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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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抬爱-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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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你吃了。”语调暧昧咬耳朵,喜欢逗他。
  “明明是我把你吃肿了吧?”故意调戏人家。
  “你再说一次?”莫靖离隔着被子在他腰上抓,莫非怕痒,两个人打打闹闹扭成一团。不小心一个抬手,莫非手肘撞到莫靖离左胸。
  “唔……”吃疼了。
  “呀,我看看。还真没好啊?”莫非赶紧坐起来,上手就扒人家衣服,不愧对自己流氓母校的坚贞教导。
  莫靖离左胸……点~~~周围的那一小片位置,有一个清晰可见的怀表……咳,牙印。
  就是在木轻漪来的那天,两个人正在为“合欢椅”的破碎做事迹纪念时,下人来报告。莫非正啃咬着玩儿呢,着实吓了一跳,一口咬了下去……莫某人就挂彩了。
  后来莫某人多次反思,实在庆幸自己从来没有让莫非做过其他“咬”的这种类似事件,否则这一辈子,就那么完了……默哀默哀……
 
  本来已经渐暖的天气又突然凉了下来。
  从昨天夜里就开始下雨,一直到现在就停停下下没断过。整个天阴得跟摄影棚里的幕布似的,光效特假。
  外面雨落地的唰唰响声差点把莫非给郁闷死。因为莫非吃不了普通的那种生番茄,樱桃番茄能吃,但这年代又没有。他好不容易本着植物学家的钻研态度和刻苦精神实验了一把,弄来樱桃树苗和番茄架子往自己那迷你盆栽里倒弄,对外宣称此所谓神奇的嫁接技术。
  本来众人都不予期待的那小盆栽,竟然成活了?!美得莫非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了好几天。刚下雨时,莫非大赞“春雨贵如油”直到冷雨把他那“小专利”砸得快死了去了,才赶快把它搬进屋;扭曲着脸满心怨恨的盯着那“天上掉下来的罪孽”咒它个祖宗十八代……
  莫非叹气,就怕“小专利”大势已去,一江春水向东流了……别回来樱桃大的番茄没出来,长出来个番茄大的樱桃……转念一想,好像也不错哈…… 
  雨还在下,凉风吹过,那叫一个寒。
  笔墨落纸,字体灵动有力。纤白手中的紫霜毫游转自如,落下深墨的字迹。
  皇濯逸放下笔,起身将错开了缝隙的窗户关好。旋踵回身时,看见苍诺然躺在椅榻上枕着一条手臂在睡。自己是被请来帮忙整理医书的,没想到请人帮忙的人自己倒睡起来了,弄得皇濯逸哭笑不得。
  “喂。”蹲下来叫他。虽然心里有点不爽他偷懒耍滑睡大觉,但声音还是轻的。
  “……”
  “快起来,喂……”见苍诺然没反应,皇濯逸凑过去又叫,“你书还没抄完……呢……”
  熟睡的人脸颊轮廓棱角分明,鼻梁坚挺。俊秀的眉毛下面是两排又黑又长的眼睫,朱唇丰润;任谁看了都不舍得挪开视线。
  “……”皇濯逸不再出声,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好多想法叠加消散流窜过脑海,却没有一样想拿来加以确定证实,他做不来。
  又想起来苍诺然那个怎么做“人上人”的问题,他不禁嘴角扬笑,眉眼弯弯宛若动灵的秋水。
  慢慢的俯身过去,唇碰唇的距离能感觉到他匀称的鼻息。嘴上的触感很软,似乎还有丝浅淡的清甜。
  皇濯逸无奈笑他,看样子真是很倦了累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拿起紫霜毫墨笔,小动作的在苍诺然脸上两边各画了一个圈圈和三道胡子。像只四不象的怪猫,很滑稽却不失可爱气。
  “做个好梦~”最后,在鼻尖上点了个黑点。皇濯逸轻手轻脚放下笔,做贼似的,溜出去回自己的小院儿了。的
  房间里的某人转了个身继续他的“美梦”,偷露的笑容里五味陈杂,甘味颇多。



第59章
  夜。
  一瞥烛光消融了些许的黑暗。
  房间里每一件摆设所承映的光都闪闪烁烁着,紧张地跳跃。
  呼吸声乱了,毫无节奏。
  纤白的手有些慌张,想拿起茶杯,却不稳将其打破。
  “……”皇濯逸起身,恍惚中,一个踉跄跪跌在地上。手抚着的额头,布满细汗。
  另一支撑地的手被茶杯碎片割伤,血渗出来,摇曳在陶瓷碎片的温婉中。许是太过腥红了吧,让人忍不住头晕目眩。
  又是这种感觉,像被阻挡了呼吸似的,几乎每夜都给他带来不安……皇濯逸下意识的抓紧领口,极力的呼气。湘绣桌布被他扯拽下来,茶盘应声碎了一地。
  没有力气站起来,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橙黄的烛火渐变灰暗。
  吱呀一声,房门错开。有谁踱步走进来……
  ……谁?
  ……
  仙门客站
  日刚出山,街道冷清灰蒙。朝露沾染,留在木质门窗表面一层薄薄的雾气。
  仙门客站的镏金招牌似是有些无精打采,冷冷的反着灰蓝的色泽。
  店小二挪开店门前的木板侧身挤了出来。揉揉惺忪的睡眼,随手拿起挂在肩上的布巾抹了把脸;边打哈欠边把店前的木板整收好,为客站开张作准备。
  客站掌柜肿着睡眠不足的双眼,动作稍有迟缓的从后院进来。短短不到几天的时间,掌柜觉得自己瘦了不止一圈。许是祖宗阴德,他开了这么多年客站,生意是第一次这么兴隆。可他累心啊,别说笑了,他现在连哭都哭不出来,没那胆儿……
  天天是大定大定银子收着,可这银子凉得扎手,他不想存这么些个丧葬钱啊。瞧瞧自己店里这些大爷们,一个个儿的这会儿不高兴,下一会儿没准儿谁的脑袋就没了。
  就说那天晚上,掌柜喉咙不舒拿着药茶在院儿里漱口,刚仰头就看见一个黑影从自己客站楼上飞了出去,吓得他一口药茶卡在嗓子眼儿,差点没把他呛死。还以为自己看错,刚要自我安慰就见又有几个黑影蹿了出去,飞檐走壁,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掌柜的赶快躲回了屋,默念阿弥陀佛眼不见为静……
  心力交瘁中,得知临街口老徐头那家客站和自己是相同的境遇,仙门掌柜悲苦到极点的心情倏地得以舒缓,因心想着“大伙一起死吧~反正有伴儿~~~”,而得到了惨淡的安慰。
  “掌柜的,早点呢?!”有人冲着在厅堂里无目的瞎晃悠的掌柜叫。
  “小二儿,早点呢?!”掌柜一激灵,厉目对小二儿嚷,然后摩挲着两手向“大爷们”赔笑。
  ……
  熊熊大火,烧红了天。橙金色的火苗猛烈的跳跃,嘶啸着将一切化为焦炭。
  慢慢的抬起头,视线到了烈焰的顶端;一……一条,一条烤蛇?!
  “……梦?”
  一双眼梢上挑的杏核眼睛缓慢睁开,浓密的长睫还带着微微的湿气。床上,少女的睡姿有些夸张,像男孩子似的。被子也被她踹到了地上,懵懵懂懂,还混淆在刚刚的梦和现实的交界处。
  另一边,一位高大男子背对着她正在洗漱整理。铜盆清水中倒映着一张俊逸的脸孔,眼窝很深,不像是中原人。细看,男子左眼的眉尾处有一条清晰的伤痕,利器所致;说它美中不足吧,却也有种让人无法形容的另类的美,让他这幅面容更加夺目。
  房间里的另一张床是拼在一起的两条长凳,边缘上站立着一只全身只有翅尖和尾羽是白色的雀鸟。
  朴素的房间,朴素的摆设;空间狭小。
  “大哥……”女孩子嘟囔着声音叫他。
  “说。”语调平平。
  “我梦见我把三哥的蛇给烤了……”
  “……”男子不言,简洁迅速地将长发束起,打了个发髻。白尾雀从长凳跃到男子肩膀上,撒娇似的磨蹭男子的脸,想讨主人欢心。
  “还好是个梦。”女孩子扭曲着表情,听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这是她平日思想里一直梦寐以求的一个理想?
  “……”拿出一张面皮似的东西照着镜子往脸上乎。
  “若是真的,三哥非杀了我……”女孩瞪大了眼睛,想到多种残暴的死亡方式;愣了一会儿,叹气。
  啪!
  一张面皮飞甩过来,拍在女孩水灵粉嫩的小脸上。
  “快把它弄好。”一张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脸面无表情的冲着女孩说道,“有正事要做。”
  “……是。”女孩立刻收起开玩笑的脸,面露鲜见的严肃。
  男子靠近窗边,京宛,连空气都变了……
  客站里依旧高堂满座,有生面孔来,有老面孔去。大家眼神里都带着谨慎,猜忌,和诸多不能相告知的秘密。
  没有人知道这些来历让人匪夷所思的江湖人在短时间内聚集到京宛的真正原因,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波澜涌动。像在等什么人,又像在摸索时机。
  啪!啪啦!
  白尾雀振翅冲进天空里,忽闪不见。
 
  江湖中的事,就如江湖中的水。暗藏杀机,混沌不堪。
  无奈,只是“喜筵”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不起祖国,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小宇宙。。。
10号,我華麗麗的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光荣负伤。。。
现今,精神已恢复正常状态,最近会努力碼砖的。。。 。。。頑張ります。。。
OTZ。。。
【喜筵】 壹
  
  几夜冷雨过后,天总算暖了上来。虽还不到热的时候,却颇有些燥闷了。
  一大早的,莫非揉着眼一脚把门踹开过风。最先跑出去的是肥肥,窜到沾染着朝露的花草边打滚撒欢。
  莫非惺忪着眼,静静地站着看;刚睡醒,脸上默然,什么表情都没有。这张脸,不知是因相处甚久还是血统使然,越来越像莫靖离。挑眉垂眸时的神态,眼梢眉尾的那番风韵,甚似却又别有味道。
  远远看上去,面容清媚的少年思绪渐飘渐远,柔和在和煦的晨光之中。
  
  “今天好早。” 皇濯逸一身玄色衣衫,长发利落竖起,少有的深色装扮。眉宇之间有股说不出的亲切和陌生混杂着。
  “早。”莫非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莫非……”皇濯逸抬手轻轻抹去挂在莫非眼角的泪,眸子里忽闪游离不定的色彩,“有些话,我想单独和你说。” 
  “濯逸。”短暂的一瞬,莫非皱了下眉。嘴边的笑容淡淡的挂着,追加修饰略显清瘦的小脸,“那走吧。”
  “恩。”皇濯逸应了一声,领头先走。
  莫非随后走了几步,突然转身停下,仰头对着园内的某一处道,“你没听到他说有话要单独和我说么?”那表情是少有的严肃认真,语气不温不火强调了“单独”二字。
  暗处的人着实一愣。这样藏匿着保护莫非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想过这位小少爷能感觉到他的存在。那双似于主人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冽气,不亚于主人年少时的风华。不禁怔在了原地,甚至忘记了挪步。待他反应过来要跟上去时,前方的两个身影已经不见了。
  大概早就出了莫府的后山。一路上,莫非和皇濯逸两人像是散步一样,不疾不徐的走。皇濯逸的“话”始终没说,莫非也不追问。回想起之前苍诺然说过,最近的濯逸整个人都魂不守舍,隐隐约约掺杂了另一种气息。
  当时莫非以为他玩笑,莞尔而过。现下眼前的单薄背影静静的走,莫非心下不知过了多少念头,也大致有了主意。
  “莫非。”皇濯逸站住脚,转过头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莫非,“你有没有听说过……月玲珑?”
  “……”
  风过,飞叶被席卷而起,沙沙作响。清丽少年盈溢波澜的瞳子里呈现着皇濯逸魅娆淡薄的轻笑,青丝一缕朝尘染,绢袂飘扬。
  
  一群飞鸟惊了神色,四处逃窜纷飞暴土扬长。
  从街角处,漫天飘洒起圆白纸币,冥钱飞扬。来者身着丧服,六人并行左右抬着一具木棺。其后还有许多手执各种兵器的江湖人士随行。
  街道安静的有些诡异,明黄纸币在空中萧萧飒飒。步履扬尘如凝气散息;森冷,令人不禁胆寒。
  大门吱呀一声,被一股掌风震开。棺木随即落地莫府园内,浮尘四起。冥纸在空中打着旋,森楚凄凉。 
  霎时江湖群雄围聚棺木之后,来意未明。
  
  老管家正在院里扫尘,见众人以这阵势私闯而入也并不慌忙。眯起的眼睛挤着眼角的皱纹,徐徐道,“各位私闯我家宅府,这是所为何事?”
  众人见其貌不扬,多数皆以为这老人年迈,眼曚耳背,否则常人见这场面怎么会如此泰然。
  可眼下也没见其他人,年轻的后辈按耐不下怒意,上前便嘶道,“你府上出了命案,杀了人还想抵赖不成?!”
  棺木中的尸体,正是当日夜闯莫府死在冰窖之中的那个飞剑门弟子。胸口被一剑穿透,干净利落,尸体虽已经做了防腐处理,但想必处理之前已经开始腐朽,表面看来大概死亡已有半月之久。
  “叫你家老爷出来!”众人连连叫嚷,“对!叫他出来!”
  角落里,一对兄妹收敛了气息藏匿其中。
  “难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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