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着。”颜君墨回答道。
“那你就闭目养神吧。”崔显凤说道:“姚感一醒来我就告诉你,说不定你们一起睁开眼睛呢。”
“好,试试看。”颜君墨同意了。
崔显凤长出了一口气。
“你怎么就睁眼啦?”崔显凤转过身去倒了杯水回来,就看到颜君墨睁开了眼睛。
“我听到有人说姚感醒来了啊。”颜君墨回答道。
“这怎么可……”崔显凤边说话边看了看旁边躺着的姚感。忽然停住了说话,崔显凤果然看到姚感动了动。
“水……”姚感的声音显得很微弱。
“姚感醒来了,果然醒来了!”崔显凤大声告诉颜君墨。
“你说的真对,我一睁开眼,他就醒来了呢。”颜君墨欣喜不已。
“马上叫医生来。”崔显凤马上按了按姚感床头上的按钮,然后给他喂水。
医生马上就来了,他们对姚感进行了检查。
“他可是我们院的著名医生,姓陶。”检查完毕后,护士对颜君墨和崔显凤说道。
“陶医生您好,麻烦您了。”颜君墨和崔显凤向陶名医问好。
“他的情况有些不妙,除了吸入的大量有毒气体外,还有就是他的面部被烧伤的很严重,需要整容。不过,我们至今还没有收到他的医保卡呢?”陶名医对颜君墨和崔显凤说道。
“他是自由职业者,没有医保。”颜君墨说道:“不过我有啊,可以用我的。”
“不行。”陶名医很严肃地说道。我们没有这样的规定,再说上面每天都有人下来查的。
“需要交多少呢?”崔显凤问道。
“那就有些麻烦了。”陶名医说出了一个数字。
“要这么多!”颜君墨和崔显凤大惊失色。
“这还是保守估计呢。还有,幸好是男的,如果是女的,那就要得更多了。”陶名医说道。
“先把身体恢复,然后再整容。”颜君墨要延缓一点时间,她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来。颜君墨早就听说有一个国家的人最喜欢整容,很多年轻女性都重新规划过自己原来的轮廓,却不知道原来整容还需要这么多的钱。看来,整容也是富有国家的专利呢。
“那也好,你们快把他的医药费用先交了,这样能少受些罪呢。”陶名医说道。颜君墨和崔显凤不知道这是恐吓还是要挟。
“我们马上就交,不过我的存折一分也没带出来呢。”颜君墨有些着急,自己身上现在没有一分钱。
“那快让人去拿啊。”陶名医一听也着急。
“可能被火烧了啊。”颜君墨回答道。
“哦,对了,你们就是昨天结婚的那对新人啊。”陶名医恍然大悟。自己光操着医药费用的事,把其他事给忘记了呢。
“是啊。”崔显凤说道:“新房已经面目前非了,只有到银行办理挂失,过几天才能把钱取出来呢。”
“你的单位到是已经出了证明,有相关的条款可以报销。”陶名医看着姚感说道:“可是他呢,就麻烦了。谁知道你们存折里的钱够不够?”
“一定够的,这点毋庸质疑。”颜君墨说道:“如果我家里养的那只大白也没有被烧死的话,只要还有一口气,我也有能力把它给医治好的。”
“大白是谁,你们的孩子吗?”陶名医问道。现在未婚爸爸未婚妈妈多的是,见怪不怪。
“不是啊,就是我养的一只狗,它老是拣嘴的,恨不得吃我的肉呢?”颜君墨看着身穿洁白的大褂,看似出淤泥而不染的陶名医说道。
“哦,是这样啊。”陶名医随口答应着。
“那还是我送她的呢,还是名狗呢。”崔显凤笑着接嘴,其实颜君墨家哪有什么名狗呢?
“如果活着,你自己带回去养了,什么破名狗?遇到火灾连叫都不会叫呢,等出了院,我代表人民枪毙它。”颜君墨指桑骂槐。
“好啦,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啦。那种狗其实就应该在馆子的菜盘里出现的,别相信什么名犬,它就是为了混口饭吃的。我喜欢吃狗肉,可从来不养什么名犬的。”在颜君墨和崔显凤的诱导下,陶名医也加入了评击名狗的行列。
“您说得对,我从今以后就吃定了名犬。”颜君墨恶狠狠地说道。
“事不宜迟,我这儿刚好带着存折,现在就去取钱办理姚感的医药费用。”崔显凤觉得还是要先把事情办好才行。
“好的,我们这就去配药。这病情可拖不起的啊。”陶名医笑喜笑颜开地走出了病房,他得到了最满意的答复。
“请你多关照我的朋友啦。等他们康复后,我请你吃狗不理包子。”崔显凤也走出了病房。
“谢谢,还是直接请我吃狗肉算了。”陶名医调侃道。
总督、蓝芳芳、里里涛和花花儿在车里听了崔显凤和小贩的对话后,决定跟随崔显凤的车来到医院。
“终于找到一辆去医院的车了。”花花儿高兴地说道。
“是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呢。”想起为了到医院去,居然误上了劫匪的车的情景,里里涛不由得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还是免费医治呢。”蓝芳芳也高兴。
“这儿可是生命的起点和终点。”里里涛说道。
“到了里面一定要多注意观察。”眼看车缓缓地停下来了,花花儿提醒大家。医院对于人类来说是生命诞生和延续的地方,可是对于其他动物来说,却是灭亡和折寿的禁区。
“给你们操劳了,还是我带爹爹去吧。”蓝芳芳对里里涛和花花儿说道:“你们俩就在这儿接应。”
“可是……”花花儿想陪老爷一起去。
“你们帮我看住这辆车,我还要回到这儿。”蓝芳芳决定要替许搏报仇。它认为只要守在这辆车上,就能找到张谷。
“那……就这样吧。”里里涛明白了蓝芳芳的心思,它劝住了花花儿,对蓝芳芳说道:“我们一定会找到那个人的。”
“嗯。”蓝芳芳这才放心地离开了崔显凤的车,搀扶着总督跟随崔显凤朝医院走去。
到了病房里,蓝芳芳听到了崔显凤和颜君墨夫妇的一番对白,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崔显凤一定会三番五次地到病房来看望颜君墨夫妇的,只要跟着崔显凤,张谷就跑不了。
崔显凤出去取款了。
“你先在这儿歇着,我去医务室内找药。”蓝芳芳对总督说道。它跟随陶名医去取被火烧伤的药物。
“这些是姚感的药物,你给收费室打个电话问问看,交了费后就给他送去。”配好了药后,陶名医交代护士。
“好的。”护士离开了配药室,来到联络室拨打电话。原来在配药室里也是有电话的,后来就给拆了。说起来,这里面还有一个消化呢。据说那天一位有洁癖的名医在配药室里给护士打电话交代情况时,发现该护士正在厕所里。于是,这位有洁癖的医生竟然武断地认为电话能把厕所里的病菌给招到配药室里来,所以就把刚配好的药倒了。医务主任心痛那些昂贵的药物,为了防止以后有人在配药室里给在垃圾箱旁等等不卫生场所的人打电话,就干脆把配药室里的电话给拆了,让此类事情永绝后患。
“已经搞定。”打完了电话后,护士对刚进来的找病历卡的陶名医说道。
“还挺有效率的嘛。”陶名医说道:“快把药拿去让他使用。”
“好的。”护士端着写有姚感的名字的药瓶朝病房走去。
总督站在床头上,正在仔细观察着这个名叫姚感的病人,昨夜里岛岛酒后闯下的祸造成了人家在新婚之夜惨遭大火的伤害。总督的心里感到一阵内疚,它默默地为姚感祈祷着。
“我回来了。”蓝芳芳几乎和护士一同走进了病房。它一进来就大声说道。
“嘘!”总督把右手的食指竖了起来。
“怎么啦?”蓝芳芳不解。
“小心打扰了人家,这就是昨夜里岛岛闯下的祸。”总督指着躺在病床上的姚感说道。
“我叫多大他能听得见吗?”蓝芳芳此时已经没有了一丝怜悯之心。
“要懂得博爱的精神啊。”总督觉得女儿在失去了许搏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好吧,我先给予你博爱和关怀。这就是治疗烧伤的药物,我吸出来给你试试看。”蓝芳芳懒得提起人类。它告诉爹爹护士正在给姚感打点滴的药水就是它们所需要的。
“不行,他已经被我们伤害得够惨的了,我不能偷用他的药物。”总督自从受伤之后,似乎懂得了很多道理。应验了那句老话,活到老学到老。
“啊……”蓝芳芳一时傻眼了,呆呆地看着爹爹。
“啊,开始医治了啊,您们的速度不错嘛。”崔显凤回来了,正好遇到端着盘子出门的护士。
“您也够快的呢。”护士回答。
“让您多费心了。”崔显凤说客套话。
“应该的,有事请您按床头上的电铃。”从护士的眼睛看,她笑得显然很可爱。只是笑容被口罩遮掩了。
“你在想什么呢?”崔显凤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床上发愣的颜君墨,便也坐到了颜君墨的身旁。
“这是不是梦啊,我们是不是在梦里呢!”满面泪水的颜君墨痛苦地向崔显凤问道。毕竟一觉醒来后,发现五彩缤纷的新房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满眼苍白的病房,换了是谁都难以接受。
“很快就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很快过去的。”崔显凤抱紧失声痛哭的颜君墨,安慰道。
“唉……”总督看着此情此景,不由发出了一声长叹。
“你看人类,仅仅伤了自己的爱人就这样。可是我还能怎么样呢?”蓝芳芳在一边冷眼旁观。
“但愿以后不再发生这样的事。”总督居然双手合十。
“一定会的,我会让他发生的。”蓝芳芳咬牙切齿。
“你还是先随我回到石崖岛去住一段时间,好好放松一下。”总督再次劝女儿:“如果老是想着报仇,那么你的一生就太悲观了。”
“不想报仇也是一样的。”蓝芳芳指着正在哭泣的颜君墨说道:“你看,她不是也在痛哭吗?如果她知道昨夜的火灾是怎么回事,也一定会找我们报仇的。”
“有时候,不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其实就是福气。”总督的语气里充满了佛家的思想:“他们现在这样子只是暂时的,欢笑很快就会来临的。”
“不做总督后,你变了很多。”蓝芳芳觉得爹爹可能与佛教有缘。
“这些都是我悟到的。”总督说道。
“先不说这些,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蓝芳芳不想再说下去了。如果此刻爹爹不在身旁,它恨不得把姚感手上的能挽救他的生命的针给拔了呢。
这时,姚感的点滴快完了。崔显凤按下了他床头上的按钮,护士很快就过来了。她重新更换了一瓶药,取下用完了的药瓶。
“我用剩下的药就足够了。”总督开始使用护士取下的用剩的药。
这时,姚感抬起头开始打量四周。
“看样子,这陶名医还是有手到病除的能力的嘛。”崔显凤说道。
“这是哪儿?”姚感奇怪自己怎么会在这儿。
“那你觉得是在哪儿呢?”颜君墨反问。
“哟,你有了。”姚感忽然惊喜道。
“有什么?”颜君墨莫名其妙。
“姚颜啊。”姚感说道。
“你想些什么呢?”颜君墨笑道。
“姚颜是谁?”崔显凤听不懂他们夫妇俩在说什么,奇怪地问道:“是姚感的亲戚?”
“是啊,还是家属呢。”颜君墨仍旧笑。
“哦……啊……你真的有了!”崔显凤又惊又喜。
“才没有呢,是他自己胡乱猜测的。”颜君墨回答道。
“哈哈……”崔显凤忍不住大笑。
“我也……”姚感突然发现自己的脸上有纱布裹着,手上有针穿入,身上有疼痛,大惊。
“我们在医院里呢。”颜君墨平静地说道。
“怎么回事?”姚感问道:“新房哪儿去了?”
“等以后慢慢告诉你,先养好病再说。”崔显凤说道:“最好你俩能一起出院。”
“等等,我想问一下。君墨,你昨夜做梦了吗?”姚感问完,看颜君墨没听懂,又问道:“你昨夜梦到结婚的梦了吗?”
“我到是梦到了,好象新郎是你啊。”崔显凤逗姚感。
“重要的是新娘是谁啊?”姚感急了。
“我和你是新郎和新娘。”颜君墨说道:“但不是做梦。”
“这就对了。”姚感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又躺下了。
“他居然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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