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巴马总统之路:叛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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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巴马总统之路:叛逆者-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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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提议我写一本书之前,奥巴马曾经问过我的个人经历。我简单地向他叙述了我的家庭背景:我的母亲是一个摩洛哥人,父亲是一个英国人,我在英格兰长大,在当地这样的家庭组合还是比较少见的。那些不了解我的人,常常从我的肤色断定我来自地中海地区,就像在一座大城市中,人们常常认为长着褐色皮肤的是巴基斯坦人,黑色皮肤的是加勒比人一样。
  “所以,人们认为你是个巴基佬?”他故意像英国人那样使用了一个对巴基斯坦人轻视的词汇。
  啊,是的,希望他们使用那个词时是没有恶意的。否则,为了避免唐突,他们通常会加上一些类似盎格鲁—撒克逊人这样的词汇。如果他们想表现自己见多识广的话,他们可能会称我是一个欧亚混血儿。当然,我会觉得这个词汇很古老,属于维多利亚时代的产物,于是知道他们不是真心要冒犯我。这种做法和对犹太人的羞辱词汇不同,那确实是很具有侮辱性的。对于我的很多朋友来说,当我告诉他们我是犹太人时,他们会感到相当诧异。即使对于我的犹太朋友来说,我的血统也是一件令他们十分费解的事情,他们常常认为我兼具了北非或西班牙或葡萄牙犹太后裔,和东欧或德系犹太人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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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二)(1)
事实上,我童年时期生活的社会中包含了亚裔、非裔和加勒比后裔人群,他们在这方面曾经承受过十分强烈的心理冲击,相比之下,我的身份认同要轻松得多了。不过,在公共汽车上或者大街上,在足球场上或者学校的走廊里,人们曾经使用过的一些侮辱性的词汇至今仍然让我心痛。当朋友、老师或者教练愤怒之中或者开玩笑说出某些带种族歧视色彩的词汇时,不论是针对我的还是针对另外一个学生的,我都会愤怒不已。
  尽管隔着千山万水,文化上也存在着很大差异,但是我想在夏威夷著名中学上学的少数黑人学生肯定和我有着相同的经历。
  奥巴马说:“你和我的共同点就是我们都能跨越界限。”
  我们还有一项共同点,即我们都喜欢篮球,不过,我从来没有像他那样梦想过要成为一名职业选手。但是,在初中和高中时,我曾经在中午和放学后一直玩篮球。像他一样,我十几岁的时候篮球打得也很好,完全可以凑合着在场上打个几分钟,或者有更好的选手时坐在椅子上当替补。
  到那时为止,在预选阶段,我们曾经一起打了几次篮球,他也分析了我的球技和策略。当他走过去和其他媒体记者交谈时,大家都很好奇地想知道他的评价。他利用外交辞令说:“理查德投篮很好,但是带球上篮还有待提高。”的确,我带球上篮常常失败,但是为了挽回面子,我常常采用外围投篮。在南卡罗来纳州哥伦比亚市我们的第一场比赛中,他还有点儿不够老练。他焦急地大喊:“你们怎么站位的?”
  我注意到,他跳投的高度不够,所以我想反击的机会来了。我说:“嘿,我可以和你跳的一样高。”
  他对自己的助手和特勤人员说:“哈,他在损我了。”
  我说:“啊,我也是在穷街陋巷中长大的。人们在英格兰也是这样相互斗嘴的。”
  当我们和特迪?怀特谈话两个月以后,我最终发现他的想法是对的。在这个竞选过程中,还没有人在写这样一本书,而且我也渐渐明白,只有亲自经历这场竞选的人才能写出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当我们乘坐飞机赶往蒙大拿州时,我对他说:“你说的写一本书的想法,我觉得是个好主意。”
  他爽朗地笑着说:“这就是为什么我在竞选总统,因为我有很多好主意。”
  我建议,我们应该经常聊一聊,以便我可以随时掌握足够多的信息,了解他的竞选过程。他说:“好啊,我会给你特权的,你可以比别人有更多的时间和我交谈。但是,只不过我志在赢得竞选胜利,所以在谈话时必须小心,对于某些人的真实认识,我是不能告诉你的。如果是这样,就没有太多戏剧素材,你觉得可以吗?如果我们只是有一个计划,然后说,我们开始吧,你觉得可以吗?”
  于是,我们在飞机上开始翻看一本关于巴比?肯尼迪总统竞选的书:比尔?埃普里奇配有珍贵照片的作品《昔日时光》(A Time It Was)。奥巴马开始翻看这些照片,当有体育场*的场面或者候选人吃饭的情景时,他就会停下来认真看一看。当看到一幅支持者尖声高叫的画面时,他说:“这个场面看起来很熟悉。”是的,很多东西都很熟悉,但是风格不同,安全保护也不一样。当肯尼迪那改装过的凯迪拉克在加利福尼亚州高速公路上行驶时,只有五六个人负责保护。摄影师斯库特?图法克安曾经在爱荷华州竞选初期报道过奥巴马。在看到埃普里奇拍摄的一张肯尼迪蜷着身子在飞机地板上睡觉的照片时,她指出这位摄影师距离肯尼迪太近了:“看看这位摄影师和候选人之间的距离!”

后记(二)(2)
奥巴马冷冷地说:“是的,但是结果不太好,是不是?”
  除了一名保镖,肯尼迪可以说没有任何保护措施,而且这位保镖还要在选民试图拉走肯尼迪的时候将他们推开。我问奥巴马如何看待他的特勤人员,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他说,他只希望把他们当成普通人对待:“感恩节时,我曾经邀请他们到我家去做客。在感恩节这个重要节日,他们不能与家人团聚。他们告诉我,从来没有人请他们到自己家去做客吃饭。没有人像我这样尊重他们。”
  米歇尔曾经告诉我,他们的女儿萨莎曾经称他们是“秘密人物”。在他们保护奥巴马一家人一年以后,他们是不是已经熟悉了这种环境呢?
  奥巴马声调柔和地说:“他们非常冷静,头脑极为清醒。”他说,这些人非常轻松地就适应了选举的环境。“你知道,他们一生中可能只有两次发脾气的时候,在任何情况下,他们都不会有过火言行。对所有事情他们都能从容应对。这一时间我们知道了米歇尔的脾气如何,无论她说什么,他们都会执行。如果米歇尔没有指示,他们就会显得忐忑不安。玛莉娅总是表现得非常安静,她有作家的敏感特质,无论什么新鲜事都会让她充满好奇。她什么都想体验一下,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然后,他又叙述了飞往蒙大拿州,驾车赶往乌鸦郡印第安人阿帕萨卢克部落的经历,这个地方距比林斯市的高楼大厦只有60英里的距离。这让他想起了30年前他和母亲以及外祖母驾车在美国大陆第一次旅行的经历,当时他的年龄和玛莉娅差不多。他说:“乘飞机到米苏拉市或者像今天一样驾车去那个地方,你一个小时可能只看到一个人。”他说话的口气就好像对他来说,一切都很新奇一样。
  在现实中,很少有这样的时刻:整个国家甚至是大半个世界都有着相同的兴奋感,以体会政治中的新变化或者自己社区中的新内容。但是,这次选举就是这样的一个时刻,可能一代人才会遇到一次。在这期间,原本陌生的人走到一起,分享自己的个人经历,表达自己对奥巴马的感情,以及对竞选的希望。正因为如此,奥巴马说这次选举并不是针对他一个人的,而是具有更大的意义;他甚至和蔼地激励自己的支持者,帮助他们释放个人压力。
  对于近距离地观察奥巴马、他的核心圈子,以及更大范围的竞选活动,我并不想表示歉意。这次竞选意义太重大,不可能在远距离的条件下充分陈述;奥巴马本人既陌生又复杂,不可能舒舒服服坐在办公室里就能深入了解他。由于纸质印刷品的衰颓和网络的兴起,很多记者都说他们利用电话和电子邮件就能轻松地报道竞选活动,比那些在现场的人提前几分钟推出一份博客文章要幸福得多。的确如此,但是他们的文章也常常在几分钟后被其他信息所淹没。我希望把本书打造成一本值得读者细嚼慢咽的作品,不要像那种快餐文化一样一闪而过。
  我写这本书不是为了吹捧奥巴马,也不是为了贬低他。我只是想进行一些有益的探索和挑战、追寻和调查、观察和分析、探究和解释。其他人可以对竞选的其他方面进行综合性的描述,揭示奥巴马团队的内幕,或者发表反对奥巴马的言论,这都没有问题。书中的内容都是我站在一个杂志记者的视角叙述的,还有一些东西是以一个作者的视角揭示的。
  写到这里,我听到总统的直升飞机已经启动,这是他第一次去戴维营。几架直升飞机在头顶盘旋,就像巨大的苍鹰一般。我只能看到它们墨绿色的底部和太阳照射下明晃晃的机顶。螺旋桨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不久直升机便消失在远处凯托克廷山方向,只剩下星期六午后明媚的天空和越来越小的马达声。外面,一架秋千在风中摆动,因为缺油发出咿咿呀呀的响声;一只篮球落在地上,又弹了起来,篮筐则在那里颤巍巍地摇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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