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的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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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浮的冰山-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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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许不是张总心目中的人才,但是张总眼下急需的帮手,你放心,只要张总履行合同,我必当全力以赴干好工作,实现合同规定的技术指标。”

  “洪工尽管大胆施展拳脚,我呢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生产这块就看您的了。”

  “我一定尽力。”

  张德先同洪工的谈话简单明了,毫无拖泥带水。一个按合同办事,一个履行诺言,双方一拍即合。接下来和萧副厂长的谈话,架子可就端了起来,既没有和伊副厂长的无话不谈,也不像和洪工那么客气,一切表现的都是官腔官调,让萧副厂长为自己的留任感恩戴德。

  ……

  “张总,红何人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大救星,我不是恭维你,红河这个烂摊子,谁来都是大伯子給兄弟媳妇接生——做别子,唯有张总能够力王狂澜。”萧道白嘴上说不是恭维,实际竭尽吹捧之能事。

  “萧副厂长,你过高的抬举我了,你难道不认为我是外行领导内行,有劲儿使不上吗?”

  “什么叫内行?什么叫外行?郝总原来是政府大院的,从来没沾过企业的边,要说搞企业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照样支撑红河好几年,张总怎么说也是企业中人,尽管企业和企业性质不同,必定经营管理大同小异,何况一把手不是专管一摊的副职,未必样样精通,关键在于驾驭内行为我所用,张总在这方面又是内行。从张总接管红河有张有弛的法度上看,我打心眼里佩服。俗话说,宁给好汉牵马坠镫,不给熊汉当祖宗。只要张总不嫌弃,我老萧愿效犬马之劳。”

  “有萧副厂长鼎力相助,我信心倍增。”

  “张总的能力,华阳屈指可数,我也早有耳闻,只是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需要一个跑跑颠颠的,我义不容辞。我是红河的坐地户,从红河诞生那天起,我就是其中一员了,红河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张总有什么想了解的尽管吱声。”

  “我还真有一事不明白,这次郝总得病不能工作,红河为什么没人站出来牵头?”

  “张总接管之前,刘县长好像找过伊大用,当时职工呼声也很高,不知道为什么不成。也许伊大用自知之明,没有能力撑起这片天,具体内幕我也不清楚。”

  “这我就更纳闷了,伊大用接管红河,应该说是正头香主,职工呼声也很高,他为什么打了退堂鼓?只是有点蹊跷?”

  “当官谁不想,除非他是个傻子,我估摸,伊大用缺钱。张总你想,职工好几个月没发工资了,几百号人张着嘴等着吃饭,伊大用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无法面对,企业运转需要资金,他们家也没开银行,自古有言,一分钱憋到英雄汉,关键弄不到救急的钱是真的,伊大用就是想当这个官,可惜没这个命。”

  “有道理。萧副厂长,你认为红河的销售市场怎么样?”

  “由于咱们这个地区落后,经济建设的步伐缓慢,水泥市场一直疲软,目前可以看出点转机,凭我的直觉,不久的将来一定红火起来,你放心,我会用心去做,保证打开市场不景气的局面。”

  “有你这句话,我自然放心了。”

  ……

  萧副厂长自知之明,虽然他掌握着目前红河市场的命脉,但不足以作为身价的筹码,何况自己的年龄也是老驴下汤锅一命货了,什么资本都已失去,心里只有一个念想,凑合现状,混到退休,也就心满意足。因此,他使出浑身解数,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把张总捧得心花怒放,达到了自己留任的目的。

  张德先稳住红河三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也就稳定了红河的大局,下一步就是深入到基层,做好环节干部和工人的思想工作,尽快启动生产,使红河的经营秩序步入正常轨道。张德先如此轻松拿下红河,如此顺利稳定红河,连他本人都感到不可思议,一脸的骄傲,无以言表。

  
  黄昏的晚钟轻轻敲响,落霞余晖把黄昏点缀的更加美丽,饱含芳香气息的轻风微微吹来,叩开张府深宅大院的门扉,拂动窗前紫杏的嫩叶飒飒作响,枝影扶疏的月光。透过明亮的窗棂,似有缠绵的絮语倾吐。张德先站在窗前,倾听拨动心弦的风声,遐想的思潮犹如电影一幕幕展现在眼前……

  张德先忘情的欣赏无边风月,虽然缓解了工作压力带来的身心疲惫,可是老婆不休止的唠叨,却把他在静谧的黄昏晚景中的享受,变成无尽的烦恼。自从他接管红河之后,她就成天磨磨叽叽,怪他错用了伊大用。这不,最近她和伊大用发生一件不愉快的事情,又来无休止的纠缠。 

  “老张,你是不是吃差药啦,红河水泥厂非得用伊大用,如果他是什么人才,原来的厂长把他整到红光那没人去的地方,就你瞎虻眼,重用一个白眼狼,你以为是摸爬滚打的知青战友,可人家什么时候把你当个豆啦,关键时刻不是照样背后使绊子。就说我们单位那次竞聘,我和他老婆竞争科长,若不是他瞎捣咕,我也不至于败给他老婆,这口气我现在都咽不下去,可你到好,认贼为友。” 

  “你没当上科长,有什么证据说是伊大用背后捣了鬼,你也不好好想想,自己和伊大用老婆比比,究竟哪点不如人家,然后再说三道四。” 

  “哟,你总看自己的老婆不如人家的好呗,要不胳膊肘咋往外拐呢?” 

  “向人向不了理,红口白牙说瞎话,那不是冤枉好人吗?” 

  “你呀,什么时候把自己老婆当个豆啦,是不是外面有头呀?远的不说,严彩凤你们俩就不是一般关系。” 

  “你胡说什么?人家严彩凤对你那么好,一口一个大姐叫着,你在背后里怀疑人家,是不是太那个啦……” 

  “我只不过是顺口开个玩笑,看把你急的。其实,你们就是有那么一回事,我也想的开,在当今这个社会,哪个男人没有外遇,太司空见惯了,你就不是那种*盗柳的人,也架不住那些狐狸精的诱惑。本来男人都很花心,见着比自己老婆漂亮的,我就不信他有定心。” 

  “你们女人呀,都是神经质,总怕男人在外面有艳遇,可话又说回来,男人在外面胡来,你们能管得了吗?因此,聪明的女人想方设法拢住自己男人的心,愚蠢的女人才千方百计看住自己的男人。” 

  “说出心里话了不是,我就很明智,只要别让我看见,只要别喜新厌旧,抛弃糟糠之妻,你愿意干啥就干啥。否则,我就跟你拼个鱼死网破,你张德先不是华阳县名人吗?我要站出来给你轰动轰动,准保让你遗臭万年。” 

  “如果走到那一步,可能双方都要不脸了,谁还怕拍桌子吓唬猫的鬼把戏。你说哪个男人是被吓大的?” 

  “我没功夫跟你扯这个,你把伊大用当成左膀右臂,早晚得上当。你难道就不知道伊大用啥心思,他现在可是大权在握,在红河说一不二,员工有口皆碑,却对你张德先只字不提,这是什么阵式,功高盖主。” 

  张德先默默无语。 

  “就说科委主任小舅子那件事,确实拿了你们厂的东西跑了,不就是一套工作服吗?伊大用明知道是我安排到厂子的,却一点面子都不给,硬是做价扣工资。科委主任找到我,他是包公脸一嘟噜,麻子面一点不开,我一气之下找到你们现金把工资支了,该死的伊大用竟然给科委主任说我是什么东西,跑到红河来指手划脚,你看看,他把你放到眼里了吗?” 

  “这件事,你本来做的不对,还强词夺理,让我说什么好?其实这点小事很好处理,你为啥不给我说一声,我给伊大用打个电话不就结了,哪会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 

  “你以为伊大用是冲着我吗?那是冲着你的,他就是让红河人知道,你张德先在红河说了不算,是他伊大用说了算!” 

  张德先又陷入了沉默。 

  “老张呀,有些话我不好意思说出来,你和伊大用在青年点那点事我早就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了亏心事,想办法补偿是吧?”

  “行啦,闭上你那张乌鸦嘴,我到家本想安静一会儿,可你竟扯王八犊子。” 

  “真搭古人言了,多大的肚量当多大的官,要不怎么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呢?” 

  “滚到一边去,我不想听你胡啦啦。” 

  “好,好,我滚得远远的。”张德先老婆拐着罗圈腿进了卧室。 

  第二天早上,张德先连饭都没吃,提前把小车司机招呼过来。 

  小车司机是个精明人,他从张总的脸上的阴晴变化看出张总跟夫人堵气,还知道因为什么。前段时间,严彩凤曾在他面前,似乎不经意,其实很在意的提到张总为了所谓的任人唯贤,在任用伊大用所做的糊涂事,意在让他吹吹耳旁风,他多少次想张张嘴,都害怕张徳先迁怒于己,这次看见张总这副脸色,准备好的话只好憋回去。

  这人也怪,憋在心里的话,如同憋在心里的气一样,不释放出来,就感到难受。因此,小车司机转了弯说道:“张总,上班还早呢,我们去喝点茶吧。” 

  张总一是没吃早餐,二是心情不好,也想找个地方放松一下,也就点头同意了。 

  小车司机特意找个雅间,清静典雅的环境让张总的心情好了许多。小车司机漫不经心的拉起家常,渐渐地转着弯恭维起来。 

  “张总,我最佩服你的先见之明,红河那个烂摊子归在张总名下,建材行业大好形势即将来临,红河马上就要红火起来,张总可是福星高照呀。” 

  “你小子也学会拍马屁啦?” 

  “我可是说的大实话。张总的能耐有目共睹,就说这企业改革吧,华阳谁敢挑这个头,只有张总有这个胆识,不但抢了头水,得到实惠,而且成了华阳企业改革第一人,整个华阳企业都得唯张总马首是瞻,甚至县长也很赏识。其实,张总要是当上华阳县长,华阳早就富的冒油了,看来,中国的人事制度也该改革了。”

  “你小子就胡说八道吧,到了外边,你可要管住你的这张嘴。”张德先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不管下属说什么,他都是不该说的话,决非乱得得,因此,小车司机的吹捧,并没使他忘乎所以,一切都显得很平静,可是心理里却在想,我才不稀罕什么县太爷的位子,在企业当个老总,那就是祖宗,土皇帝。 

  “张总这么多年待我不隔心,今天好不容易有空儿闲谈,有些话我也就直言不讳,现在黑龙不是以前的黑龙了,家大业大,尤其是兼并红河之后,张总整天忙里忙外,把心快操碎了,我看着心疼。” 

  “你说话总是拐弯抹角的,是不是有什么话不敢说出来呀?” 

  “张总,有些话不是我们这些人说的,可我为张总担忧。近日来,我总看到南风、伊大用和江成浩三个人走的太近,如果这三个人抱成团,张总想过没有,红河可是铁桶一块。伊大用的群众基础好,南风是政府大院来的,江成浩更是镰刀割草——不是钐茬,张总如果不把这三个人驯服的唯命是从,等到三人的羽毛丰满,恐怕红河就不是张总的天下了。张总,这话本不该我说,只是憋在心里难受。” 

  “没什么,咱们是闲聊,说什么都是无所谓,你说他们三个走的近,难道有什么目的吗?”

  “很显然,这是拉帮结伙,为红河竞选做准备。” 

  “红河竞选?” 

  “张总不能永远集团和分公司的重任一肩挑吧?总有一天,有人来分担张总肩上的担子,连我这样的人都看得出来,何况那些争权夺位的人啦。” 

  “假如有分公司经理一说,那红河谁最合适?” 老婆昨晚闹了一顿,张德先还认为是妇人之见,小车司机添油加醋一煽风,真让张德先产生了想法。 

  “当然是严主任啦。” 

  张德先又一次沉默无言,和下边人说话,谨慎为妙。 

  “张总,自古有言,任人为贤嘛。” 小车司机一看,张总十分慎言,也很知趣,话点到为止,不能画蛇添足,更不能得寸进尺。

  张德先早餐吃饱了,心里也堵了一把草,老婆的话重复在耳边,小车司机的话推波助澜,张德先似乎想象到一个可怕的情景。因此,他坐在车上,脑海里乱得很,即使车到了办公室门口停了下来,他仍然闭目沉思。小车司机为他打开车门,他才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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