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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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商痛-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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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装疯卖傻嘛,我热了,帮忙把吊带衫给小妹脱下来。”53号呶一下嘴,浅浅地吻一下乔老板红烧肉的肥脸,“脱嘛,嗯~热死了。”

  乔老板满脸堆笑,贪婪得如同葛朗苔抢到狗头金,双手捂到53号细不盈尺的蜂腰上,只一抬,就变戏法似的把小姐的吊带衫褪到了沙发上。

  迅雷不及掩耳,果然好功夫!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乔老板登峰造极、炉火纯青的脱衣神功定是源自正宗嫡传,或是得过《脱衣秘笈》之类的绝世经典,若不然,身手何以快至如此出神入化之境地?

  我愕然。

  我开始鄙视村里赵家的“无影手”了。“无影手”是赵家的看门功夫,来无影去无踪,变幻莫测,很是神秘;由于赵家历来抱有“传男不传女”的封建残余,就使得这一武功在外人看来如雾中花、水中月般地有嚼头。乔老板当是大侠式人物,他给美女脱衣的神速,在“无影手”之上,远非赵家脱光脚丫子所能撵得上的。

  红艳艳的胸罩像两朵盛开的玫瑰傲然绽放于白瓷样的肌肤上,多美啊!——我也成功地拥有了乔老板吞咽唾沫的动作,虽然我的喉结不够凸出。

  乔老板的目光锁定于那两朵玫瑰上,口水潺潺,最初如壶口,继而如黄果树,再而如尼亚加拉。

  “人家还是热嘛。”53号立起,抖擞着身子撒娇,“老总,要热爱劳动,不能偷懒,再帮小妹一把呀!”

  “啊,我的乖乖!”乔老板发出一个字正腔圆、情感丰富的语气词,好长时间才从那一片红艳艳中回过神来,“噢,对对对,爱劳动,不偷懒——劳动最光荣嘛!”

  53号转过身,把臀部撅到乔老板面前,秀一秀:“快来呀,劳动万岁!”

  “万岁,万岁!”乔老板几不自持,以一个伟大劳动者的姿态,投身忘我的快乐中去。的确,这是一项皇帝老儿都喜欢的劳动,天下男人概莫能外。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为九九八十一个老婆拽掉屁股上的裙子虽则下作、劳累,但天子们往往乐此不疲,稍有闲暇,还要跑进御勾栏里超额完成任务。

  二十厘米,一条裙子的长度。乔老板向前探一下脖子,鼻翼扇动,巨人的大手缓缓下滑,沿着曲线的弧度。小学的时候,老师要同学们用“一边……一边……一边……”造句,我的回答是:“我一边写语文,一边写数学,一边写政治。”老师生气了:“黑生,你自以为神仙呀,有三头六臂呢,三门功课能同时写吗?”是啊,三门功课同时写,怎么忙得过来呢?眼下,乔老板的举动如茫茫夜空中的北斗,深深地启发着我,为我提供了第一手素材,给我指明了造句的方向。今天,我要用橡皮擦掉那个无中生有的蹩脚的句子,我会说:“乔老板一边一丝不苟地脱着大姑娘的裙子,一边聚精会神地盯着大姑娘的屁股,一边前仆后继地抽动着鼻子,一边滔滔不绝地流着哈喇子,一边辗转反侧地摇动着身子。”说句公道话,乔老板能五六个“一边”一同开启,我三个“一边”咋就挨老师批评呢?

  超短裙挂到53的踝骨处,被她抬脚“刷”一下甩出去。又是一片红艳艳——小姐巴掌大小的丁字裤光芒万丈,盛夏石榴样的火红。红艳艳的胸罩与红艳艳的丁字裤上下响应,以出人意表的海滩风格展现。乔老板是一名优秀的时代弄潮儿,他愿意在这样一种风浪中搏击,游弋,浸泡,从而实现自我,成就自我,充实自我。

  53号后退两步,舞动少时,重又面对面坐回乔老板的膝上:“老总,人家还热嘛,帮人帮到底,做一次东郭先生吧!”

  53号把两朵玫瑰最高限度地耸了耸,又以食指挑了挑胯间的丁字裤,把那一朵石榴表现得更生动一些。

  满脸的笑容僵化了,乔老板双手一振,捂在那两朵嫣红的玫瑰上。

  “哟~”53号小姐颤动一下,一收身,“咯嘣”,两朵玫瑰崩落于乔老板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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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流氓一样 (15)
“咯嘣”一响,一枚纽扣儿弹射出去,两朵玫瑰化成翩跹的蝴蝶,忽闪着飞进乔老板的怀里。最沉重的压抑必定导致最激烈的暴发,随着玫瑰的飞舞,两只洁白的小兔子从那片红艳艳的憋闷中探出头来,撅动着小刺猬模样的嘴巴扑扑几番跳动之后,渐渐沉淀为丰盈而豪迈的两轮,一轮,是太阳,灿烂,一轮,是月亮,圣洁。

  乔老板执着的目光聚焦于53号小姐美丽的胸脯上,一手抚摸着太阳,一手揉搓着月亮,眉眼间绽放出年轻的风采。

  “别急嘛,慢慢来,还有更好玩的!”53号一抽身,把乔老板的黑手无情地抛弃了,种一垅六神无主在那里疯长。

  乔老板楞了楞神,抓起怀里的胸罩狠狠地摔到地上,朝房间的墙壁生死诀别般啐了一口,义无反顾地冲锋陷阵了。

  53号小姐摆了摆胯,把醉人的石榴幻成一杆迎风招展的旗帜,猎猎有声。

  乔老板宛然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两眼冒火,对着最后那一寸红色拨动四蹄。

  当人性转换为兽性的时候,人往往比动物更直接,更本能,更生动——优越的高智商条件下的全神贯注、千方百计、无所不用其极是当然的了。

  公牛冲上去——噢,错了——乔老板冲上去,曲起食指勾在丁字裤窄小的带子上,牵引着那朵艳红的石榴一路跋涉,微凸的胯骨,结实的大腿,嫩白的肌肤,肉嘟嘟的膝盖……。恰如电影里无声的慢镜头,那一朵石榴恍惚着观赏者的神思,穿越香词艳曲的唐宋,在歌咏柳三变的井台处驻足片刻,转而拂过真龙天子的额头,抟起一柄方不方圆不圆的玉玺,换上昭君出塞的步伐,一步三回头,踉跄而行。

  那是一朵石榴,数不清春花秋月,诉不尽风霜雨雪。

  “冲冠一恕为红颜”,男人们绝对权威的盖棺论定,把天下美女加工成一具具精致的骷髅,尔后摆上看台,痛心疾首地兜着售门票。

  欢呼,喘息,呻吟,乔老板成功地把那一朵石榴与白瓷剥离,神采飞扬地把一点鲜红提在手里,凑到鼻孔闻了闻,怡然陶醉,浑然忘我。

  “花香,芬芳,醉人,诱人。”

  乔老板满足的表情让53小姐甚感欣慰,毕竟,这是来自“上帝”的充分肯定,在这“肯定”的背后,少不了是一片欣欣向荣的市场繁荣,是一派热火朝天的生意繁忙,是数钱数到手软的前程似锦。

  53号小姐亭亭玉立,恰如一枚剥皮的香蕉,香气袭人,一件刚刚出窑的白瓷,温润光滑。她略微低一下头,左手轻抚着海稍稍隆高的腹部,妩媚地侧了侧脸,以眼角瞄准乔老板,偷偷地传递了半个春光西湖的秋波。

  “艺术,多么伟大的艺术作品啊!”乔老板啧啧称奇,以相当权威专家的眼光,品评着一件极其专业的作品。

  中国有那么一批吞吃熊心豹子胆的专家,自诩、自命行家,凌驾于芸芸百姓之上,以绝对的话语权与裁决权盘踞着媒体,引领传媒向前进。性学家,为二奶二爷们摇旗呐喊;经济学家,为高涨的房价推波助澜;一级作家,吟一滩与黄瓜有关的“诗”;诗人,在光着屁股在前台上读诵;艺术家,吆喝脱光了就是艺术……中国到处是多如牛毛的如此专家,他们以扎实的艺术功底、前卫的艺术敏感、大胆的艺术鉴赏力、抓破脸皮甚而死不要脸的献身精神,在艺术的殿堂里撒泼,到艺术的海洋里搅浑。

  对啊,美女脱光光是为了艺术,男人扎起马尾辫是为了艺术,这已成大众共识,我们的老教授在传道授业之时亲自上下无根丝地示范过的。

  把53号小姐剥成白条,升华为一件高档次的艺术作品,乔老板再一次找到了史无前例的成就感。这样的互动形式不拘一格,通俗易懂,易学易记,远离呆板的教条,充满趣味性,可以充分调动学习者的积极性,真正让平民与艺术零距离接触,大可推而广之。

  那一刻,音乐似乎停止了,我只听到自己怦怦敲击的心跳。与如此高雅纯正的艺术如此距离的接近,对于我,还是开天辟地头一次,那种血脉澎湃的激动以及与色狼接轨的感慨茁壮地生发着,放肆着,荒芜着……

  53号小姐学着T台模特走两步,把凹凸玲珑的身材不遗余力地展露一下,如同大洋彼岸的自由女神,如同补齐双臂的维纳斯,如同《自由引导人民》绘出的美女英雄,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欣赏,都以绝对艺术的境界呈现。

  乔老板在沙发挪动一下,奋力探身,魔鬼的黑手伸到53号身上,抚过太阳与月亮,越过肩头,滑过细腻的后背,在苹果般可爱的臀部逗留片刻,浅浅地拧一拧,突然,黑手一翻,在小姐大腿分叉的地方恶狠狠地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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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流氓一样 (16)
抢劫成功!我清楚地看到53号小腹最下方的黛青色猛然痉挛一下,犹如二柱子家果园的花荫处有黄莺惊起,花枝乱颤不止。

  “坏蛋,痒死了!”53号甜蜜蜜地尖叫着,模仿西方油画中的女神,逃离到空阔的房子中央。

  “早就说过,我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可我随便起来就不是一个人!”乔老板两眼眯成一条缝,吃吃地笑,蛤蟆肚子一鼓一胀。

  我本该笑一笑的,可我笑不出来。

  音乐骤起,53号筛动身子,合着节奏打开舞姿,让太阳与月亮最高限度地绽放光彩,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意马心猿。一时间,我梦幻自己化成一粒豆大的汗滴,晶莹地闪亮在那舞动的白瓷上,由芬芳的眉心开始,趟过粉腮,缓慢爬下细长的颈项,攀过高高的美人骨,从太阳与月亮中间穿越而过,然后恣意潺湲于平坦的腹部,跃过香脐,由小腹跳荡而下,在彤红的趾甲上镶一颗玛瑙或者珍珠;或者,我只是那么一粒干脆的汗滴,沿着凹陷的脊骨,以优美的曲线,一路奔涌,而后重重地跌落地上,摔成银光闪闪的千万片,千万片……

  “小弟弟,坚守自己的工作岗位,不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正对着赤裸的53号聚精会神呢,76号款步来到我面前,嗲嗲地说。

  76号比53号年轻,与我差不多的年龄,稍微胖一点,圆圆的脸蛋苹果一样的甜润,让人有冲上去啃两口的冲动。

  我往沙发里靠了靠,以无助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76号甩起屁股坐在我身旁,把光洁的大腿贴到我的大腿上。我挪动一下身子,离开她一些,谁知,她影子般随即移了移屁股,与我凑得更紧了。她白花花的大腿是汩汩滔滔的热源,以传导的方式把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产生的数亿大卡热量悉数传递给我——我蓦然发现,原来自己的大腿天生是热的良导体,在接受“她式”热量的过程中,不存在丁点儿的损耗。

  “小弟弟,干嘛躲躲闪闪的?”76号用肩膀碰了我一下,以专业的目光专注地笼罩着我,“哟,多么帅气的脸蛋呀。”

  “你……你要干什么?”我惊惶无措,大脑还在以“奔四”的速度反复验算着那些传输而来的热量是否丢失零点零几卡路里。

  “干什么?嘻嘻,大家都是劳动人民,对吗?”藤条般缠绕在我脖子上的,是她白莲藕的胳膊。

  “是啊,我是。”我回答——全世界的我不敢说,至少中国的农民与工人是任劳任怨的劳动人民。

  “我也是。”76号拉长声音,细长的手指在我胸前摸索着。

  我正眼看了她一霎儿,不能充分判断她是否隶属劳动者范畴:如果是,那么她该归于脑力劳动者还是体力劳动者?如果不是,她又当属哪一朝哪一代的公主或者王妃?

  她的手不知疲倦地在我胸口游动,挠得我痒痒,难受。我几次竭尽全力地把那只玉手推开,可她每每又屡败屡战地攻城掠地,东山再起。

  “小帅哥,你要以刚才那位乔总为榜样,向他学习,助人为乐,明白吗?”她略略咧起嘴角,红唇肉肉的,像挂满露珠的草莓,“大热天的,我也想脱下衣服爽快爽快。”

  “我……我……不会。”脱衣服比之“1-1=0”简单得多,可在美女身上运行这一操作,比非专业人员拆除进入读秒倒计时的定时炸弹还要有难度,所以我只能抱歉地拒绝。

  “小帅哥,男人应当富有冒险精神的,前怕狼后怕虎岂能成就大事业?快点,来嘛!”76号绕了绕身子,坐到我的腿上。

  “真的……我不……会。”我大红着脸(当然,我自己看不到),成了一个被人追杀至胡同尽头的窃贼,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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