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舞是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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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飞舞是男宠-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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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你。”这样才对嘛!不过基于我为零的武力值……风头什么的,他要出就出去 吧,能保命就是王道。

我点了点头,也不管他是不是看得到,快速地闭上眼睛。就在我闭眼的那一瞬间,四周的空气仿佛刹那间猛烈而急疾地旋转起来。不远处的兵器碰撞声渐渐低了下去,和着衣袂翻飞倒显得相当寥落。颊边滑过柔软丝织 品的触感,随着一阵快疾的寒风掠过,便只剩下满鼻冷香。

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静了,只有那一阵浓过一阵的暗香在空气中绕荡,回旋,翻转。揉入心脾,碾进脑海,嵌 入灵魂。

好久好久,又似乎只是一瞬,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几乎是隔开了几拍,继而又以从未经历过的速度猛烈 抖动起来。明明战栗着,却未感到一丝害怕,一丝紧张,反而心如静水,波澜不惊。感觉自己像是在沉睡,全身放松着,像是躺在一池温水里能触碰到的,只有如绸般,如丝般软滑的水帘,温柔而清寂。

随着香味的加深,那种想要放松全身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几乎是想在下一秒倒身,什么也不管,身心全数放进那池温水里。徜徉,徜徉。

然而就在这一刻,这放下全身包袱和戒备,想深深入睡的这一刻,一阵如泰山,如穹空般的巨压陡然袭来,是沉闷的,是令人窒息的,如同死亡,令人恐惧。呼吸开始无法持续,自己也能想象到自己脸色由胀红转紫的景 象。眼睛里似乎有血红弥漫开来,那红渐渐盛满,从眼角溢出,滑过颊畔,和着冷风如尖刺,如利刃,剜搅,刮辗着皮肤。

痛,剧痛。

疼痛在每一个毛孔中叫嚣。那阵阵窒息感让我变成一个溺水的人,除了铺天盖地的疼痛,我还能感觉到一阵自心肺处向外散出的疲麻,那麻痛交融一层一层向外扩散着,心跳似乎一瞬消失了。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伴着眼眸盛满的血红,像业火,像鲜血,给人无尽恐惧,又似乎,含着哀伤。

“陆雅墨,屏息。”

那无垠的黑暗深处,突然传来这声轻如呢喃的呼喊,像呓语。而我也像抓住了一块浮木,用尽力气,绝不放手。不敢睁开眼睛,不敢再呼吸。

我屏息,痛感在渐渐消逝,直到我因 憋气时间过长而脸颊胀痛,呼气,大口大口喘息起来。而这一次,空气中的冷香已然在缓缓淡去。

“哼,算你动作快,从我手里逃出去,能活命的人,这世上还没几个。 ”猖狂不羁的语调在已经寂静下来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明显,我却不觉得突兀。

看来打斗是结束了。

“主子受惊了。”冷淡的声音响起,即使不用看见面貌也能分辨出来。是得胜的莫闲。 我摇摇头表示没事,却仍是睁不开眼睛。手在发抖,也许是因为这冬夜的寒冷,也许是因为那香味的后遗症,也许,是因为恐惧。我不敢睁眼,不想看见满地如泥浆般浓稠的,令人恶心的鲜红液体。

那暗香渐渐淡去,尔后是扑面而来的腥味,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糜。烂的,令人作呕的浓重的血臭,仅仅是闻到也让人产生深深的厌恶。

可怕。

“陆雅墨,小香快醒了吧。”感觉到有人拉住我的袖子,我颤抖的手才渐渐平息下来。对的,小香还在庙里,不能让他看见这些东西。我点点头,几乎是逃跑一样转身睁开眼睛奔进破庙。

火堆仍是温柔地燃烧着,小香安静地躺在一旁的干草堆上,睡得安稳,唇 边挂着满足的微笑。

我低低喘息,轻轻走到他身边,就地坐下。火光在跳动,火星在噼啪作响。左梓翎随后进来,也不说话,只站在门前看着我。

如火般的狐裘裹在他颀长英挺的身上。右臂下垂,那暗红的液体顺着那只如玉如瓷般好看的手不知疲倦地滑下,滴落于地,溅起尘沙。

他脸色不好,嘴唇微微泛紫。那苦无上,似乎有毒。

“主子。”莫闲来到我跟前,单膝跪地,冷淡的声音低不可闻:“这件事情颇为蹊跷,莫闲请求前去调查。”

顺着气,良久才开口:“如此也好,有梓翎在便够,你莫要过于担心。”

“主子一切小心,左太医一定会竭力护您周全。”他低着头,语气仍是平静没有波动。一身黑色劲装仓凛工整,没有沾上一丝污渍,就好像刚刚与人缠斗的不是他。

我抬头看了看左梓翎,后者靠在破损的木门上,表情平淡一言不发。

“来日待你将此事调查清楚,记得回齐琅斋寻我。莫闲……”我拖长尾音。 他应声抬头,一双冷眸幽深,寒冷,如清晨的山谷。

我深呼吸,笑着开口:“辞行远了,也莫要忘了回家的路……我,等着你。”

闻言他微微一愣,那双如冰般幽寒的冷眸里闪过一丝不确定的光。我直视他的眼,挂着微笑。

他移开目光,重又低下头,冷淡而疏离:“莫闲遵命。”

我点头,不再说话。他起身,低头一 拜转身便走,直到身形完全掩入夜幕也再未回头。

我注视着浓黑的夜色,感觉自己不仅仅是身处严冬,而且被坚冰包围,被化不开的坚冰包围。

“梓翎,你中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悯河跟亲们道歉,上一部分大家忽略吧哈,忽略忽略。不出意外下周日更文,亲们要继续支持悯河哦,耐你们呐!亲亲>3<伸头求爱抚,求书评求收藏……




第23章 再见故人(上)
  “梓翎,你中毒了。”
我将目光移向此刻靠在肮脏破败的木门上的左梓翎,语气平静。
他是何等养尊处优的人,连站在干草堆中都充满不屑,现在这样足可见他有多严重。
 暗红的血还在滑下,他脸色苍白,薄唇早失了血气,泛着紫,竟有一丝凄美。眸子里仍是不改的狂气,就那样静静看着我,没有任何动作。
我起身,环顾破庙,终于在角落发现一块利石。尖端锐利,像剑。
我搬起石头,踱步到他跟前,盯着他那双清澈的,纯粹的,漆黑如夜的眸,毫不犹豫举起手,锐利的石头尖端朝下,重重的,眼看就要落到他的右臂上。
 而他那只漂亮的,如玉般的左手也以最快的速度截住我的手腕,用力,我顿时疼得呲牙咧嘴。
 “你想干什么?”他的语气有些淡漠,甚至泛着阴冷。我抬头,抬眼触及他的目光,竟一瞬感觉毛骨悚然。可怕,可怕的眼神……
手腕上的力道加重,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手腕处袭向全身,我不禁喊叫出声:“疼,疼……左梓翎,你放手!”
试图挣扎,他有力的手指却如铁钳般,紧紧地扼住我的手腕,依稀可见道道红痕。
 “你想杀我?嗯?”他语调加重,却听不出情绪。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此刻盛满戾气,脸色却是更为苍白,无力垂拖的右臂,暗红的血还在不急不缓地淌下,滴落。
那该有多疼…………活该!
我白眼。知道力量对此悬殊,反而冷静下来。现在不是争吵耍嘴皮子的时候,他要是死了,我会很麻烦的。这追杀也不知何时会再来一次,有他在至少可以挡一挡。
 “我是想救你。毒入了体,不放弃这条右臂,等到毒气深入肺腑,就无药可医了。你该清楚才是。”
他听了我这话,不怒反笑,竟松开了那支作怪的手。
我揉着手腕不爽瞪他,打心眼里鄙视他的喜怒无常有多么欠抽。
待他笑完,那眸子又回复猖狂不羁,苍白的脸和乌紫的唇,看得人心惊。
 “也不知是谁成天说着'左太医乃在世神医'的,那人想也是个拍马奉承的主,信不得。”他唇角含笑,一脸痞气。
我白他一眼,弯身捡起掉落的石头,捏好后端蓄势待发:“你别耍贫嘴,我不会让你死的。这牛等治好伤再吹。来,做好准备吧。”我撸起袖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滴着血的右臂,咽了咽口水,有些莫名的紧张。
他愣住两秒,一把抢过我的石头,表情无奈:“我说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小小蝎毒而已,能奈我何?放一会儿血就该好了。苦无的伤口甚小,自是流不出这么多血的,你脑子不是挺灵光吗?怎的碰见血腥就慌了神。我这是在刻意催血,你别做多余的事。再者看你刚才的表现,想是没见过斗杀场面的。怎么,你下得去手?”
我闻言一愣,甩开他的手,不禁想感叹一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翻白眼。”,话说左梓翎尼玛真是贱得清新脱俗,牵着出去溜还不用喷空气清新剂有木有?
我怨念。身后传来一声极轻微的短哼。我回头,睡眼惺忪的小香揉着眼睛慢慢撑坐起来。
 “咦?小雅哥,左太医,你俩怎么现在这时辰还在夜谈呢?”小香笑得一脸纯真,显然睡得不错。
我丢开左梓翎,几乎是一路小跑冲到小香跟前,蹲下身摸他的头,试图挡住身后淌着血的某二货。
 “小香,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他眨着眼,有些发怔:“小雅哥,你为何不睡?”
我微愣,苦笑,准备胡扯。身后的左梓翎发话了:“小香莫要撒娇,本太医被毒蛇袭咬,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你且睡,将你家小雅哥哥暂时借给本太医可好?”
闻言小香拉开我的手,忙不迭起身,奔到左梓翎身边,看到滴血的右臂后一张小脸皱成包子。作势便要扯自己的衣服为他止血。
制止的话未出口左梓翎的手刀便下来了,来不及反应的小香连一声也没吭就软软瘫在左梓翎怀里。他搂着昏过去的小香,看着发呆的我语气无奈还带着些咬牙切齿:“快来帮忙扶着呀!你们主仆两人本事没有添乱倒挺在行。”
我刚准备开骂,暼见他的右臂又将话生生咽了回去。不言,低着头到他身边扶过小香将他放回干草堆上。
火山爆发是左梓翎的错,米价高升是左梓翎的错,隔壁王大妈家母猪没生小猪崽是左梓翎的错,前天睡觉落枕也是左梓翎的错,反正一切都是他的错。不过……这件事似乎哥哥我有那么一点点那神马的(咳咳,那词哥哥我就不说了。)……毕竟这衰人受伤也有那么一点点是因为我,但是更多的还是因为这货“人贱合一”手痒了自己屁颠屁颠跑去找虐的。哥哥我宽宏大量,锱铢必教(作者:大家注意,锱铢必较这词可是贬义。某自诩为文艺青年的生物用词2B得可丝毫不见痕迹,众位看官只管捧着肚子笑就是了。),从不欠人情,伏低做小神马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就暂且顺着他些吧。都大出血成这样了,哥哥我要是再爆出神马惊天名句搞得他一口气缓不过来脑中风嗝屁就不好了。子曰:拍人用砖呼,照头呼,不宜乱呼,是以呼死矣。
左梓翎见我这次没有反驳十分不解,拖着步子到我跟前,一双纯净却满是狂气的眸子紧紧盯着我。
 “陆雅墨,你被吓傻了?”
我低头暗暗翻白眼,闷闷说道:“对不起。”
 “什么?我没听见,再说一遍。”某二货笑得猖狂,满脸痞气。我恨不能扑上去咬他两口。尼玛别以为我好骗,你们找抽习武之人都TM听力超人类,别装,你还真别装,你丫鼻孔几根毛哥哥我都知道,你装个球啊。
我勾唇微笑,浅浅说道:“梓翎,不知有没有人曾这样形容过你'你就是一柄华光流转,削铁如泥的绝士兵器,每一个有幸看见过你的人都会由衷感叹一句——'”
 “什么?”他笑,很是得意。
我眯起眼,笑得天地失色,温软的语调缓缓飘出:“好。贱!”
他瞬间黑线。我满意地收好情绪,淡淡盯着他,随时做好了他一晕倒就上去扒衣服————砍胳膊的准备。
他苦笑,将左手搭在我头上,轻轻揉了揉,后又收回手,打了个哈欠方坐下,挨着破损的供桌神情疲惫:“不跟你吵,本大爷今晚累了。这守夜的差事就交给你了,没事别吵我。”
我愣愣地看着他闭上眼,呼吸变得平稳。火堆未熄,杂枝燃烧噼啪作响。我盯着安稳睡着的他,各种怨念,在心里将他煎了炸,炸了煎不下一百遍,最后只叹武力值过低,人品没攒齐,闷闷挨着小香坐了下去。为他搭上备用狐裘,瞪了左梓翎半晌,往他鼻尖抹了把炭灰,最后还是不情愿地为他搭上另一件。
干柴还剩下许多,我慢慢添柴保持火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即使左梓翎自告奋勇要守夜我也是睡不着的。我听觉也许没什么了不起,嗅觉却灵敏得让人困扰——没办法,作为一个殿堂级吃货基本的装备还是得有的。
外面的不该存在的散发着腥味的东西,明早,就该一个不剩了吧,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无所谓了,出了宫我便是我,与宫里有任何牵扯对我来说都是麻烦,这夜袭的蹊跷,我自不蠢,大概也能猜出一二。只盼着那人念些情分,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
我阖眼,靠在供桌旁,意识清醒无丝毫睡意。
这冬夜,真冷。
待天幕露出鱼肚白,火堆星星点点的闪光几近散尽。我揉了揉发麻的脚踝,按着突突发跳的太阳穴,跌撞着站起身。
小香呼吸平稳,身子缩成一团,小脸皱成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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