好几个稳压器。医院里许多设备一掉电就要出人命,所以护士长拉掉了几乎所有病房的生活电闸,避免设备高负荷运转,只对她这层楼里几个特殊病房予以特殊照顾,不过她每次一开空调,全楼的灯都要为之一闪,仿佛随时准备跳闸。郝君裔从小没受过欺负,自有一副与世隔绝的善良心肠,她觉得自己热就热一点吧,反正死不了,别再把人家ICU的氧气泵和体外循环设备给闪坏了,到时一死可是死一病房的。
  端竹知道她的担心,也能了解她的痛苦,她说不开,那就不开,陪她热着也心甘情愿,甚至颇有些乐不思蜀——两人已经很长时间没这么平静悠闲地待在一起了。以前倒不觉得这样无聊乏味的相处难能可贵,可分别一段之后,彼此都有了些许改变,看现在,想从前,那种情愫微妙得无以言传,于是两人光那么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看着,一晃就是两天,却谁也没会出什么意来。唯独端竹那一身细溜溜的腱子肉活把郝君裔馋死了,成天嚷嚷着出院第一件事就是去吃干巴肉。
  “你就消停点儿吧,尿管还插着呢就想吃肉,也不看你那副肠子能不能消化得来。”端竹一面拿湿毛巾给她擦脖子肩背腋窝等容易沤汗的地方,一面断断续续跟她聊天,不过尽量不让她说话,免得她口腔总想喝水——不知怎么的,尿管对她尿道的刺激会大到如此这般,尿液一旦接触到尿管头就能把她疼得冷汗直流。再者她尚未通气,大口喝水简直是奢望,实在渴得不行了端竹就喂她一口水让她含着,数十声再让她吐出来。。。她长到三十三四了也从没受过这种磨难,一时对那位踹伤她的女记者又是记恨又是担忧,她有心让那女记者顶着大太阳负重四十公斤越野十五公里,却真怕她爷爷把人家弄去波黑当战地记者。“郝君裔,你肚子疼吗?”端竹把湿毛巾丢进脸盆里,重新坐回椅子上。
  郝君裔流着哈喇子看她右臂上那一小块纹理分明的三角肌,光咽口水就够她尿一泡的,“肚子不疼,伤口疼,还痒。诶,你到底是怎么弄的这一身腱子肉啊?人家专业健美的都没你增肌速度快。”
  端竹知道她又馋上了,急忙把撩到肩头的短袖扯下来遮住自己的肉,省得她老人家饿急眼,当真扑上来咬她——倒不是说舍不得自己的肉,郝君裔要能吃,她真肯割下来喂她,可问题不是她不能吃么?“刚开始时还是打拳增肌速度快,到后期想增肌肯定得靠器械和辅餐。”说着,端竹揭开覆在她身上的薄被单,把一只光溜溜的青蛙暴露在空气里,“痒痒就说,拿酒精擦一下就舒服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是头回看你光屁股。”端竹觉得这一段自己变粗俗了,不过郝君裔也变油了,两人在糟糕程度上门当户对,于是没什么不好,“尿袋怎么还是空的?你不能因为怕疼就把自己憋死啊!”端竹拧头,细眉倒竖,瞪她。
  郝君裔身下插着尿管,自然端不起平时那股闲情逸致,又因端竹说的是实情,她反驳不能的情况下,只好闭上眼睛装死,“我死了。有事烧纸。严禁叫魂。”
  端竹对她恨得牙根儿痒痒,简直有心揍她一顿,可她那不软不硬的态度又着实让人下不去手,无奈之下端竹决定给她点儿颜色瞧瞧,就一面给那块大胶布的边缘涂酒精,一面居心叵测地在她耻骨上方轻轻按揉——就这么个揉法儿,没尿的都会产生尿意,更别说郝君裔这个憋得快要爆膀胱的。
  “喂。。。你小小孩子家不要那么阴险。。。”郝君裔皱眉头闭眼,小声抗议。
  端竹才不理她,只说:“嘘——你死了。有事托梦。严禁诈尸。”
  郝君裔完败,不刻缴枪投降。
  与此同时,师烨裳躺在病床上,并不晓得郝君裔同志远在十万八千里之外也跟医院里仰着。只是她比郝君裔幸运得多,至少在撒尿这件事上完全自主。当然,同病相怜之处亦广泛存在着,譬如,她也不能痛快吃喝。因为嘴伤得厉害,吃什么都痛苦,只能靠补液等待康复,否则也不用因为从床上摔下来这点儿丢人的小事而住院。
  一时撒完尿回来,她坐到汪顾对面,抓过茶几上的一摞便签纸,' 你回去开会吧。任何人的时间都是宝贵的,就算他们只用来吃喝玩乐。'师烨裳口不能言,只能动笔。经过长长一觉的冷却,她的脸色已经阴转多云,至于会不会骤然下起大雨或者冰雹那还很难猜测,端看她肯不肯想起汪顾那句醉话了。
  汪顾自师烨裳受伤就一直诚惶诚恐地愧疚到现在——师烨裳口吐鲜血地昏过去时,她真以为师烨裳被她气死了。后来师烨裳陷入安眠,她便躺在另一张病床上极力回忆醉时印象,最终是头都想疼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唯有作罢。
  她曾经幻想过被师烨裳扇巴掌,那会儿是因为看见李孝培挨了席之沐的扇。当时想着倒是挺甜蜜的,但事到如今才发现,她跟李孝培的精神境界远比不了。她就算愧疚,也仍是介意。因为她身为小受的辉煌时期,扇人倒是有过的,却从没挨过扇,尤其还是这样疼的一巴掌,简直够她回忆一辈子。所以,她就算愧疚也不打算久陪了,毕竟公事重要。师烨裳既然要留,那就随她便,至于后果如何,她控制不了,也就不再尝试着控制了。“好,我再陪你一会儿,夜航飞机回去。不会再次延误会期的。”
  师烨裳不是个不知反省的人,打从睡醒她就没停过反省。倒不是反省别的,只是觉得自己不该在汪顾喝醉的情况下对其家暴。说一千道一万,一句醉话就能将她刺激成那样,这自控力也太差了。可至于为什么自己会失控至此,她没想过。而且客观地说,以她情商,估计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在两人沉默的时间里,她又抬起笔来,刷刷写下六个字:' 对不起。打了你。'然后想了想,又写道:' 我不和你一起回去自然有我的理由。与张蕴然有关,但不是上床。'
  师烨裳服软了。能说的她都说尽了。她一边写一边强忍着心底阵阵涌起的屈辱感,仿佛一个刚被强。暴的女人在昭昭白日众目睽睽之下,一五一十地说出了自己遭遇强。暴的整个过程。泪水在她视线里海潮似地浮起,她咬着牙关不肯让它涌出眼眶,可在汪顾簌然起身,一把将她紧搂入怀的当时,它们还是滚出来了,一股脑儿全掉到了汪顾肩上——她委屈。偏偏委屈的原因非但暂时说不得,最好永远说不得,这便愈发的委屈。
  她总认为自己是不需要安慰的,然而汪顾抱住她的一瞬间,她发现到目前为止,自己所受的委屈都还算值得:毕竟这是个可能陪伴自己一生的人,为她受点儿委屈,似乎也是应当应份的。一如当年,无论张蕴兮在或不在,她也半点儿没少受委屈。这一身伤痕可以作证。
  “是我说错话,是我该打。”师烨裳服软之后,汪顾这根墙头草,又在自己与师烨裳之间变敌倒戈了。她心疼地摸着师烨裳肩后的长发,终于明白师烨裳为什么要打她。
  那是她的心里话,她清楚得很,她肯定一字不漏地在师烨裳面前说了一遍,这才生生地把师烨裳逼得失控动手了,“我说你心眼儿小,其实自己心眼儿比你还小,胡思乱想的给你添乱,你扇我都是轻的,我活该被抓去枪毙,子弹先来一百块钱的,不够再加。”
  师烨裳无声点头,嘴里发不出别的动静,只好说:“嗯。。。”汪顾听她有了反应,当即变本加厉地申饬自己,最后连满清十大酷刑都用出来了,师烨裳还是说:“嗯。。。”
  

  ☆、必备良伴

  相对受伤入院的那二位,林森柏的身体状况十分喜人,除了稍有一处口腔溃疡之外,她还真没啥病可供□□,只是精神被折磨得够呛,一天到晚坐立不安,仿佛比人家生了病的还煎熬。可是话说回来,在这场秘而不宣的公关战争中,她已经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胜利。短短十天之内她结识的达官显要比她过去七年总和还多,盈利也是此前想象不到的丰硕,站在一个商人的角度,她成功了。
  可越成功,她越不安,且颇有一些孤立无援的感觉:百文,文旧颜不在,师烨裳也不在;金狮,师宇翰没有落井下石她就该磕头拜他;盛昌,郝君袭生病,郝君裔出征,郝君承坐镇。而她跟郝君承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她既不好意思,也没有立场让郝君承帮她。
  陈志这个人明显是个幌子,任她怎样搜寻,他也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全无踪影。林森柏冥神静想,排除种种可能之后,认为有能力做到这一步且有必要做到这一步的人,只有一个,莫茗梓,或者说,马律箩。然而于另一方面,她又坚信,以师烨裳的手段,应该不会给她们留下卷土重来的余地,除非是马律箩跟莫茗梓。。。成了。
  想到这里,林森柏再也想不下去了——怕自己会吐。本来嘴里那块溃疡就长得很不是地方,万一吐时嘴咧大了再把它抻着,那她自由、精神、肉体三方面一齐遭殃,损失可大。
  “唉,倒是个能耐人,唯独太丑。。。”林森柏摸着额头叹,挺客观地评价了马律箩,转而又想:如果是她们,她怎么担心都没用了。那种龌龊条件也没啥可商量的。她干脆,坐以待毙,袖手不查,把钱转走之后抓紧时间安排公司里的事情,顺便带一家人出去痛痛快快地玩儿一圈,别等入了狱才犯野心,惦记这里好玩那个好吃。
  忽而电话响,林森柏放下盖在额间的手去接电话,苏喻卿刚一开口,她脸色就变了,“嗯,带他们进来吧。”该来的总要来,逃都逃不掉的。能拖到现在算她运气好,首先要感谢老天爷,其次要感谢她家攻君。
  访客两位,来自市纪委,没有说是哪个办公室的,也没有摆出纪检干线的高姿态,一进门先说打搅,然后客客气气地坐下来,慢慢喝茶,慢慢叙述,连问题都是慢慢的。林森柏因早有心理准备,对一切问题对答如流,态度是十分诚恳又略带几分为难的——纪委跟她搭不上直接关系,在她这方面,他们不大可能真刀真枪地介入调查。她既然是个协助调查的态度,那自然是能敷衍就敷衍,能和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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