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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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代表-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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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TBLE开始生死大决战。

  我是在这个混乱的时刻加盟天天的,自己的混沌加上形势的混乱,一切都乱七八糟,居然傻傻的我还以为天下太平,觉得天天的生活有点沉闷而已。这场战争的输赢其实不太重要,重要的TBLE因为这张战争和大卫的态度,做个一个意义深远的决定,决定在中国设立TBLE代表处,并从美国本土特派一名铁腕人物前来收拾残局。现在这名铁腕侠的人选已经基本确认,将在未来6-12月内空降中国。

  这个消息应该算是TBLE的高层机密,作为天天的一个小角色,我本来是无从知道的,告诉我这件事的人不是大卫,也不是沈卢二位大嘴少侠,而是一位一面之缘的故人,麦和公司那位永远用心倾听的舵把子,赵爷。

  和两位少侠在楼上推心置腹之后,我们拆了金字塔,化整为零,搬动西下楼。高层峰会已经结束,大卫飘然而去,四大长老各自忙碌,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杨长老拍着我的肩膀,“学的怎么样了?下周没问题吧?”,我想杨长老绝对把我当成了高端人才,这么复杂的系统,居然以为我十分钟的学习就能搞定,不过面对组织信任,我坚决的挺了挺胸脯:“NO problem”,杨长老很满意,于是絮絮叨叨的毛病又犯了,从其不太有条理的讲述中,我忽然明白对一个人的信任不是无缘无故的,原来在怒发狂人推荐我之后,大卫给设计院一位以前负责过GPS中心的金长老打过电话,金长老对我颇多美言,于是大卫才动心。我长叹,原以为与前一个江湖再不相往来,谁知现在的工作居然是以前长老的推荐,又有点庆幸,幸好大卫不认识我的高级长老,否则临阵抗命一案估计我就翻不了身。

  曹公公永远对我微笑,拍肩以及鼓励,不过笑眯眯的曹公公目标不是我,而是脸上遮天蔽日的疑似美女,两人私下里嘀嘀咕咕半晌,然后一起出门,我本能的去看嗯长老的反应,发现嗯长老一脸灿烂的笑容,和二人挥手作别。这个江湖我还是不懂。

  杨长老转身去问卢少侠,是不是把我培训好了,卢少侠一脸正义:“杨总,难道您还不了解我小卢的为人吗?刚才可是整整三个小时,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该教的都教了,阿勇也是天分过人勤奋好学不耻下问,再加上名师出高徒,您瞧好吧,下周定叫麦和的人鬼哭狼嚎,没有葬身之地”。我后来明白为什么杨长老对下周的测试如此小心,原来我的对手是麦和的赵爷,这个看起来总是思考的家伙,居然是江湖上百战百胜威名远播的冷血杀手,TBLE折在他手上的,已是白骨累累。

第九章 狭路相逢
柳园车站,很有意境的名字,甚至让我联想起飘香院之类,只是这里既没有柳,也没有园,只是西北茫茫隔壁上的一个小镇。这个小镇是新疆的东大门,过了这里再往西,就是维吾尔好汉的地盘了。我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看烦了光秃秃的戈壁滩,终于在第三天的凌晨一点,被负责的列车员阿姨从梦中唤醒。做下车的准备。

  我的行李属于超宽超高外加超重,和卢少侠在楼上测试的微型金字塔,我全部随身携带,这一路除了加钱之外,额外收获是免费获得众人的抱怨外加白眼。十几个箱子估计要真的有如杨过一样的神雕大侠才可能搬得动,我是由天天公司的几位少侠一起送上车的,在无数白眼中将所有行囊强塞硬挤,安排妥当,然后挥手告别,留下我独自面对别人的指责。下车的时候,青田公司的好汉派了车来接,我一趟趟来回奔跑着,将行李一件件从车厢里搬到门口,再递给车下一位大耳垂伦的英雄,终于在服务员阿姨又一轮的白眼中,完成一切,我下车,与大耳侠见礼,然后上了大耳侠带来的越野吉普,一路向基地飞奔。

  吉普开着大灯,周边漆黑一片,一时我有种错觉,是否到了荒芜的外星球,对着一切的未知,令人充满恐惧。不说令我恐惧的不是未知,而是无知,天天公司里填鸭式的超级临时抱佛脚特训,我实在不能知道,我是否可以应付一切,不过很明显的,天天把我当成了人才,不但一入门就委以重任,且信任到让我独自杀敌的地步。当然换一个角度想,或许就是因为对我不够信任,所以没有人肯出来和我一起背这个黑锅。想到这里,我心中又涌出一股感动自己的豪气,凭什么认定我一定会做砸,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居然又是这一句,我对自己文学词汇的匮乏感到惭愧。

  也许田教授是最信任我的人,在卢少侠十分钟的培训后,老人家和我整整耗了一天,感觉西装又皱了不少,田教授带着花镜,捧着一本厚厚的英文说明书,一遍看,一遍对着电脑,给我演示Tmap软件,有时讲了一半,忽然说不对,我理解错了,我们重新来过。说实话我对软件很有兴趣,里面直观的图形功能很吸引人,但我越来心里越没底,不是怀疑田教授的水平,老头在我佩服的人当中,依然做头把交椅。问题是我感觉教授实际并没有真正用过这套系统,培训我估计够了,但我这个速成品是否可以应付用户呢?我不知道,但感谢组织的信任。

  车到目的地的时候,我已经睡的一塌糊涂,为缺水的大西北贡献了若干口水。大耳侠把所有行李连同我一起搬入房间,我迷迷糊糊,说田教授慢走,然后埋头大睡。

  茫茫戈壁上,无数青田公司的勇士枕戈待旦,后面有无数的越野车,挖掘机,飞机坦克大炮,所有人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我,并注视着我手中的仪器,一位上校级别的人热切的对我说,快开始吧,告诉我们怎么做?我面色苍白,冷汗之流,手中的TBLE偏偏没有半点反应,众人脸色逐渐转阴,上校突然拔出枪来,对着我的头,说,你到底行不行,我给你三秒钟,让我们开始,3,2,1,我大叫一声,从床上惊醒坐起来,身上已是大汉淋漓。三秒之后的确有真实的响声,我安顿一下情绪,起来开门。

  门外站着焦急的大耳侠,“阿勇,真的很抱歉,昨天太晚了,本想让您多睡会,但是紧急情况,TIC的代表已经到了公司,林科长让您尽快过去一趟“。

  林科长与我梦里的上校颇为神似,我行礼的时候几乎脱口而出“林上校“,林上校热情的和我握手,说一路辛苦,又问昨天睡的可好,我说很好,没敢说已经梦里会过了上校,林上校又问大卫和杨长老可好,大卫是不是拿了绿卡准备移民,大卫的家务事我怎么会知道,但当时我福至心来,居然很坚决很得体的回答:“没有,大卫说了,他的根在中国,他会永远和天天以及祖国人民在一起”。林上校看来很满意,不过其他人却发出了晒笑声。

  林上校转过头,转向正在晒笑的两位,“阿勇呀,介绍一下,这两位是TIC公司西北分公司的主管,这是天天公司的技术人员,你们认识一下吧“,两位好汉一高一矮,一个象毁容版刘德华,一个象整容版吴孟达,不过人家黑西装白衬衫条纹领带,标准的白领形象,令我好感顿生。两人皮笑肉不笑的伸出几根手指算是握手,被忠厚老实的我用大手一把攥住,满怀热情的用尽力气握了握,刘德华皱了皱眉,吴孟达几乎叫出声。林上校说,都是自己人,大家做,坐下来聊。

  冷静一下,刘德华问:“天天的?您姓杨还是姓曹?”,我说:“都不是,叫我阿勇,二位TIC的,姓刘还是姓吴?”,这个问题有点无厘头,二人互相看了看,不知如何作答。吴孟达倒是个通快人:“这样,阿勇。当着林科长的面,我们有话直说吧,西北区TBLE已经正式授权给TIC,不再是你们天天的地盘,我希望,你们可以退出,青田公司的项目由TIC全权负责。” 。。

第十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
天天和TIC,或者说大卫和TBLE; 之间的战争已经由小规模的游击战演变成正面的

  大规模冲突,一向混沌的我,却没有预料到,自己已经无意中站到了战场的最前沿。我先转过头看林上校,上校似乎对一切都不以为意,“关于青田公司,原则上我们愿意遵守厂家的规定,但作为用户,我想我们有权力决定自己的购买。目前我们只是考察阶段,TBLE未必就是我们的最终选择,既然你们双方都来了,大家就当面谈清楚,这对大家都好。青田公司的采购最重要的的公平公正公开,你们的恩怨其实与我们无关,所以你们谈,我没意见,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回避”。

  刘德华和吴孟达赶紧表态,说您不必回避,其实这件事情与您才是关系重大,GPS的采购,技术服务是及其重要的一环,而服务没有厂家的支持,是很难保证质量的。

  我明显的感觉到林上校的一丝不快,心头有了些许把握。该是我独自与人单挑的时候了,我的身边没有怒发狂人,没有*犯,没有大卫也没有长老,渊博如田教授等人,也从没教给我如何应付这样的事,我不紧张,反而感觉一丝兴奋。

  我说:“二位,加入天天以前,我是XX部GPS应用研究中心的工程师,这次我从北京过来,一个人带了TBLE的全套设备,为的是给青田公司做一次成功的演示,同时也和青田的技术人员们一起探讨,如何将TBLE的设备与青田的实际需求完美的结合起来,产生最大的效益。所以,我不是带着销售目的来的,至于TIC和天天的业务划分,我从未听说过,所以您二位这样让我退出,恐怕不妥”。

  刘德华大怒:“不要以为什么中心出来的就能怎么样,如果大卫不曾告诉你天天与TIC的业务划分,现在当着林科长的面,我来告诉你”,他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抽出一卷纸,不是给我,却是给林上校:“您看,这是我们和TBLE合同以及授权书的复印件”,这位冒牌天王顾不上风度,用手指沾唾液,将文本翻到某一页,“您看,您看,这是关于我们的业务区域的内容”。

  基于卢沈二位少侠给我的培训,我猜想,这复印件一定是真的,真的就代表正义,如果时光倒退回一年,我会感觉谎言被人揭穿,无地自容,但如今,对于对与错的理解,我有了很大的不同,TBLE,TIC,天天,大卫,包括我自己,到底谁是黑道谁是白道?有谁能说的清楚。至少我现在拿大卫的薪水,忠诚难道不是一种美德吗?

  于是我‘哈哈’的笑了两声,没什么笑意,只是表示我在笑而已,刘德华和吴孟达对我怒目而视,我这次是真的开心了,原来西装革履真的不代表本身的素质,我对自己以前一直对白领生活的向往,又有了新的体验。我说:“二位,刚才林科长已经说了,我们的事与青田无关,您还非拿着东西给人家看,干嘛?难道表示您二位的英文好,能读得懂美国人的文件?再说了,我先给你们到个歉,说错了你们别介意,就这样的复印件,我拿出十套八套,估计不会太难”。

  林上校依然身往后靠,一脸无辜:“阿勇说的对,我没必要看,还有,英文我也确实读不懂,你们继续吧”。

  第一个回合,我占先了,刘德华悻悻的收起圣旨,吴孟达开始威胁我:“阿勇,我不信你不知道这些事情,你要想清楚,如果TBLE追究下来,天天,大卫和你都逃不了干系”,我笑,辩论中有一条很重要的技巧,就是坚决不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并对对方的谬误坚决的追问。我问:“二位衣着考究,风度偏偏,请问,你们带仪器来了吗?”

  这二位虽然气势逼人,却不懂技巧,如实回答:“我们刚刚听说这个项目,所以马上赶来与林科长商量,我们技术经理和两名工程师,正在准备仪器,本周内就可以赶到”。

  我说:“TIC真是大公司,也能看到对青田公司的重视,三个人再加上二位,总共五位再做这个项目。我们天天就不能比了,您看我就自己孤身前来的,不过,”我顿了一下,然后加重语气:“我相信,我一个人可以为青田做好所有该做的事”。

  二人撇嘴,估计要说些难听的话,林科长却接口道:“嗯,天天的小伙子们,确实都很能干”,一句话将二人的话彻底打回肚里。

  我继续:“TIC既然刚知道这个项目,又完全没准备好,而天天为这个项目已经准备了很久,那么让我来先把这次测试做完,你们觉得如何呢?以后的问题,我们慢慢商量,愿意向TBLE投诉大卫,我也没意见,不过我觉得我们真的不要来麻烦林科长,你们说呢?在用户面前这样争吵,其实也伤害彼此的形象,TBLE也不会愿意我们这样做吧。”

  吴孟达拍案而起:“凭什么让你先做完,你们是违法的,TIC决不可能答应”,我说“要不这样,我违法,您打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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