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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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的尽头-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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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对,你赶快好起来,我们还可以要很多很多的孩子,好不好?”睿儿搂着瑞雪的头,颤抖地吻着她的发丝。

“睿儿,不要原谅我,对不起。”瑞雪的力气已经没了,渐渐地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小雪,睁开眼睛看着我!你不能离开我,否则,你知道后果的,听到没有!”睿儿疯狂地吼了起来,“你听着!快醒来,不然我会让你永远后悔的,听到没有!”

“对不起,睿儿,我是那么爱你,可是却一次一次,地做错,现在,我又把,所有的错误,都丢给了你,让你一个人,去承担。”瑞雪好累,她只能慢慢闭上了眼睛。“对——不起,刚刚,那一瞬间,我尽然想到的,是如何报复你,报复睿儿,报复比我生命还要重要的人,我为什么这么可恶。”

“小雪,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着我!”睿儿把瑞雪紧紧地抱住,一遍遍疯狂地喊着。

“不要,不要原谅我,对不起,对不起。”瑞雪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我好想永远陪伴着睿儿,好久好久以来,我只是愿意守候着你,经历了这么多,过了这么久,睿儿的眼里终于找到了我的身影,可是我却害怕地躲开了。对不起,睿儿,我想静静地爱护着你,尊重着你,可我却没有做到,还处处,拖累你,对不起,我的睿儿。”

“睿儿想创造的世界,你不说,我知道,很久很久以来,我都看到了,看到了睿儿那么辛苦和努力。没有纷争,没有灾难,人们相亲相爱、相尊相敬,老有所靠,幼有所依,残有所养……”

瑞雪的气息渐渐远离了。

……

“天遥,天遥!”小燕从睡梦中听到天遥的哭声,吓了一跳,顿时清醒起来,爬到天遥的床上,想把她推醒,可是却看到天遥满脸的泪水。

“小燕,怎么了?”天遥迷迷糊糊地醒来,已经忘记了梦里的事情,只是心口的疼痛却依然存在。

“天遥,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小燕看到天遥醒过来,也就放了心,不过很是好奇,“梦到什么了?”

“不记得啦。”天遥很疲倦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

这时可青也已经从床上跳下来,打开了寝室的吊灯。

借助灯光小燕清楚地看到天遥的脸色发白,有些担忧,“你今天不是上夜班吗?早上就不要去跟着查房了,先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的身体硬朗得很,我可不想浪费宝贵的青春,多学点东西是重点。”

“做的什么梦,竟然哭成那个样子把我们都吓到了。”玉凌也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外面好像天亮了。天遥没事吧?”

“真的假的?我做梦也能这么投入。”天遥勉强地笑了出来,抬起手抹了一把脸,果真一张脸上都是水,汗水泪水全有,头发也湿透了,鼻子里更是塞得满满的,全是咸咸的味道,此刻浑身上下还在不住地发抖。

下了床,天遥洗刷后,仍然觉得全身无力,坐回到自己板凳上休息了有十分钟,还是拎起提包站了起来。可是自己刚走到门口,就满眼一黑倒在了地上。刚好被小燕看到,因为她刚从洗刷间里出来,于是赶紧跑上去扶起天遥。

“天遥,不要去上班了。”小燕很紧张,“给你们主任打个电话。”

“我又不是为他们而学的,”天遥笑笑,“坐到地上还蛮舒服的,现在是完全清醒了,放心,俺还要为了理想奋斗呢!”

天遥高举着艰苦奋斗的旗帜,还是走出了寝室,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学习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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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现实

更新时间2011…8…20 21:42:32  字数:3698

“天遥,你这几天晚上是不是老在做噩梦?”小燕看到天遥刚刚走进寝室,又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最近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

“有没有消瘦的表现?”天遥听到小燕的关心后来了兴致,一天的疲劳顿时消失。

“没!”小燕毫不犹豫地回答说。

玉凌这会儿从洗漱间里出来,“我看着,天遥是稍微瘦了一些。”

“听到了没有,小燕?这才够朋友!对室友观察入微。”天遥走到玉凌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感动啊,亲爱的。”

“理智点,天遥。”小燕笑了笑,转过头继续看自己的韩剧。

“不过呢,本人体重的基数较大,降十斤肉,怕是效果也不明显。玉凌果真好眼力!”天遥接着言归正传,“我夜里是不是又说梦话了。”

“是。”可青转过头来,“接连几天了,昨天才听清楚。说什么,‘不要,不要!’”

“别看我,我睡着了可是处于完全的‘昏厥状态’,雷打不动。”玉凌看到天遥质疑地望向她,连忙解释。

“好像是这一句,前天我也听到了。”小燕边看电视剧边说,“还有点伤感的味道。”

“是吗?”天遥歪了歪脑袋,什么都想不起来。

“是不是进入其他科室轮转,太累了?”可青和天遥在一家医院实习,对天遥的情况有些了解。

“可能吧?”天遥也是不清楚。这三个月她已经转入了其他临床科室实习,虽然很累,但是整个科室的气氛很舒服。

第二天的中午。

科室里很少会这么清闲,如此,大家便坐在办公室闲谈了起来,可不想聊天没多久就转变成了天遥的再教育大会。

杨总说:“像你这么单纯的小傻瓜,以后怎么在社会上混。还给他们捐钱,看吧,今天一早他们就把治疗费用全交上了。装可怜,就你个小猪头信!”杨大夫是管理他们住院医师、进修医师及研究生的住院总,大家都习惯性地叫他杨总。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位进修的老大夫也插口说道。

“那不一定,相信十次,总会有一次是真的,不相信就一次真的都没有。”天遥憨憨地傻笑着,还是坚信那一家人确实有困难,不然两个月大的小娃娃怎么会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他的父母亲也是灰头土脸,怎么可能是装出来的。

“那一百元还不如捐给我呢。”另一位进修的刘大夫也苦口婆心地规劝天遥早日走上正轨。

“幼稚到白痴的程度了。还痴迷不悟!”杨总故作严厉地瞪着天遥,“看着你也是成不了大气候。”

“拜托,怎么说我也在社会上闯荡了八九年啦。这不叫幼稚,这是保持了人最淳朴的同情心,这是成熟和老练的最高境界。说了你也听不懂,俗人!”天遥好不服气地驳斥道。杨总虽然是她的老师,可更多的时候感觉像大哥一样的亲切。

正说着,小艳跑了进来,她今天上夜班,刚好到医院要送材料,所以提前到了科里。

她刚坐下就神情紧张地说道,“耗外,耗外,知道吗?儿童医院有个大夫被病号家属打了,重伤。”

“什么?”天遥张大了嘴巴,虽然这种事情在这年头是时有发生,可是每每听到还是会不由地为自己的同仁们担忧。

“怎么回事?”

“话说当时,那个大夫正在值中午班,有个孩子的家属跑过来说他的孩子头疼得受不了了。”小艳理了理头绪接着阐述道,“其实这位大夫不是他的管床医生,只是值班,她只能对他说,你先回去,我看看病历就过去。”

“她忘记去看病号了?不大可能吧?”天遥假设道。

“现在医患关系这么紧张,有谁的胆子这么肥,小白痴。”杨总瞪了瞪天遥。

“不许叫我白痴!”天遥懒得跟他狡辩,“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真的很可笑,接着就对那个大夫吼道:我孩子头疼得受不了了,你还去看病历!”

“这没错啊,一个有基本素质的大夫都知道,不是自己的管床病人,不了解病情当然是先看病历了,知道了病情和先前的用药情况才能对症下药啊。”天遥清晰地分析说。

“谁说不是呢,可是人家管你这么多,那个人二话不说端起板凳就向这个大夫砸去。结果那个大夫用胳膊一挡,当场骨折!那个干脆!但那家伙还不够解恨,又上去狠狠地跺了这个大夫几脚。最后护士们联合其他家属才把他拉开的。”

“真是疯啦!”天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位大夫是男的,还是女的?”

因为天遥认为男大夫有时候说话很冲,个别的还语气不敬,另加态度恶劣,这样不免会激怒那些脾气暴躁或者极度担心自己孩子的家属。

“是个女大夫,还在咱们医院进修过——那个脾气不错的李姐姐。”

“天哪,连女的都打,太过分了!”天遥的理论里,男士还是可以经得住殴打的。

“就你个小白痴,打起架来,那些强横的男人管你是男是女呢。”

“李姐姐现在正在市立医院住院呢,伤势好像蛮重的。”

“变态,那个人抓起来了没有?”天遥气得肺快炸掉了。

“那当然要抓了。但是很幽默吔,说是起码要监管一周。可是昨天才抓起来,今天就跑回医院照顾他孩子了。更有意思的是护士长打电话给警察局,那里的人还非常疑惑地说那人还在拘留当中,不可能跑出去的。”

“八成是上头有人。”

“医院里的领导也没出来管管?”天遥的话确实是带着不成熟的印迹。

“还管呢,现在从医生到护士都怕他,谁还敢惹他。”

“不给他孩子治了!”进修的刘大夫说。

“可孩子是无辜的啊?”天遥一不小心又插了一句。

“小傻瓜,顾客就是上帝。”杨总实在看不惯这个不成熟的孩子。“这种事情很常见,只有你,是只读圣贤书不问窗外事。还不知道吧,咱医院上半年也发生了一件事。”杨总顿了顿,继续讲述,“对了,你们认为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行开颅手术,术后死亡,意不意外?”

“这么大年龄了,是很难耐受手术的。死亡并不意外啊,若能活下来倒是不容易,也说明脑外科的技术确实是蛮过硬的。”天遥说。

“所以那位老人就在不意外中死亡了,但那位大主任很不幸,老人的家属好像很有背景,后来请了医闹,把科主任的家给砸了,还闹到主任母亲家里,可把老太太吓着。当时给警察局打电话,结果没人理这回事,有背景,最后医院赔了二十多万算是把事情平息啦。”

“所以记住,小家伙,走上工作岗位一定要把握好自己的人际关系,**白道都挂上边是最有好处的。”杨总语重心长地说。

天遥接着说,“道听途说的话总会有夸张的成分。”

“这是一定的,但也不是空穴来风。总而言之,医院里就是不能死人。”杨总很无奈地说,“这可是现在社会上比较普遍的认识。以后医院就不收病患,绝对是零死亡率。”

“那我们可就轻松了,你要是院长,我们肯定爱死你啦。”小艳说,她也是个研究生。

这时一直很认真听讲的进修医师王大夫也发话了,“所以呐,我们作大夫的是越做越胆小,越做越不会行医了。看你现在初生牛犊不怕虎,以后记住别老是为病号省,你以为少给他们做些检查给他们省钱了,不出事就好,一出事全是你的。我刚来时,我们科室还在打官事呢,一个护士的朋友的孩子病了,在我们那住院,当时为了省钱,那个护士也说了,就是小病,很多常规的检查没必要做就没做。后来一年多后,孩子又病了,查出有蛋白尿。硬怪我们没有及早诊断出来,说我们没有完善检查。可恶吧,那个护士去说情都不行,一定要赔钱。”

“看到了吧,再是朋友熟人,一翻脸什么都不是。尤其和钱挂边。”刘大夫总结说。

“这一年后的病和一年前的情况不见得有相关联系吧。好像感冒了一次就可以终身免疫似的。”天遥不知是否还能继续理解病患的家属们。

“再说了,即使当时让我们给他省钱,可也不能毫无原则啊,如果那个时候他确实有水肿或是肾脏疾病等方面的表现,我们也不可能不给他做些筛查。”王大夫叹了口气。

刘大夫也来了兴致,“天遥,一年的事情都能提出控告还是小事,我们院的那位老院长,快退休了还被告上法庭,他当时都傻眼了,而且那是十年前的事情。当时一个病号发生急性喉梗阻,在当时紧急的情况下,老院长就立即给他做了气管切开,命保住了,可是在后期的治疗中还是死了。”

“那后来过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告他?”小艳甚是不理解。

“因为他们发现院长越权工作了呀。因为气管切开插管是麻醉科的任务,他是个内科大夫,所以人家就问他,不是他的工作为什么要做?”

“真是要命了,这可是为了救命啊!”

“是啊,当时不做这个操作,那个病号当场就必死无疑。”刘大夫非常替他们的老院长惋惜,“所以记住挣够钱就早早退休。”

刘大夫接着又说道,“我现在是想通了,在不出状况的前提下,好好把钱捞够,然后辞职。看看和我一起毕业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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