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烟光乍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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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同人)烟光乍艳-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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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
“若是白少侠还在此地就好了,至少你会自在许多。”
展昭睁圆眼睛,边望着公孙策边喝下了那碗汤。“为何我却觉得没了那大白老鼠在此,展某会安乐许多?”又把空了的汤碗放在桌上,笑道:“先生的药要是能如汤一般,可就好了。” “你想,我可不愿。你的药,我一包也不愿熬。”
展昭久久不知如何回答,心想就算保证不再受伤,那也是不大可能的。只好岔开话题:“先生还不回房么?府里应该没甚事了,再待下去怕是要染上风寒。”
公孙策道,“谁说府里没事了?”展昭一惊!问道:“府里有何事?”公孙策眼里暖意褪尽,说。“大人找你。”展昭呛了口寒气,半咳几声。“先生怎么不说?”
“我说了。只是打算着让你回些暖再说。”
展昭无语,心知公孙心细,定是考虑到自己此去要逗留一柱香辰才有此打算。再次谢过,手里拿过巨阙出门去了。

》》

这次从屋里出来,丝丝寒意沁身。
展昭拐过栽着忍冬的小院,便到了包拯屋前。冰油纸上映上一道剪影;依约能看出那道影子提笔又放……
展昭进屋时,包拯正展着一纸信细看。展昭见他越往下看眉头皱得越紧,最终按下信函。展昭这才一礼:“展昭见过大人。”包拯看他今夜竟然留心添了件衣,不着意的一笑,点头以应。
“展护卫,吴知州那里送来消息,忽如寄逃狱了。”包拯面色微凝,甚是沉重叹道:“说他藏匿京城已久。”
展昭听到忽如寄这个名字,心里也是一怔。又听到他逃狱逃到汴梁,心里更是不安。上前抱拳道:“展昭愿将其擒拿归案。”
“……难为你了。”包拯说这句时,心里怅然叹道:得知忽如寄与展昭同一师门时,包拯愕然不已。但当展昭听到常州那里传来忽如寄锒铛入狱的消息后,眼底一过的怅恨决绝,实在让人欲言又止。
包拯在展昭转身后突然叫了声展护卫。展昭不明所以,停下前行的步子。 

“展护卫切要保重,府里…等着你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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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立在温庄门前,看着这座约摸二百年前就筑起的山庄,油然而生一种敬慕。温庄大门两旁各置一白泽石像,其中一座俯卧在砌成重瓣莲花的石座上,前爪还闲意的按着卷书。
相传,黄帝曾问道于神兽白泽,问取世上精怪之事。
而江湖中人来温庄自然不会是为了问精怪。
温庄,只晓江湖是非。
“素闻南侠温文尔雅,晓畅君子之义……只是不知这四品护卫的御猫可还是行的君子之事?”两扇朱漆大门咯吱打开,从中走出一位相貌清瘦的公子,望着展昭的眼神颇为不善。
展昭素知温庄藐视朝廷,对朝廷中人更是视若蝼蚁。虽不满他的态度,却还是拱手一礼。“展昭前来拜会家主。”
那公子听他报的名目一愣,眼波也稍显温柔起来。心想这御猫并未以官声压人,兴许真有不同罢。还以一礼:“温青。展大人请。”侧身让过,带展昭入了庄内。
“展大人,这便是‘温庄’正堂。”
展昭抬首一看。
只见大堂悬山黛瓦,飞檐瑞兽。透空镂雕的交尾双鱼,口衔卷草祥云从屋檐正脊的端头垂悬下来,雕工精妙超绝。
展昭瞥过一眼,对温庄的印象便是‘颇有古风’四字。温青难掩骄傲的请过展昭入内,展昭一扫四周,见会客厅布置得庄重压抑,座椅茶几纤尘不染。
“展大人真是忙碌,大过年的却还得各地奔波。”温青叫人看茶,展昭对此仅一句展昭之责罢,就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临近展昭身旁的一个家仆拉出座椅,展昭端然就坐。不久,又是那名家仆将天青釉的茶盏在展昭眼前放下,展昭却未动分毫。
“展大人为何不饮?“
“展某尚不渴,还请少庄主带展某去见温大庄主。”温青与展昭旁边站着的仆人换了下眼色,那仆人把茶盏收下,却趁势猛地一腿扫出,直取展昭下盘!展昭却似已有防备,脚下一个滑步,身形已晃到了另一侧。没有躲闪的张皇,反而透出一掠闲雅。
那家仆太过宽大的袖子一转,竟从中射出两枚如意珠。展昭不动,不躲。却在温青眯眼的刹那,变了手势。
温青清楚看见他三指之间夹着的正是那两颗如意珠。一丝寒意由脚心攀沿而上,宛若虿芒刺足!

这便是……南侠展昭?! 

“少庄主何意?”
褪尽方才的讶色,温青面色如常,笑道:“家父怕见生人,尤其是武功比敝庄最好的打手还要高明的人。”
“所以?”
温青笑容不减,又亲自沏了杯酽茶送给展昭。“展大人,这茶里下了化功散。饮,或是不饮。还请自便?”
却见展昭二话不说,端起茶盏一饮见底。真是一滴也不余,温青留意的往那茶盏一看,又佯装不经意的扫过他袖角,见袖角干燥无异。心里对这御猫顿生几分钦佩。
“巨阙,是否也要交给少庄主暂为保管?”
温青但笑。
“不必,江湖人视刀剑为己命。展大人你如此信任敝庄,敝庄应也同给一分信任。巨阙,还是留给展大人防身便是。”说完又请展昭先走。
略后展昭一步的温青,看展昭面若温玉,无由一番光华烨然。走在前方肩背挺立如竹,下盘稳若岩松,并无气虚之相。
温青心里暗道,若不是那茶是自己沏的,还真以为那不过是碗普通的茶。

温庄的后院,回廊曲径,湝湝溪流,花鸟环唱;云烟锁钥。
曲桥尽头,便是一座八角撮尖亭子,亭端雕有独鹤展翅欲飞,使人宛若听到一声鹤唳蓦地撕裂了青空,横绝太虚。
小亭迎面便是后山,一带雾白笼在山间,隐隐苍翠。
风猎猎。
展昭拐过曲廊,见一发须皆白,一身玄衣的长者坐在画亭中。左手拈一白玉棋子,右手执一黑玉棋。那白字方落在棋枰上,黑子夹在两指之间欲放不放,老者眉头深锁。
如若换在平时,展昭自然愿意静待其右。
可这事关人命,也顾不得唐突为何物了。他信手执了一黑子,下在棋盘一处。老人满眼奇怪的看着他把棋子放在那处,定眼一看,气的双眼溜圆。双手一拍石案,玲珑棋扣转眼倾覆,哗啦一声摔在地上,琲珠四溅脆响。
“哪来的猢狲!扰我一盘好棋!”又瞪了一眼展昭身后的温青。“你带来得?”温青正要上前说明一二,展昭却抱拳一笑:“扰了前辈雅兴,实非展某所愿。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老者打量他穿着行事,冷言道:“浩然正气,如月之曙。专程找吾身,想必并非私事。”他重开一局新棋,边下边道:“甭管你的事有多重要……可我却更在意这盘棋。”
展昭大不赞同,上前一步道:“世事如棋局局新。展某特来向庄主讨教一局。” 

原来这老者就是温庄庄主!温玉侯。 

“你可以讨教一局棋,我却也可以拒绝你这局棋。”温玉侯突然想到件有趣的事,不由得捏起枚黑子,在指尖轻轻拍打。“不知展南侠对忽如寄背信弃义,欺师灭祖之事抱何看法?”
“无可原谅。”温玉侯手中突然一滞。“真的无可原谅?……看来南侠也认为忽如寄此人恶贯满盈,怙恶不悛。”
“师兄心本良实,我至今不曾有疑。”
温玉侯若有深意的看着展昭,揶揄道:“没想到忽如寄在遭世人所弃时,还有人肯承认与他的关系。”又说:“展南侠很是顾恋师门之情。”
展昭却道:“无关师兄弟,展某也会是如此说法。”
“好!好好……”温玉侯连叫了几声好,感叹了句:“原来世上真有你这般人物!”
“世有妖孽,亦有豪杰……无论豪杰妖孽,温庄无一不知。”温玉侯收起棋枰,手里黑子化为齑粉。他笑看着展昭,说道。“江湖之事恰似江湖的水,清浊难分。”
“温庄纵知天下事,却分不清孰是孰非。南侠,看重温某,也看重温庄了。”
“展某只想得知忽如寄所在。此人事关汴梁百姓之安。”
温玉侯听完只是大笑,笑声越显疏狂。“且不说一人之力,如何撼动此天下!只说天下大乱,民族存亡又如何?展昭,你对我温庄有何看法?”
展昭冷眼,道:“古肃之风,无限静好。”
他这话说完,温玉侯的狂笑声也停了。“那便是了。我只求独善其身,温庄偏安一隅罢。抛却此间,天下与我何干?”展昭注意到温玉侯眼里飞快闪过狠戾的光,面色却是寻常。
“南侠若是无事,还请走好!”

温玉侯负手在后,一双隼目直越过对面青山。

荒荒油云兮,寥寥长风!

其实甫进庄,展昭就敏锐的察觉到庄内有些异常。
空气里总是弥漫着硫磺味,但看到地上四分五裂的爆竹残渣,一切似说得通,却又说不通。展昭向温玉侯告退,温玉侯的态度一如对展昭来时那般,毫无殷勤客套。犹自下着自己那局残棋,揶揄一句。“南侠真是好福气,赶上今夜的盛宴。”像是被突然提点,温青眼色一亮。“的确!展昭你既来此,不如见识见识江湖中人的盛宴。看看是不是比你待的宫廷差?”这话无意中就把展昭和江湖中人划定界限,展昭听得哭笑不得,正要说话。就被温玉侯平平淡淡的插将进来:“展南侠不惯觥筹交错,衣光鬓影的场面…今夜,庄内人难得放浪,怕是入不了官家的眼。”
温青似是对这话题很感兴趣,满眼轻蔑的扫过展昭。“父亲此言差矣!这些场面,展大人说不得还提不起兴呢!”说完,还特意问了句展大人可否赏脸?
展昭对这些近似挑衅的话,毫不在意。眸光如水澹澹,笑意温文有礼。“温庄主之宴,展某必当赴约。”
可是温青并不打算放过展昭,故意说了句:“展大人考虑清楚,入宴之人可是要携礼方得入内。”
温玉侯似对儿子轻慢的行为很是赞赏,竟肯放纵自家儿子刁难这展南侠。
展昭低眉而笑。
“既见长者,自当备礼。如此,也是应该。”
》》 

金华。白家。
白玉堂偏爱高处,他此时就仰躺在槐树枝干上喝酒。眼角偶尔一移,见着自己那大侄儿往树下一过,放开手里一壶酒。那酒壶直直往树下坠去,眼见着就要砸到白芸生头上,底下却有白影一侧,翩翩然转到了另一边。而那酒壶已稳稳落到白芸生脚上,白芸生抬脚一掂,那酒壶安然无恙的落在了他的手里。
“好!不愧是我白玉堂的侄子。”
被自家二叔如此称赞,白芸生却只有满脸的苦笑,抬头望着白玉堂道:“二叔怎么上那去了?”
白玉堂却不接他的话,反而道:“可惜你功夫尚不到家,白白洒了那女贞陈绍。”白芸生一愣,忽觉袖角与靴尖透着些湿凉。低头察看才知是自己方才动作震落的酒液,心里叹了声自己功夫终究差着一层。
“二叔先下来吧,爹找你呢。”
“不去。”
“玉堂真打算不下来了?”忽然插进一清润温和的声音,白芸生忭然回头,就见到白锦堂一身锦衣华服,缓步而来。白锦堂看见躺在树干的白玉堂,无奈摇头:“看到你这样,恍若又见着当年少不更事的你。”
听到这句,白玉堂脸色微赧。心里也知道大哥说的是孩子时的自己,跣足攀上了这棵大槐树,闹得家丁在树下哭着求着自己下来……
“只是你如今已上下自由,不比当初那分拙……”白玉堂怕他说出自己当时下不去树的事情,忙抢道:“大哥,芸生一看就是你教的。乖的没趣儿!连上棵树都怕你说事呢。”
“你以为芸生是你?”白锦堂爱怜的揉了揉爱子的头,漫不经心的说着:“玉堂,上树都是猫儿的玩乐,不想你在开封与那御猫儿处久了,也跟他一样爱上树了。”
“谁说白爷跟那只蠢猫一样了?!”白玉堂终被激得跃下树来,却因看到白锦堂玩味的笑看着自己的眼神,回了句。“明明是那猫跟白爷学得。”
白锦堂扑哧一声,笑声愈来愈大:“二弟啊二弟,怕是那只猫不是跟你学得,是被你带坏了吧?”
“大哥不是找我吗?”
白锦堂笑过后,看着白玉堂转黑的面色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哎,要知道陷空岛的五员外,可是小气得紧!“娘做好糕点了,要你去呢。”
白玉堂鉴于先见之明,追问了句:“哪个娘?”要知道某次白锦堂也是说了娘要见他,结果赶过去一看发现是江宁女……呃……是以白玉堂此次多了个心眼,追问了这句。
“你猜?”
白芸生看着二叔越发黑涩的脸,不自觉的扯了扯身旁气定神闲的白锦堂的袖子。白锦堂看着儿子和二弟的表情哈哈大笑,道:“若是干娘来了,我怎么还会用‘娘’这句拐你?同一招,白家人是不会上当的……是也不是?”
白玉堂白他一眼,暗咒了句无商不奸!
白锦堂谢过:“好说。无奸不商啊,二弟。”

却说白玉堂进了内厅,一手卷开帘栊。厅里主座一侧置着茶几,有一粉青冰裂纹玲珑壶,镂刻花雕里几缕香烟袅袅而出。黄梨木椅上坐着位美妇。美妇见他来,含笑拍了拍身旁的空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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