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是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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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是帝王-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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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嗞!”



白衫人一仰脖,回味了片刻,这才随手将酒杯抛在地上,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中,幽幽道:“老兄,我就不明白了,两次出手,一次劫杀,都被这小子一一化解,咱们自己倒是损失惨重,就连瓦岗寨的人都拦不住他,听说那个狗屁小霸王翟让连十个回合不到就被挑落下马,呵呵,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呀!”



“老弟,”青衫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但仍旧佯笑着阴声道:“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有明白啊!瓦岗寨的响马要是能杀了宇文成都,那岂不是早就攻进了潼关?不要泄气嘛,他防得了一次两次,可防不住一生一世,王爷那儿早有安排,再说‘铁龙门’……”



白衫人似乎对于这三个字很是反感,立即打断他的话,嘲笑道:“老兄勿要再说了,王爷要是还想指望铁修兰那个贱人,我第一个敢说这事成不了!什么乌七八糟的,都是江湖骗子,要是依着我,在渭南调集亲兵围而歼之,何苦还要千里追踪呢?”



“嘿嘿嘿!”青衫人不怒反笑,却又笑得极是压抑,声音中有说不出来的冰冷,“我的好老弟,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呀?王爷要是真想杀他,还用得着选时间,挑地方吗?‘铁龙门’不过是一粒不起眼的棋子罢了,这些江湖小丑都是中看不中用的一类货色,王爷又怎么会看得上眼?”



见白衫人听得云里雾里,目瞪口呆,青衫人继续得意道:“说白了,要是宇文成都真的被咱们给做掉了,那还能叫‘天下第一’么,嗯?嘿嘿嘿,咯咯咯!”



“难道,难道是……不可能吧,这……”



白衫人望着青衫人,脸上满是惊讶,待收到对方肯定的眼神后,惊讶立马便成了难以置信的愕然。



“王爷原本就知道宇文成都这次死不了?”



“你说对了一半!”



青衫人凑到油灯旁,小心地用竹签挑了挑灯芯,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一张英俊的青年脸庞显露无遗,只不过此时看去有些诡异罢了。



“其实,王爷根本就不想杀他。那个杨俊傻乎乎地与反贼响马暗通曲款,还许下封王的诺言,哼哼,真是做惯了白日梦!人人都以为自己聪明过人,可到头来如何?老弟,不说你也能明白了吧,股掌之间尽是天下英才,哈哈哈,好戏才刚刚开场呢!”



“啊?玄邃兄,难道咱们还要在山东待着不成?”



“不,不,恰恰相反,明天天一亮我们就上路回京城,王爷刚刚升任左仆射,圣眷正隆,可谓如日中天,再有半月出征的大军就要凯旋了,届时庆功宴上要少了你我二人,岂不憾哉啊!哈哈哈!”



“那这里--”



“放心吧,一切都在咱们的掌控之中,哪一个都逃不出王爷他老人家的手掌心!”



三月二十三日夜晚,登州城的总管行辕府内灯火通明,鼓乐喧天,在满城百姓的注视中,这里成了真正欢乐的海洋。



青州东道总管宇文成都今天生日,白天在卢乡县迎候大驾的大小官员,士绅三老,全都被挽留在行辕喝酒,以示庆贺。



其实,若不是徐茂功提醒,我根本不记得今天的特殊。



“主公,我已经通知了登州全部官吏,并且放出了消息,今天是主公诞日,嘿嘿,您瞧瞧,三百多人都携带厚礼,这下咱们赚大发了,要我说,以后把几位夫人还有世民、文鸯的生日也如此操办得了,嘿嘿嘿!”



败类,简直就是败类啊!



怎么能这个样子呢?来救来嘛,还带什么礼物呀?这多不好意思啊!



天啊,整整一屋子的贺礼,古玩字画、金银元宝、绫罗绸缎、奇珍异宝,简直应有尽有,丫丫个呸的,看来生日这个东西真不能随随便便就过去,该隆重还得隆重啊!



正所谓“众乐乐,独乐乐,孰乐?”



自然是人越多越有的“乐”喽!



东莱州刺史汪侑恭乃是青州官场有名的“机灵鬼”,别看人长得其貌不扬,黑黑瘦瘦的样子好像一个常年在田里劳作的庄户百姓似的,一说话却幽默百出。



他端起酒杯径直来到我跟前,先是长长一揖,尔后又是手舞足蹈一番,直看得四周众人面面相觑,窃窃议论不已。



“赵大人,您看汪刺史这是在干嘛呀?擎着个酒杯左晃右摇的,是不是醉了?”



“孙大人,您这就有所不知了,以本官来看,汪大人乃是在舞蹈,怪哉,怪哉,不晋见(皇上)不朝孔(圣人),舞得哪门子蹈啊?”



“廖老板,你说汪公是不是犯病了,跟我们家他二舅一个德行……”



“噓--,老张你小声点,当心被人家听见,汪公看似可亲,其实睚眦必报的,上次‘鸿声米铺’的黄老板在茶楼随口说了句‘刺史黑心’,第二天就传到了汪公耳中,听人说当时他只是笑了笑,后来再也没有提这件事,本以为过去了,没想到年前黄老板就被以走私罪名下了大狱,至今生死不明呀!”



“乖乖的,都这么久了……”



众人叽叽喳喳在那儿瞎掰活的空儿,汪侑恭已经举着酒杯开始上寿了。



“下官恭祝大人步步高升,前程似锦!”



我嬉笑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脱口随意问道:“汪大人,东莱境内可太平啊?”



本来只是我随意问问的客套话,没有想到汪侑恭却老老实实站在那里,愁眉苦脸道:“回大人,青州一府七州,东道最穷,东道三州,东莱最乱。不怕扫大人的兴,您来之前,这里是有名的响马窝子、海盗院子,我登州百姓受害无穷呀!”



“哦!”



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大家的目光都有些呆滞,不解地看着汪侑恭,心里暗自埋怨:“汪侑恭啊汪侑恭,你在这么个场合提出这么个问题,哎呀,当心这位‘胡屠’大人法脿哇!”



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东莱州果然不是太平之地,看来房玄龄的那番嘱托还是不无道理的。



“刘布何在?”



我的脸色刷地阴沉下来,声音大得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刘布正在和宋宝亮等人斗酒,喝得不亦乐乎,忽听我大声召唤,不由得条件反射,“噌”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高声回道:“末将在哇!”



看着黑铁塔一脸的杀气,在座的一些人不禁开始暗暗犯起嘀咕来:“乖乖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呀,真的要发飙啦!”



我手指着一脸泰然的汪侑恭,对刘布厉声喝道:“汪大人刚才告诉本将军,东莱遍布响马海盗,民不聊生,你这个折冲郎将准备如何作为,嗯?”



刘布想也不想,双拳一抱,大声叫嚷道:“哇呀呀,将军放心,三个月内,末将定当把这些流寇扫荡干净,还东莱一个太平世界。”



“好!”我举起酒杯,对众人道:“诸位,刘将军有此雄心壮志,实乃我东莱百姓之福呀,来来来,大家一起举杯,预祝刘将军旗开得胜,马到功成!干啦!”



“干啊!”



斜眼冲徐茂功使了一个眼色:怎么样,闹得够大的吧!



徐茂功会意地微一点头,嘴角努了努,同样回了个眼神:差不多了,一会儿我再加加火。



汪侑恭来到刘布近前,虽然自己官职远高于他,但还是很恭谨地拜谢道:“汪某代东莱全州百姓感谢将军,祝将军早日铲除匪患,立下大功!”



徐茂功连忙上前对刘布笑道:“刘将军,听说这里的响马极是凶悍,不知你将如何剿灭呀?可不能留下隐患,辜负汪大人和百姓们的一片真诚之心哟!”



别看刘布长得五大三粗,好像有勇无谋的傻大个,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明白得很。徐茂功这个时候说话肯定是在向自己暗示什么,不然牛鼻子不会频繁地挤咕眼睛不说,一只手还在自己腰上砍来砍去。



“明白啦!”



刘布眼珠子一转,立马清楚了徐茂功的用意,不以为然地大笑道:“徐长史,汪大人,你们尽管放心,我在总管大人手下可不是一年两年了,对付这些个土匪强盗,没有道理,一次招降不成,就是跟朝廷过不去,就是跟总管过不去,届时没得说,大军立马扫平匪巢,鸡犬不留!统统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吧,哼!”说着,黑黝黝的脸上凶光毕露,咬牙切齿不已。



“唏--”



厅中顿时讶声四起,人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徐茂功满意地冲刘布点了点头,转而又得意洋洋地朝我使了个眼色:怎么样?效果不错吧!老徐我出马,绝对一个顶俩,嘿嘿!



我淡然一笑,也不理会正自我陶醉的牛鼻子,却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众人的议论。



“孙兄,看来总管大人是发火了,我的娘来,听说舞阳城那次杀戮……”



“嘘--,你他娘的还想不想活了,这是总管大人的忌讳,你也敢胡说八道?王兄,你瞅瞅那位折冲郎将,跟黑铁塔似的,一看就是那种飞扬跋扈的‘惹不起’,估计那些响马这次真要倒霉了!”



“我看未必,说说吓唬人罢了,要是真能犁庭扫穴,前几任官老爷怎么被打得狼狈不堪呀?”



“依我说,凭着总管大人的威名,几个草寇简直不值一提啊,小指头动动就灭了他们,真是的,嘿嘿!”



“廖老板,咱们可就指着海上的人供货呢,这要是被断了货源,那……”



“老张,你脑子被银子塞满了啊,还货源呢,这次咱们只要不被牵扯进去就算万幸,祖上积德啦!他们那边咱们管不了,也不敢管啊…… ”



“牛老兄,你家二小子不是还在卧牛山上吗?赶紧让他退出来吧……”



“哎哟,今晚俺就派人把他叫回家,真他娘的不省心,搞来搞去搞什么呀,还是过了这段风声再说吧!”



“啊,你还想让他…… ”



……



翌日清晨,登州城四门大开,一队队的官兵全副武装从城里跑出,急匆匆地奔向城北的校军场。



刘布和宋宝亮一前一后,神色极是严肃,谭镇的五百潼关骑兵围绕着校军场呈半月形散开,一个个刀枪出鞘,严阵以待。



“我们要想在登州立足,剿匪一仗必须干净利落,关中来的亲兵已经所剩不多了,这次挑选新军,你们要记住两要两不要:要精中选精,不要弄虚作假;富家子弟不要,穷苦壮士全要。”



新军,一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军队。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有了它,任何冒犯的强迫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就在我忙着整顿军务,准备成立新军之际,一个从遥远东方传来的消息打乱了所有的部署,“春龙笑”的手臂伸向了号称“日出之处”的岛国--倭国。



第四卷 第七十二回 在希望的田野上



三月二十八,一艘快船急急停靠在了登州民船码头,从船舱里匆匆走出两个灰衣人,一色小短襟打扮,脸上虽然尽是疲劳与刚接触陆地的不适,但仍咬着牙跌跌撞撞往城里赶。



“嗨!”一个愣头小子傻乎乎地冲两人喊道:“兄弟,进城啊?要不要坐车,又快又舒服,嘿嘿!”



灰衣人相互一对视,同时点了点头,其中一个对愣头小伙子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老板,我们有急事进城,你快一点,喏,这是你的酬金。”



沙哑而又低沉的嗓音,再加上一锭闪着精光的银子,足足有二十两的样子,愣小伙居然没有一丝惊讶,只是傻呵呵接过银子,瓮声瓮气道:“好嘞,您老就瞧好吧!咱们包管很快就进城。”



“驾!”



转眼间,一辆大蓬马车踏着黄烟,一溜儿地窜出了码头,消失在港埠街道的尽头。



这时候,刚才一直坐在地上捉虱子的几个乞丐突然站了起来,一个个懒洋洋地散开来,很有规律地向不同方向慢腾腾走去。



一个高个子中年乞丐来到一家米铺旁,先是警觉地四下观望一番,随后飞快地跑了进去,而正在里面买卖交易的店伙计竟然好似没有看见,依旧我行我素,该叫的叫,该搬的搬,一点都不乱。



不一会儿的功夫,从米铺里间走出一个人来,穿的很是阔气,一只手里转着两个铁核桃,不紧不慢地踱着方步。



仔细一看,此人与刚才的乞丐竟然有很些相似之处,一般高的个头,一样粗壮的体形,再一看发髻上犹有几分湿湿的水迹,显是刚擦洗过。



“老三,赶紧套一辆车,老爷我有事要进一趟城去。”



旁边一个小伙计连忙应诺一声,嗖嗖跑到后面,眨眼功夫就见一辆漂亮的厢式马车“得得得”小跑着停在了米铺门外。



“老三,告诉柜上一声,最近码头这块儿多盯着点,当心别漏了‘大鱼’。”



我细细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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