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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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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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走远,少女问李大汉道:“哥,他们是谁?”

“他们啊,是我朋友,对了,你看到没有,刚才坐在床上那位,就是桑家瓦子大名鼎鼎的钱孝仪,说《西游记》的那位啊。呵呵,要不是今天他出事,哪里会赏光到咱家来坐坐。”李大汉提起钱孝仪同学,大是兴奋,也不管妹子爱不爱听,就在那里滔滔不绝说起今天的经历。

他妹妹默默听完,只是哦了一声,又嘱咐哥哥道:“哥哥今后且要当心,莫再惹祸了。这个家就剩咱们兄妹,若有事,妹妹如何是好?”说完眼眶有些红了,转头自去做饭不提。

这边钱孝仪偷偷摸摸溜回家里,赶紧去换了身衣服,再去给师父请安。他脸上没受伤,梁丰也没瞧出来,只是看回来晚了些,问了两句,就让他吃饭去了。

钱孝仪一边吃饭,一边回忆刚才在李大汉家的情形,那个纤弱少女的影子总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于是,钱同学决定,今后要和李大汉搞好关系。

卅八、王相公的小长辈

(签约了,更应该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了。加上这章很难写,改了几次,就更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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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禧五年十二月十四,梁丰收到王曾的帖子:“曾启普宁梁君,多rì不接,奉思。前番良晤,君示两论,以为jǐng绝,乃以相违已久,意于既望rì快会于君,聊呈雅达之意,顺禧新岁之祝也。是rì扫榻,君可径来勿却,匆匆不及,又安!”

梁丰接到信,心里有些小得意,递给小嫦看了,问道:“可觉此信与前番钱惟演的信有何不同否?”

小嫦认真看完,听他如此问,已经明白这郎君心里小小的虚荣心发作了,其实自己也替他欢喜,来到东京近两月了,居然分别得到钱惟演和王曾的青睐,对他一个布衣小子来说,岂不骄傲?何况前几天满城名jì围堵的壮观,一时东京城里某个羡慕嫉妒恨,无聊之余,做了首酸溜溜的打油,居然流传开来:大雪纷纷庆丰年,官民相与得心闲。除此之外浑闲事,好趁青chūn见玉田。

朝廷圣明,老天作美,是个丰收的年头,大家高兴。除此之外,就只有年轻妇女们能见到梁大才子能算件高兴事了。

抬高到这种程度,都分不清是在赞他还是骂他。

小嫦笑道:“奴观前番希圣公的信,是闻名而相邀,说话直诚,却留了三分架子;今番王相公的帖子,确是爱郎君之才,诚意相请,此是见过面后才对郎君的观感。须怪不得希圣公,当时只是闻名嘛。”

“呵呵,我家小嫦分析得对,须怪不得他,说起爱才,老钱自居第二,却还没人敢称第一哩。好,那咱就去看看,你帮我准备一下,礼物照旧,送两斤茶叶,一幅画就行。”

“郎君要画王相公吗?”小嫦对梁丰的人像素描最是得意,这可是前不见古人的功夫。

“不了,再送就俗气了,除非他亲口求我,还是找一幅青藤猫蝶图吧。”

十六rì,梁丰带着钱孝仪,来到王曾家里,王曾阶下相迎,笑吟吟地把他迎进堂上,要同他东西昭穆而坐。梁丰连称不敢,坚持顶多分宾主而坐。王曾笑道:“此是家中,梁小郎不必客气,咱们只叙忘年交谊,勿论官阶长幼。”伸手坚持请他坐下,无奈,梁丰只好扭扭捏捏地坐了。

看了梁丰送来的画作,王曾抚须点头,甚是喜欢,笑道:“才子之名,果非虚得啊。‘除此之外浑闲事,好趁青chūn见玉田。’呵呵,老夫今天又见玉田,可称青chūn了。哈哈!”

说得梁丰老脸一红:“此是外间闲人的浑话,相公惭煞小子啦。”

“哪里哪里,旁人不知,或真以为此,老夫却深知小郎,不过分,此论不过分。呵呵。”

接着王曾又问起茶叶,听说梁丰自制新茶,喝法与大宋rì常的斗茶、分茶不同,生起好奇。梁丰便将茶叶介绍了一遍,专门强调了青茶的保健作用以及口感。王曾听得心动,便命下人取出茶叶,烧水来请梁丰按法泡制尝尝。

这时外面走进一个小孩来,十二三岁年纪,生的眉清目秀,小脸团团,却颇有老成之sè。身材相对还比较高大,看着有种说不出的小小气派,只是一双有神的眼睛看着梁丰,又是好奇,又是兴奋。梁丰见了,也暗暗称奇。

这小孩进来,虽不说是大喇喇地,却也随便得很,张口说道:“孝先,有客人吗?”

“孝先?你小子居然敢称他孝先?你谁啊?”梁丰惊奇得瞪起了眼睛,心里接连三个问号。

王曾急忙站起,向梁丰说道:“我来介绍,此是我家族亲,年纪虽小,可是我的长辈哩,呵呵,玉田莫奇怪。他名讳叫做---”

“小弟王寿chūn,见过梁兄。”小孩大大方方朝着梁丰施了一礼。梁丰急忙还礼,心中已经雪亮,什么王寿chūn啊,明明就是寿chūn王嘛,呵呵,太子爷假冒宰相长辈跑我这儿占便宜来了。

虽说来到宋朝,明白自己终于看到了大宋朝未来四十二年的皇帝,最高领导人,心中激动不已。可眼见这个小孩如此站着,还真有些尴尬。直接说破是不敢的,但他冒充老王长辈啊,自己在王曾面前晚辈自居,那还不得叫他一声爷爷?岂有此理,皇上也不能占这便宜不是?心里好生别扭,一时还真找不到措辞招呼。

赵小六当了十好几年的王爷,看到他尴尬,虽然单纯善良,焉有不知他的意思?暗暗好笑,脸上认真严肃地说道:“梁兄不必拘礼,咱们各论各的,只以兄弟相称便了。”其实他是把梁丰当成偶像的,心中的激动,不在梁丰之下,只是皇家威仪教育训练久了,不像平常孩子表现得天真烂漫而已。生怕梁丰一拘束,看不到偶像风采了,才急忙出言安慰。

此时梁丰才明白王曾非要和自己东西昭穆而坐的意思了,人家原来是等太子爷来坐上位的。于是,正中上位端端正正坐了个小孩儿,下首一个半老头,一个半大人陪着,就这么稀奇古怪地坐着。

刚聊几句,王家下人已经烧好开水,并梁丰所需的器具等都端了上来,王曾便伸手邀请梁丰表演泡茶之技。

梁丰也不推辞,按部就班一步步把茶叶泡好,下人分别端给赵小六和王曾闻香品尝。两人依言试了,闭目呷味,半晌,王曾展颜道:“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啊,果非分茶可比,风雅亦是不输啊。”赵小六也笑道:“真的好香,喝下去舒服清爽之极。”说完有意无意地侧头瞄了身后的屏风一眼。

小动作被梁丰看在眼里,知道背后有人。马上jīng密分析,谁啊?莫非是老皇帝,不可能,按书上说,此时病得差不多了,应该出不了门。那么,背后躲着的,若不是极有权势的太监,就定然是他的老娘--后妈刘娥。梁丰猜得当然不错,后面坐的就是刘娥。

也没必要说破,人家要瞧,就瞧个够好了。梁丰最近胆气越来越壮,古人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有什么好怕的。

品了几口茶,赵小六忍耐不住,开口问道:“听说梁兄就是《西游记》的作者,是真的吗?能不能给我讲讲你如何会想起写这么好玩的故事来?”

赵小六已经把全本看完,神仙打斗,师徒取经,妖魔鬼怪,嬉笑谑谈,最是他这个年纪喜爱的。那年头也没有奥特曼、流川枫什么的抢风头,因此《西游记》一出,整个大宋朝都指着这本儿童读物娱乐孩子们呢。

梁丰想了想,说道:“要说这个故事嘛,倒也惭愧,是小弟流落襄州时,迫于生计,憋出来的。不料居然还真的赚了些钱,要不然,恐怕只好要饭喽。”

“啊?你这样的才子也会要饭吗?那怎么可能,哈哈,不过要是你去要饭,那一定挺招人喜欢的,比别人要的都多。呵呵。”赵小六绷了一小会儿,还是忍不住流露出孩子天xìng。接着又说道:“我最喜欢孙猴子,又有本事,什么都不怕,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呢。要是我也会飞就好了,那我就要飞出东京城到处去看看·····。”说着说着,眼睛里充满了对外面世界的向往。

梁丰心里有些同情他,是啊,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一辈子都没几次上街玩耍的机会。每天都是这间房子坐坐,那个大殿歇歇,吃什么也不zìyóu,玩什么也不zìyóu,身边尽是些老头子劝这个劝那个。等好容易长大一点,自己已经把自己变成个老头子了,根本就没年轻过似的。

眼前这个可爱纯洁的小孩跟自己印象里那个老实厚道,仁心爱民的老成皇帝根本联系不起来。看着他连个普通孩童的乐趣都没有,心里不由得一阵冲动,想着怎么打动眼前这个半老头子和屏风后那个半老婆子,让这小孩能快快乐乐得玩几天。

于是笑着回答道:“是啊,我写孙悟空的时候,就是把咱们身为凡人,希望而不可得的本事加在他身上,让他一路降妖除魔,完成我心里的梦想而已。人之为人,多有不zìyóu处啊,有时候恨不得自己肋生双翅,有时候恨不得自己力拔千斤,有时候又恨不得自己能知过去未来。可是做不到啊,只好靠这些去圆自己的梦了。”

接着又说道:“但咱们能为人身,已经是万物之灵了,虽有许多无奈处,可也该对得起这副身子不是?凡力之所及,能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就不枉一世,若能完成前人未尽之事业,岂不比孙猴子还来得厉害?”

一番话,王曾在旁边暗暗点头,刘娥在后面听了,也点头思忖:“此子倒是个能说的,这些道理虽浅,却也是益儿该听的话。”

小六子果然点头道:“对对,咱们应该做大事,应该胸怀天下苍生,如此才不负做一回人。我父---母、老师也是这样说的。”他本来要说父皇母后,硬生生改了回来,自觉还算变得快,否则差点露馅。

卅九、做皇帝,跟做唐僧差不多

王曾在一旁听了,很是赞同两小子的言论,于是插话道:“那么依玉田之见,这大事该如何做法?”有考较的意思。

梁丰想了一下,道:“还是拿《西游记》来说吧,比如他们师徒四人的大事,就是取经对不对?可你们看那唐三藏,才出大唐境界不到五百里,就遇到老虎吃了御马,可见真正的大事,非是我朝相扑那类的小技,只凭蛮力可以做得。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嘛,说你唐三藏是金蝉子转世,那是客气的,可要没有那师兄弟三人保护,如何取得真经?因此啊,要做大事,就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利用之力量,让大家各施其职,各负其责,还要使人之长,抑人之短才行。这个,就涉及到人力资源管理了。”说完,喝口茶,润润嗓子,等那几位消化消化。

其实这些大道理,在座都懂,只是平时都是之乎者也地讲出来而已,远没有梁丰现炒现卖用西天取经来打比方生动活泼。听得小太子连连点头称是。

但王曾显然不满足如此泛泛而谈,追问道:“如何使人之长,抑人之短,还请深谈。”

“好,那咱们就先来说说,西天取经,谁的意志最坚定?”

“当然是唐三藏!”一老一小一空同声道。原来老王那天给太子上完课,回家也很是恶补了几天《西游记》。

“四人中,谁辈分最高?”

“还是他。”

“这就是了,就好比说,他的目标最远大,而且他资历最深,意志最坚定。其他几个,比如孙猴子,先是感恩于被他解救,后来是为了松开金箍,慢慢又有了师徒之情,才跟着唐僧;而猪八戒和沙和尚、白龙马呢,都是为了将功折罪好重返天庭,他们几个的目标都谈不上远大,而且又不具备资历,因此,唐三藏就当然成了这个团队的领导,对不对?”

“嗯,言之有理!”在这个以天命为治国根本的年代,无论太子还是王曾,都非常赞同这个道理。

“接下来咱们再说说,把他们的本事排个名,谁先谁后?”梁丰又启发xìng地发问。

“当然是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和小白龙喽。”这个不需要动脑子,赵小六直接就答。

“可你是怎么排出来的?”

“他们都打过啊,孙悟空最厉害,后来小白龙打不赢沙和尚,沙和尚又干不过猪八戒嘛。”

“对了,于是,人力资源第一课就出来了,通过公平的竞争,可以体现个人的能力。就好比我朝科举,便是如此。”

“嗯嗯嗯,大是有理。”王曾非常赞同。当然,三元宰相,他就是靠竞争出来的,所以赞同之中,略有自得,心想自己也可比得孙悟空了。呵呵。

“现在咱们讲讲第二课,如何使人之长。”梁丰老实不客气地就把座谈会开成了培训会,自任培训师了。“孙猴子忠心、勇敢,理所当然可以担任开路先锋对不对?猪八戒呢,好吃懒做,可是能动动小脑子,找找小办法,虽然不太正路,可也解决了不少困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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