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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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乱-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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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床床此时眼泪在眼圈的可怜样,席率顿时心疼不已。



同时心中也是更加的害怕,害怕这棵仙丹的能力是永久性的,那自己可就真的变不回去了。



变成皮皮之后席率也不是没有和其他人或者动物对视过,但是身体并没有再次转换,也就是说只有吃下药丸后的第一眼才是有效的。



而席率现在也知道了,那葫芦中的药丸能力五花八门,出现相同能力的可能性极其渺小,想指望那个葫芦能再出现一颗交换身体的药丸,只怕是出现的时候自己也老死了。



“别担心了,哥哥一定没事的,明早就会醒过来的。”席率试着安慰床床,但是发出低沉的‘呜呜’声,之后席率才意识到,此时自己不是人,床床也不是狗。



“皮皮,你是说哥哥明天就会好的吗?谢谢你皮皮。”床床再次用力抱了抱,将席率的一张狗脸都按近了自己的胸脯里……



但是席率此时却没有多余的想法,而是震惊不已。



“我靠,难道床床也吃过那仙丹?怎么连狗语都听的懂?”



但随后席率就想明白了,并不是床床听得懂自己的语言,而是因为她与皮皮朝夕相处了三年多的时间里,所孕育出来的一种玄妙的默契吧。



可是我怎么和皮皮那厮没有这种默契,我们也在一起呆了三年多了呀?席率最后总结的结果为:皮皮那厮根本没有与自己进行沟通的心情。



与床床一起草草的吃了些东西之后,床床便抱着席率睡了过去。



床床睡的很沉,可能真的是担心坏了,所以精神一旦松懈下来之后立刻会感觉到强烈的疲惫。



而席率这一天也是折腾的够呛,紧靠着床床柔软的胸部,清晰感受着那薄薄一层睡衣之后的娇嫩,虽然很是别扭,但不得不承认这确实很舒服。



“我现在是皮皮,皮皮就是这样和床床睡觉的……”



“而且床床现在很脆弱,需要我的照顾……”



席率这样为自己找着理由,也不知道他此刻是不是真的在这样想。



……



刺目的阳光倾射在眼皮之上,席率翻了个身,随后睁开了双眼。



“天呐,我怎么还是皮皮!”席率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睡意全消。



翻动身体的时候,同时惊醒了身边的床床。



“皮皮,你醒了啊。”床床看了眼床头的小闹钟,揉了揉眼睛:“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去叫懒虫哥哥起床吧!”



说着床床起身抱起席率,向他的卧室走去。



“怎么办,怎么办,如果床床看到了一脸呆泄,只会学狗叫的我,那该怎么办!”



席率此时脑袋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只觉得整个天都要塌了下来!



“皮皮呀,哥哥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吃饭,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今天我们就继续老计划吧,好好表达一下我们对他的同情,你说好不好,呵呵。”



说完之后,床床轻手轻脚的推开了席率的房门,悄悄走到了床前。



而此时皮皮,也就是席率的身体,则是将手脚收拢在一起,屁股向后厥着,口中与枕头间还挂着一丝晶莹剔透的口水。



越靠近自己的身体,席率心中越是焦急,只感觉身体无一处不是冰凉,一直凉到了心里。



突然!



席率感觉到脑袋内似乎有一颗炸弹轰然爆开!



席率不惊反喜!



并且是狂喜!



这种感觉与昨天同皮皮交换身体前那一瞬间的感觉完全一模一样!



果然,紧接着眼前又是一番天旋地转的画面变换。



不过此时却是一下看到自己的脸孔,一下看到的又是一片黑暗。



这应该是因为皮皮还在睡觉,并没有睁开双眼。



席率模糊间忽然意识到,看来昨天给皮皮喂的安眠药……貌似有点过量了,这厮可是睡了一天一宿,难道是因为狗的灵魂比较脆弱,导致人类的身体新陈代谢变慢?



稀里糊涂间,席率也不去想了,只要能换回身体就好。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画面闪烁,席率渐渐在晕眩中恢复了意识。



随后睁开了双眼。



“额……哥,你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见席率睁开了眼睛,床床抱着忽然哼唧出声的皮皮,愣在了那里。



席率翻身而起,摸了摸已经贴到后背的肚皮,笑了。



“完了皮皮,老哥睡傻了。”说完床床看向怀中的皮皮,只见这厮正好像踩着鼓点一般不断的或点或摇着脑袋。



“呃,难道皮皮也睡过头了吗?”



床床看看席率,再看看皮皮,呆滞ing……



第十章 鹦鹉,妖怪?



距离上次的变身事件已经过去了六天。



前几天梁宽打来电话说这阵子有事要忙,所以暂时就不会过来找自己了,还告诉席率不要让床床太想念自己。



这个好消息到是着实让席率高兴了半天。



那天换回身体之后,席率立刻就迫不及待的跑去了臭水沟那里,并且在两个正要倒马桶的老太太诧异的眼神中,跳下了水沟,满脸幸福的摸索出了那个塑料袋。



在这些天内,席率对这条项链不断施展出了极其残忍血腥的暴力手段。



例如项链身上那一排又一排的牙印……



经过了六天的宁死不屈,那条可怜的项链终于再也抗不住这恶毒的刑罚,坦白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但席率还是决定将这项链继续雪藏几天,等那根本不存在的风声过去了再考虑卖掉的问题。



“又有动静了?!”



席率被皮皮已老办法叫醒后,此时正盘腿坐在床上,轻轻摇晃着放耳边的小葫芦。



“吃不吃呢?如果又是那种变身的仙丹,并且是永久性的可就惨了……“



席率的手伸了又缩,却始终没有拔开塞子。



看来变身成皮皮那件事给他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唉,等等看吧,仙丹又跑不了。”



席率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吃过早饭之后,席率包着头巾开始打扫房间。



而床床则被她的那个叫做莉莉的同学找了出去。



虽然今天是星期天,但快餐店也是要下午才会开始忙碌的,所以这个上午席率还是很清闲的。



而席率打扫房间时,也再一次清晰的了解到了这老旧破房的悲惨程度。



裂纹满布,下雨漏水先不说,就单单看那墙皮脱落的,好比斑秃治疗广告中,那张标注着‘治疗前’的图片一般,就让人心里由衷的感到不舒服。



“如果有钱了,一定要尽早换个房子。”想到这席率下意识的看向胸口,小葫芦正轻轻摇晃着。



单单靠工作攒钱买房子不知得等到哪辈子去,那条金项链虽然值钱,但能卖个一万两万的也就撑死了,想要买房?茅房都买不起……



不过如果这里面的药丸能给我带来一个点石成金的能力,哪怕是一天,不,一个小时也行啊。



如果真那样我就豁出来了,除了我和床床还有皮皮,我他妈地把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全都给它点成金子!



想到这,这厮又开始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意思。



“不是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要不我再试试?”席率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试试,试试。”笼子中的残废鹦鹉,一蹦一蹦的连声附和。



这可怜孩子哪里知道,如果席率那厮真有了这种能力,那么下一届的金鸡奖的奖杯就极有可能会换成它自己了。



用眼角瞅瞅它,席率大叫:“好!就听你地!”



可谓是轻车熟路,行云流水般的拔开塞子,随后一颗金黄色的药丸出现在席率的掌心。



就在席率张开大嘴,正准备再次品尝仙丹时。



异变突起!



只见那药丸居然自己动了!



虽然只是轻轻的晃了晃,但是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药丸上的席率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就在席率用力眨了眨眼睛,想要再次确定是不是自己刚刚打扫屋子时眼睛进了沙子,又或者出现了某种幻觉之时。



那药丸身上居然出现了一道小小的黑色裂痕,紧接着好似破碎的玻璃一般,裂纹瞬间密布药丸全身。



“怎么回事?”席率一头雾水的愣在那里。



忽然“啵”的一声轻响,药丸整个碎裂开来。



就好像一个蛋壳,碎裂之后药丸外壁不过是薄薄一层,而药丸的核心却是一团极有质感的淡黑色烟雾。



那一小团的淡黑色烟雾极其浓郁,看上去甚至会有一种粘稠感。



“旺旺旺!”原本无精打采的皮皮,忽然对着那团黑雾狂叫起来。



那团黑雾好像是被吓了一跳,凝聚成一团的浓密雾体都差一点被震得散开。



席率可是重来没见过皮皮这个样子,皮皮这厮平时蔫了吧唧的,永远像是睡不够的样子,它可是看着镜子发呆,能愣几个小时的选手。



像现在这样声嘶力竭的发狂,还真是第一次。



只见皮皮猛地原地高高跃起,向着那团黑雾就扑了上去。



“我靠!别……哎哟!”



那团黑雾原本是在席率手心中飘着的,皮皮这一扑,席率下意识一抱,结果一个重心不稳,一人一狗直接倒在了地上。



再看那团黑雾,此时却飘到了那只残废鹦鹉的脑袋上方。



这鹦鹉真可谓是身残脑不残,显然是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此刻剧烈的拍打起翅膀,并且不断发出刺儿的鸣叫。



席率看的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指甲大小的一团黑雾对着残废鹦鹉的脑袋一撞,便好似一棵投进水中的石子,不见了……



而那鹦鹉也慢慢停止挣扎,闭起了眼睛跟睡着了似的。



“旺旺旺——”好不容易将头与屁股的位置颠倒回原位,皮皮不顾依然龇牙咧嘴倒在那里的席率,再次向笼子中的鹦鹉扑去。



鹦鹉瞬间睁开双眼,居然露出一个十分人性化的表情。



它在害怕!



双翅一扇,它居然撞破了鸟笼飞了出来。



要知道这鹦鹉的翅膀原本是折断过的,根本就飞不了,要不然凭席率那腿脚也抓不到它。



而此时,这残废鹦鹉居然飞了起来,而且看起来似乎还十分有力。



就这样,一鸟一狗,飞在屋内,展开了激烈无比的追逐赛。



真可谓是扑朔迷离满屋灰,锅碗瓢盆满天飞!



边飞那鹦鹉还不时回头,之后便更加卖力的扇动翅膀,那真叫一个惊心动魄。



“小哥,小哥快别看热闹了,管管你家这畜生啊!”



鹦鹉居然突然冲着席率叫了起来。



要知道这鹦鹉可是奇笨无比,有时候一句话你教一整天它都学不会。



至于此时这么复杂的一句话却被它说的如此流利,如此具有逻辑性,席率顿时张大了嘴巴,无意识的发出一个‘啊’的升调。



鹦鹉好像忽然发现了什么,频频看向席率的卧室,趁着皮皮一个空中转向不及时,一头钻进了卧室。



随后皮皮也钻了进去。



可是这一人一狗钻进房间之后,闹腾的声响却是越来越小,仅仅一小会,皮皮再次以它的标志性的肚皮朝天的姿势飘了出来,如果不是它嘴边那几根色彩鲜艳的羽毛,奇*|*书^|^网还真就跟啥事没发生一样。



“难道被吃了?”席率连忙跑进了卧室,紧接着卧室内便传出一声惨烈无比的凄嚎:“啊啊啊——我的项链啊!”



席率看到了什么?



原来那鹦鹉此时正依靠在枕头上,好像吃糖葫芦一样的,用爪子抓着那条席率的命根子,十分惬意的吞咽着。



任谁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命根子在未经自己允许的情况下,被随意吞咽吧,更何况还是一只鹦鹉?



席率怒了!



张牙舞爪的就扑了上去!



可是刚扑到床前席率却站住不动了。



金子?鹦鹉?吃?席率的脑袋里出现了这三个无论怎么组合也无法连成句子的词语。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反应过来的席率随手抄起一碗昨晚剩的煮面挡在前身。



慢条斯理的将最后一节项链咽下肚,鹦鹉打了个嗝。



“你看到了,我是一只妖怪。”左右平摊着翅膀,鹦鹉居然歪着脑袋耸耸肩。



“妖怪?”



“没错,我就是妖怪!”



“靠!我管你是什么,你干嘛吃我金项链!”



席率大怒,高高将面碗举起,作势欲砸,谁知碗一歪,几根昨晚吃剩下的面条掉在了他的脑袋上。



“要不是为了应付那只畜生,我才不吃这么脏的东西呢,你也不说给洗洗。”



见席率情绪即将失控,鹦鹉连忙摆动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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