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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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十年-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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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起灵默默的点了一下头,吴邪完全没理由知道张克明曾祖父的名字,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族长,你知道咱们家族在新老族长交替时,为什么是必须是老族长死后,再由新族长将老族长亲自从密室背出来才算仪式完成?”张克明看着张起灵其实完全没指望他能回答,因为张起灵并没有经历过这个秘密仪式,在他成为族长的时候,与上代死亡的族长之间存在巨大的历史断层,因为这个断层,张家要守护的秘密消失了。
  这里居然涉及到张家的秘密,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张克明解密,连张起灵的情绪都有些波动起来。
  “这个族长之间才能传承的秘密,我想你不知道,但是我也不知道”张克明叹了口气说道,胖子张嘴就想骂,说你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吗,但是张克明又接着说了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镇住了,
  “但是我想吴邪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
  按在黑金古刀上的手居然抖了一下,这得多么大的震撼才能眼前这个冷静如水的男人失去常态。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吴邪脑子里一定有两种意识”
  “说明白些”
  “就是说他的身上会有两种人格特征,一个是他自己的,另一个我现在还很难说是谁的,我不想胡乱猜测”
  “也就是说你觉得你面对吴邪的时候,其实他并不是吴邪,而是另一个人?”小花恍然大悟的解释道。
  “嗯,而且这个人极其的厉害,我想”张克明点点头。
  众人脑袋里都浮现出那天长白山雪岭中有如灾难片一样的场景,这个人不仅厉害,而且很疯狂。
  张起灵的瞳孔在收缩,他隐约能想到为什么那天吴邪会突然插了自己一刀,然后又说出那样一句话来。
  你敢碰他,我就让你死。
作者有话要说:  

  ☆、死亡

  吴邪的房间里有一张破旧的小桌子,上面堆满了图纸和演算稿。他最后的检验了一下所有的数据,没错,那个蛇矿是在地图上那个叫南迦巴瓦的地方。
  不清楚是不是巧合,在格萨尔王传中,著名“门岭之战”就发生在这里,南迦巴瓦正是格萨尔王为拯救苍生启用的我们这个星球的守护神剑。
  昏黄的灯光下,吴邪有些烦躁,他知道今天来找他的那几个人明天还会再来,可是按原计划他明天要启程出发去南迦巴瓦了,那要不要等等他们,跟他们告别一下再走呢,虽然想不起来,可是自己总觉得和那几个人都很亲的样子。
  吴邪觉得有些困倦,将灯熄灭后,他并没上床睡觉,而是还在桌前静静的坐着,好像睡着了一般。
  今夜没有风雪,到处都很安静,偶尔还能听见狼嚎的声音。包着毡子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室内太暗,以致他不得不先屏住呼吸停在那里先适应一下室内的光线。然后他很诧异的看见床上没人,感觉不对的时候,一把黝黑的长刀已经刺穿了他的右肩锁骨处,吴邪不会杀人,因为他从来不想让双手染上任何人的鲜血,他心里非常明白,一旦开了杀戒,他的人生和心里状态就会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化。眼前的人右臂完全废掉,面罩后面的眼睛却看不出丝毫的恐惧,吴邪想这个人看起来并不畏惧死亡。
  吴邪放杀手走了,用来刺杀的凶器掉落在地上,他捡起来看了看,是把六五式伞兵刀,这种刀是用国内最好的合金打造,不仅轻而且异常坚硬。随手从床上扯过一块布将匕首缠好,吴邪背好早就准备好的背包提前出发了,他不能等待今天找他的那些人了,因为会给那些人带来危险和麻烦。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吴邪爬到房间的横梁上摸索着,然后拿下来一瓶高度青稞酒,喝了一口,藏入怀里,出门开始往雪山里面走去。  他什么都没有携带,没有任何专业的设备,没有保暖的衣服,径直走向雪山。两天时间,他只有这瓶酒可以维生。
  他感觉到四周似乎有人,在雪中踏步的时候,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让他觉得毛骨悚然。然而四周什么都没有,悬崖边能听到风口的呼啸声,但是仅此而已。
  他思考着,忽然背后有了什么动静,瞬间他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匕首从他脖子切过,滚烫的血一下冲上了喉管。他被推倒在地,看到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白色羽绒衣的人,只有一个人。他没有看到过他,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难道是刚才的那个人没有成功,所以又派了一个人来杀他吗?吴邪忽然想笑,喂,老汪,我是不是这回该死翘翘了,你会怀念我吗?
  吴邪开破的喉管里不停的涌出血来,割喉的年轻人冷冷的看着他,没有丝毫的表情。他是要确认自己的死亡。
  吴邪捂着自己的脖子,往后爬了几步,用尽最后的力气站起来,向后翻入悬崖。下坠的过程中,他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今天来找他的那个小哥的话,
  “吴邪,是我”
  是你,小哥,我知道你是谁了,可是太晚了,很抱歉。
  张起灵他们几个人和吴邪是前后脚错开的,之所以这么晚还来找吴邪,是因为张起灵一听张克明的判断,便觉得吴邪身上的另一个意识存在很大的问题,就算不是仇人,也是对自己非常有敌意的,他坐不住了,他需要马上见到吴邪求证这个事实。
  吴邪房间的门大开,众人都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张起灵身影一晃已经进了房里,打开灯,地上的斑斑血迹让人触目惊心。黑瞎子蹲下身子端详了一下血迹,又用手捻了捻说道:
  “应该还没走远,血还没凝固……”
  话音没落,张起灵已经在十米之外,快要看不见了。黑瞎子摇了摇头,做了个手势,所有人都跟着跃了出去。雪地上的脚印很清晰,跟踪起来并不困难,幸亏今夜没有风,要不然脚印会被扬起的碎雪盖住,张起灵一边跑,一边心里暗自庆幸。
  在一个通往悬崖的垭口,张起灵停住了脚步,他弯腰在雪地上用手指比量了一下,没错,这个时候出现了两个人的脚印,一个脚印与另一个脚印接近重合,张起灵在脑海里快速复原了当时现场的场景,一个偷袭者暗杀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位置如果不是从背后刺入心脏,就一定会是割喉。
  问题是谁杀了谁,他看出了端倪,却不愿意相信。
  一串踉跄的凌乱的脚印通向悬崖,极近的地方还迸溅着暗红色梅花一样的血点,在苍白的雪地上显得分外刺眼。那串脚印单向止于悬崖,谁都看得出来,吴邪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跳崖了。
  张起灵慢步走向悬崖,在峭壁之上探身向下望去,黑茫茫的一片,只是在极幽深处隐约有水流动的声音。
  胖子,张克明,黑瞎子悄悄的围了上来,大家都有张起灵会随时跳下去感觉,可是他就那么站着,安静的矗立在悬崖上,好像化成了一座雕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起灵忽然转过身来,默默的从悬崖边退了回来,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小花和久美也冲向了悬崖,呼啸而过的风几乎让久美站不住脚,胖子赶紧将久美固定在身前,好让久美探出身子用强光手电搜索一下,然而当手电的光向下投射过去的时候,每个人都绝望了,黑黝黝的一片,根本深不可测,生还的希望极其渺茫,甚至只能是个神话吧。
  返回的路上,张起灵极不正常的状态让每个人都很担心,他们甚至希望像上次一样跟张起灵打一架也好啊。
  重回所登寺,再次踏入吴邪的房间,张起灵仔细的翻看着吴邪留下的东西,哪怕一个碎纸片都没放过。所有的迹象都表明吴邪本来计划要前往南迦巴瓦,但不应该是在今晚,今晚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甚至吴邪也没预料到。
  “小哥,现在怎么办”胖子声音黯哑的说道,
  “我们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们一定照办,只要能找到天真”
  每个人都点点头,只有久美在想,如果每次重聚都意味着再一次的生离死别,这样活着不是太痛苦了吗?
  “不,你们都回去”张起灵的淡淡的说道。
  “你疯了,就自己在这怎么能行,我们在这好歹有照应”小花先不干了,
  “张起灵你什么意思,是认为我们都和吴邪无关吗?难道就你和吴邪感情好,那我们算什么”小花的眼圈红了。
  张起灵一边将吴邪留下的东西收好,放在自己的怀中,一边静静说道:
  “我相信吴邪活着,我愿意花去我一生的时间去寻找,直到我死也不会放弃。”
  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从没有了解过张起灵,眼前的这个人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久美忽然蹲在地方,低声哭了起来,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胖子,你不能留下来,你有你的生活,这种永无止境的寻找并不是你应该做的”
  胖子哆嗦了一下,把头扭向一边,咬着牙不说话,怕一出声自己就会崩溃。
  “而你必须得回解家,你是解家当家的,暂时的困难终归会过去,瞎子会帮你的,张克明也会帮你的,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会拥有很多东西。”
  张起灵说得很慢,却无又无比的清晰,
  “可我除了吴邪,什么都没有”
  再一次确定屋内没有吴邪的东西后,张起灵离开了房间,逐渐消失在茫茫雪夜中。
  每个人都知道,这终归是一场绝望与幻想交织在一起的寻找,也许应该祝那个男人好运,奇迹这个东西也许真的会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寻找

  悬崖下面是希让河,因为还没进入夏天的融雪季,所以河道内的水依然安详的静静流淌着。张起灵知道这条河最终将汇入雅鲁藏布江的干流,然后在林芝、米林、墨脱、波密四县交界处直转南下,形成一个马蹄形大峡湾。在这个峡湾内侧,东经95。0°,北纬29。6°处就是海拔7782米的南迦巴瓦峰。吴邪留下的笔记上将这些都写的很清楚。
  再次抬头看看吴邪跳下的悬崖,那个地方斜探出山脊,横跨了河面三分之一的位置,距离希让河的河面足足有超过五百米的垂直距离。张起灵垂下眼帘,用手摸了一下胸口,没什么感觉,因为那里是一个空洞,早在三天前的夜晚,那颗心就似乎已经停止了跳动。
  也许有生之年要踏遍雅鲁藏布江流经的每寸河岸,不管它是否有无尽头,也不管它会将吴邪带到哪里,他都会找到他,带他回家,张起灵这样想着,忽然又有些高兴起来,因为他觉得他们最终还是会在一起的,灵魂相依,不离不弃。
  南迦巴瓦的山谷内有一个湖,湖面终年结冰却落雪无痕,即使是在最严寒的冬季,冰层也只有半米厚左右。湖水没有来源也没有出口,可是冰层却极其的透明,这一切都说明这是个活水湖,也许有地下水系也说不定。
  白玛旺扎骑着一匹马,马的两侧驮着水囊,他每隔几天都要来这个湖里取水,然后送到桑耶寺里,因为寺里有一种奇怪的花只能用这个湖里的水浇灌才能生长。
  跳下马背,白玛旺扎走到湖的中央,用工具开始钻孔,他干得专心致志,因为在太阳下山之前,他必须取到湖水,并且返回寺内,否则他会在群山中失去方向。
  冰层下一个红色的影子向白玛旺扎飘了过来,他停住了手里的活,有些奇怪,因为这湖里从来没有任何的鱼类或者动物出现过。当那团红色的物体飘到白玛旺扎已经凿好的冰洞下面时,他惊讶的发现那是一个人,一个穿着红色僧袍的年轻喇嘛,小喇嘛神态安详,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要不是脖子上那道深深的,已经被水泡白发胀的伤口,他几乎以为这个人是睡着了,但是那个即使没了鲜血却依然显得狰狞异常的伤口让白玛旺扎意识到,这是个死人。
  能在圣湖中出现的人必然会带来神的旨意,白玛旺扎没有犹豫,用冰铲将冰洞又扩大了一圈后,弯腰去捞冰层下的人,伸手托在小喇嘛的腋下,使劲的一拽,人就脱离了湖水,躺在了冰面上。可是白玛旺扎脸上的表情却骇然起来,他犹豫的伸出手去碰了碰小喇嘛的脸颊,没错,刚才的感觉没错,小喇嘛的肌肉依然有着活人一样的弹性,难道这个冰层之下飘来的人依然还活着。
  也许只有堪布仁波切能解释这一切,白玛旺扎匆匆汲好水,然后将小喇嘛背到岸边,如果这个人没死,穿着这身湿衣服也会被冻死,幸好他每次来取水都会带一条毯子,以备不时之需,现在到派上了用场。白玛旺扎脱去小喇嘛的僧袍,用干布擦去身体上的水,准备再用毯子裹上,翻过小喇嘛的身体时,旺扎赫然被小喇嘛背后出现的纹身惊呆了。
  良久,他才如梦初醒般,双手合十,对着依然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充满虔诚的拜了下去。
  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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