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什么吸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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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什么吸引我-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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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思科在中国大约直接投资6000万美元,算上间接投资,可能有1亿美元左右。现在思科在全球除了收购以外的投资是15亿美元(还包括没有退出的),其中大约一半左右在中国。由此可见,中国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市场。
  我负责的区域包括欧洲、非洲、亚太地区等非美国市场,我发现在不同国家和地区投资时遇到的政策环境变化很大。以色列是一个例子,它是一个非常小的市场,但文化传统注重创新,有很多尖端技术研究项目,投资环境也不错。很多跨国公司把研发部门放在以色列,销售放到其他地方。另一个对比是东欧和俄罗斯,它们的创新能力很强,但资本环境不发达,不足以支持创新。
  在中国,政府做了很多努力,不论是外商直接投资还是股本投资,投资环境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中国政府非常注重促进创新型经济,这个市场并不缺乏投资吸引力。
  

希望中国也被COPY
中国经济发展的目前阶段,主要的投资机会还是服务模式、外包模式、互联网商业模式,以后会有更多的早期技术创新型企业。目前中国的投资项目大部分以商业模式创新为主,尖端技术不多。但我认为,它会向技术方向转变。
  随着经济发展,国际企业不仅会把中国作为市场,也会作为研发基地,思科在上海有中国研发中心,有很多非常有才能的工程师,开发全球领先的技术。最近,我们还收购了网迅(WebEx),有1000多名工程师在中国。同时,中国有很多高等教育机构,加之政府在大环境上的支持,这些因素交互作用会推动创新技术的涌现,而资本会进一步加速这个趋势。
  思科在中国的投资原则是:第一,我们要看这些技术和业务与思科的相关性。第二,从市场角度看,什么技术最有前途,能够决定市场前景。比如在印度,我们比较关注宽带接入、无线技术等;在中国,我们则更关注移动技术、教育、智能社区(网络互联的建筑和社区)、协同工作环境(比如网迅)。第三,这些业务和应用是否有潜力推向全球。
  中国在发展中国家中是领头羊,有一个很大的市场。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利用新兴技术,将其推广到实际应用中,等这些应用成熟以后,再推广到其他的发展中国家市场。
  比如教育领域的安博教育集团,它的业务对思科的网络建设有一个带动作用,同时有很好的社会效应,这样的业务形式在全球也有很大潜力。从投资性质来分,我们还投资另外一类公司,比如中国通信服务(CCS),它将是中国很重要的电信服务商,整合了电信服务资产,服务于消费者和企业用户。
  中国现在的确有很多模式是拷贝外国的,比如美国YouTube火了,中国也出现无数个视频网站,现在又出现很多模仿“second life”(虚拟人生)的产品。事实上,业务模式的模仿和本地化在其他市场同样也很多。
  我想告诉中国创业者的是,“second life”是一个了不起的概念,你可以在里面和业务伙伴、朋友或者其他人沟通。但“second life”只是一个框架,关键在于怎么变成实际的应用,促进交流和协作。思科虽然暂时没有这样的投资计划,但我认为思科对类似这样的项目也会感兴趣。我们战略合作部的一个子部门是技术中心,尝试做探索性的技术开发。其中一部分人花了很多精力研究在“second life”的环境中什么商业应用可以持续生存。
  我们希望有一天随着创新环境的不断改善,中国能够提出一个自己的创新业务模式被别人COPY。我们相信中国更加开放的自由市场和不断放宽的政策限制将对创新提供很好的推动力。在发展的早期,大学和研究机构将扮演很重要的角色,他们可以在高新技术上多投资和进行专业招生,政府和大企业可以支持孵化。
  不仅创新技术需要在市场上有一个生态环境,资本也需要有良好的土壤。培育一个完整的投资链,从种子基金到退出,搭建覆盖企业不同成长阶段的投资平台会有很大的帮助。当然,个人的创新思维也很重要。
   。。

中国没有过热
2006年至今,全球的VC纷纷涌入中国,难免出现过热的现象。不过,这是一个全球普遍的情况。相对而言,中国还没有全球某些地区那么热,因为中国的经济增长快,投资本来就应该多一点。作为投资商,我们也需要平衡这个问题。
  我们更多关注早期的项目,凭借思科的专业经验能够发现更多早期的机会,同时我们也会多看后期的项目,这些公司的经营重点在服务、渠道、市场等方面,他们在估值上已经不会太异常。我们会小心谨慎,通过分散在不同阶段的投资来平衡风险。
  我们在过去的投资过程中,都是利用行业经验和专业知识审视早期项目,等这些领域变热了,思科已经占据了优势地位。
  作为思科公司的投资部门,我们和一般基金的区别是,我们对投资回报和战略意义同等看重。我们带给创业者的价值包括:在行业中领先的研发能力给予相关企业的指导和贡献;销售网络可以成为其渠道;覆盖全球的投资有很多能够互相借鉴、合作,而这些是本地和区域性基金所不能提供的。
  我们的退出方式有三种:一是被其他公司并购,二是IPO,三是由思科收购。第一种是主要的退出方式,但我们希望和友好的公司继续合作。IPO的公司一般是思科透过其他基金投资的,比如透过软银赛富投资的盛大网络、通过欧洲一个基金投资的Skype。
  此外就是思科自己收购,但以这种方式退出的公司,全球一共不超过10个。原则上我们要么一开始就直接收购,要么投资和参股,并不把并购作为最终目标。我们的投资并不是为了买下公司,而是为了培育健康的创新生态环境,推动地区技术行业的创新,实现共赢。
  这几年,我们在中国市场的投资使我们对风险的认识也发生了转变。最近我们投了中国通信服务,5年前我们要投一个电信运营商分拆上市的服务部门肯定是不能实现的。但由于我们近几年不断在中国投资,培育队伍,评估风险,这些努力已经能够让我们做一个5年前不可能做的项目。我们不仅仅是投资,还和企业进行战略合作,创造业务机会,推动整个技术的普及。技术普及程度高了以后,创新生态系统也会水涨船高。
  中国通信服务是一个长期的战略意义投资。分拆以后和电信运营商关系就小了,我们希望和他们一起在这个新平台上推出很多创新的解决方案。中国通信服务已经上市了,他们也希望来建设这个生态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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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鹏华盈:VC的中国特色(1)
4、凯鹏华盈执行合伙人周志雄——你需要的不仅是钱
  VC的中国特色
  从1999年开始参与筹备软银中国到现在,我入VC 这一行转眼7年过去了。作为中国最早进入VC行业的一批人,我感到很幸运,这个行业非常有意思,也非常有挑战性。今天想进入这个行业的人许多都是哈佛、沃顿的MBA,有博士学位和律师执照,从世界知名的投行或咨询公司而来,但机会却变得非常非常的少。
  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中国和美国VC运作机制的差距已经越来越小。以前赛富一期的投资委员会都在国外,投资决策机制是美国3票、日本2票、中国1票,中国的团队没有决定权。而现在,大部分基金都由中国本土的团队决策。
  在回报机制上,中国的大部分基金已经向美国看齐,实行合伙人制。2005年以后成立的新基金,即使一个刚入行的生手,他一进来也会很清楚,如果基金成功的话他将来能获得多少回报,不光是工资, 还有分成。如果有哪个基金不是这样,他的团队里能干的人一定会被别人挖走。
  基金的融资金额也不是问题。今天在中国,管理2亿美元以上的基金就有几十个,而5年前寥寥无几。
  中国VC和美国VC真正的差距已经不在于机制,而在于投资什么样的案子。我加盟KPCB后,有机会和KPCB美国的团队一起交流投资心得,发现大家的投资策略和判断标准是不一样的。
  中国和美国的VC在理念上有相通的地方,比如KPCB的理念是,要勇于领先于别人、勇于孤立,别人都没看准的时候,你如果看准了,就应该去做。做VC这么多年,我也一向崇尚这种风格。
  但是,中美又有很多东西不一样,一味照搬美国模式可能无果而终。比如美国互联网、宽带、电脑非常普及,但人工非常贵,用计算机或者互联网可以降低人工的成本,所以对电子商务很看好。而中国不一样,互联网很贵,普及率相对于美国低很多,人工反而便宜,而且很多人家里没电脑,但一家一个电话,一人一部手机,打电话就能送货上门,这就是中美电子商务一个本质上的区别。
  大家可以发现,在中国VC圈做得很成功的,可能倒没有特别按照美国的模式做,因为中国是很不一样的市场。你看2006年、2005年VC的TOP10; 王功权、章苏阳、周全、沈南鹏、吴尚志这些人,没有一个在美国做过VC,我在美国是做工程师的,我们都是在中国从头开始学,完全没有依循美国的轨迹。
  VC在中国的投资,成功率其实不高。中国从上世纪70年代后期开始改革开放引入外资,最早大部分都是产业投资,而且主要是合资公司,国企背景的中方一定要占大头,这其中演绎了无数成功、失败的故事。但以前没有什么VC的故事,因为VC这个产业在中国不够成熟,没有人证明可以挣钱,投资VC的主流资金都不来中国。而最近一两年投资VC的主流资金蜂拥而入,因为有人证明在中国做VC可以赚钱,比如说盛大、百度、分众等。这是一个过程,但这个过程同时说明,原来VC在中国的成功率不高,模式也不对。
  到目前为止,中国风险投资的回报率还是不够高。美国可以出现Google这样的投资案例,投进去几千万美元,拿回来几十亿美元,顶级基金如KPCB、红杉等支持过的公司可以占到纳斯达克市场一个相当的百分比。但中国再好的回报也没有特别高,像盛大这样的回报,基数大,但回报只是十几倍,IDG有些项目回报超过50倍,很了不起,但那是1999年左右投的,基数并不大。
  首先,中国不是短期内可以产生突破性技术的市场,而只有突破性技术才有可能获得突破性的发展,才有可能获得非常高的回报。其次,中国的并购市场很差,我指的是大公司收购小公司的市场,VC的退出渠道很少,而这要求VC的投资成功率要更高一点。
  一个VC投资一个公司赚了100倍,但很可能有50个投资的公司都死了,在美国这是很普遍的。可是像Google这种项目在美国尚不多见,在中国短期内更不可能发生。中国到目前为止,回报倍数稍大一点的投资通常是投了一个小数如100万美元,花了六七年的时间赚了100倍,虽然很了不起,但这才一个亿。
  

凯鹏华盈:VC的中国特色(2)
所以,VC在中国不能投很多小的公司,而不去管他们是否都能成功,因为VC的回报不够高。对于大部分基金来说,当失败率为20%,整个基金刚刚打平,如果投资失败率大于20%,那这个基金可能就赔钱了。
  

你需要的不仅是钱(1)
做VC这么多年,我有一个很深的感触:一个企业要成功非常不容易,什么事都可能把它搞垮,很多随机的事情随时可能发生,每次企业都必须做一个判断,而那个判断可能决定企业是否成功。
  就如007最新一部电影《皇家赌场》的开头,007去追一个歹徒的时候,那人已经上了吊车,然后在吊车上和楼顶上跳来跳去。007追过去的每一个动作都惊心动魄,万一失手就粉身碎骨。
  事实上,创业的过程中也会出现很多这样的节点,作为一个企业家,你做的每一个判断都决定企业的成败,尤其在选择投资人这一条上。市场变好的时候,你融了好多钱可能不是因为你特别厉害,而是因为这个市场形势好。你要想到的是,当市场形势不好的时候你该怎么办?
  中国的风险投资行业已经出现了一些急功近利的心态。投一个公司,这个公司已经颇有规模,过些时间就上市了,也不用VC干什么事——这是大家都很想做的事,遗憾的是这种机会越来越少。
  事实上,颇有规模的公司在董事会层面的决策就更重要,一个闪失造成的挫折可能要几年才能修复。或许一个VC投了一个特别成功的公司,没什么挫折就成功上市了,但可能价格很高,投资人没有挣到钱,这对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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