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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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代表-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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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就很有点不屑:“请假当然要自己请,话要当面和领导说,否则岂不伤了领导的面子。还有,你托别人请假,除了对领导不够尊重,更重要的,你自己把自己和领导拉开了距离。要去和领导推心置腹”

  *犯很有经验,他说以前住在101宿舍的范大侠毕业时也遇到这种情况,几番电话甜言蜜语软硬兼施未果,范大侠急了,决定写血书,不是杀只鸡取血,是实实在在用自己的血,这时*犯充当了很重要的角色,在范大侠怕疼不敢下手的时候,他帮大侠操刀,使得血书顺利完成。现在范大侠的儿子已经满月了。

  *犯看起来必王镖头还讲义气,他说,如果我想这么做,他愿意再未我当一回刀客,我毛骨悚然,拒绝的同时,感觉好象心里好受了一点。

  后来我没有请假,而是随着大部队开拔到了内蒙,进行当地控制网的测量,天寒地冻,走不完的路,跨不完的沟,爬不完的高山,上不得的高楼,还有热气腾腾的胡辣羊杂汤,和盛在银碗里的白酒,以及蒙古人粗犷的歌声。将对落花的思念压到了心底某个角落,只是偶尔酒喝多了回翻出来一下。

  其实和落花的结局是没什么悬念的。毕业一年前,我和落花去了她的家,拜访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

  我知道落花出自名门,与我这种北京郊区的小市民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不过还是把自己当作英俊潇洒前途无量的天之骄子,以为自己这样的青年才俊一定可以征服所有人。

  我高估了自己对贵族生活的理解,先是第一次坐进轿车感到兴奋和有点局促,之后对酒店,对饮食,对别人的服饰,谈吐,生活方式愈发的敬重起来,随之的是自己的信心逐渐的流失,当我见到落花父母的时候,我已经蜕变成一个样子还不错,但傻傻的腼腆不会说话,一没风度二没见识的土鳖。

  平心而论,落花父母对我不错,且给了我很好的机会。影视剧里不是常有的故事,穷小子靠自己的自信和优秀赢得了女方父母的尊重。英雄不问出处,毕竟才干才是自己最大的财富。

  但现实生活中的穷小子,首先限于家境,是缺乏见识的,而缺乏见识自然会因为心虚而缺乏自信,人是靠精气神活着的,自信没了,外表的优势微乎其微。且穷小子除了知识外,很多教育是残缺的,让他们一天内学会优雅的举手投足,是痴人梦想。所以,尽管落花的父母尽了力,但见到的还是我这个上不得台盘的狗肉。这个到不算侮辱我,我真的属狗。

  所以我从不敢怨恨落花的双亲,只是私下有点感悟,也许十年后我们见面,一切就会不同,但十年后,这见面就毫无意义。那么谁能给十年前的穷小子们机会?但真的给了,这里的风险又有多大?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的女儿面临这样的抉择,我也绝对不敢拿一个未知的十年去赌她的幸福。后来我想,或许穷小子的前途,不该给予在被伯乐身上的,我们要做的该是在十年前就尽量跑的快,即使没有伯乐,我们依然是千里马。我是十年后才明白的,所以我的觉悟其实也是shit一堆,毫无价值的。

  内蒙的工程持续了一个半月,按当时的技术水平,如果不用GPS而用传统仪器的话,这个工期将无限延长,而所需的人力物力也将无限放大。于是我们很出风头,还受邀请给当地相关单位做了一场报告。

  报告的主讲是我们的烦长老,烦长老虽然没什么修为,对GPS的了解,除了是接收卫星信号之外,并没什么了解,却有很好的口才和表达能力,一篇GPS经讲的是天花乱坠,现场掌声雷动。

  风光之下,这种高科技的手段依然要付出无比的艰苦,我们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工作,负重爬山,爬到大汗淋漓,然后在寒风中,棉衣被冻结成铠甲。真正的测量反而简单无比,架仪器,开机,仪器开始记录,人可以抽支烟,休息,爬山很辛苦,但辛苦之后是极度的无聊和无所事事,一个半小时后,关机,下山,吃饭,喝酒,打麻将。

  不过我和平谷帮主要进行数据的计算和第二天的业务安排,所以很少打牌。数据计算需要很似乎很高深的知识,在我看来,也不过是输入一堆参数,然后按回车而已。回车之后是漫长的等待。我一直认为GPS基线结算的速度最能代表科技的发展,现在我们需要十几秒,当时需要九十分钟。

  我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上午下午晚上,各九十分钟等待,然后睡觉,准备迎接第二天的另一个九十分钟来临。

  这样的日子其实并不无聊,因为每天你可以有四个多小时进行思考。每天都很累,但这段日子却是我一生中最空闲的时间。一个月下来,我连续思考了一千多个小时,这绝对填补了我16年的受教育生涯的空白。我开宗立派,自创武功的基础就是这一千多小时的胡思乱想。

  我再一起追忆了刘大人的神通,仔细计算了被罗老爷收留后被前辈们欺负和歧视的种种经历,我想了落花和她的父母,最重要的,我细细研究了*犯教给我的种种秘诀,最终决定要苦修内功,并尽快调整我的生活。

  我依然喜欢下五门的两个年轻人,他们时尚,我们可以一起讲武侠小说,唱流行歌曲,他们很简单,带着他们两个,享受一下当老大的感觉其实是不错的。

  但是,我决定在长老派,平谷帮和下五门之外创立自己的势力,我愿意做下五门的朋友,但决不可以向下五门一样没有地位。

  苦心修炼是必要的,但我可不想卧薪尝胆,即使没有修为,也要在现阶段赢得尊敬。关于这一点,我选了捷径,不过捷径一定是邪派武功,我想稍稍使用一点武力。

第六章 首战之一
反革命*犯曾经和我描述过他与王镖头之间的战争。其实双方没什么深仇大恨,还算人民内部矛盾,关键问题是互相看不惯而已。

  *犯才高八斗,因此是个批评家,对一切万物不是批评就是怀疑,对王镖头的一切世界观给予了充分的不尊重。王镖头才学虽差,却颇有主见,且颇重视礼仪,对*犯的人生观感到万分的愤怒。

  *犯的“*”,对大多数人是一种幽默,比如王镖头有时有个口头语“我X”,*犯在打牌的时候,一本正经的假装祈祷:“圣母玛丽亚,我X”,所有人爆笑,但王镖头就很反感。

  还有,*犯有个女朋友,周末一过来,*犯就不在批判,而是反锁房门,闲人免进,我尚能接受,但王镖头三十出头,尚未娶妻,对此事表现了非常过激的反应。

  之后就是小事,口犯洗完澡,滴着水的*晾在了离王镖头很近的地方,王镖头极度不满,而*犯口若悬河,讲了*不得不晾的道理,并上升到*自由的高度。

  王镖头讲不出道理,于是恼羞成怒,一把抓下*,甩在了*犯的床上,床单立刻变得和*一样湿润。*犯急了,破口大骂,除了现代汉语,还夹杂了古文以及English,王镖头被骂了,却一多半没听懂,于是更火了,就一步蹦到*犯床前,揪住了*犯的脖子,另一手举在*犯脸的上方,说,孙子,你再敢说一句。

  *犯和我讲,当时他有两个其他选择,一是彻底闭嘴,让王镖头收兵,但此举的后果是,以后宿舍里王镖头将成为王长老,他将变成下五门的小混混,再没有地位。其二是和高大的王镖头打做一团,杀敌一百,自伤一千,落个鼻青脸肿,虽比第一种方法更有气节,但结局估计还是一样。所以*犯经过数学计算,决定一要打,二要打赢。

  *犯下手的地方,是王镖头的脸上眼睛周围,打蛇不死会反被蛇咬,所以要一击致命,才能把自己从王镖头已经举起的这只降龙十八掌下解救出来。不过王镖头太高大,而*犯是坐在床上的,很难够到王镖头的脸,幸好王镖头揪着他的脖领,所以难免有点弯腰,又幸好*犯手边有一听饮料,手臂加上饮料,长度刚刚好,于是在王镖头横眉立目摆造型的时候,*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这听饮料砸在王镖头的太阳穴附近,王镖头被打晕了,几秒种后才反应过来,不过再他反应过来之前,*犯手撑床头,托马斯前悬一般,又给王镖头的肚子上来了两脚,王镖头后退倒地,头也磕在了自己床上。

  我不知道王镖头受了多重的伤,但他站起来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逃跑,踩着凌波微步跑到了宿舍门外,出去了脑子才反应过来,于是在楼道里大骂,孙子,你敢打我,你出来,你给我出来。

  此时的*犯已经得胜还朝,不再乘胜追击,在床上躺下来,骂道:“你他妈的有病吧,一把年纪,不好好做人,还打架玩,我睡觉了,您自己玩吧。”似乎打人的事与他无关。

  我听了这段故事,对*犯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是佩服他打人,也不是因为打赢,而是在头顶降龙十八掌的时候,居然如此冷静的权衡利弊,作出最正确的决定,并取得成功,这实在了不起。

  且这段故事带给我无尽的思考,从小被老师教育,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要团结友爱,父母的教育更具体些,他们会一再叮嘱,到单位,要和同事搞好关系。16年的学校生涯,也和人打过架,不过内心深处还是抵制暴力的,在每一个阶段,班上总会有几个很能打的家伙,通常我会在心里不屑,打架有什么用,看现在威风,我学习这么好,将来一定会比你们强的多。

  然而,初入江湖,这些信念就发生了根本的变化,设计院这个名门大派,鱼蛇混杂,但靠学识或是与人为善,一定是不能服众的。想取得江湖地位,一是要别人喜欢你,二是别人尊敬你,三是别人怕你。

  其实放眼全人类,我们始终是尊敬武力的,超级大国的军备竞赛就是武力的比较, 为什么各个国家除了比较GDP之外,还要劳民伤财,举行奥林匹克这样大规模的武林盛会,不是在科技经济政治之外,我们最直接的较量一下彼此的身体吗。玄幻武侠如此流行,因为武力征服世界,是很多人最原始的梦。古龙金庸的小说里其实从没崇尚暴力和武功,但读者争论最多的却依然是,谁武功天下第一

  
  不过对武力的理解,我比*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犯之所以可怕,是因为“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我以为,既然有文化,就要严格要求自己,不能等同于一般流氓,动手这样的事还是有点没品,我喜欢“不战而屈人之兵”。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七章 首战之二
内蒙的任务结束了,好客的内蒙群雄大排筵宴,冬天的草原其实枯干一片,与戈壁区别不大,但不会因此影响我们的热情,蒙古包里春意盎然,手抓羊肉,烤羊腿,马奶酒,热腾腾的奶茶,最热情的,还是能歌善舞的蒙族姑娘。

  我爬山最多,与一起爬山的内蒙兄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端起银碗,歌声中一饮而尽,辣并痛快着,酒多了,喝上一碗热奶茶,继续痛饮。北京来的英雄们终于一个个倒下了,内蒙群雄舌头发硬,却主动唱起歌来,粗犷悠扬再加几分鬼哭狼嚎。我出人意外的没有倒下,与群雄一起载歌载舞,或者说胡歌乱舞。

  回来的路上,很多趣事。两位长老,以为昏睡,另一位经常要求停车,做一下反刍运动。没睡也不需要胃部运动的,就继续唱歌。车上最清醒的是平谷帮主,不是因为他能喝,刚好相反,他完全不喝。

  不过平谷帮的左护法就惨了,身体如泥,并上演关二爷模仿秀,我和右护法多了一桩乐趣,就是他在左边把左护法的头打过来,我在右边再打过去。这一路的网球比赛很是开心,彼此不在乎输赢。

  到宾馆下车时,烦长老很露脸,他先是要求,“我再睡一会,这一站别人先下吧”,众人大笑,老烦,老烦,今天不摆站了,醒醒,咱们回宾馆,哦,烦长老稀里糊涂睁开眼,把我仪器给我,我自己背。没想到烦长老如此敬业,居然不忘仪器。

  就在这个轻松和谐的晚上,我和平谷帮的战役打响,也是我生平第一战。

  起因应该是因为女人,不过也不是完全因为女人,但在女人面前,男人极易引起争斗,这是原始的天性。

  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们和宾馆的服务员混得很熟,当天兴奋不肯睡,我就拉了几个过来打牌。女侠们已经下班,年轻人爱热闹,一下来个好几个。

  本来是我要打牌的,平谷帮左护法此时刚刚醒酒,估计还没全醒,总之见了美色,立刻表现的很冲动,大呼小叫,拥着侠女们摆下阵势,又表现的很男人,让我和下五门的人准备牌具,茶水。他端坐在中央,因为两位长老不在,而与长老自居。对着美女,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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