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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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江湖-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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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南宫宝从小便习剑,只不过后来出了江湖,由于种种原因才在拳脚上有些不小的时步,这回重新用剑,一时还找不到那种感觉。头一天依旧是两人合斗他,到第二天还是两人,那意思很明显,以他现在的剑术,不足以对付四人。到第三天,还是两人,虽说前两天他将两人打败过几回,但自己胜得并不轻松。只因他并没有学到什么绝妙的剑招,所学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切剑法的基础,而在少林所练的那些剑法,只是形似而不能达到神似,难以拿来对敌。也亏他基础过硬,脑子灵活,有时也出其不意的使上几招妙着,这才将两人打败。这天比过后,赛公明便问:“你的剑招很复杂,似乎每门每派都有,而且都是其中的精华。”南宫宝说:“都是一点花架子而已。”赛公明说:“明天你便要对付四人了。”当四人合围他一个时,没下十几招他便被制住了。赛公明便叫他们明天再比。过了一天,四人又用了三十多招将他制住了。再过一天,南宫宝支撑了六十多招,一连六七天,他在四人手下没走过七十招的,到后来,有时三十多招,有时十几招便败落,这让他对自己的剑术产生了怀疑,心中很是气馁。



这天,南宫宝到江上独自漂着船,显得有些闷闷不乐,不想又遇上了铜面人,他(她)也坐在船上发呆,见了南宫宝也不动一下,南宫宝将船拦上去问:“你们没有比?”铜面人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没想到他是这种人。”南宫宝说:“不用急,机会总是有的,我遇到四个人合围我一个,每次在六七十招时败落,你说该如何取胜?”铜面人不答,抓起剑来在身后一扫,剑气入水,波涛涌动,再一剑,浪花飞溅而起,前一阵浪花未落下,后一阵浪花便又升起,一次比一次高。浪花连升五次才降下来,江面久久才灰复平清,再看铜面人已经消失无影无踪了。南宫宝心说:这是人力能达到的吗?他划着船急追而下,不久,他看到铜面人将船停在岸边。于是靠过去,说:“无论你的剑气多么强大,只要人家发一枚暗器过来,你便难以挡住。”铜面人不语。南宫宝又说:“你的剑气过于分散,如果用来对付欢乐儿,也许他能在你的剑气中穿行。”铜面人说:“我知道,但这一招的至命缺陷在于剑招发动太慢了,至于剑气太过分散……”她没有说完便将船划走。南宫宝见了便不再追赶去。



回到客栈,赛凤仙回来了,象火一样的扑到他怀中抱住他,说:“我今天回来,你怎么去出了?”南宫宝说:“你要回来又没事先通知我,你爹呢?”赛凤仙问:“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我也不知他到什么地方去了。别谈他了,来,看,我为你带什么东西来了。”说完将南宫宝拉进屋去。桌上有一个长方形的东西,用红布盖着。南宫宝用手去揭,赛凤仙拦住他说:“你猜会是什么东西?”南宫宝看那形状,象琴,便说:“是筝吧。”赛凤仙在他胸口锤了一下,说:“你这没良心的,是琴,你不是说要学琴吗?”说完拉开布,果真是一具油光发亮的古琴。赛凤仙说:“我跑了好多地方才买到的,你知道吗?”南宫宝说:“那谢谢你了。”赛凤仙说:“你我之间何必这么客气,你心里明白就行了,我虽对你好,但你对我怎么样?”南宫宝不好意思的说:“你走了我不也想着你吗?”赛凤仙说:“可是我至今连你的真实姓名都有不知道,更不谈你的身份了。”南宫宝脸色沉重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真的叫何小三,在江湖流浪长大的。”说这话时,他眼睛看着赛凤仙,以显得心中无愧。赛凤仙说:“算了,我总以为象你这么好的本事,一定会是出身名门,师从高手才对——好了,我们别说那么多了,我们习琴吧,我从外面带来好些琴谱,可以对着谱学。”南宫宝不好意思的说:“我不识谱。”赛凤仙说:“那我们只好请一个老先生来教了,我也不识谱。”



Author:红烧生鱼片(Postat:2006110118:48:42)



eFrom:://。?action=show&no=609201吃醋



可儿自从跟随方河学画,自学进步不少,特别在人物神态画间布局方面,学到不少。这一天,他画了一张他母亲的画象,送给方河看,方河点点头说:“很好,你的画技已经到家了,以后不需要跟着学了。”说着提笔在这画的双眼上各添了一点点,说:“去吧,送给你母亲看看。”可儿果真取画送给母亲看。野山水打开画对着镜子比了比,说:“画得还真象,没想到你的画技进步这么快,走,我带你去感谢一下方先生。”可儿说:“你自己去吧。”野山水说:“你这孩子。”说着自己便去了。过了一会儿,欢乐儿进来,看到了画,脸色一变,问:“这是方河画的?”可儿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好老实的回答:“是我画的。”欢乐儿问:“都是你画的?”可儿嗯了一声。欢乐儿问:“这眼睛也是?”可儿心中一惊,说:“他在眼晴上各添了一笔。”欢乐儿点点头说:“一笔之差,神态全变。你娘呢?”可儿说:“他去找方先生去了。”欢乐儿说:“你有如此进步,已经很不错了。”说完便出去了。可儿待他出去,在画上仔细的看了半天,没有发现这神态有什么不对。



欢乐儿一出门,便跃上四楼,落在方河的房门口,房门开着,他径真走进去,只见野山水和方河正谈着。见欢乐儿进来,她便说:“可儿画技进步很快,我们应该感谢方先生一下。”欢乐儿看着方河说:“确实,画得不错,明天我们请方先生吃早饭,以示谢意。”方河说:“不必了,我遇上他也算是缘份。”欢乐儿说:“告辞了。”说完扶着野山水便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欢乐儿便起来。他说:“方先生也算是一位雅人,不如我们到船上去等他。”野山水说:“也好,让可儿去请他。”说完站在镜前梳理了一下,让可儿去请。而欢乐儿在楼下拿了一壶好酒,同野山水上了一只小船,将船划到江中间候着。不一会儿,方河随可儿一起来了,方河还带着琴。刚到江边,欢乐儿便倒了一杯酒,一抖手,抛了过去,酒杯平稳的飞到方河面前,方河伸手接住,一口而尽,说:“好酒。”欢乐儿说:“听说方先生琴棋书画诗酒剑,样样精通,何不趁此良辰美景,为我夫妻二人弹上一曲呢?”方河说:“正有此意。”说完将酒杯抛入江中,半地而坐,琴放在双腿上,一曲不久前学的《仙宾曲》便从他指尖流了出来。



欢乐儿转头对野山水说:“你的头发有些乱了,我为你理一下吧。”虽说在谷中,这种事欢乐儿经常干,但现在这个时候,在客人面前总有些不好意思,一时不明白欢乐儿为什么要这样,疑惑的看着欢乐儿。欢乐儿却似不明白她的意思,将她的背转过去,将发夹解开,一头长发从肩上被洒而下,欢乐儿伸出他那唯一的左手,轻轻的为野山水梳理着秀发。太阳还没有出来,但一缕霞光已从云层间抹下来。欢乐儿还是那么轻轻的,一缕一缕的,抚弄着野山水的头发,在那么不经意间,野山水也伸手帮着扶一下,显得那么的自然。可儿正入伸于琴声之中,他发觉,今天,方河的琴弹得并非那么流畅,偶尔还有一两个音走调了,但这并不影响整体的和协。



一曲终了,而欢乐儿已将野山水的头发弄好。不知道何时,铜面人的船也靠近过来,她听完后叹道:“此情此景,好曲啊。”方河站起来,也叹道:“落花随水漂漂下,相伴漂流到天涯,只恨天公将人弄……”欢乐儿接下去说:“……唯劝先生随缘吧!”方河也高声说:“说得好,说得好,我有一曲《广凌散》,如非曾经的誓言,便可传你了,可惜,它将随我而绝,随我而绝。”说完重新坐下,弹出了那首千古绝响的《广凌散》。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万丈光芒普照着大地,江水滚滚向前,但这一切似乎一下子都静下来,唯见方河的双手在琴弦上前后飞舞,声调起落,时如万马奔腾,时如深山古寺,时而豪气满天,时而如哭如泣,到最后一路攀升,直上云霄,消失不见了。最后一朵白云也悄悄的飘走了。大家忍不住要抬头向上看,似真的有什么飞上了九霄云外,但最后只听“咚”的一声,又接着“咚”的一声响起。前一声是方河将琴弦断了,而后一时是南宫宝也将琴弦弄弹。



南宫宝和赛凤仙本也是来江边练琴的,听到此处有琴声便过来看,开始方河弹那首《仙宾曲》他觉得这曲子不错,但就凭他的那点水平,不可能听一遍就记住的,因而只是听着,到后来的一曲《广凌散》他便认真起来,那可是他从小就想学的一首曲子,于是跟着琴声的调子比划,众人都沉醉在琴声之中,没人注意到他们。而方河将琴弦弄断,他也一下子将琴弦弄断了。



方河弹完这一曲,一头栽进江中,欢乐儿微微一愣,很快弹起,踏着水面上岸来,将他拉了起来,再一看,他已经停止呼吸了。欢乐儿叫道:“方先生,方先生。”却那里还有回应?野山水也很快过来,一探他的鼻孔,吃惊的问:“怎么死了?”欢乐儿说:“我一时没有听出来,他自散功力而亡。”可儿问:“他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杀呢?”铜面人说:“他这样死了总算象个男人,你如此逼他,他还能怎么样?”野山水听了这话,转头去看欢乐儿,她也觉得一大清早的欢乐儿便有些不正常。欢乐儿说:“也许是吧。”他用手在琴弦上一拨,余下的琴弦一下子都断了,发出刺耳的声音。



怡婧从楼中冲出来,上前将她父亲把住,放声痛苦起来。好多年她都没有这样痛哭过了。不久,陈思兰也出来了,看到场中的情形,有些不太明白。铜面人不再在这儿看热闹,悄悄的离开。而另一边,赛凤仙问:“他为什么好好的死了?”南宫宝说:“他弹的后面一曲叫《广凌散》当年竹林七贤中有人在死前也是弹的这一曲,听说此曲从那人之后便失传了,但不知为何他还会这一曲。我想这一曲只有在临死前弹出来那才叫绝响。”赛凤仙问:“难道他为弹这一曲而自杀吗?”南宫宝说:“他本就是个怪人,我怎么知道?”



方河的尸体在望江楼中停了不久便入棺了。按怡婧的意思将她父亲带回竹林入葬。当天晚上,野山水终于忍不住问欢乐儿:“方先生的死是不是真的与你有关?”欢乐儿看着窗外说:“是与我有关,应该是我逼死他的。”野山水微微一愣,问:“为什么?你一大清早的便有些些怪怪的,你我这么多年的夫妻了,有什么话不能讲呢?”欢乐儿伸手抚摸了一下野山水的脸说:“二十几年来,我从不曾骗过你,也没瞒过你什么,但这件事你能不能不问?”野山水见如此,只好说:“好吧,我不问就是了。”欢乐儿说:“我想去看一看甜甜。”野山水问:“现在吗?”欢乐儿点点头,一翻身从窗口跃下去了。野山水看着茫茫黑夜,有些发呆。



因为欢乐儿走了,这事大家都闷在心里,不再提。棺材在望江楼停了三天,便要送走,头一天晚上,怡婧进入可儿的房中,可儿见她时来,忙让坐。怡婧问:“你随我爹学画,可曾看到我爹他有什么异常没有?”可儿想了一下,摇摇头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怡婧说:“那你将这一天的事说一下。”可儿说:“一大清早,我娘便叫我去讲你爹吃早饭,到江边,我爹远远的敬了你爹一杯酒,并请你爹弹琴,后来……”怡婧问:“你娘为什么好好的请我爹吃饭?”可儿说:“头一天,我画了一幅我娘的象,我娘觉得我的画技进展很快,便要感谢你爹,可能因为这个原因而请你爹吃饭吧。”怡婧问:“那画呢?”可儿说:“你等一等。”说完去野山水房中取了那幅画。野山水问:“你拿这个干什么?”可儿不答,拿了画便走,回到房中,将画递给怡婧。怡婧问:“这画是你画的?”可儿很是奇怪,老实的答道:“不是,但你怎么看出来的?当时我爹一看这画,也这样问我。你爹在这画的双眼上各添了一笔。”怡婧猛的将画撕成两半,说:“你爹娘害死我了爹。”话音刚落,门外野山水进来问:“为什么?我如何看不出来什么?”说完从怡婧手中接过画来拼在一起,说:“我自问没有害你爹,我好好的为什么要害他呢?”怡婧含泪说:“就算没有你,也是可儿的爹下的毒手。不信你叫他来我问他。”野山水说:“他去阿木家了。”怡婧说:“我知道,他心中有愧。”说完一转身出去了,只留下发呆的母子两。



过了好一会儿,野山水将画收好出去,敲开怡婧的房门,怡婧见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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