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暗恋到秀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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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暗恋到秀分快-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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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遥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半开玩笑:“我好歹是个能对自己负责的成年人,你这么关心我的感情生活我会以为你喜欢我的。”
  辛遥高中的时候动过表白的心思,只是那时候是项轨最不定性的时候,身边的女孩子一个接一个地换,表白的念头也就渐渐淡了,后来两人一路相携着长大,项轨的依赖说不清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情,他也没了冒险的勇气。
  毕竟,说得再好听,他也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养子。
  项轨哪里想到撩遍天下的他有一天会被反撩,想了想却想不出什么好的反驳,潜意识里却排除了“我不喜欢你”这种有力反驳。
  这话出来,项轨有些尴尬,却掩饰下来了,岔开话题。两人倒是一路说笑,只是心中怀着的心思各不相同。
  回家之后辛遥给项轨做饭,项轨先去了洗澡。
  在浴室里,水汽氤氲,项轨躺在浴盆里颇有些丧气地看着天花板。
  “那个什么秦老师有什么好的。辛遥竟然为了他呛我。”
  项轨对别的事看得很开,但他对辛遥的独占欲不是一天半天了,尽管早有心理准备那人迟早会找男朋友,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因此在辛遥心里的地位下跌。
  对他来说,没有女朋友能有亲人重要,所以他以为辛遥也会一直以他为先。今晚虽没有什么明显的不愉快,但是比起以前那个什么都会笑着答应的辛遥是差远了,也难怪他心里有落差。
  辛遥在厨房也不是很开心,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何一时冲动说了那句话。辛遥处处留意项轨,对他的情绪起伏掌握得很细,虽然项轨没有明着表现出来,但辛遥也不可能感觉不到他的不爽。
  辛遥一边摘菜,一边皱着眉想道歉的措辞。不用管什么是非对错,在辛遥的世界观里,项轨是神,是他唯一的信仰,项轨不开心了就是最大的错处。也幸好项轨是个根正苗红的三好学生,虽然多情了一点,但三观和正常人并无两样,辛遥才把这种近乎畸形的爱恋掩饰得无人知晓。
  项轨洗完出来了,一眼就看到辛遥在发呆,正想上前调戏几句,放在鞋柜上的手机就响了。
  上面亮着的名字甚是碍眼:
  秦永科。

  ☆、 第八章(3)

      辛遥听到电话铃声,抬头问了一句:“谁的电话?”
  项轨翻了个白眼:“秦永科,谁知道是谁。”
  辛遥听到那个语气就知道闹别扭了,笑了笑:“是秦老师。你帮我接一下吧。”
  项轨任由铃声响着:“怎么,你不听听你亲爱的秦老师找你什么事么?”
  “真有紧要的事你告诉我就好了,我没什么是你不可以知道的。”辛遥继续做手上的事,并没有被项轨刺激到。
  项轨知道这是表态了,满意地拿起手机接通:“喂?”
  慵懒的声线表明了主人的身份,秦永科的眉头皱了皱,微微调整呼吸,假做不在意地笑:“你是辛老师的弟弟对吗?我找你哥哥有事,把电话给他好吗?”
  项轨潇洒地坐到柜子上:“我哥在忙呢,秦老师有事直说吧,我会帮您转达的。”
  “我知道你和辛老师关系亲近,不过表白这种事,有个第三者总是让人不爽的,你说对吗?”
  项轨猛然攥紧手机,指骨泛白,声音却平稳得很:“我哥还不需要一个男朋友,秦老师不必操心了。”
  “项轨,你哥跟我说过你。你们甚至不是亲兄弟,你要以什么立场来阻止我?”秦永科的声音也是平稳,甚至有了胜券在握的微妙轻蔑。
  项轨不愿在他面前示弱,但实在无可反驳,他只是辛遥的弟弟,两人怎样都会有各自成家的一天,他不可能阻止,也不能去阻止。
  恨恨地挂了电话,懒得在辛遥面前伪装,语气很冲:“果真是桃花朵朵开,找你表白的,赶紧回个电话给人家吧。”
  辛遥疑惑地“唔”了一声,然后才反应过来,打趣道:“你还吃醋不成?先吃饭,吃完饭再理会这件事。”
  说着,他把菜端了出来,道道都是色香味俱全,手艺完全不输于职业厨师。但美食也挽救不了项轨的心情,他一边嚼着嘴里的饭菜,一边拿着筷子东戳戳西搅搅,吃饭时也没了诸多小动作,脸色很难看。
  辛遥放下筷子,用手背抚了抚他的脸,微微叹息一声:“怎么了?”
  项轨没有回答。
  辛遥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啦,之前都是跟你开玩笑的,你不喜欢秦老师我就拒绝他好不好?生闷气对身体不好的。”
  “……不是秦永科的问题。”知道了全名之后,项轨不肯好好叫人家老师了,也可以看出到底有多不喜欢他。
  “那是什么问题?你说出来我才知道啊。”
  项轨抬起头,声音平淡无波:“辛遥,不是他的问题。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我现在让你拒绝秦永科,你就拒绝了,那是因为你不喜欢他或者是没那么喜欢,如果有一天你遇见了一个你很喜欢很喜欢,你想要跟他生活在一起一辈子的人,你拒绝的,只会是我。”
  辛遥也沉默了,过了几秒才调整好表情,语气温和却坚定:“不会有那一天的。”
  项轨声音冷得能掉冰渣子了:“承诺从来都不可靠。”
  辛遥不知道怎么反驳,心里的秘密又不敢说出来,咬着牙,因为用力过大,艳丽的侧脸微微凹陷,看起来有一种狰狞的美感。
  但在项轨看来,那是他生气的前兆了,自嘲地笑了笑:“老子真是犯贱,莫名其妙挑起了个什么鬼话题……”
  话音未落,辛遥也笑了一声:“我|他|妈才是犯贱。我一直傻了吧唧地喜欢一个根本不可能喜欢的人!”
  从来没有听过辛遥爆粗的项轨一惊,抬头看了一眼辛遥。
  辛遥开了这么个头,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抬头看着项轨的眼睛,一字一顿:“我喜欢的人,叫项轨。”


  ☆、 第八章(4)

      项轨一下子就蒙了。
  可是辛遥已经说出来了,断没有收回去的道理,缓了缓语气:“你可以继续把我当哥哥,我本来也不想因为这个影响你的人生。你只要把那些莫须有的担心收起来就好了。”
  项轨没有说话,辛遥想要揉揉他的头发,项轨下意识地避了避。辛遥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手指微蜷。
  最后他还是收了回来,眨了眨眼,一如既往地笑:“吃饱了吗?”
  项轨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先去洗澡吧,我还没吃饱。”
  “好,吃完就把碗放着吧,我洗完出来收。”
  辛遥说着,就自顾自地忙去了,善解人意地将冷静的空间留给项轨。
  项轨吃着碗里的东西,味同嚼蜡。最后他烦躁地打了电话给程可。
  “可可姐。”
  爽利的女声传出来:“怎么了?哎哟哟,这语气怎么这么郁闷呐?谁欺负你了?叫阿遥揍他。”
  项轨抬起手捂住眼:“……可可姐,辛遥说,他喜欢我。”
  程可“卡巴卡巴”地嚼着零食,闻言也很淡定:“也就你这个傻瓜当局者迷,你见过辛遥把谁宠成这个模样的?毫无下限可言了好么?介都不系爱,撒么才系爱咧?”
  最后一句话调侃的意味很重,但是项轨更难受了:“可是我喜欢女孩子啊。”
  “……你是蠢的吗?老娘问你几个问题。陪你最长时间的是谁?”
  “辛遥啊!”
  “对你最好的是谁?”
  “辛遥。”
  “辛遥和你女朋友吵架了你帮谁?”
  “……辛遥吧。”
  “你觉得对你最好,你最没办法离开的人是谁?”
  “……还是辛遥。”
  “得了,不管你喜欢的是男是女。反正辛遥就是你最重要的人嘛,这不就结了嘛。罗里吧嗦什么呀?”程可喝了口水,语调上扬,已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项轨还是想不通,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算了算了,我看你一时半会儿也想不通,我就这么说吧,你只想和辛遥以兄弟的身份相处下去对不对?你跟辛遥说,你不可能接受他,你是一个要结婚生子的正、常、人!我保证辛遥从此以后绝对不会有任何超越兄弟之情的行为。好了,皆大欢喜~”程可脾气暴,并不适合做什么温柔可人的知心姐姐,这会儿已经有点儿不耐烦了,翻了个白眼撂出这么句话。
  项轨只要想想辛遥听到这句话的样子就揪心:“可可姐,性向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怎么可以用正常不正常这种话来刺激他……他一定会很难过的。”
  程可冷笑一声:“他难过关老娘屁事,就他那个踢一脚踹不出一个屁来的性子,再难过也不会表现出来,你装傻当看不见就是啦。”
  项轨下意识地维护辛遥:“装傻不代表他就不难过啊……”
  程可最后呛了一句,就把电话挂了:“老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项轨你给我自个儿想想清楚,你是真不喜欢辛遥还是害怕人家议论?挂了。”
  “我明明喜欢的,是软软的女孩子啊……”项轨握着忙音的手机,皱着眉,满目迷茫。

  ☆、 第八章(完)

      这时候,秦永科又打了电话来火上浇油。
  辛遥本想直接掐断,但是手一滑,就接通了。
  “辛老师吗?”
  “……是,有事吗?”
  “辛老师,明天是周六,能赏脸出来吃顿饭吗?”
  “抱歉,我……”
  话音未落,就被秦永科截住了话头:“是因为那孩子不开心吗?辛老师,你真打算去祸害一个直男吗?”
  “是,我不能把一个好好的孩子引向这条不归路。可是秦老师,这并不是我拒绝你的原因。请你不要再对我说类似的话了,我会很困扰。”
  话音刚落,辛遥就干脆利落地收了线。过快的语速让他有些喘不上气,他近乎叹息地呼出一口气。
  秦永科是个gay,而且是个很典型的gay,并不相信两个男人能够天长地久,对辛遥虽是求而不得,也不至于做得很难看。辛遥明确地表达了拒绝的态度后,他真的没有再纠缠辛遥,至于转移后的目标是谁,辛遥也管不来。
  但辛遥和项轨的关系实实在在地走进了死胡同。
  “今晚还是不回来吃饭么?”
  “啊,呃,不了。今晚有聚餐……”
  项轨支支吾吾的样子让辛遥有些难过,但他还是很努力地笑起来:“好,记得别喝酒,早点回家。”
  两人已经分房睡了很多天,项轨也刻意在辛遥不出没的时间点留在家里,两人同在屋檐下,却已经有将近半个月没有交流了。辛遥还是一日三餐地给项轨准备食物,但项轨一次都没有动过,别扭得很。这次早上难得一起出门,辛遥就问了一句,果然得到了他最担心的结果。
  辛遥还想再说,项轨已经急急冲出门:“不说了,哥,我先走了。”
  辛遥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项轨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正儿八经地叫哥了,这次也不知是无意还是在刻意提醒辛遥两人的身份。
  辛遥站了一会儿,叹息一声就自己去上班了。
  两人僵持了半个月、一个月、三个月、半年……
  差不多七个月过去了,辛遥道过歉,承诺过不会再说类似的话,但项轨还是千方百计地逃离。辛遥也无可奈何了,直到项家出事。
  项轨的三表哥被人指认其收受贿赂,数额还不小,正赶上了严打,整个项家都受了点儿牵连。
  但项爸爸好歹也在官场上浮沉几十年了,项家的势力更是根深叶茂,这点儿风波怎么说都是能挺过去的。坏就坏在有人拖后腿。
  以三表哥的聪慧,当然知道在风口浪尖上退下来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什么账都得等到风头过了再一一清算。但他娘就是个普通阶级的人,只知道自己儿子被冤枉了,哭着要为自己儿子找回清白,竟跑到了项爸爸家门前说些什么“当官的谁能清清白白的”“你不要过河拆桥”之类的言语。
  虽然项爸爸反应及时,立刻回家将人请进了家门,而且对门外候着的记者看似无意地澄清了几句,这才没有让舆论变得不可控制。不过因为还是有几家完全不顾事实真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媒体,项家近百年的良好声誉或多或少有点儿受损。
  项家大伯,也就是三表哥的爸爸,差点被自家老婆气出心脏病。
  当初结婚前,两人也是经历过热恋的,但结婚后,问题就逐渐浮现了。项家是个官宦世家,老爷子是金字塔顶尖的人,老大自然也要到这条道上滚一遭。但他老婆从小就在一个不同于他的生活环境里长大,政治敏锐度低得令人发指,对官场的所有认知来源于小说,经常性好心办坏事。后来项家大伯不得已,只能退下来做别的工作。
  但项家不可能放着大把人脉白白消耗,就让更冷静的项爸爸顶上,后来项爸爸娶妻也是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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